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道三千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17-09-25 11:32      字数:1913
    择日,太阳升得老高,老猪手端着块白色手帕,坐在院儿里,埋着头。

    可说那春三娘呢?

    一句话,走了。

    但这事儿,却要从昨儿晌午说起。

    昨儿晌午,应了老太婆的话,这酒宴说办就办了,一座当头红轿,随着的人排成了长龙,浩浩汤汤,溢满街头巷口,此等气势,言说,好不热闹!

    三叔扯着嗓子借了块儿地儿,但你别说,这地儿,那绝对是柳弄堂最宽敞,最堂皇的地儿。

    你要问三叔何来这么大的面子,一句话,舍了条腿,救了人一命。

    这人是在塘口做绸缎生意的,生意做得好,说是这柳弄堂的第一富商也不为过。那三叔巧说救人一命,那人自然回忆感激,言说,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张口便是。

    于是,三娘嫁人,三叔毫不犹豫的扯着脸皮找人报恩去了。

    当说,地儿好人多,这结婚宴办的真是一点也不差,人听说三叔的旁家闺女嫁人了,除了送地儿以外,还送了五匹上好的红布。

    一时间,柳弄堂的各路人士皆来拜酒,凭借着三娘的名气和情义。当说彼时的柳弄堂,已是万人空巷。

    老猪也不由喜上眉梢,他不是随便,只是如此之景,何尝又不是他的毕生追求?

    一夜百碗,老猪千倍未醉,三娘拿出柳烧酒,人接过,酣饮之。

    末了,拜别诸位后,老猪便已是与那春三娘入了洞房,一夜**,老猪以为如同幻梦,乐不可支。

    三娘笑望着老猪,这泪水却又不由得挂在了嘴角。

    可是,天一亮,这一切却又登时如过眼烟云,消失不见。

    老猪呆坐在院里,四处寻找,但除了一条手帕外,什么也没有。

    手帕上清楚的写着一行字:三娘离去,事有非常,但愿猪君莫要对四邻言说,以求安宁。

    老猪反复的品读着这几个字,可始终没能理解,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可以让她放弃新婚燕尔,甚至连声知会都没有,便如风一般,消失不见。

    高慧兰,春三娘,难道都是在玩弄她吗?此刻,老猪心有余悸,佛魔一念间,他决定去找师傅,好让他将这人间**,一并问个清楚。

    但老猪当然不知道,彼时,春三娘已经被送往了诸神殿……

    但诸神殿与春三娘的事,那却是后话了。

    如今,我们不妨去江流儿那瞧瞧,这与大唐十大高僧之一金刚相会后,江流儿,到底又迸发出了怎样的火花。

    适时,金刚手持着蒲扇,在江流儿面前一通乱晃,江流儿被搅得好不耐烦,当即骂道,“臭和尚!能不能别晃悠了,惹得心烦!”

    金刚闻言愣神,跟着,却又反问道,“臭和尚?你自己不是?”

    江流儿听罢不语,一副懒得还口的模样。

    可这时候,金刚大师却又开口了,他捋了捋络腮胡子,跟着笑着问道,“三藏大师,我之前和你说那事,你考虑的咋样了?”

    “我不干!”,江流儿断道。

    金刚听罢叹口气,跟着又道,“之前听了你的话,我自然觉得你和我们应该是一边的人。如今,他大唐的佛法就是有病,照这么下去,百姓也会跟着生病,到时候你再反抗,就为时已晚了。”

    金刚言语沉着,不容反对,可江流儿偏不。

    适时,江流儿一挑眉毛,跟着骂道,“老秃驴,爱干什么那是你们的事儿,别把我扯上。”

    “我们的事?”,金刚听后有些微怒,“这可不仅仅是我们的事儿,他是整个大唐的事儿!如今佛法偏离正道,贤德大师带着所谓的佛法,扭曲理念,这事儿,说小了只是一场宗教之争,可若是说大了,那却是国家易主的开始啊!”

    金刚说的慷慨陈词,好不动人,如果他前面坐的不是江流儿,或者早就被说服了。

    彼时,江流儿叹口气,跟着站起身道,“大师,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人生若是有缘,江湖再见便是!”

    金刚怒火终于烧了起来,他一撸袖子,当即指着江流儿的鼻子骂道,“小崽子!亏我看得上你,可你倒是好,茅坑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

    “我乐意。”,江流儿不耐烦的回了句。

    “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金刚大师怒了。

    “宰我?你有那本事?”,江流儿似乎也决定死扛到底。

    “哇呀呀!”,金刚大师听罢震怒,适时,他一扬衣袖,嶙峋的肌肉便登时显现出来。他一耸肩,跟着骂道,“小崽子!告诉你!大唐十大高中僧中,会武的,就我这么一个!今儿我若是不打的你满地找牙,那我他妈明儿立马就换还俗!”

    江流儿叹口气,不想回话。

    可这金刚大师却又登时喋喋不休上了,言罢,他当即摆出了一副虎鹤双形之架势,跟着笑道,“此乃吾之绝学,多少年来,尚无人能破。今儿,俺就让你尝尝鲜,要了你的命去!”

    说罢,金刚大师挥拳便上,但你别说,金刚这拳凶猛有力,利落异常。这一拳一脚间,倒是招招生风!江流儿小心躲过,也怕是受了金刚这一下子。

    “怂包。”,金刚忽的骂道。

    江流儿闻声一愣,跟着马步一稳,躬拳砸去。

    金刚有意阻挡,怎奈江流儿这拳头如似钢铁,纵是接到了,也登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金刚受力栽飞,落地时捂着胸口,痛苦难耐。

    “妈的!骂我啥都行,就是不能说我怂!”,江流儿大口喘着粗气,适时骂道。

    说罢,江流儿一脚踹向侧壁石墙。石墙应声轰然破碎,金刚看的目瞪口呆,登时蜷缩一团,不敢出声。

    江流儿回头张望,跟着憋气似的说了句,“我还是我,你却不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