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拼命三郎再次现 疑难案件显才华(二)
作者:
成丕立 更新:2016-05-16 23:51 字数:8195
(二)
蓝斌斌出门时,假装走着猫步,东倒西歪出了鬼谷寨后,快步如飞来到树林里,从树林骑上摩托车直奔派出所。
蓝斌斌回到派出所,已是八点过几分钟,他将摩托车停好,伸手从衣兜里拿出红包,快步向所长办公室走去。走到所长办公室门口,大声说:“报告所长,蓝斌斌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所长披警察的棉大衣坐在办公桌边,双脚放在电火炉上,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听是蓝斌斌说汇报的声音后,双眉紧锁,黑着脸说:“进来!有话快说,有就快点放!”
蓝斌斌推门进去,双手把红包递给所长,认真地说:“我昨晚离开会场后,骑摩托车去鬼谷寨,本想悄悄进厂棚去,看看他们生产的是假美金还是加工木材的,没想到被站岗的人发现了,把我拦了下来,请我去他家里喝酒,还给了这个红包。所长您猜猜,我们喝的是什么酒?料想您也猜不出来……”
所长伸手接过红包,一边听蓝斌斌讲一边撤红包,拿出来一看,里面是一叠百元一张的票子,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然后边听边数票子,点清是一百张后,呆呆地看着蓝斌斌,摇头晃脑地说:“老蓝呀,我讲你什么好呢?别忘了你是一名以工代干的民警,是一名专登记户籍的工作人员,怎能中途擅自离开会场呢?公安人员私闯民宅,扰乱公民正常生活秩序,你知不知道是犯罪行为?公安与部队一样,是一支有纪律的队伍,要一切行动听指挥,要绝对服从我这所长的安排。去村民家里搜查,要经我的许可,到县公安局办理搜查证,并且要求三人一起才能去。你一人独自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叫我当所长的怎么向局领导交待?我们兄弟俩虽吵过架,但我心里是很关心你的,我不希望手下去立功,只求大家无过错就行。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受贿的钱充公,算你将功赎罪。去,上你的班去吧!”
蓝斌斌看到所长两只眼睛直直地盯住票子发呆,双手紧紧地抓住那叠票子不放,嘴上说自己触犯了法律法规,要自己在办公室好好呆着,做好本职工作,对这番话一点兴趣没有,甚至感到反感,咬紧牙齿,握紧双拳,很想再好好地揍所长一顿。蓝斌斌被所长气得脸色铁青,一甩军大衣,转过身子往外走了出去。
在却食堂吃早餐的路上,蓝斌斌边走边想,所长这次也也是自己,但说话的态度比已前好得多,也没有以前说话那么凶。他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点,他说话却像长辈那样教训自己,语重心长讲道理,也符合法律和办事的程序,不像以前骄横霸道,出口骂人。转念一想,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长今天转**度,决非是因他打不过自己,也并非因他吸取了教训,不知道他壶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凭心而论,这次自己也有错,一是没有散会,自己就发脾气离开了会场;二是擅自行动,没有事先告知领导,更没有经领导批准。低头默思,心不在焉地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所长见蓝斌斌走后,快速地把一叠票子放进了自己的保险柜,随手关了办公室的门,来到小李子的办公室,大声说:“小李子,快去开车,陪我去鬼谷寨查案子去。”
小李子小跑去车库,把车开到办公室门口,等所长上车后,沿去鬼谷寨的方向飞驰而去。
警车在离鬼谷寨还有两公里多路程的地方,路旁的一座山上,有两个鬼谷寨的村民在砍柴,路中间堆放了几捆柴,挡住了警车的去路。所长看到这状况,吩咐小李说:“你停车下去,把路上的柴火搬开。”
车子停了下来,所长也从警车的副驾驶室跳下来,走到路边去,手指着山上砍柴的人,气势汹汹地大声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柴堆放在路中间?这是故意阻塞交通,还不快下来搬开,我可以以妨碍公务之罪将你们抓起来!”
一村民从山上慌忙下来,脚站成立正姿势,身子弯成S形,手掌放在额头边,喜皮笑脸地说:“报告警官!草民不是有意阻塞交通的,我们山里人砍柴都这样,砍一捆柴滚一捆下来,到了中午才下山,把路上的柴火挑回家去。再说,我们这条进寨子的路,八百年不会有一辆车经过,妨碍公务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警官开车来这里,借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这山上砍柴!”
“还不快去搬柴,真的要我把你抓进派出所去吗?”
“不敢,不敢,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所长见村民嘴上说不敢,手却依旧放在额头上,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两眼瞪着村民,又大声嚷道:“我没有功夫与你油嘴滑舌,再不去搬就给我滚到车上去,带你回到派出所再慢慢聊。”
村民看到所长大发雷霆,慢慢腾腾地走到路中间去,将柴一捆一捆地拖到路边去。搬完柴火后,又站到所长面前,弯腰行礼说:“报告警官,你们崔我太急,我忘记了带挑根下来了。你们派出所门口不是写着,有困难找警察吗?警官大人,可否载草民一程?我家就在前面的鬼谷寨,我回去拿根挑根来,把这些柴火挑回家去,大人就帮帮草民吧!”
所长扫视村民一眼,见这村民身穿西装,脚穿闪闪发亮的皮鞋,腰间挂着一个手机,又说要回家去拿挑根,说话油嘴滑舌,还给自己行军礼,一幅不轮不类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强忍住笑出口,严肃地说:“你快点,把那两捆再挪到边上一点吧!送你回去便是。”
“谢谢警官!谢谢!!谢谢!!!”村民边说边向所长点头弯腰,磨磨蹭蹭好一会,才向所长指的那两捆柴走去。
搬开路中间的柴后,走到警车旁边又给所长行礼,弯腰致谢,还嬉皮笑脸地对所长说:“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是我们的人民警察,心好,服务态度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另一村民听到所长的喊叫声后,走进一棵大树下藏匿起来,掏出手机来摁了一组号码,打电话向村里人通风报信,悄声说:“有一辆派出所的警察向寨子开去,你赶快去通知厂里停机,让工人们都回自己家去,或去开机钜木板,赶快去!否则我们就要露陷了。”
接电话的人放下话筒,慌忙向厂棚跑去,把情况告诉分管生产的经理。瞬间,假美金制造的地下工厂停止生产,人们快速从车间跑出来,锁了厂棚的大门,有的人回到自己家里,有的人到旁边的钜木开机,加工木板。
三个戴墨镜的中年汉子走出厂棚大门,大摇大摆来到村口的一座别墅,摆好麻将桌后,在别墅大门口的大树下蹲下,等候警车的到来。警车开到别墅的大门口,坐在警车里的村民大声说:“报告警官,草民的寒舍到了,谢谢!请两位警官下去,随草民去寒舍息息脚,喝杯热茶再去办公务吧,让草民聊表谢意!“
所长转头去,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村民的表情,又望了望车窗外的情景,看见路边的草上和山上的树叶上,有一层厚厚的霜,路两边的梯田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银色金光,白茫茫一片,景色秀丽。窗外寒风呼啸,从缝隙冲进来,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脸上划过,疼痛得难忍。小李子身上穿了一件绳子衣服,外面还有一件厚实的西服,身子却像筛米一样,微微颤抖。心想,先进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等太阳再大一些后,再去打探情况也不迟。微微笑了笑说:“好,打扰了!我们下去顺便参观参观你家的别墅。”
“警民一家嘛,有什么打扰不打扰!警官能进寒舍光临,草民三生有幸,蓬壁生辉!”村民暗喜道。
所长与小李子两人跳下车,跟在村民身后,边走边观赏房子。小李子喃喃说:“别小看这深山老林中的别墅,它独具一格,别有一方风味。”
所长走进别墅的客厅,觉得有一股暖风迎面吹来,全身感到暖融融的。一位身材魁梧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眼戴一付墨镜,从房子门口的大树下走出来,尾随他们进了别墅,洋洒帅气,像是一位归国华侨。面带微笑,文质彬彬,伸出双手抱拳,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我们派出所的所长大人吗?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进里面房间去,我们砌长城正好缺人手,来帮帮忙吧!”
“你们玩吧,我公务在身!顺便给大家提个醒,打小点,娱乐娱乐就行了,打大了便是赌钱,是违法的,我们可是要抓人的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到手痒痒的,双脚不听自己的使唤,跟随中年男子走进里面的房间去。
小李子接过一个年轻少妇送来热气腾腾的茶,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看到所长跟随他们进去,也跟随所长后面走了进去。里面还一位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年龄约二十出头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两只大而圆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嘴,白里透红的肌肤,脸庞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穿一件红色外套,露出丰满的胸部,性感而又迷人。所长走进去,女子两眼看着所长,下身穿一条短裙。看到所长呆呆地看着自己,低头微笑,娇羞的脸浮现一片红霞,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在所长的眼前荡漾。
所长似笑非笑,两眼直直地盯住她脸蛋一会,然后移向女子高挺的**。女子看到所长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随着笑声在胸前颤动,仿佛要跳出来似的。所长看得如痴如醉,心里痒滋滋的,麻麻的,热血在脉管中沸腾,心扑扑乱跳起来,一会儿,整张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似的。
这时,女子端着一杯红酒,面带微笑,迈着莲花碎步,扭动着大而圆的双臀,轻盈地向所长走来。走到所长面前,高挺的**仿佛要顶住所长的身体,两眼直直地盯住所长的眼睛,放出勾人魂魄光彩,娇滴滴地说:“警官大人,请!外面的天气寒冷,喝杯红酒暖暖身子吧!”
所长仍然呆呆盯住女子的胸部,喘着粗气,右手伸去接酒杯,左手不自觉地伸向女子凸出的臀部上,轻轻地摸了一下。然后,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把酒杯放在麻将桌旁边凳子上,大声说:“小李子快坐下,今天你得陪我们摸几把。”
“你们已经有四个人了,够人啦,给你当参谋吧!”小李子说。
“帅哥,你坐呀!我是给你们服务的。”女子微笑说。
女子看了小李子一眼,见小李子年龄在二十八岁左右,身高一米八,眉清目秀,高大英俊,是一位真正的帅哥。低头向放酒的桌子走去,迅速地斟了一杯酒,送到小李子手中,娇滴滴地说:“这天寒地冻的天,您先喝杯酒暖暖身子,我坐你这位帅哥身边好吗?”
所长看到女子紧靠小李子身边坐下,娇羞妩媚,又瞪眼睛又吹胡子看着小李子,“呯”的一声,两手放在麻将桌上,站起身子来,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刚喝了一小口的酒杯,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然后大声说:“美女,请你再来一点。”
女子乜斜眼睛看着所长,很不自愿地站起来,走到所长身边接过空酒杯,给所长再去斟酒。所长坐下时,身子一歪,肩膀紧贴女子的**滑下去。坐下后,眼睛看着中年男子说:“兄弟,什么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言。”
中年男子听到所长这么问,心里偷偷高兴起来,笑呵呵地说:“哈哈,我们所长大人真是一位豪爽人,按我们的规矩,放炮两毛自摸四毛,我们不赌大的,只是娱乐娱乐!”
小李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站起身来,面带羞涩地说:“你们玩,我今天没有带子弹来。”
中年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抽了一小半丢在小李子面前,看上去足有三千多块,微微一笑说:“小兄弟,你不陪我也得陪你的上司呀!否则也太不够意思了!给你,今天输了算我的,赢了还我本钱就行啦。”
小李子看到桌子上那小半叠票子,依然站在那里发呆。心想,你虽说输了算你的,赢了只还本钱,万一我输了还要我还钱,那时我该如何是好?这小半叠钞票是我半年的工资呀!再说,他们说是两毛四毛,应该是打二拾、四拾块吧?!要不,怎么会给我这么多钱呢?所长顺手拿过桌上的一包大中华香烟,抽一根放在自己的嘴上,将整包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大声说:“小李子,你真不够爽快,大美人坐在你身边,钱也有人给你,财色双收还怕不赢钱吗?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呀!”
小李子心想,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我与他们是初次见面的人呢?万一输了也要有个数,下次来时好还人家,欠钱还钱还好,欠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于是从桌子上捡起那一小叠钞票,一张一张地数起来。
中年男子给坐在小李身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立即站起来,一把将小李子手中的钱抢了过来,放进小李子的裤子荷包里,还顺手在小李子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拉着小李子坐下,娇滴滴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数什么卵子!都说了输了算他的,快呀!时间就是金钱,开厂吧!”
第一圈是小李子自摸,女子站起来,伸手拿了十张麻将翻开一看,有四张三七的牌,把纤纤细手伸到两边的人面前,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四个马加自摸,四五共两千,请你们把钱交来!”
所长紧锁双眉,从荷包中掏出一叠票子,很不情愿地数了二十张丢在麻将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有说是跟大,怎么算跟大的钱呢?小李子,你给我小心点,胡头盘欠尾账的!”
“所长,我刚开胡,您怎么就咒我呀?”小李子喃喃地说。
女子把钱捡起来,整理好放进小李子前面的小抽屉里,转身抱住小李子,“啪”亲小李子一下。高声狂呼:“我的帅哥,你真伟大!旗开得胜,纯赚六千元,哈哈!哈哈……”
女子帮拿马收钱时,身子紧紧帖在小李子身子。小李子感到女子身上有一股暖暖的热流和少女的香气,不断地流向自己。当女子反转身子抱住自己时,两个高挺的**压小李子的胸堂,一张樱桃嘴在额头上一吻,觉得心里**的在燃烧,全身的血液在沸腾,背心麻麻的,面部赤红,一身颤抖,闭上双眼,一股强烈欲望浮现脑海。所长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露出妒恨的目光,大声说:“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小子再问老板拿钱时,就是借了,不仅要还本钱,还要算利息,不准耍赖呀!”
中年男子又从荷包上掏出两叠百元钞票,丢在麻将桌上,大声笑说:“所长,您放一百个心!今天我们是娱乐,绝不会放高利贷,讲的是友谊和感情,您需要也借给你,决不要利息。”
“不客气,今天我带有足够的子弹,足可以把你们打得山穷水尽。”所长边说边掏出一叠钞票,在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
四人玩麻将到中午一点,肚子咕嘟咕嘟地叫了起来,小李子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站起身子来看了一下手表,已是一点半钟了。心想,来时,所长是说来看看,鬼谷寨究竟有没有制造假美金的窝点,来到这村庄,打麻将就不肯走了,早知是这样,自己肯定要吃了早餐才来。想到这说:“所长,我没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我们回派出所去吃饭吧。”
中年男子看到小李子突然站了起来,正要发问时,听到小李子对所长说的话,把眼睛转向小李子身旁坐着的女子,说:“妹子,你去外面看看你婶娘怎么了?这个时候还没来叫我们吃饭?”
所长今天上午的手气不好,伸手拉开抽屉看了看,估计自己已输了几千元。两眼瞪着小李子说:“走什么走?他们不是已安排午饭了吗?再说,我们下午还有任务,再摸几把,等吃了午饭我们就去村庄旁边的厂里看看。”
小李子看到所长上午是输的,他们又安排了吃饭,领导又发话了,只得乖乖地再次坐下来,陪领导再玩几把。小李子今天的手气特别好,每次拿上牌来就是进一听胡,可每次到关键时刻,都是所长打牌给自己胡。心想,所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上午又已输了不少钱,如果我再要所长放的炮,回去后所长难免会给自己穿小鞋。于是,所长连续放了几次炮,小李子都没有胡牌。可命运真会弄人,没有要所长放的炮,结果还是自摸。村庄的两个村民,迅速地掏出钱来,把钱如数地给了小李子。所长却坐那里发呆,迟迟没有拉抽屉拿钱,睁大眼睛看着小李子,暗暗说:“他妈的,老子今天手气真背!你小李子不是胡我的便是自摸,回去我让你好看。”
这时,出去看煮熟饭没有的女子推门进来,所长眼睛一亮,“砰”的一声将牌砸在桌子,站起来大声说:“小妹子,是不是开饭了呀?走,吃饭去,下午继续战斗!”
女子听到所长这么一问,边点头边笑着对大家说:“是的,两位警官真有口福,今天上午,村子里有人捉了两只野兔子回来,我婶娘知道后,把野兔买来给你们做下酒菜。由于这两只野兔老了一点,多煮一些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所长边听边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塞进自己的钱包里,然后点上一只香烟,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小李子心想,今天上午我胡了所长几把的放炮,又自摸了好几把,他已经很是生气,如再向所长讨要最后一把自摸的钱,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匆忙站起来,追踪过去说:“所长,上次您借给我的钱还没还您?现在还您二千。”
“看来你这小子还点良心,没浑到家,知道欠债还钱,下午我俩继续与他们战斗!”所长两眼一瞪,伸手接过小李子给的钱,笑嘻嘻地说。
小李子看到所长从牌桌走时,气急败坏,像是别人借了他米还他的是糠似的。现在,小李子不仅没向他问要最后一把的钱,反而给了他二千元,所长那张脸像春天般的变化,及时烟消云散,笑容灿烂。小李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知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但没有忘记,也用不着您老人家提醒……”
所长微微一笑,说:“说你有多笨就有多笨,我是当所长的人,怎么会问你要区区二千元呢?不过,你还我就笑拿,年终给你评个优秀干警,也是一样的嘛。”
小李子看到所长笑了,也跟着“嘿嘿”苦笑一声,村庄上的一女两男也跟随傻笑,一群人笑呵呵地向客厅走去。
吃了午饭后,所长放下碗筷就说:“他妈的,老子今年的手气真背,我输了近万,你们快点吃,吃完饭还要继续战斗!”
小李子看到所长放下碗筷,自己碗里还有大半碗饭,分开两大口吞了下去,刚放下手中的碗,就听所长说要继续战斗。心想,吃午饭前,所长你说要继续战斗,以为你是想不给输的钱,早知道你真要继续打牌的话,我就不给你那两千块钱了,万一下午我输钱的话,你会把钱还给我吗?走到所长前面,附耳小声说:“所长,你不是说下午去寨子旁边的厂里看看吗?怎么?又坐下来打牌……”
“上午,我输了几千,我一个月工资只有几百块,不从牌桌上赢回来,难道你给我吗?”所长瞪眼大声吼说。
小李子看到所长凶神恶煞的一样,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低下头去喃喃自语:“这,这,我的工资比您还少,我拿什么给您?”
中年男子在中午收场时,听到所长说要去厂里查看,心里十分担心,边吃饭边思索如何把所长留在牌桌上。这下听到所长说这番话,心里偷偷高兴,脸上却浮现严肃认真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小李,你是所长大人的手下,理应遵照领导指示精神办事,跟着领导走,这样才合领导的心意。特别是你们警察,警察就是军人,要一切行动听指挥,领导叫你向东,你绝不能向西行,领导叫你玩牌,你绝不能与谈工作,知道吗?”
所长看到大家都已放下了碗筷,边向麻将房走去边说:“上午,我是让你们的,下午要动真格了,连本带利收回来!”
上午陪所长打牌的村民连连点头陪笑,心里暗暗想,上午不让你输点,怎么能把你留在牌桌上,下午也只是让你捞回本钱,晚上才让你尝点甜头。微笑说:“牌桌上的钱,有本事尽管拿去,想报仇必须拿出您的真本事来,否则,笑到最后的也不是所长您,李警官你说对吗?”
“打这么小,赢到明天早上也盘不回本,今天下午,我们要加点码子了,打四百八百的如何?”所长看着中年汉子说。
小李子听到所长说还要加大,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将手伸进衣兜里摸了摸,估摸着自己兜里只有那么几千块钱,有气无力地说:“这个?我就不参与了吧!要么实行一国两制,我还按上午的规矩,你们三人加大码子,行吗?”
“这可不行!”所长坚定地说。
“所长,您可以飘呀!或我不打了。”小李子说。
中年男子脑袋一转,心里想,这小李子虽只是一名司机,但年轻好动,万一散步去厂里看到不该看到的,我们不是白陪他们玩牌吗?掏出上午借给小李子的那叠票子,丢在小李子面前,微微一笑说:“李警官,这个规纪和上午一样,你就不要扫所长大人的兴了好吗?”
另一中年男子把摔子捡起来,放在所长面前说:“上午,我们俩都是保本经营,就你李警官一人赢了钱,说这个话对得住所长了,也对不住妹子呀!她陪你坐了一个上午。”
所长接过摔子,看了小李子一眼,一声不吭地将摔子往桌上一丢,先开始拿牌了。坐在小李子旁边的女子帮拿过两栋牌,娇滴滴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谁怕谁?打牌不就是要两个钱吗?难道还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深夜,小李子估摸着所长已赢了上万元了,站起来说:“所长,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们回所里休息了吧!”
所长打开抽屉,看到抽屉里已有一叠厚厚钞票,依依不舍地拿着钱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各位仁兄,谢谢你们承让,我们明天再战吧!”
小李子走在前面,所长跟随小李子的后面。走出别墅的大门,小李子站在门口等所长。小李子上车后,掏出锁匙启动警车,小李子给车子预热,所长就坐副驾驶室数钱,数完后笑呵呵地说:“小李子,你今天赢了多少?”
“别说了,上午赢了五千多,给了两千,下午我就是赢了给您的两千,现在还是五千多点。所长,您赢了多少?”小李子说。
“嗯,差不多一万二三吧!这些村民真够意思,招待我们吃了后,还给我们每人封个大红包。小李子,我们明天早点来,宰这两头蠢猪!”所长洋洋得意地说。
“今天,我也成了您所长的蠢猪了,怕您本钱不够,给了您两千,自己身只剩下这点钱,您玩这么大的,我那里有本钱玩呀?送您来,我可以谁叫谁到,但我不参与打牌了。”
“这不行!全所的人都会知道我是来打牌。再说,我俩是好兄弟,我吃肉至少也得让你喝口汤,我还回你那两千还行吗?”所长嘴巴这么说,手却靠在胸前,没有半点还小李子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