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揉進了一把碎玻璃，說不出的痛。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推開了他。

    “嗯，我懂了。”雖然這麼說，我還是想知道一言不發就走的L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天夜里，就像知道我會熬夜等信息一樣，L在凌晨兩點發來兩條短信。

    “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不過，我們還是雙刪吧！”

    “做不成朋友了？”我秒回。好讓他知道我一直都在。

    “對，我不想被說成死皮賴臉或人渣中的任何一個。”

    “更重要的是，我怕看到你和你新任在一起我又會沖動四處找人開他，不小心把他打傷就對不起你了。”看到這句話時，我像被空氣中的辮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那麼痛，他還是被我傷到了。

    “好吧，那你刪吧。”我是多麼的無力啊。

    “嗯，你保重，再見。”

    “我會的，拜。”

    我盡力使我的語氣輕松，卻還是失敗了。干脆丟開手機，原來是這樣——

    “因為彼此喜歡過，所以不能做仇人；因為彼此傷害過，所以不能做朋友。”這是我多年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當初還不屑一顧，怎麼可能做不了朋友呢？今天，才驗證了，原來只有雙刪，從此做路人。

    我在心里默默地唱著那天在KTV沒唱完的《會呼吸的痛》︰

    我發誓不再說謊了

    多愛你就會抱你多緊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

    靈魂像飄浮著

    你在就好了

    我發誓不讓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無論什麼

    我越來越像貝殼

    怕心被人觸踫

    你回來那就好了

    能重來那就好了……

    不知唱了多久我睡著了，醒來時已是紅日當空。

    戲劇性的，第二天M就找我問起L︰“你和L是不是在一起了啊？”

    我听了心里一驚，順勢承認︰“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看到朋友圈J上叫他妹夫”

    我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是啊，我和他在一起了。”

    “但現在他已不在了。” 看著遠處的燈光和星光真真假假像一場隔世的夢境，我不理會M的疑惑。

    夢里我哭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