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蜕变.上(短篇小说)——白云
作者:集体创作      更新:2020-03-06 11:17      字数:7340
    一

    三岁的儿子最喜欢看动物世界。虽然父母也说过想带儿子去动物园看真正的动物,从小培养他热爱动物热爱大自然的好风尚。但于晓梅觉得父母身体不太好,儿子又十分调皮,她怕父母把儿子带到动物园以后招架不住,所以一直没有让父母带儿子去动物园。

    其实,于晓梅和丈夫早就想带着儿子去动物园玩,可遗憾的是于晓梅的休息时间完全没有规律,医生都是轮班休息。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医生的责任重于泰山。很多时候,于晓梅算好了是星期天休息,结果突然来了危重病人,于晓梅又只得放弃休息时间。好不容易轮到有一个星期天休息,于晓梅决定和丈夫带着儿子去动物园玩,却没有想到丈夫又被单位提前派去了武汉出差。为了给儿子兑现承诺,于晓梅只得星期天一个人带着儿子去动物园。

    儿子到了动物园以后非常兴奋,他一会儿拿出自己带的食物去喂白天鹅、一会儿又拿着食物去喂猴子。于晓梅立即给儿子录了很多视频,正准备发给出差在外的丈夫看时,却突然接到了丈夫的电话,说他患了重感冒住进了医院。想到丈夫要不是为了自己,早已经出差回到了家,于晓梅立即心疼不已。于晓梅的丈夫叫刘志皓,是个典型的凤凰男,老家就在湖北乡下。

    在出差之前刘志皓就告诉于晓梅,等把单位的事情办完之后,他决定回老家拿些父母养的土鸡和土鸡蛋回来给她补身体。

    于晓梅在没有结婚之前,身体还是不错的,但自从结婚以后,身体就不太好,却没有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怀上了孩子。妇科医生立即建议于晓梅先打掉孩子,等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再怀孕,要不然对她的身体危害很大,说不定胎儿也保不住。心疼女儿的父母立即就要求于晓梅把胎儿打掉。犹豫不决的于晓梅立即和丈夫商量,却没有想到刘志皓立即就给于晓梅下跪、祈求她:“晓梅,这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啊!如果你打掉他、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作孽,种下了恶果将来注定要遭报应的。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明白打胎对女人的身体伤害有多大。我知道你父母一直就不喜欢我,嫌弃我家是农村的,所以就要你打掉胎儿,到时就可以逼我们俩离婚了。晓梅,你不能上他们的当,现在怀个孩子多难啊,很多打胎的女人后来就没有机会再怀孩子了。”

    于晓梅觉得丈夫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当年自己跟刘志皓恋爱时就遭到了父母的激烈反对。于晓梅从小不但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现在很多的父母都在为独生子女难以管教发愁时,于晓梅的父母却以女儿懂事、善良、孝顺、听话而骄傲。于晓梅也觉得父母是她的自豪,教书育人几十年的父母,曾经资助过很多贫困学子,这些贫困学子后来都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但于晓梅却没有想到,人人敬重的好老师却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双面人。

    在遇到刘志皓之前,于晓梅有过一段维持了三年的恋情,双方都到了谈婚论嫁时,于晓梅却意外发现男朋友还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对爱情抱着太多美好幻想的于晓梅一气之下和男朋友分了手。分手之后的于晓梅一度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就在这时,同事给于晓梅介绍了刘志皓。当时的刘志皓不但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公务员,而且在单位发展得顺风顺水,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交过女朋友,更没有什么绯闻。第一次见面,刘志皓就爱上了于晓梅,对她展开了强烈的爱情攻势。于晓梅对刘志皓的印象也非常不错,俩人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热恋。刘志皓把于晓梅宠成了幸福的公主,于晓梅也把刘志皓当成了自己心中最完美的暖男。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十全十美的暖男,于晓梅第一次带回家见父母,就被父母给否定了。

    于晓梅在带刘志皓回家之前就已经把他的家庭情况简单告诉了父母。父母当时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说对方只要对自己的女儿好、人品好就可以把女儿放心交给他。于晓梅觉得刘志皓完全能够达到父母对未来女婿的要求,所以就放心大胆地把刘志皓带回了家。

    为了让未来的岳父岳母对自己有一个好印象,刘志皓是精心准备了很多礼物,到了于晓梅家也是非常殷勤地帮助于晓梅的妈妈做饭,做好饭以后大家高高兴兴地一起吃饭,而且父亲还高兴地陪着刘志皓喝了一杯酒,一切都谈得很开心。于晓梅觉得父母会夸自己好眼力时,却没有想到刘志皓吃过饭刚离开家,父母就要于晓梅慎重考虑婚姻大事,他们觉得刘志皓太狂妄,这样的人会惹出大祸。

    “什么叫狂妄?这叫自信。爸、妈,你们骨子里就是嫌弃志皓家是农村的,可他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到现在的啊!在我心里他就比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好之百倍,而且他对也是我百分之百的好,这样的优秀男人去哪里找啊?”一听父母说男朋友不好,于晓梅立即就和父母争论了起来。

    “我们怎么会嫌弃他家是农村的啊?而是觉得这个人太浅薄,我和你妈根本没有问他以后怎么对你好,他就在我们面前夸海口,说只要你高兴,想吃熊猫肉他都能办得到。作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父亲立即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也是跟你多喝了酒瞎说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啊?志皓从小生活太苦了,别说跟我们一样经常吃肉,就是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只能吃一些玉米红薯之类的东西填饱肚子。但他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自强不自息发奋读书,考上重点大学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他想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为心爱的人创造幸福,这难道有罪吗?”

    “有点成就了也不能为所欲为啊!反正我觉得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你还是慎重考虑吧。”母亲也开始劝于晓梅。

    “你们就是嫌弃志皓家是农村的,所以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阻止我和他恋爱。告诉你们,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反正我就是认定了志皓不嫁。”一向温顺的于晓梅,为了捍卫自己神圣的爱情,立即和父母闹翻。她觉得爱情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既然遇到了

    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她就不会放弃。虽然父母苦口婆心地劝过她很多次,但于晓梅仍然不为之所动,气得父母差点病倒。关键时刻还是老同学张敏帮助于晓梅解决了实际问题。

    二

    张敏是于晓梅从小学到大学最要好的朋友。在于晓梅的所有同学中,父母最喜欢的就是张敏。张敏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张敏的丈夫叫李林,也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和张敏恋爱时也遭到了岳父岳母的反对,但固执的张敏为了爱情立即和父母闹翻。结婚以后,李林非常争气,他以对工作敬业,对妻子专宠,对长辈孝顺赢得了岳父岳母的认可。岳父岳母自愿掏钱为他们买房交了首付款,日子正一天天的好起来时,父亲却得了半身瘫痪。为了照顾公公,张敏立即和李林商量把两位老人接到了城里,白天婆婆照顾公公,下班回家以后,张敏便和丈夫一起帮助照顾老人。生活虽然辛苦,但一家人的日子却过得非常的温馨。

    于晓梅和父母闹翻之后,立即决定搬出去和刘志皓租房居住。热心的张敏不愿意看到于晓梅伤心,更怕从小没有吃过苦的于晓梅从家里搬出去和刘志皓租房居住受罪,立即到了于晓梅家里做她父母的思想工作,并以自己找了农村男朋友现在过得非常幸福为例子,苦口婆心地开导他们。当于晓梅的父母觉得刘志皓太狂妄,担心以后出大事时,张敏立即安慰老人,说刘志皓只是年轻气盛,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就会成熟起来、人品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晓梅的父母只得勉强答应了女儿的婚事。

    结婚以后,于晓梅和丈夫住到了父母家。刘志皓当然也非常争气,因为工作能力强,在结婚后的第三年就提拔到了一个重要部门担任科长。而且对岳父岳母更是非常的孝顺,只是在于晓梅怀孕的事情上与岳父岳母发生过分歧,但于晓梅又一次站在了丈夫一边。好在生下儿子以后,儿子的身体还是非常的健康;这不但让于晓梅和丈夫感到欣喜,更是缓解了跟父母之间的关系。

    生下儿子以后,于晓梅的身体越来越差,这让刘志皓非常的内疚,所以总是尽可能给于晓梅弄好吃的补身体,但遗憾的是于晓梅的身体还是没有多大的好转。刘志皓要回老家去拿土鸡和土鸡蛋给自己补身体,于晓梅一直不赞成丈夫这样做,她觉得路途远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不说,更重要的是觉得公公婆婆养点鸡鸭不容易,应该让他们自己吃了补身体。可丈夫却说于晓梅对公公婆婆太好,老人没有什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喂几只鸡让城里的媳妇和孙子吃是他们最大的快乐和满足。听到丈夫这样一说,于晓梅就觉得自己不好再违背老人的心愿了。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丈夫还没有回到乡下老家,竟然生了病。

    虽然刘志皓只告诉于晓梅自己只是患了感冒身体不舒服,但于晓梅还是有些不放心丈夫的身体,她再也没有心思陪着儿子在动物玩,立即带着儿子早早地回到了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父亲,一见于晓梅母子进屋,立即惊慌失措地从沙发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说:晓梅,武汉那边发现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而且这种病毒传染非常快。刚才电视里都说了,国内还没有找到攻破这种病毒的有效药物。你赶快给志皓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虽然父母曾经对刘志皓不太看好,但面对灾难,他们首先想到的还是女婿的人身安全。

    自从丈夫出差以后,于晓梅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儿子身,对于电视和手机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听到父亲这样一说,于晓梅立即打开手机看新闻,结果铺天盖地都是武汉发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报道,而引发这些病毒的罪魁祸首就跟武汉华南海鲜市场非法销售野生动物有关。因为人在接触这些有毒的野生动物之后就会感染上病毒,然后通过人体呼吸道传染,让病毒迅速蔓延。此时的武汉已经成为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重灾区。

    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光看名字都以为是卖水产的,其实本地人都知道那是个经营“海陆空”的市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是应有尽有。此前就有媒体记者曾经在疫情发生之后对该市场进行过暗访,见到不少商家仍然在贩卖野生动物。市场里不但能买到活蛇、鳄鱼、娃娃鱼、狗、羊、蛇,还能买到杀好的野兔、野鸡、刺猬等。网上还流传着一张武汉“大众畜牧野味”饭店的菜单,上面显示有活狗、活猪、活竹鼠、竹鼠肉、活果子狸、果子狸肉等野生动物出售,还可以活杀现宰,速冻冰鲜,送货上门。

    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情,于晓梅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丈夫的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兆立即涌上了于晓梅的心头。焦急不安的于晓梅不停给丈夫打电话,终于在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回音,但却不是丈夫的声音,而是医生接的电话。于晓梅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丈夫已经感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现在已经昏迷,医生正在对他进行抢救。

    “爸、妈,麻烦你们帮我照看好宝宝,我马上飞去武汉照顾志皓!”一听说丈夫已经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而且还在昏迷之中,深爱着丈夫的于晓梅迅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疯啦!既然志皓已经感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你就不能再去靠近他,那样会传染到你的,你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你的儿子着想啊!志皓现在是隔离治疗,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得知女儿要去武汉见女婿,父亲立即老泪纵横地劝她。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如果人人都怕感染了谁来挽救我们的生命啊?我立即向医院提出申请,愿意作为援助医生去武汉,这样既可以救治那些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患者,也能见到志皓。”倔强的于晓梅面对家人的阻难,立即想出了另外一个途径去武汉。丈夫命悬一线,于晓梅最大的愿望就是飞到他的身边,帮助他和更多的患者渡过难关。可让于晓梅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医领导提出自己的要求,院长却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她因为春运客流量大,一些从武汉回来的人员感到身体不舒服,立即到了医院就诊,结果已经查出几名似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感染者。预计以后的日子里,病人会越来越多。根据上级指示,医院必须采取应对措施。从明天起,医院成立专门的发热门诊科室,于晓梅被抽调到医院发热门诊室坐诊。医院所有医生立即停止休假,希望于晓梅明天早晨提前到医院上班,大家要全力以赴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救死扶伤,为病人解除痛苦,坚守好自己的岗位是医生的职责。虽然于晓梅迫切想去武汉,但当她得知医院暂时还没有接到派遣援助医生去武汉的通知、只需要在本地医院做好疫情防控阻击战时,于晓梅只得服从组织的安排。她深深地明白,医生的每一次尽职尽责工作,都是在为病人挽回一次生还的机会。她不能只为了自己的丈夫而丢下本职工作,疫情防控阻击战时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医生就是战场上的主攻手,他们没有理由退让。

    虽然院长打电话让于晓梅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晨提前去上班,但于晓梅哪里还有什么睡意。丈夫一刻没有脱离危险,对于于晓梅来说就像是万箭在穿心。她一直拿着手机不停地给丈夫发短信,希望得到他的好消息,终于在她发了九十九个信息之后,等到了丈夫的回音:在经过众多专家的抢救下,丈夫终于脱离了危险。第一时间看到妻子发了近百条关爱的短信,丈夫是百感交集,第一时间告诉了妻子好消息。

    丈夫脱离了生命危险,于晓梅心里刚松一口大气时,深夜的一个电话立即让她的心掉进了冰窟窿。

    三

    电话是张敏打来,她告诉于晓梅自己的丈夫被公司派去武汉收货款,却没有想到感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正在医院进行隔离治疗。瘫痪的公公无意中听到了张敏和丈夫的通话以后,立即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婆婆也气得病倒。张敏的父母去了外地旅游还没有回家,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已经有身孕的张敏完全没有了主意,更不敢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丈夫,只得打电话向于晓梅求救。

    于晓梅立即打车去了医院帮助张敏照看公公和婆婆,安慰伤心欲绝的张敏。好在经过医生的抢救,张敏的婆婆并没有什么大碍,而张敏的公公却不容乐观,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安以质为本,质以诚为根。中国人早已经告别了那个食不果腹的饥饿年代,现在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已经达到了小康水平;不但天天餐桌上有肉食,很多人还是顿顿都喜欢吃肉;什么东西稀罕就吃什么,而且是什么都敢吃。

    在远古时代,人类生产力非常落后,人们为了生活猎杀点野生动物作为食物还让人可以理解。可到了当今社会,很多人却把野生动物当成美味来享受,他们认为野生的动物都是纯天然的,肉质鲜美营养好,却不知道野生动物身上有很多的寄生虫,有的还携带大量病毒侵害人类。好吃嘴们的一时贪婪,为人类病毒的传染开起了特快专列,害得整个国家因此拉响警报,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

    2003年非典爆发的时候,于晓梅还只是一个高中学生,但她却非常清楚引发非典的原因竟然是广州有人吃了果子狸。因为果子狸身上带有一种来自于遥远山区山洞里蝙蝠的致命病毒,人吃了果子狸之后,他携带的非典致命病毒便迅速传播,引发了中国一场恐怖性的灾难,让很多无辜的人被灾难夺去了生命。当时,小小年纪的于晓梅就发誓以后要报考医学院,当一名医术精湛的医生,救治那些身患疾病的病人。可让于晓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十七年后的今天,那些贪婪的野味好吃嘴们仍然没有吸取教训,他们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又去铤而走险品尝野味,结果又引爆了一场全国性的传染病,只不过爆发的地点从广州变成了武汉。于晓梅这才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她觉得就是华佗再世也无法医治那些心理病态的人,这种人的病治不好,中国永远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野味的距离。长期以来,人们只注重向自然界索取,过度开采和对野生动物的肆意捕杀破坏了生态环境,使人类不得不自食其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发生,就是野生动物对人类的最大报复。如果人类没有敬畏之心,在吃遍地球每个角落的同时,也就把自己的身体向每个角落里的病毒敞开了怀抱。人类自己不觉醒,就没有谁来拯救人类。

    保护野生动物已经成为了人类的共识,但令人遗憾的是仍然有一些虚荣心极强,道德品质低下的人,更是把猎杀野生动物、食用野生动物当成一种畸形的炫耀。

    医者父母心,当医生的都有一颗暖暖的爱心和慈悲心。抛开自己的职业习惯不说,于晓梅也觉得作为现代文明的人类,人人都应该有颗爱心和慈悲心,毕竟人类也是从动物进化而成的。自从人类诞生以来,又经过了几百万年的进化,人类已经成为了整个星球的主宰。地球上的一切事情都只有人类说了算,其他动物根本没有主宰自己的权利。可没想到的是人类却是如此的残忍,他们把自己也当成了世界上的最后动物。少数人的不法行为给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让人民的生命安全遭受灾难。

    病毒无情人有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武汉疫情发生以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及有关部门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制定周密方案,组织各方力量开展防控,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要全力救治患者,尽快查明病毒感染和传播原因,加强病例监测,规范处置流程。要及时发布疫情信息,深化国际合作。要加强舆论引导,加强有关政策措施宣传解读工作,坚决维护社会大局稳定,确保人民群众渡过一个安定祥和的新春佳节。

    面对气势汹汹的病毒,很多人是吓得惊慌失措,有些人只要感到身体不舒服就怀疑自己被传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有的是曾经跟武汉人有过接触以后发现身体不舒服便到了医院检查,很快被列为了疑似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于晓梅和同事们的工作量迅速加大,她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帮助张敏照顾老人,只能偶尔忙中偷闲去关照一下。每当看到张敏的公公被医生抢救过来之后,不停地喊着儿子的名字,于晓梅更是心如刀绞。自己丈夫的病情虽然已经有所好转,但张敏由于过度的伤心和巨大的压力,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晓梅,你说李林会不会有事啊?我真的好怕,要是公公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要去武汉看李林,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啊!你也是医生,能告诉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为什么那么厉害吗?”张敏已经把于晓梅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也别太紧张,全国各地最好的专家和医生都派去了武汉救治患者,要相信我们的党和国家,一定会打赢这场防疫狙击攻坚战的。”虽然于晓梅也知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至今也没有研发出特效药,而李林的病情又时好时坏,但为了不让张敏伤心,于晓梅还是尽量安慰张敏、给她打气。

    “国家一直禁止猎杀野生动物,可这些猎杀者和食用者简直是丧尽天良,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让无辜的人们跟着遭殃,让国家遭受损失。我真的想把这些人渣杀了才解恨。”张敏的情绪是越说越激动。

    “我也痛恨这些人渣。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李林会很快康复出院的。”刘志皓已经给于晓梅打过电话,说他的病情好转得很快,一定要争取春节前出院回家团聚。于晓梅当然也希望李林能在春节平安回家,因为病重的父亲还等着见他一面。可于晓梅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美好愿望很快就变成了绝望;不但李林春节不能回家,就连刘志皓也不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