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作者:
唐静松 更新:2016-02-13 13:47 字数:10625
01
众人一惊,都看着张仪,张仪自觉不妥:要我见到这个不义之徒,非杀之而后快。
众人:对,对,人人皆可诛之。
晴儿望着张仪,张仪表情复杂。
02
夜间,张仪在院子里走动。<月光,云遮月><二胡奏曲——思绪>晴儿在一旁看着走近。
晴儿:你放弃了高官厚禄,为了我,反而落下这一连串的骂名,我……
张:这不全为了你<晴儿面部表情>,我在赵国呆了三个月,耳闻目睹这不是我的安身之处,虽然百姓善良,但官吏没有法度,赵王也是胸无大志,虽然苏秦立志要做一番事业,但他是串联六国,而不是完全为了一个赵国。
晴儿:你也看的那么透彻,我平时为相国抚琴,也曾听他有过如此感叹,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张:英雄,你见过这样的英雄吗?被人追杀,遭人污蔑,英雄
晴儿:那你恨他么?
张:不恨,这就是命运,谁也不恨!<音乐强烈加速><两人相抱>
晴儿:舞剑的时候,你想杀了他是么?
张:是的,那是瞬间的念头,一闪就过去了。我们两个天生的一队,不是冤家,不是敌人,而是联手共舞中华,我之所以放弃的他的官位,也是为了自己干一番大事业,我们两个在一起,谁也做不成什么。<晴儿紧紧抱住张仪>
张:晴儿,我的一生,必是不平凡的一生,充满凶险杀机,或高官厚禄也可能杀身满门!
晴儿:我跟着你到天涯海角,陪你走到你去的任何地方,永远不分开。<两人拥抱>
<音乐奏起>牧儿走过来,二人赶紧分开,牧儿笑了笑,晴儿脸红,躲在张后面。
张:怎么样?
牧儿:城门贴着通缉你的告示,画你的头像,搜查很严啊。
张:看来又是一番恶战。
晴儿:不能强攻,这里不比京城,他们早有防备,硬拼只能败。
张:那你说怎么办?
晴儿:舍弟,你明天去准备一队娶亲队伍。
03
城楼俯景,一队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过来。<古乐>为首的新郎骑马在前面,车里新娘哭泣,围观人都议论:这是抢亲啊。
到门楼,士兵拦住:干什么的?
新娘哭泣,新郎:娶亲的。
这时,后面一个老人追了上来:红儿,红儿,放了我的女儿,红儿。<抓住新郎>孙公子,你就放了我女儿吧。
新郎:你这老东西,不识抬举,你女儿到了我家,吃香喝辣的,不比在你家受苦好吗,给了你那么多银子,还不知足,要不是看在你好歹也是我岳丈份上,我他妈踢死你。
新娘:父亲,救我。
老汉:红儿,红儿。
新郎给军士一包银子,拦住他不让他出城。
军士拦住老汉:你也是女儿出嫁高兴才对,怎么和死人似地。
老汉:孙财,这是你的银子,我一个都不要,全给你,还我女儿。
新郎一脚踢飞银子,散落在地上,众人哄抢。三人趁乱飞奔而去。
04
马车在路上行驶。近景:张仪摘掉胡子:晴儿这个办法真是高,实在是高。
牧儿: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是不是真的想嫁人了。
晴儿:我揍你,哈哈。
05
马车行驶在花丛中,前移,后跟。
音乐奏起。
06
秦王宫殿,朝会。全景:秦惠王在上,众臣在下。
大臣乙:禀代王,有苏秦在赵国地位日益巩固,目前正在加紧联络五国联合抗秦国,据说,燕国,齐国,楚国已经派使臣到了赵国。
惠王:我说最近这些国家的使臣态度都变了呢。
司马错:禀代王,在边界攻打魏韩的军队,粮草不多了,请求供应。
惠王:撤回军队,以静观其变。
司:这会不会影响我军士气。
惠王:再不撤,六国的军队就要全来了,这个苏秦,真是厉害呀,一个山野村夫,竟然让我大秦国受到如此大的威胁,此人不愧是鬼谷子高徒,你们谁能有退敌之计?
大臣无语。镜头对准司马错,低头不语。
惠王:司马大人,你有话说。
司:臣没有话说。
惠王:寡人知道犯了一个大错误,当年苏秦在你推荐下在咸阳呆了二年,寡人没有重视,想不到,今天他竟与秦国势不两立,也是对秦国的惩罚,是寡人失策啊。
公孙衍:代王不必忧虑,一个苏秦,兴不起什么大风浪,顶多是造点声势,为自己挣点资本。
惠王:公孙大人真是大将风度,临危不惧呀,啊,啊,当年你力荐我不重用苏秦啊。
公孙衍尴尬无语。
司马:代王,此事不宜惊慌,要从长计议,苏秦具有能言善辩口若悬河之才,擅长利用利害关系,鼓动各国,其势头也不可不防啊。
惠王:是啊,但是怎么防呢?
公孙衍:臣建议花重金请勇士……
惠王:住口,这也是我们大秦国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也是你一个宰相口里说出来的话?
司马:代王息怒,臣闻苏秦有一个同门师弟,魏国人,张仪,此人性情刚毅,坚忍不拔,才智在苏秦之上。
惠王:噢,有这种事,张仪身在何处?
司马:此人先在楚国遭难,后来去赵国投奔苏秦,结果不被重用。
惠王:是啊,当年孙膑和庞涓不是一样吗,一山不容二虎啊,后来呢?
司马:听说前日为了一个女子两人反目成仇,张仪带领女子逃出赵国,去向不明。
惠王:那赶紧去找啊。
司马:臣听到消息后,已派出四路人马寻找张仪。
惠王:<大喜>好,你做的很好,一切为了国家利益,一旦找到张仪,立刻见寡人。散朝。
众人散去,公孙衍与司马错同行,司马有意躲避,公孙快几步赶上:司马大人。
司马:公孙大人,有何事情?
公孙:司马大人,高瞻远瞩,为秦国谋长远利益,老臣钦佩,可老朽油尽灯干,也不能得到代王信任,希望以后司马大人多多照顾。<行礼>
07
公孙府,公孙书房。公孙在看书,家人进来:老爷,您要的人找到了,此人身怀绝技,胆略过人,是周王宫内侍,因为家母丧事借银子向周王,没有按时归还,被打了三十大板,逐出王宫,一直流浪在咸阳。
公孙:太好了,你去拿三十两黄金,务必要干掉张仪,一劳永逸。
06
府人:老爷,一个流浪汉也值得您下这么大的心思?
公孙:你懂什么呀,目前惠王已经冷落于我,如果再不为秦国做出点事情,我就再没有机会了,何况司马错是越来越红,张仪与他同学于一个师门,如果他们联起手来,那就是卫鞅再世啊,哼,我先干掉张仪。然后再干掉苏秦,则秦国无忧,我公孙衍……
家人:老爷高见,我这就去办。
07
缘来客栈,特写牌匾。老板出来迎客,街上人来人往。张仪一行来到客栈。
老板出来迎接:三位客官,欢迎入住,小二给上客。
小二从楼上跑下来,角落特写一个衣衫不整的蓬头垢面的人在独自喝酒。
小二:三位客官,您住什么房间?
两间上房,先备一桌酒菜。
好来——
三人上楼,张仪与那人碰面而过,双方都不做声。三人进房间。
陌生人喝酒,司马空三人进店。店主:司马贤弟,来,好几天不来了小的正念叨您呢。
司马:这几天忙了,怎么样生意?
店主:还行,这大秦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我这小店自然生意红火。来,您上楼。小二,给备上好的酒菜一桌。
小二:好来。
三人上楼进包间。陌生人一看酒不多了:小二,上酒。
特写:公孙家管家,在看 喝酒,并关注看陌生人。
特写:张仪三人在吃饭。
牧儿:张哥,这秦国可真是名不虚传啊,一片繁荣景象,社会井然有序,不愧为第一强国。
牧儿:那是当然,这秦国要虎视中原,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是不可能的。
张仪: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个人。
二人:谁?
张仪:卫鞅公,也就是商鞅。没有商鞅的变革和秦穆公的励精图治,秦国也不会有今天。<特写晴儿面部有泣色>不过秦国……
特写角落陌生人,拍桌子:上酒。一楼客人都惊奇了,小二跑过来。
陌生人:为什么不上酒,嗯?
小二:客官,这酒已经上了三坛了,您不能再喝了。
陌生人:为什么,喝酒是我的事,你只管上来,难道怕我付不起酒钱,嗯?
小二:那倒不是,我们小店有一个规矩,这……
陌生人:什么规矩?
小二:这,这……
陌生人:快说。
小二:小店中酒是一位老人独酿,此人酿法为祖传秘制,如有饮过三坛者,必为当世英杰。
陌生人:噢,有这等事,那我已经喝了四坛。
小二:所以他要凡是称上英杰之士,必须留下三锭银子。
陌生人:这是为什么?
小二:这一锭银子是向老人家表示感谢!
陌生人:应该,酒确实不错,虽不是传世绝酿,也说得上是口味奇佳。第二锭呢?
小二:这第二锭是向天下英豪发出邀请。
陌生人:说得好。这三锭银子我给,甭说三锭,就是三十锭也应该给。<去掏包裹,略有醉意,变脸>你是不是变法要酒钱?
小二:客官,您看小的自己能说出这番话吗?再说,像您这样的哪能会不给酒钱呢?
陌生人松手:嗯,也是,可我今天没带银子,改日还您,如何?
小二:这小人不敢做主,要问老板,老板!老板!
老板出来:怎么回事?
小二:这位客官……
陌生人:我喝四坛没有醉,但是没有带三锭银子给老人,我看我暂记下,明天还你如何?
老板:什么三锭银子?<不解>
小二:就是……
陌生人:就是英杰三锭。
老板马上明白:哦,不打紧,客官,今天你喝了四坛,也不少了,没有带银子,没有关系,算我请客,今天就不要喝了,不是我舍不得一坛酒,而是怕误您的事,您今天暂且回去,愿意喝,明天再来,我们欢迎,您看?
陌生人一把抓起小二:看我贫寒付不起酒钱,赶我走?
店主:不是,客官,不是啊。
众人:这也太不识抬举了。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这位客官,老板说的不错,要喝明天再来呀,今天回去。
陌生人一把甩在一边,年轻人大叫:来人啊,打人了。
司马三人出来:怎么回事?不许闹事。
门外一队军队进来,张仪三人也出来俯视。
公孙张过来:司马大人。
司马:公孙兄,您也在这。
公孙拿两锭银子给老板: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不好意思打扰了。钱我来付,就不要闹大了吧。
老爸:是啊,既然是公孙兄的朋友,那就算了吧。
司马:好吧,既然是你的朋友,也就不追究了。
公孙:多谢司马兄。<二人出店>
张仪看着这个陌生人。晴儿:张兄,看什么呢?
张:没什么。走,回去吃酒。
07
酒馆里,公孙午与陌生人在喝酒。<近景>
公孙:这酒怎么样?
陌生人:比英豪酒差了点,这菜还算有口味。
公孙:这也是咸阳有名的野味啊。
陌生人一饮而尽:我还没有喝醉,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公孙:真是明白人,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家相爷看中你的本事,想叫你干一件事。<把金子包裹推过去>
翟彪推过来:我不是杀手不受收买,先说什么事情。
公孙礼:你可能也听说了,目前鬼谷子的学生苏秦在赵国兴风作浪大有翻云覆雨之势。
翟:你让我去刺杀苏秦?
公:非也,他有个师弟张仪,不日可能回来秦国,可他是魏国人,不可能真心为秦国做事,所以我们要为秦国除去一害。
翟:那还不容易,官府把他抓起来。
公:那有异于秦国名声,相国想把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因此,想到了侠士。
翟:我要是不答应呢?
公:我想壮士不是惧怕张仪吧?<转身走开>
回来!
公:怎么,你害怕了?
翟:我想告诉你,张仪已经进入了咸阳。
公:有这么快!
09
翟青走进缘来客栈,俯景:小二吓坏了。店主:客官,您又回来了?
翟:<拿出一锭金子>一间上房,一桌酒菜。
店主:好了,小二快去呀。小二:唉,唉。
010
翟青一面吃酒,一边擦拭宝剑,周围的人都很惊奇,张仪与晴儿也在观看,晴儿依在张仪肩头。
翟青抬头看了一眼张仪,两人对视了一下,张仪回到房中,只见有一匕首和书信在桌子上,张仪打开一看:今晚野三坡,有来无回。
张仪马上出来,特写:桌上无人,空座。<音乐>张仪回到房间。
晴儿:这个人很怪,好像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张:绝不是。他若是针对我们,不会这种方式。
晴儿:那你会去吗?他说有来无回。
张仪:这是江湖规矩,这叫行义,也就说一种严肃的邀请,别看他说有去无回,正说明他没有恶意,但比武是一定的了。
晴儿:那如果你输了,他会放过你吗?
张:应该不会,但是他赢不了我。
晴儿:你那么自信?
张:不自信也没有办法,这是最客气的了,无法逃避。
011
客店中,牧儿与晴儿在房间里。
牧儿:姐,下一步我们就要开始为张大哥上下打点了啊,今天本来是个好机会,司马府的管家就在酒楼,可是先生让那个醉汉给搅合了,该死!
晴儿:不要着急,你可知那醉汉是何人吗?
牧儿:什么人?
晴儿:那原本是周王室的侍卫,武艺超群,而替他结账的那个人后来我才知道是老相国公孙衍的管家,两者之间必有一定联系,据我所知,公孙衍与司马错在朝中貌合神离,他极端仇视外人,特别是纵横之术的人,因此我与张大哥有同感,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要千万小心。
牧儿:噢,原来这么复杂,那我还见不见司马大人?
晴儿:见,因为司马大人是张大哥在秦国立足的关键,况且是负责京城防务大臣,我想公孙府还会有其他动作,靠我们自身还难防范。
012
客栈大门,外景:司马相一行人在巡逻。
老板:贤弟进来吧,那位客官等您好久了。
司马相:噢,是吗,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着急要见我。<二人上楼>
店主掀门,司马大人进去。
牧儿行礼:司马大人,小人这有礼了,
司马:<惊>你是?
牧儿:小人贾舍人,赵国人,专门经营珠宝生意,今日特意拜会官人。
司马:既然是商人,那应该去找找店铺,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吧。<不是很亲近>
牧儿:请坐下说话。<倒茶>不过我倒是听说司马相爷府急需一件珍宝,而且价值连城。
司马:噢,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牧儿:这是绝等机密,当然大人不会轻易透露了。
二人对饮。
牧儿:小人敬重司马大人和 ,先干为敬。<饮,司马也饮>
013
公孙府,公孙衍与中郎官车范在府中议事。<客厅>
中郎官:老相国,这朝中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啊,眼见司马错等人日渐权掌代王又恢复了废除十年的商君法度,听说还要为卫鞅立碑追悼,大有重用纵横之势啊。
公:是啊,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阻止啊。
中郎:我听说苏秦在赵国搞连横之术,汇集六国抗秦,这是个好机会啊。
公:什么好机会,苏秦曾经来过秦国未受重用,至今代王耿耿于怀,把责任推到老夫头上,苏秦折腾得越热闹,我的日子就越不好过了。
中郎:那我们就坐以待毙,眼见他们得势不成?
公:那也不见得,听说代王正派人寻找苏秦的师弟张仪,欲招来与苏秦对抗,若真是那样,我们秦国就变质了,不是我们兵戎家族的秦国了,因此我们必须做点事情,不能让张仪在秦国立足。
中郎:依您的意思……
公:你不是负责工商吗?
014
酒店,牧儿与司马牧对饮。
牧儿:据小人所知,苏秦在赵国倡导六国抗秦,秦国不会无动于衷吧。
司马:是啊,秦王也在关注此事啊。
牧儿:我听说六年前苏秦曾投奔秦国而不受重用,岂不令人叹息啊。
司马:谁说不是呢?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啊。<一饮而尽>
牧儿:自古有矛必有盾!苏秦虽有旷世之才,也不是天下无敌。
司马:司马意思,莫非你有胜过苏秦之能?
牧儿:小人哪有那个本事。<饮酒>
司马:那你这不是白说一样吗?
牧儿:<神秘>我手中可有一颗专克苏秦的夜明珠。
司马:噢,是什么珠宝,可否让我一观?
牧儿:哈哈……,官人以为真是珠宝吗?
司马:你到底要说什么?
牧儿:可曾听说过张仪吗?
司马:苏秦的师弟,与苏秦有过之不及之才,可听说他已经在赵国为官,与苏秦共辅佐赵王。
牧儿:一山不容二虎之理天下皆知啊。<静音>
015
司马府,司马错正在看信。司马相站在一边。
嗯,看这笔迹,是张仪所书,与苏秦有相国之笔,但是笔锋更硬。
司马相:我已经打听消息了,苏秦与张仪为了一个什么女子反目成仇,放弃高官冲破重围,已经来到咸阳,目前处境还有一些危险啊。
司马:噢,张仪在信中也说,目前朝中局势保守势力反对改革,不是介入的最佳时机,他也建议,他们再公开化这样就会触动秦王震怒,只要秦王下定决心,才能大力支持改革,张仪也会有一个施展空间的环境。
司马: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要派兵保守他们吗?现在他们处境似乎有点不妙。
司马:你派京城护卫暗中监视,记住只有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要露面。四个字,只保不护!
司马尚不解目光。退下。
016
客店,晴儿与张仪在议事,晴儿在抚琴,张边看外面边喝茶。
张仪:你处理的很好,看来你临摹功夫很不一般了,能仿我和苏秦的笔迹,不简单啊。
晴儿:这不都是你教我吗?
张仪:是啊,目前秦国保守势力,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排外意识依然严重,这种环境下就是入朝,也会处处受抵制,不会有什么作为,所以不要着急。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一定会采取一些行动,那我们就利用这些行动,把他们的气焰打压下去。这样也是为我们日后入朝主政打下基础。<琴声强烈响起>
017
秦王宫殿,秦王在上殿,司马错在下站立。
秦王:最近不断有内线来报,楚国与魏韩不断向赵国靠拢,今寡人担忧。
司马:代王也不要过于忧虑,毕竟秦国国力强盛,六国对我构不成威胁。
秦王:你看的是现在寡人看得是将来,我关心是秦国如何统一中华,而不是苟安自保。
司马:代王英明远略臣不及也。
秦王:不用拍马屁,我恨不得你们一个个都超过我。那统一大业不就指日可待了。就凭我一个人,累死我也做不到啊,对了,张仪有下落了吗?
司马:还没有,不过臣似乎有另一种担心,那就是张仪生性凌厉,到了秦国恐怕朝中之人很难包容啊。
秦王:我知道,以公孙衍为首的元老正在伺机行动,准备破坏咱们的计划。
司马:<跪倒>代王英明,臣有欺君之罪!
秦王:免了吧,快起来,我知道张仪已经到了咸阳,只是有所顾虑,不曾露面,寡人也是觉得目前形势有些不对,因此,我们要做些事情了,张仪那边你要盯住,不能有半点闪失,更不能让他出咸阳,一定要为我所用,你该明白怎样做了吧。
018
公孙衍府,公孙卯对衍:老爷,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翟青就行动。
衍:很好,地点选好了吗?
卯:选好了,就在郊外的树林子里。
019
特写:一个黑影飞过来落在屋顶上,掀开瓦片,透过孔向屋里看。
020
衍:你觉得他有把握干掉张仪吗?
卯:我觉得没问题。此人身手不凡,杀人如麻。
衍:可张仪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他可是鬼谷子门下名徒,你这样……
022
司马错府,司马乙向错:老爷你可回来了,有重要情况……
错:消息确实吗?
乙:确定,是贾舍人告诉我的,另外我安插在公孙府内线也证实今晚有行动。
错:好,那你带 卫士,秘密埋伏,把他们一网打尽,记住一个也不能跑掉,全抓起来。
023
黑夜,旷野一个黑影在草地上行走。<仰拍脚步,声音清脆,乌鸦叫声>
另外一个黑影也在行走。<强烈音乐响起>一队黑影从南面包围过来。
另外一队黑影也从北面包围过来。<紧张音乐响起>
024
一个黑影站住,另一个黑影也站住了。
翟青:你真准时,我佩服你的胆量。
张仪:不用,我的胆量不需要你佩服。
翟:你很自傲啊。
张仪:这都源于自信。
翟:你有把握能赢我?
张:这个我不担心。
翟:那你担心什么?
张:我担心我赢了你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你,你是死路一条。
翟:这我清楚,即便我赢了你,也不一定活下来。
张:那你为什么还来?
翟:我想见识一下鬼谷子高徒本事,这样我死而无憾。
张:那就让你快点结束吧。出招。
025
二人在斗剑法。
026
特写黑影<公孙卯>一个人:管家,他们功夫真不一般啊。
公:废话,否则还叫天下第一高手吗,把弓弩好,等他们倒下一个就一齐放箭!
026
二人斗剑。<配音>特写。
027
司马乙:盯住,看他们停下来就喊话。不能等倒下一个,那就晚了。
028
张仪剑招招直逼翟青胸口,翟青招架不住倒地。张仪停下,翟青站起身:你的剑法果然天下绝伦,我死而无憾,动手吧。
张:杀你不用我动手,一会儿有人动手。
翟:他们要想杀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张仪一跃扑倒翟青,四处箭齐飞。<司马乙大惊>
翟:他们也来了。
张:他们对你不放心,一是怕你杀不了我,而是怕杀了我走漏风声,这样一网打尽啊。
翟:这群畜生,我饶不了他们。<一阵箭过后>
公孙乙带人走近:哈哈……这可是相国大人高明,一箭双雕,哈哈,弟兄们,找找尸首,回去领赏。
突然一支剑横在脖子上:回去领赏,问它答应不答应,你这个狗奴,今天老子先宰了你。
公孙丑:好汉饶命,小的不过是个跑腿,这都是相国主意不关我的事啊,谁都不准上前。
张仪: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杀了你。
公孙:放下刀剑,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能杀他。
翟:留他何用?
张:交给官府处置。
翟:你不会把我也交给官府吧。原来你报官了。
司马乙: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京城防务军,你们被包围了,我知道其中的真相,绝不滥杀无辜,请你们接受检查。
翟:真是报官。
张:你害怕了,这是今天最好的结果,否则你早没命了!
翟青无语,司马乙一队人赶到。
024
客店,晴儿焦急的走来走去。<焦急音乐>时而望外边。牧儿跑进来。
晴儿: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牧儿:我看见张大哥和那个刺客还有公孙府的人被带回了衙门。
晴儿:<面部舒缓>谢天谢地,终于没事了,谢天谢地。<与牧儿拥抱,眼泪出来了>
突然门响,牧儿开门,张仪进来,晴儿扑上去拥抱张仪。牧儿关上门出去。
晴儿: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张:知道,但我没有害怕,这只是小把戏以后大风浪多着呢。
晴儿:我和你一起经历风浪,不管多难我也和你在一起。
张:不害怕了?
晴儿:不害怕。
<舒情音乐响起>镜头特写两人表情。窗外月明,乌云散去。<音乐强烈>
025
公孙府,公孙衍在书房读书,千年古树兮,屹立苍峰,万世英名兮流芳百世。
家人来献茶:老爷,喝杯茶吧。
公:好的,喝完这杯茶好消息就来了,哈哈<饮茶>
家人进来:老爷不好了。
公把茶吓在地上: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不好了?
家人:管家他们,他们……
公大惊:他们怎么了?
家:我看见他们被抓进京兆府衙门,还有,还有那个壮士,那个人我
公孙衍:啊,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滚,都滚。
家人:老爷息怒,现在要想个办法才行。
公:想什么办法,人都抓起来了,让我静一静,静一静。
026
司马府,司马乙向司马错汇报:老爷,一切顺利,全部抓获,经过审讯,公孙卯和那个翟青供认不讳,请老爷定夺。
司马:好,先密押起来,不要对外声张,还有好戏,明天你要去办。
027
秦国朝会,秦王在上位站立。大臣都在下站立。
秦王:秦国建国已三百余年,在先祖列宗的努力下,发展到今天的局面,你们说我们大秦长久繁荣昌盛的秘诀是什么?都说说。
公孙衍:回禀代王,我大秦自开创之初即奉行以武立国,因此强大的兵力是我国立于强大的根本。
陈佑:臣复议,我秦军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各国军队闻风丧胆,不战而屈敌之兵。
惠王:这有些道理。司马错,你说呢?
司马错犹豫一会儿:请代王明示。
惠王: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现象,没有认识到实质。说到军队,为什么秦军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官员乙:臣有言奏启。
惠王:说。
乙:臣以为单拿军队来说秦军胜在气势,但这都不是本质所在。
惠王:说的好,那你说,本质是什么地方?
乙:本质是秦军严明公正,合理的法度。<强烈音乐>
惠王:说的好。继续说下去。
陈宫:秦军规定在战场上不允许后退逃跑,否则处死连家也要连累,秦军规定一切升迁奖励都按军功评定,士兵杀一人立一功,杀三人立二功,杀五人立三功,杀十人升为队尉,另外军士在战场上立功可以免获家人税赋,立头功可以免除家人死刑。这样的律法激励每一个士兵在战场争先恐后奋勇杀敌,加之秦军平时训练有素,所以胜多负少。
一片赞许,特写公孙衍等人尴尬。
惠王:痛快,你是哪阶官员啊?
陈宫:会禀代王,臣本是平民百姓,因从军十三年,杀敌三百零五个屡立战功,被授予六品郎官,负责京城治安协办在司马大人属下。<特写司马错>
惠王:好,说得好。寡人今特升你为四品官。
陈宫:且慢,请代王收回呈命,臣有话要讲。
惠王:讲。
陈宫:与军队相同的道理,秦国官吏采用每年选拔推荐制度,不分出身贵贱,只看政绩优劣,每二年考核一次,优秀的升迁,不合格的辞退或降级,因此官员都不敢徇私枉法,个个励精图治,为百姓做事,为国家着想,与我们恰恰相反的是六国他们军队虽数量庞大,也不乏名将良才,但军队组织涣散,将帅不和,文武不齐,君臣不一,这才是秦国强大而六国日渐衰退的原因。
惠王:说的好啊。
陈宫:如今代王凭我说几句话晋升我,这就不符合国家制度,我要用我的政绩表现来晋升,请代王恕罪。
惠王:好,我就等着你二年后的考核成绩。
陈宫:谢代王恩典。<退下>
惠王:听见了吧,这就是我想说的话,也是我想听的话。孔子说过,饮水思源,我们这些法律是从何而起的呢?<众人无语,惠王走下台阶>我知道你们有的不敢说,是怕受到治罪,有的不愿说,至今还对他心存嫉妒!寡人来说。<特写公孙衍,司马错表情>卫鞅公!<强烈音乐响起>寡人年幼时也对他恨之入骨,他不仅处死了我的老师,还斩了我的马车,至于在这里的老臣就不用说,没有一个不受他训教治罪,因此寡人登基,就斩了他的全家,以解心头之恨。<画面浮现卫鞅被斩镜头>现在寡人长大了才渐渐明白,卫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国,为了国家,而寡人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当然还有那些受他欺辱的大臣们。卫鞅之功千古垂青,寡人之过天地不容!
众臣跪下:代王言重。
惠王:众卿平身,寡人的过错,我来承担,你们的过错<特写公孙衍等人,惠王走上台阶>就不再追究了。但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让天下人知道,为大秦立过汗马功劳的人,秦国不能忘记!。<强烈音乐>
众臣跪倒:代王英明圣贤。
惠王:传旨,明日起为卫鞅公造墓立碑,恢复爵位,由陈宫监工,造成后,司马错率百官代寡人拜祭!
众臣:领旨。
惠王退到后堂,大宫散朝。
画外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商鞅,为秦国的崛起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在他死后二十一年,曾经亲手处死他的秦惠王为他恢复了名誉。<画面显示拜祭>当然这也是为张仪正式入主铺平了道路……
众人散去,只剩下张仪与晴儿,二人跪拜上香。
晴儿:父亲,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你为秦国所做的一切,他们没有忘记你!
029
秦惠王为了对抗六国即将联合势力,加紧了改革制度,恢复了已经废除很久的一切商鞅时代的律法,其中就包括招贤纳士,按规定,每个三品以上官员都有资格推荐贤良之士,在司马错的推荐下,张仪终于登上了秦国的政坛,经过三轮考试,张仪作为第一批九个人中一位,渴见秦惠王,与群臣正式亮相。<画外音>
030
张仪气宇轩昂进殿,<特写镜头,音乐:凯旋曲>百官注目,惠王高坐。张仪到台阶下跪拜:学生张仪,参见代王。<声音响亮>
惠王:请起。
张仪:谢代王。<站立>
与惠王对视,<音乐响起英雄曲>惠王下殿端视张仪,张仪也视惠王。<镜头特写><大臣赞许>
张仪:代王臣与众人一样,都是两只腿。
百官大笑,惠王回到上座:先生乃鬼谷先师之徒,寡人早已闻你大名,今日相见,真乃幸会啊,天赐先生于秦国。
张仪:代王之赞美,臣愧不敢当,秦国文武精英,名扬天下,臣本是草民莽天,不敢造次。
惠王:可你却拒绝了赵国的高官厚禄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啊。
张仪:臣视官禄为草莽,但视事业为生命,之所以拒绝赵国一是师兄苏秦一人在赵国足矣,二是我有自己的理想。
惠王:那你的理想只能在秦国实现了。
张仪:也不一定,我要观察秦国的环境是否适合于我。
公孙衍:张仪,你未免太猖狂了吧,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张仪转身:多谢老相国提醒,我没有忘记这是秦国的朝堂,要是换了地方,我还不进来了呢?哈哈。<公孙衍气愤>
惠王:狂者傲也,傲者信也!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既然你来到秦国,那就自己打造一片天地,开拓适合你的秦国,而不是秦国适合你!
张仪跪倒:代王之言圣明,臣刚才言语冒犯,请代王治罪!
惠王:何必如此,请起,寡人喜欢你的性格,也欣赏你的个性。我们两个约定,我搭台,你唱戏,怎么样?
陈宫出列:禀代王,臣有重大案情奏请代王。
惠王:今天是为张仪接风,其余不说。
陈宫:此事也确实与张仪有关。经查,一伙不法之徒蓄意谋害张仪,并设下埋伏,但张仪武艺超群,没有被加害,反而协助官府将案人一并捉拿归案,臣亲自审明,主犯是<特写公孙衍>公孙相国主谋,干犯及是公孙家人公孙乙和雇佣杀手翟青已经招认画供。<音乐强烈响起>
百官惊诧。
公孙衍:老臣混悖,一时出此下策,请代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