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黑鐵塔一樣身材魁梧的高峰放下電話命令︰“全體都有，晚上十點出發！”

    天黑了，黑得像黑漆染過一樣，黑洞洞的，一隊公安干警撲向東四二條。

    潘家大院，燈火通明。幾個特務在把麻袋卸下來，有懂機械的槍械師，把有用的零件經過擦洗加工，很快就組裝出幾桿步槍或擲彈筒等武器。接著，有幫手把組裝出的武器裝入箱子，準備往馬車上搬。

    公安干警迅速圍住大院。

    三警察沖入大門。

    “不許動！舉起手來，警察！”

    這些訓練有素的歹徒並不束手就擒，而是立即反擊。于是爆發了激烈的槍戰。

    一位名叫辜梁的身穿警服和公安人員一起，打死了幾個歹徒。

    一位公安干警準備前沖，去捉拿暴徒頭子二毛。二毛跳進一個死角負隅頑抗。文質彬彬卻身手靈活的喬劍也從側面接近了二毛，準備活捉。二毛識破了喬劍的意圖，把一塊廢銅扔向喬劍，而喬劍一猶豫，被二毛摟住了脖子。

    暴徒頭子二毛用槍對準了公安處副處長喬劍，大聲對警察說。“退後，退後，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頭兒！”

    喬劍說︰“大家退後！”

    關鍵時刻，辜梁一個魚躍，踹倒了歹徒，歹徒二毛開槍，辜梁護住了喬劍，他的頭部卻受了傷。不過，就在倒地的瞬間，他一槍把暴徒頭子二毛擊斃。

    救護車趕來了。

    辜梁被抬上了車。

    醫院，手術室，急救。醫生緊張地手術。醫生在辜梁的腦骨上取出了一顆子彈，還好，後腦勺骨受傷，沒有傷害到腦髓，部分腦神經受損，不影響運動協調性。

    辜梁在昏迷中醒來。

    公安局刑偵處的領導來到了辜梁的病床旁。

    喬劍說︰“好樣的，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我提議給你記功。”，

    處長高峰說︰“我以為你見馬克思了。你又活了。鑒于你在這次任務中，表現英勇，組織上決定授予你三等功。”

    辜梁說︰“我一定要把特務都抓干淨！”

    這個辜梁在醫院里住了一個多月，然後傷愈出院。出院後就被提拔為副科長。

    一個頭戴草帽穿著破舊衣服的漢子，沿街叫喊，並敲著一副破鐵片︰“有破爛的賣，收破爛了！”

    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出現在木炭廠大門口。“收破爛了。”

    一個看門的是個酒鬼，只要能買到酒，他經常把廠子里的破爛或看上去不值錢的東西拿出去變賣。他醉醺醺地說︰“我正缺錢買酒呢。收破爛的，舊報紙多少錢一斤？酒瓶子要嗎？”

    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舊報紙一毛錢一斤，酒瓶子一分錢一個。你還有別的嗎？廢鐵廢銅最值錢。”

    看門的說︰“有裝硝用的塑料桶，漏了，裝水都裝不了，扔在那也沒用，按舊塑料賣吧！”

    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好，3分錢一斤，過一下秤。十斤三毛錢，加上報紙和酒瓶子，一共是一塊六毛錢。”

    看門高興地說︰“好，夠打二斤散酒的。你明天還來嗎？明後天，你過來一趟，有個裝硫磺的木桶，上面有銅箍子，今天沒敲下來。晚上趁沒人的時候，我把它敲下來。如果讓掌門的看見，要挨罵的。我下班再四處尋摸點廢舊的銅電線，你我都發點小財！”

    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說︰“太好了，靠著您這個大單位，我這個收破爛的就不愁吃穿了！”然後掏錢，帶著破爛走了。

    這個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不是別人，而是趙萬剛。在某街角的電話亭，趙萬剛打電話給高峰︰“二叔，木炭廠，一硝二磺三木炭，大主顧！”

    高峰說︰“明白！”掛下電話，高峰命令︰“全體集合，木炭廠，在我們眼皮子下造炸藥！迅速查封，不漏網一個。”

    全體警員，乘車出發！他們迅速查封了木炭廠，在一個隱蔽的地下室，發現了制作炸藥的現場。木炭廠的老板和二十幾名工人被當場抓獲。經審訊，其中有十三人是國民黨潛伏特務。他們的任務就是制造炸藥，搞破壞。

    城市晚報報紙印刷出來標題︰“我市公安干警今破獲一特大制造炸藥的特務組織。副標題是︰抓獲22人，為百姓平安，消除了一大隱患。”

    戴草帽破舊衣服的漢子在街上叫喊︰“有破爛的賣，收破爛了！”

    艾梅把一堆破爛拿出來，發現了這個人正是她的準新郎。便一把揪住，說︰“趙萬剛，你懷揣什麼鬼胎？你怎麼收起破爛來了！”

    戴草帽穿破舊衣服的趙萬剛正在跟蹤一個形跡可疑的人，發現艾梅來礙事，本來想解釋什麼，但是他瞄到那個人馬上就要消失了。他連忙說︰“小姐，你認錯人了。有破爛的賣，收破爛了！”他繼續敲鐵片，向前追去。

    艾梅︰“你，混蛋！別以為你穿了這身行頭，我就不認識你了，燒成灰也認識你！”

    趙萬剛走了，邊走邊吆喝︰“有破爛的賣，收破爛了！”

    艾梅在後邊尾隨。她自言自語地說︰“我到要看看這個挨千刀的，搞什麼鬼名堂！”

    趙萬剛追隨那個形跡可疑的人，走了好幾條胡同。艾梅不甘心，也在他身後，遠遠地跟隨。

    那個形跡可疑的人走進了東城區的一個破爛廢品場子。趙萬剛也跟了進去。

    這個廢品回收站內，規模比宣武劉智魁的那個場子小一點，但是也是廢品堆積成山。場子內，有過秤的，有分揀的，有打包的，一派忙碌。

    那個形跡可疑的人消失在廢品山的後邊。趙萬剛跟了過去，發現那里有個棚子，棚子里有工作台。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周正看上去很精明能干的壯漢，穿著藍色工裝，頭戴安全帽，正在利用工作台，熟練地把有用的廢品加工著什麼。棚子牆上，有政府頒發的獎狀︰上面寫著“變廢為寶，獎勵為社會主義建設做出貢獻的張長江同志。”

    這個戴安全帽的就是張長江，東城廢品場的霸頭。他很警覺，看到趙萬剛說︰“收破爛的，多收一些廢金屬，你看我們把一些廢棄的金屬，經過加工，就變成了各種有用的工具，你看這是廢舊的滑輪修好，可以吊裝重物，還有把廢自行車輪，改造成小推車，支援了社會主義建設，政府還給我們發了獎狀。”

    趙萬剛懷疑那個形跡可疑的人藏在附近，而眼前的這個戴安全帽人肯定是來打掩護的。他摘下戴草帽，拿在胸前，恭敬地說︰“東城的破爛市張爺，在下給您施禮了。我今天收上來一根一米半長的舊鋼管，才給我五毛錢，您看是不是少了點。”

    張長江問︰“在哪呢？”

    趙萬剛答︰“剛過完秤，被他們扔到廢金屬那一堆里了。”

    張長江掏出了兩元錢遞過去︰“給你加兩塊。有貨你就到我這東城破爛張的場子賣，價格公平合理，不讓人吃虧。”

    趙萬剛說︰“謝謝張爺，您真是公道人，慷慨大方，待人和氣。”

    張長江擺擺手︰“談謝就俗了。”

    趙萬剛離開了東城廢品場。在某飯館門口，趙萬剛悄悄對便衣高峰說︰“全市幾個廢品回收站，看上去正常。但是，天主教堂的教主把手下人都撒出去收破爛，肯定是有問題，至少是要加工武器，但是沒有發現他們的目標是什麼。離十一還有兩個月，他們一定會有大陰謀，破壞新中國的建國慶典日。”

    高峰說︰“一定要找到證據！要找出國民黨潛伏特務名單。”

    趙萬剛說︰“好的”。

    高峰說︰“你有尾巴。不過，我讓他們砍尾巴。”他摸了摸後腦勺。

    幾個公安便衣看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在尾隨趙萬剛，就悄悄動手把這個尾隨趙萬剛的男子一舉抓捕。艾梅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切，沒敢再向前走近。她知道趙萬剛做的是保密工作，裝扮成收破爛的在干重要的革命的任務，于是欣然回家了。但是，還沒走到家，她就被兩個黑衣人蒙上眼楮，給抓走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