儿童和少年的游戏与“玩具”(一)
这一年龄段,大抵指从记事开始,幼儿园、小学,和初中阶段。学校里面的体育活动和游戏则一般不算在内。
小孩子往往对于活动物体的关注度会高一些。不过在那个年代,宠物狗还基本没出现不流行,猫很普遍,但也非宠物,若是在平房里养猫,往往还是让它捉老鼠的,因为平房地带老鼠不少。而且似乎也少有人专门去喂猫。猫在杂院内东游西逛,一窜便上了房顶,在各个院落和屋顶上来去自如,如履平地,不像后来在楼房里养的猫,空间狭小,运动空间有限,对于猫咪养成睡懒觉的习惯起到了一定催化作用。
亦增后来住楼房时,曾经短暂地收留过一只小猫。这猫应该是被人养过的,不知是走失还是遗弃,总之算是比较“规矩”的,顶多在阳台和窗户边活动活动,在室内,和主人晃动的绳子、钥匙链、气球等捉拿嬉闹一阵,基本不会咬人。这猫闲了,喜欢偎依着人打呼噜睡觉,但晚上不要想把它圈在被窝里,它顶多在脚丫子附近呆一阵,夜半时分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唯一比较不“规矩”的,是但凡闻到了肉味,便千方百计地偷偷接近,试图偷吃。有一次厨房里案板上放了买回来的猪肘,还未切,这猫趁人不注意便溜了过去叼起大块肉。被发现后还不松口,直到被猛弹脑犇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据说猫有九条命,很难死亡,亦增亲眼目睹过一回。那是这猫在开了窗户的窗台外面蹭痒痒,它玩得惬意,忘乎所以,不想窗台狭窄,一不留神从窗台掉了下去。因为不是有所准备的,所以四仰八叉地从六楼摔到一楼平台上。亦增从窗口下望,见那猫仰面朝天躺在平台上,以为摔死了,赶忙下楼去看,却见它已翻过身来,有些木呆呆,想是摔得不轻,鼻子渗血。亦增将猫抱回楼上,它呲溜一下挣脱,窜进卫生间的黑暗角落里卧下不出来,在那里呼噜呼噜地自我调整“疗伤”,不吃不喝。足足一天时间,到晚上十点多了,才从卫生间里爬出来,鼻子下面的血迹还在,已经干涸,但好像已无大碍,出来求食了。亦增大为叹服,觉得猫的生命力,实在顽强。若是人这般摔下去,恐怕得骨断筋折,躺个几个月不能动弹!
楼房养猫终究不方便,还需要准备猫沙,所以后来决定把它送到住平房的姑姑家去。亦增给它“送行”时,是坐公共汽车去的,将它放入一个篮子里,外面罩上网兜,这猫很是乖巧地蜷卧那里,咪起眼睛打盹,对外界丝毫不以为意。坐车的人见到这篮子里的小猫,纷纷啧啧称赞。亦增也洋洋得意,时而撸撸猫毛,那猫也只是半睁眼眸,轻轻地喵一声,然后接着打呼噜。
这猫到了姑姑家以后的生活如何,亦增不大清楚,据说因为姑姑家里本来就有几只猫,已经“猫多为患”,将它送到街道的一个工厂食堂去了。亦增想,在食堂,这猫一定吃得不错,而且恐怕能够抓不少老鼠吧。
这猫不过是普通的花狸猫,亦增还曾经抱着它照过一张照片,现在那照片已经找不到了。
那时平房杂院,土地潮湿,经常会有蛐蛐出现。有一阵子,斗蛐蛐是很流行的。当然平民之间的斗蛐蛐,总不可能像皇家,像明朝那位著名的蟋蟀皇帝朱瞻基那般有仪式感和“隆重”无比,非名种不可入眼,不过蛐蛐罐和挑逗棒还是需要的,在种类上,也尽可能要凶猛好斗,鸣声响亮的,“油呼噜”、“三眼儿”这类的,则属于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好将就。一般小孩很难获得好蛐蛐,也不可能向家长要钱去采购这玩意儿,所以像“金钟”一类的名种,亦增只是后来在书上看到过,真正的蟋蟀“雄姿”,从所未见。加之亦增天生对这些虫子类的玩意儿有些许恐惧厌恶感,自己基本不会亲手操作,一般都是围观旁人兴致勃勃地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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