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哥回来,妹给你就是了
作者:彊疆      更新:2018-05-10 07:48      字数:2547
    第2章:哥回来,妹给你就是了

    翟五毛醒了,揉揉眼,除了那拉得严实的淡青色窗帘和亮着的日光灯,整个病室就他一个人。

    很静。

    他想着刚才梦中的回忆;想着他被送进医院的开刀、拼接腿骨碎片、缝针、打石膏、上夹板的痛苦……病床前那根长长的晶亮的输液管里的液体在一滴一滴不紧不慢地注入他的体内……

    这时手机响了,翟五毛以为又是战友发来的慰问短信,急忙打开,啊?不看便罢,一看心跳骤然加剧:短信首行赫然显出四个字:妹  袁豆蔻!

    翟五毛不敢相信,将手机凑到眼前,眼前过近,屏上文字模糊;将手机举到高处,高处过远,屏上文字更是模糊;再将手机远近反复拉扯几次,待那文字清晰稳定,他才边看边惊喜得大叫:“啊,真是义妹给我来信啦,真是义妹给我来信啦,我的义妹终于给我来信啦!”

    叫完,就双手捧着手机,迎着日光灯的光亮,反复看:

    “哥,妹在报上看到了,可把妹急死了!”

    啊?多温暖的话!多甜蜜的话!

    他想到了义妹,想到了义妹那个……

    “哥,柿子熟了!”

    “嗯,熟了。”

    确实熟了,熟得像一只只扁圆的小红灯笼挂在枝条上。

    “去摘柿吧。”

    “嗯,去摘。”

    小兄妹俩找来长竹杆,将竹杆梢头劈一个丫口,用截小棒将丫口撑开,学着大人模样,举着长竹杆,来到树下,将柿子一个个夹下来,插上芝签,放进篮里,准备放进稻仓。

    义妹家稻仓有门,离地面很高,快到两米,十一岁的义妹浑身是肉,爬不上去,就喊:“哥,快来帮忙。”

    五毛问:“妹,干吗呢?”

    义妹说:“托我进稻仓焐柿子!”

    那时,翟五毛那被打残的腿骨刚刚调养好,就蹶着过来,上下看了看义妹,问:“咋托呢?”

    义妹瞪他,说:“这都不知道?”就“叭叭”地拍着自己那胖嘟嘟的小肉臀。

    五毛犹豫,没动。

    义妹凶狠地催道:“怎么像木桩样站着?快托呀!”

    五毛无奈,只得弯下腰,张开双手,托住义妹那被一条薄薄的红花起白点的裤衩包裹着的小肉臀,就感觉小肉臀是那样绵软,温暖,且富弹性……就咧嘴,咬牙,憋足力气往上搊呀搊呀,直搊得义妹像只花蛤蟆趴在仓门墙上。

    义妹催:“哥,出劲呀!”

    五毛用力搊,搊不上去。

    再催:“哥,用力呀!”

    五毛又搊一阵,手腕发酸,皱着眉头喊冤:“妹,哥真的搊不动呀。”

    义妹说:“你咋就这没用呢?搊个人都不行?”

    这话呛人。

    五毛不服,使出吃奶力气,搊呀搊呀,手一滑,就滑进了义妹的裤衩中央……

    “搊呀!”义妹继续催。

    五毛那时既不说话,也不动。

    “咋不搊啦?哥!”义妹又喊。

    小五毛有些害怕。

    当他的手触到那个既柔软瓷嫩,又充满湿润的小怪物的瞬间,他不知怎么就想到那熟透的柿子,就想到义妹家那个装猪油的小白磁罐儿!他当时是既陶醉又慌乱,就觉得自己正在干着一件犯罪的勾当!

    “哥,怎么啦?” 义妹见臂部没动作,回头问。

    五毛急忙将那手抽开,结结巴巴说:“妹,妹,哥不是有意的,哥真不是有意的。”

    “什么有意没意的?”义妹那两只大眼睛瞪得像黑弹子。

    五毛更是慌乱:“妹,哥、哥、哥摸着那了。”

    义妹还是两眼瞪着:“摸哪了?”

    小五毛吞吞吐吐:“是、是、是那……”

    “那,那什么?!”

    “那、那个小磁罐儿!”

    “什么小磁罐儿?”义妹眼睛瞪得并不可怕,只是怪怪的。

    小五毛平静了,胆壮了,又恢复了调皮,咧着嘴,“嘿嘿”一阵怪笑,伸出缩回的手,重新示范一次:“就这儿!”

    义妹这才明白过来,“噌”地跳到地面,用肉拳头砸着小五毛的脑壳,骂道:“你坏,你坏,你坏死了,坏死了!”

    谁知这一打,更是打出了小五毛的坏心思,他不再退缩,将头抵住义妹小腹,像耍狮样在那小腹上拱动:“妹,你打,你打,哥该打,哥该打,哥给你打,哥给你打。”两眼就紧紧盯着义妹那单薄的水红殷殷的裤衩处。

    义妹那肉拳头就如击鼓点样在头上敲打,边打边骂:“哥你太坏,哥你太坏!”

    小五毛还是拱着,看着,一面不停嚷道:“妹,你打,你打,你打……”

    后来义母知道了,三天两天同义父袁世通吵闹,说义父不该救了他这个坏孩子,只要这坏孩子在家多呆一天,她的女儿豆蔻就多一份危险!

    吵闹长了,义父没法,只得单独盖了两间土墙草房,让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小五毛去过着独立生活。

    虽然离开了义妹家,但义妹那个柔软瓷嫩而又充满潮润的小磁罐儿,始终让翟五毛陶醉,无法释怀。

    尽管他后来外出学武了,参军了,但还是时时想着义妹,想着义妹那个小磁罐儿。但那种想,只能是放心里,从不敢对外人说,更不敢向义妹说。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和义妹不仅很少见面,更是没敢通信、打电话。这次负了伤,义妹却主动发来短信,翟五毛能不感动?能不高兴?能不挑起那段甜蜜往事的回忆?

    翟五毛将短信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决定立即给义妹回信,脑瓜一想,又觉不妥:用文字回信不够热情,也不礼貌,只有在电话里亲口对义妹说,那才显得亲切、真诚、痛快、过瘾。

    翟五毛按照号码拨过去。

    手机通了。

    问:“妹,这短信是你发来的?”

    对方嗔怪:“呆,不是妹发来的,还能是谁呀?”

    翟五毛乐了,乐晕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嘿嘿”地傻笑,说:“妹,知道吗?见到你的短信,真是太幸福、太幸福了!”

    义妹说:“哥,这次伤好了,就回来吧!”

    又一声“哥”!

    就为这一声“哥”,翟五毛整整等了盼了十多年呀!

    现在终于听到了,翟五毛能不感到温暖?能不乐晕吗?于是,他就陶醉得迷迷糊糊问道:“妹,你真的是想哥回来吗?”

    对方不高兴了,说:“不是妹想你回来,还能是谁呀?”

    翟五毛更加陶醉,随后又清醒过来,说:“妹,哥这次不行。”

    对方惊讶:“哥这次怎么就不行?”

    五毛说:“哥还想在部队呆两年,哥实在舍不得离开我的部队,我的战友!”

    对方的声音提高了:“舍不得战友,就舍得你妹?”

    这后一句话再次把五毛推进了陶醉的面糊盆,想了想,老毛病犯了,就想使个坏,去撩义妹的心思,说:“妹,你现在咋这么急着盼哥回来呢?”

    对方不傻,也挖坑,说:“你说呢?”

    翟五毛见义妹不跳坑,本想直白告诉她,但不敢出口,想了想,又使坏,说:“妹,手机里说不清楚,哥用短信发过来吧。”

    就“嘀嘀嘀嘀”,在手机点了一排字:“妹,哥这多年好想好想妹那个小磁罐儿哟!”

    翟五毛以为这样的短信发过去,义妹定会在回复中大骂臭骂,或许是根本就不给他回复!

    可翟五毛想错了,不过五秒钟,短信就回过来,也是一行字:“哥,你即想那小磁罐儿,就快些回来呗,妹把它给你就是了!”

    你说,这样一句话,让一个想了十多年、等了十多年的大男孩听了,能不陶醉?能不涎水稀哩哗啦垂挂一地?能不想一步跨到义妹那胖嘟嘟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