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1)
作者︰
小板凳 更新︰2018-07-01 16:02 字數︰3154
她,在上小學四年級之前就閑時便憶起父母那樁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知曉的婚事。數次的憶,並未讓她有絲毫的厭倦。這天,她又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將自己的一切情感融入了進去,下面便是她的回憶︰
大約十余年前,祖父還是村委會的一員而外祖父則是一名小學教師時。祖父在咱們村里呆干著而外祖父也被調入了咱們村唯一的一所小學里。他們乍一見面,便欣喜若狂之戰。這一相聚也便定格了他們終生的友誼。
雖說外祖父是名教師,但也僅此是一個小學畢業的教師。不過,人人也皆知‘學歷並不等于能力。’若真論到當時的教育還真能讓當今人為之搖頭的,大發感慨的了。祖父與外祖父是同學、同桌。但他們並不是一個年級的學生。那時的學生還真是少到了極點,大多是兩個年級才和成一個班的。通常都是一個高年級與一個低年級相互合成。記得,外祖父他們當時是一、四年級一個班;二、五年級一個班;三年級人數最多獨立成一個班。至于,什麼學前班、幼兒園之類,當時簡直是無此一說。六年級,當時最高年級也才五年級呢。坐位也自然得讓一個高年級的學生和一個低年級的學生作同桌,以備照顧低年級的小崽子們。祖父就是在一、二年級時作過外祖父的同學、同桌的。據說,外祖父現在所帶的學生們的生活也與他們當年無異。
倘若論年齡,外祖父是比祖父大了約莫五、六歲的。母親是外祖父最大的一個女兒,父親也是祖父最大的兒子。當然,父親還是比母親大了兩歲左右。但在母親出生之前,外祖父已有過孩子,可惜都不幸夭折了。
還真是“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祖父與外祖父的此次相見定是情感至上,寒暄而知︰母親也同外祖父一起來到了這所學校,還和父親一個年級一個班呢?母親當時倒也還是一個沉著寡靜而有溫文爾順的女孩。可父親卻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大淘氣鬼。
打這次相見之後,外祖父便經常帶著女兒來祖父家作客了。
也不知何因,父親這個淘氣鬼與母親初次接觸就有了那種一見鐘情之心。不過,在那時早戀早婚者是屢見不鮮不足為奇的。只不過在男女二者間常會夾進一個感情的促使者,人們稱他(她)為媒婆或媒人。母親盡管還是一個性格較為內向的女孩。她還是認為父親這人有趣願意同父親一起玩耍的。
父輩的深情厚誼也足以築起他們情感交流只銅牆鐵壁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為他們今後的結合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父親淘氣調皮搗蛋暫且不多說,他也好象天生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的自然界創造的孩童。也總是時不時地將自己投身于整個自然界。自然中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滴水也值得他去遐想的,去留戀的。但,校園的生活卻實在是難以勾起他的絲毫興志,整天都呆在教室听從老師那枯燥乏味的教條,漸漸地,他認為校園的生活與監獄的生活無二。他自己也好象天生就不是讀書學習的那塊料。這據有學問的人而言︰他是不適應那種教育方式。故此,很是倔強的走出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何而厭惡的以過了兩年的校園生活。這一離去,也變定格了他此後與校園無緣。但,這看似輕易的放棄中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出決定時以致于離去時有多麼的痛苦?在他離去時,他將自己的一篇日記交給了母親,扔下一句‘希望你能看懂。’便在母親的迷糊恍惚中離去了。母親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轉即看起了手中之物。
那夜我失眠了,我的大腦里除了她什麼也沒有。可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呀!為什麼她會佔據我的的大腦,我不明白。是因為每次相見的那聲親呼?還是因為平日的親密接觸?不過,我與她初次接觸,就讓我有了一種異乎與常人交往的心。這幾乎可以說是一見鐘情吧!盡管有些輕佻。
可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啊!我用什麼去談關于感情的事呢?雖然,人人都有自己的愛情觀。當然,我也有我的愛情觀。我一直都認為只有自己成就了事業,不再做學生了,什麼都有了,可以用純真的心去愛了,用一顆真誠而又善良的心去接受愛的時候,才可以有愛情啦!可是,為什麼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總是越來越重要。是因為我暗戀上她了嗎?不,不可能。我們之間只是純真的友誼,沒有什麼愛情之類的。
哦!對了,是因為她天真無邪?還是因為她那顆寬厚、正直、善良的心感動了我?總之一句話,她已佔據了我的心。我為了她而忘記了疲勞,總是沒完沒了的干。可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快樂呀!也許,我是真的暗戀上她了。在我平日心情不好時,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心情就會舒暢的。更不必說見到她了!
不過,也的確如此,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快樂的充滿陽光的。我就是喜歡呆在她的身邊,讓她看著我玩兒。那時,我才是真的玩得痛快。
總之,我的愛情觀是無法改變的。我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什麼真正的愛情的。我們之間永遠都是清白的。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可能說是沒有,我們是心與心的摯友。
其末尾處,還特地加上“希望到我家。”
母親讀完了這篇日記,心底咯 一跳久久不能平靜。
已年滿15周歲的父親帶著興奮與惆悵回到了家里,干起了農活兒。心底對母親的思念是沒有絲毫減退的,這份思念卻是愈加深沉。時不時地老是回憶著和母親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同時還為此設計著未來的種種藍圖。
雖說母親比較內向,但她在學問上是不可用內向來形容的。雖說年齡大且還在上小學三年級。讀的書也還是挺多的,也了解了一丁點兒文字底蘊。日記也不象父親那樣用單頁式的紙所寫成。而是寫了厚厚的一本,你看她又打開了那個厚厚的紅紅的薄皮本了。也提起了筆。
相識,相知只差相愛了!哎!說這話,可倒是堂而皇之了。他愛過你,你應該很清楚的。近幾日,你不正因為她而魂牽夢繞嗎?曾經擁有的一切是多麼的美好。你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你,彼此不相識的,天空總是那麼的藍。可是,命運之神讓我們相識了,還讓我們有幸相知甚至于相愛,屬于你們的天就開始沉現出黃,這黃也逐漸濃了起來。
你,你看這才幾天沒見。你都急成啥樣了,就象永遠也無再見之時了。也不知道是你們中誰的世界末日到了似的。一天,不想不想就要想好幾次的。有時默念著他的名字,有時苦憶著音容笑貌,還有時求助他、于紙傳達著自己的默默深情。一整天都那樣萎靡不振,神魂分散,永無聚合。
哎!苦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真的苦啊!相愛的人卻走不到一起,正如一首歌中所唱‘愛一個人好難啊!“的確,愛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因為愛他(她),他(她)就得佔據你心靈的大部分,甚至于整個心靈,你的情感世界就得由他(她)來擺布。
我不明白,你如此轟轟烈烈的愛是否能讓他死灰復燃。但,我敢肯定的說,你們之間不可能有真愛……
即使有也會各存心間。
寫完了這篇日記,她抬起了深沉凝重的頭仰面嘆息著,而手中還僅僅握著那本喜歡接受手之狂吻的筆。
可,當天她又在父親的帶領下去了父親的老同桌的家。她與父親再次相見,彼此間是親熱了許多,仿佛一下子打開了十年之帷幕。興奮快樂一起涌了上來。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父母這次相聚盡管充滿了種種興奮與快樂,彼此見也是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尷尬“一詞的存在。有關個人內心的話題是只字不提,最後竟在默默悲痛中離去。
這一離去便也築起了相思之牆,不過我們早已知道,他們父輩的深厚感情已為他們情感的交流奠定了基石。那麼,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幾乎可以說是在無言中交流連綿不斷了。
相思淚畢竟是苦的,緣于終日的思念,母親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抨擊,將那些日記獻給了父親,而這些日記又給他們各自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真正意義上成了他們情感交流的真實媒介。再加之二老的深情厚誼能保持著,他們那本就似乎、愛情的情也演變成了愛情。
剛到四年級的母親,也緣于久日對父親的思念而覺得學校個生活不自在,很是煩勞,逐離了開去。而此時父母的愛已公開化了。只是根本就得不到雙方父母的支持與同意。**終成眷戀,他們也還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于是就有了私奔之念。
還真是柳岸花名又一村,祖父不幸因病而逝。在臨死時當著外祖父留下了遺言。他讓外祖父成全我父母的婚事,言罷也就永遠的閉上了眼。
外祖父滿對如此深的友情,卻有是如此深沉的遺言,也只好成全了他們,也算是對朋友的一片真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