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倍受寵原來如此 
作者︰雪原      更新︰2023-01-03 10:30      字數︰2212
    乾隆的心里十分清楚,傅恆采薪之憂是假,使性憋氣是真。于是,干脆就讓小槐子到郡王府去宣讀朕聖旨,讓傅恆帶著那拉氏,隨朕和皇後一起去游覽江南的美麗風景,以排除郡王的心中怨氣。

    傅恆雖說稱病,但也不敢違抗聖命,只是要求皇上,能否換個地方?說是南方的濕氣太重,不利于他的身體康復。

    見高公公急著走人,傅恆連忙詢問︰“和是否隨帝出行?”

    公公搖了搖頭,萬般無奈地回答︰“士槐只是個奴才,從來不打听皇上的事情。”傅恆沒轍,只好耐心地等待著皇上的命令。

    傅恆心想︰乾隆是個風流皇帝,只要是到了江南,乾隆、那拉氏定會借景抒情、詠詩對句,合憶二人的風騷之事,萬一他(她)們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做出了什麼糗事,且被皇後給撞見,試讓姐姐作何感想?又叫姐姐如何面對?

    這傅恆為何要杠上和?

    且說,乾隆登帝位後不久,和、紀昀、傅恆三人常常陪著皇帝作詩、寫詞,對楹聯、唱小曲。君臣之間毫無拘束,盡情歡樂,四人輪流做東,今日是養心殿、明日是微草堂……轉了轉去,自然轉到了傅恆的內務府。

    四人當中,傅恆的文才稍遜一籌,每次答不上來,全是以酒代罰,若是酒量好些,還能應付過去,可他的酒量,偏偏又是四人當中最差勁的那一個人。

    “皇上……下臣能否……讓夫人……回答?”

    見舅子舌頭都喝短了,說話都結巴了,乾隆帝便點頭同意,讓傅恆的妻子代替。

    誰知那拉氏不但長相俊俏、美貌絕倫,溫存可人,而且詩詞楹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就連大學士紀昀也自嘆不如。見皇上直勾勾地看著那拉氏。紀昀連忙找了個借口,偷偷地溜出了郡王府。

    只要是個明白人,誰都知道皇帝的心思,可聰明絕頂的和像似什麼也不懂,還坐在原位十分興致地幫著二人慢慢地斟酒。

    三人喝到半夜時分,見他(她)們睡在了一起,和這才悄悄地溜進了旁屋。

    乾隆從沒遇見過如此美女,也不管什麼倫理道德,一上床鋪便與那拉氏激情澎湃、翻雲覆雨。二人性福滿滿,整個晚上沒有合上一下眼,直至折騰到天亮,和才從旁屋偷偷地走了過來,扶著疲憊不堪的乾隆帝,緩緩地走到了養心殿。乾隆十分感動,他拉著和的雙手,激動地說道︰“什麼是忠臣?和愛卿就是最大的忠臣。”

    “哪里,哪里,服侍好皇上,實乃下臣應盡義務。”和十分謙遜地說道。

    太陽都有一桿子高了,老婆都被姐夫給睡了,可傅恆還是沉眠不起。

    管家用力敲門,他告訴了傅恆,昨晚在內務府里所發生的一切。

    其實傅恆早已清醒,故意不起床,只是他的無奈之舉。此後的傅恆將老婆與乾隆淫邪放浪之事,完全怪罪在和頭上,從此,他與和結下了仇恨,成為誓不兩立的死對頭。

    傅恆是皇後的弟弟,家族屬滿洲望族,可在他與和的暗斗中,卻始終佔不到絲點兒的上風,究其原因,除去和隱藏了皇上與那拉氏暗中交往的密事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皇上的母親——鈕 祿氏與中堂和有著上、下輩子的淵源關系。

    乾隆的母親是鈕祜祿氏熹妃,不過她是漢姓女子錢氏,後升籍到鈕 祿氏。

    雍正元年十二月丁卯(二十二日)午刻,上御太和殿。遣使冊立中宮那拉氏為皇後。詔告天下,恩赦有差。封側福晉年氏為貴妃,側福晉李氏為齊妃,側福晉錢氏為熹妃,宋氏為裕嬪,耿氏為懋嬪。

    冊封熹妃錢氏的時候,雍正還沒有秘密立儲,也就是說弘歷作為普通皇子其母親錢氏和其他普通皇子的母親一樣都是可以保留漢姓。而當雍正設立秘密立儲制度之後,這才指定了弘歷為皇太子。也就是說熹妃錢氏這才變成為熹妃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和與鈕祜祿氏熹妃長相極其酷似,就連他脖子上的紅痔也和乾隆母親生前的紅痔一模一樣,乾隆認定和是因為母親放不下兒子,所以投胎轉世來輔佐自己。

    且說,小槐子將傅恆的意思告訴了皇上,乾隆沒有細想,便答應了舅子的要求,改南巡為東巡,去游覽東方的美麗風光。

    “小槐子趕緊到和府一趟,通知中堂明天出發。”乾隆忘不了和。

    小槐子遲疑了一下,他剛想對皇帝說些什麼,見乾隆有點兒不耐煩,便默不作聲,停住了話匣。

    皇上、皇後,傅恆、那拉氏,和、小槐子及其一些太監、宮女們在御林軍的保護下,登上了停在通洲的大福船。

    見冤家來了,傅恆的心里很不高興,可和臉皮子厚,總是想著法子跟他搭腔,希望能夠化解過去的怨恨。

    “傅大人,出門在外,還是和睦為好,況且船上還坐有皇上、皇後,事情都過去了忒久,皇上依然是銘記在心,不忘彌補。”

    見傅恆沉默不語,和趁勢說道︰“眼下紅花會猖獗,若是他們得知皇上東巡,定然會……”

    “傅恆知道怎樣做,不用和中堂瞎操心。”傅恆氣憤地打斷了和的話題。

    躲在一旁的乾隆,看得一清二楚,他走了出來,對著受了委屈的和,安慰道︰“要以大局為重,傅恆的心里不暢,還望中堂別去計較。”

    和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那拉氏十分禮貌地向著皇後跪地請安,孝賢純連忙扶起弟媳,笑了笑後,愉悅地說道︰“哪來這麼多繁縟的禮節?現在是船上,又不是在宮殿,太多的拘謹,過分的禮數,就會倍顯生份,不像是自己的家人。”

    那拉氏一本正經地說道︰“您既是大姑,又是皇後,哪能隨隨便便地少去了禮貌?”

    此時,皇上駕到,孝賢純拉著弟媳正要跪地。乾隆見此,大聲笑道︰“就別行什麼大禮了,此次東巡,純粹就是家人的團聚。”

    “高士槐是奴才,上船為了服侍皇上,而中堂只是眾大臣中的一個,他也隨在皇上身邊,難道說,和也是皇上的家人?”

    “對的,朕的母親與和同祖、同宗,這樣的回答,你是否滿意?”

    “不滿意!姓鈕祜祿的人多得去了,皇上為何只認和中堂?”

    孝賢純走到弟弟的身邊,她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得傅恆趔趔趄趄、跌跌撞撞。

    見姐姐臉色鐵青,傅恆只好“撲通”跪地,懺悔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