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这些女人啊
作者:彊疆      更新:2016-09-29 17:19      字数:2960
    第64章:这些女人啊

    想到那个自称“凤凰”的沙包已在四处“卡位”,想到艳冰为了竞选不顾身体的虚弱而赶回来支持与协助我,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能后退吗?我第一要做的事,就是召开竞选领导组会议,认真总结上轮竞选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再商讨下一步如何更好地发动选民为我吕宁啸投票!

    但对能否开好领导组会议,我心中没底。

    蔡雅芹和庾菲菲是我领导组的得力干将,前段日子我与她们玩得那样疯狂,现在艳冰突然赶回来,而且是逼迫我一定得全身心投入到这次竞选中,我还能与蔡雅芹她们那班女子疯玩吗?我知道,女人是注重情感的,现在既然已在情感上冷落了她们,再叫她们协助我助选,她们会乐意,会积极主动吗?

    既已决心参选,我还得迎难而上。庾菲菲自从那天跑走之后,一直没有来酒楼上班,为了开好领导组会议,我得主动去请。

    经过逍遥巷,吹叔看见了,一边抹牌,一边叫嚷:“啸啊,艳冰这次回来是为选举的事吧?”

    我已好多日子没来看望曹奶奶了,懒得理大吹,径直走到曹奶奶身边,向她老人家问好。不知是输了钱还是怎么的,曹奶奶这天似乎很不高兴,见我挨在身边,她只顾出牌,摸牌,根本就没有理睬我的意思。我又喊了声,她才头也不抬地搭了句:“你不是忙选举吗?来这儿干吗?”我正觉蹊跷,吹叔也边摸牌边满脸不屑地问:“宁啸啊,一个社区人大代表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开开会举举拳头吗?值得削着脑袋往里钻吗?那不怕别人笑话你前世想当过官!兑!”说着,他把对方一张九万兑了过来,又打出一支,说:“宁啸啊,现在的日子多好啊,有本事的挣大钱,没本事的挣小钱,实在没本事了,就买保险,如果就连保险也不买,那也没关系呀,到了六十岁,国家不是每月还要发给生活费嘛!这是哪朝哪代有过的好事呀?你们怎么能为一个小小的社区代表,就争得你死我活呢?值吗?”

    这不不正是艳冰所说的那种 “些许小利”、“无所谓” 的典型代表吗?艳冰的分析是对的,像吹叔这样的人,在我们草根阶层里面实在是太多太多!

    雪儿静静地伏在曹奶奶脚边,任由鹰伸着长喙在它尾裤上一下一下地啄着……

    可能是见我看着这对鸟兽发愣,吹叔又看了我一眼,说:“啸啊,不是吹叔挑拨你和艳冰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冷家人从来就是个喂不饱的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满足!”吹叔赢牌了,他一边收拢输家推过来的纸钞,一边说:“啸啊,我听说你那家政公司,哦,还有佛光酒楼,生意都红得不得了哇!你只要把这两个摊子经营好,我敢保证,比干什么都强,还争社区代表干吗?啸啊,听叔的话,保准没错!啊?”

    秋火大概是从网吧回来,见我在这里,也围了上来,说:“宁哥,你怎么在这儿?”可能是听到大吹那班牌友在议论,就瞥了他们一眼,轻声在我耳边嘀咕说:“宁哥,别信我姐的,我看她那脑洞纯是灌水了!走,吃烧烤去,我请客!”

    我能听他们的吗?我得去喊菲菲开会!

    赶到菲菲家,菲菲老爸的身体已康复了,庾婶的精神也好多了,只是脸色过于泛红,可见她的血压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当我问到菲菲时,庾婶告诉我,说菲菲每天都去酒楼上班,怎么说没见到她呢?我知道这是菲菲是在骗她老爸老妈,就不再多问,把二老安顿好,骑车径直去了佛光酒楼。

    还没到就餐时间,酒楼除了操作间的师傅们出出进进忙碌外,一切都很安静。小粉脸坐在巴台里看着侧面墙上的六十英寸的液晶电视,我只敢远远向她笑着点了下头。自从艳冰回来,我就不敢近距离接触这些女性,担心一旦接触,她们就会像一团糯米糖样粘住我!就去操作间。蔡经理这些天一直没有新创的菜肴了,我当然也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操作间的大厨们在操作台上为那几个老掉牙的菜肴配料时,我的心像被紧绳机拉住,阵阵抽紧。开饭店酒楼靠什么?靠的就是回头客。回头客靠什么去吸引?虽然我们有一套紧密与“佛”挂连起来的绝招,但那不是唯一的绝招,唯一的绝招还是将菜肴不断翻新!现在蔡雅芹为我在闹情绪,不愿在菜肴上动脑筋了,我能不着急?往日这个时间,她都是在配菜间与大厨们一道研究新菜肴的做法,甚至经常为有了一道创意新颖的菜肴高兴得相互拍打着肩膀!这天又不在!我折身上到二楼,进了雅芹的办公室。

    雅芹正坐在椅上生闷气,见我进来,猛地将手边那本《菜肴创新学》重重一推,那书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被狠心的晚娘给推倒地上一动不敢动。这时雅芹又挪开坐椅,背对着我。我知道她那是拿颜色给我看,我不敢在这时候把想召开竞选领导组会的事说出来,怕说出来更招惹她的反感。就兜着圈子绕着弯,说了那些官商是怎样在蚕食我家乡老人的切身利益,说艳冰这次匆匆赶回来就是因为盼我能如愿当选人大代表,以便将来更好的为草根阶层说话!最后又笑着问她:“雅芹,听说你也是从乡下来的,家庭也属于草根阶层,我们是一个阶层啊,你能不支持我这次竞选吗?”最后我又补加了一句:“听说沙包、万子豪他俩为这次竞选,手段已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说着,我又打起悲情牌,把脸伸到蔡雅芹面前,不断用手拍打,一边说:“你看,你看,我这脑瓜天生的就是笨,眼看沙包、万子豪就要大功告成,就要当选人大代表了,可我就是想不出一个对付的好办法!你看,你看,这段时间我这脸,就瘦得只剩下一张皮囊了。我真是个最没出息的人!”

    可能是见我拍打得可怜,也或许是见我的脸庞真是瘦削了,蔡雅芹笑了,用指头在我右颧骨上重重一戳,娇嗔地说:“谁叫你像个虱子样,整天叮在她那上面!”

    天大的冤枉呀!这些天我动过艳冰吗?我把我和艳冰这些天都把心思花在竞选上的事说了,她还是不相信,说:“你俩出娘胎就黏在一起,青梅竹马的,谁管你们的闲事!”说着,就拣起地上那本菜谱,番了几页,说:“你看,这些天,我还真想出一道极有创意的菜。”

    我连忙把身体凑过去,极感兴趣地问:“什么新创意?我看。”

    蔡雅芹却用双是捂着菜谱,把涂满口红的嘴伸到我耳边,神秘地说道:“‘蛇吞象’——”

    这些天我变得特别敏感,很快就联想到那事,就如被毒蛇咬啮了一口,本想立即就推开蔡雅芹,但忍了一下,装着什么也没听出来,说:“创意倒是不错,只是这开花面包里插一只鸭脖子,有美感吗?客人喜欢吗?再说,我们这是佛光酒楼,这菜与‘佛’也联系不上啊?”

    听我这么一说,雅芹又妩媚地给我放电,再次把小嘴就到我耳边,低声说:“傻瓜,这菜是专为你做的!”说完,还重重在我腮边咬了一口。如果当时在镜前的话,一定是看到我那腮边一朵红莓花儿开!

    我正说什么,菲菲一头闯了进来,劈面就问:“吕总,刚才去我家了?”

    我连忙回到椅上坐下,说:“是呀。我是怕……”

    “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见菲菲嘟起小嘴要走,我极其神速地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哀求说:“好菲菲,这些天我实在太忙,一直没时间找你们。今天真是太巧了,想找找不到,却在这里一下聚齐了!来来来,都坐下,我正有重要的事找你们商量哩!”说着,顺手将门掩上。

    为了平息她俩的情绪,更是为了这次能更好地为我的选举出力,我一手拉住蔡雅芹,一手拉住庾菲菲——原以为她俩会吃醋,会故作生气而忸怩一番,但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她俩就像温顺的小绵羊随我来到沙发边,一左一右傍着我坐下!

    我正在告诉她俩近期要召开竞选领导组会议的事,门开了。

    “你们都、都在……”

    “冰!你来了?有事?”我恐慌地弹起,结结巴巴地问。

    蔡雅芹和庾菲菲更是像受惊的蚂蚱,急速向沙发两头蹦跶着分开,一边尴尬地喊了声:“冷总”。

    艳冰看了看她俩,对我说:“出来,有事找你。”

    我只得“哦哦”着点头,跟随艳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