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与沙家情仇
作者:彊疆      更新:2016-09-26 19:05      字数:3374
    第35章:与沙家情仇

    清风庄的老辈们说,又一个油菜开花的季节到了,山地里的野鸡又“咯咯”叫了。小菜花的母亲老菜花就在这个时候病倒在梅山仙姑庵里,眼看人在一天天消瘦下去。十三岁的小菜花急了,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黄亮黄亮的野鸡汤,她笃信只要喝了那野鸡汤,母亲的病就一定会好起来!她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一位好心的老篾匠,哀求老篾匠为她编了两只倒须笼……

    油菜花开的季节,用篾笼装野鸡是我们老家那一带的独门绝活。油菜花开的时节,蜂儿醉了累了,常常是一只只一对对昏睡或是晕厥在田沟里;这时,肥嘟嘟的紫红蚯蚓也受不了那些落英的滋润和香甜味的引诱,更是早早从土里钻出来,沿着田沟细细地闻,慵慵地爬……起早的鸟儿有虫吃,野鸡最懂得这个道理。每逢这时,它们就早早醒来,一番打鸣**之后,就趁着天色大亮,分头沿着田沟,伸缩着脑袋,极其专注地寻觅那些陶醉的蜜蜂、肥胖的蚯蚓……寻完了上田,再寻下田……可就在由上田缺口向下田缺口钻去的时候,就不知不觉钻进了人类早已为它设下的圈套——有着倒须的篾笼!

    小菜花当然也会这一招。自从得了老篾匠编织的篾笼,每到傍晚,她就带上篾笼,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儿奔忙在那开满黄花的田间,专找田缺口处下笼,准备第二天一早去收获野鸡,然后再拿回仙姑庵,炖出一锅黄亮亮的野鸡汤,喂给自己病重的母亲!

    清风庄的老辈们说,小菜花虽说是个要饭的,但脸模子、身材都同冷家所有女孩一样,从小就生得好看,柔嫩,娇美,小小年纪,那两个**早就是高高隆起,走起路来一颠一颤,再加上有关冷家姑娘自小就迫不及待想着要做那事的传说,谁个不安份的男人见了这样的女子能不朝那方面去想呢?当小菜花每天早晚像只百灵鸟儿奔走在飘满清香的油菜花间的时刻,就早早被一个男人盯上!那个男人就是沙家大院的沙大少爷。

    沙家大少爷那年已四十多岁了,虽然接连娶了三房夫人,但产下的都是 “酒罈儿”,没一个是长把子的!这还了得!沙家是何等门第?沙大少爷的老爸沙瑞熙是“国大代表”,Q城南乡第一大户!眼看沙大少爷是丢了四十讲五十的人了,还是没为沙家传出香火,能不着急?于是,沙瑞熙又给儿子娶了两房,这两房夫人确实很能生,一个一胎生出三个,一个一胎生下四个,数量虽然够多,但没一个能达到沙家的标准,全是女的,没一个男丁!沙家不得不紧张起来!

    清风庄的老辈们说,一天傍晚,沙大少爷正苦闷地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丛中徘徊,突然就看见那个活泼得像鸟儿样奔走的田间下笼子的小菜花,就见小菜花那细细的腰肢,微翘的圆臀——就知是个会生的女子!再一打听,知道这女孩竟是冷家人,更是一阵惊喜。就在这天傍晚,待小菜花正在田缺口处弯腰下笼时,沙大少爷突然从身后扑了上去,将小菜花紧紧压在了田沟里……

    我们清风庄的老辈们每当说到这里,人人都是神采飞扬,涎水垂挂。说沙大少爷抱住小菜花后,虽知小菜花不会反抗,但为了稳定情绪,他还是用尽了甜言蜜语,一会儿说:“乖乖,听话噢。只要依从了我大少爷,我大少爷一定保证治好你娘的病!”一会儿又说:“乖乖,听话噢。只要这次成了,尤其能为我沙家怀上一个男丁,我大少爷保证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到我沙家大院做一房特殊夫人……”

    我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清风庄老辈们说的下面一段事。

    他们说,小菜花见沙大少爷说得可怜,确实很想帮沙家生一个“带把子”的男丁。因此,当沙大少爷如狼似虎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仅真的没动,还问了句:“我真能帮你生个‘带把子’的吗?”老辈们说,沙大少爷听了这话,既没有狂喜,也没有感觉什么罪孽,只觉得一切都是正常,是男情女愿,相互需要,更何况冷家的女孩,本来就是个供男人**作乐的玩物……他自然是心安理得了,就饥不择食迫不及待如豺狗撕活鸡毛般快速剥去了小菜花的衣裳……我绝对敢肯定,接下来的一番举动,纯是清风庄老一辈们在有意糟蹋冷家人,说十三岁的小菜花,见一个大男人如此猛烈地行动,她不仅丝毫不觉害怕,更是急切地做着配合……只是当那挺硬的家伙深入她内部的时候,她才极其痛苦的长长嘶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做起了配合……

    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小姑娘,竟被一个早已与五个女人睡过的大男人连续做了两次,还能不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做完后,小菜花已是脸色苍白,下身如坠千斤重物,待踉踉跄跄回到梅山仙姑庵,母亲见了往日活泼的百灵鸟儿,突然变得如此狼狈,自然吃惊,急忙问道:“怎么啦?菜花?”老辈们说,当时的小菜花不仅不说痛苦,反而自豪地冲母亲偏着脑袋,说是自己做了一件对她,对她妈,对沙家都是很值得的事,就把她和沙家大少爷做的事说了!大菜花是过来人,听了这事,自然吃惊:“你怎么这么傻呢?那有钱人家的话你能信?”就把当年万家二少爷对她是如何真心,如何疼爱,但后来还不是找着理由把她赶出万家的事说了!倔犟的小菜花不仅不信,还坚持说只要这次真的怀上沙家的种,沙家一定是说到做到的,一定会派八抬大轿来把她接进沙家大院做特殊夫人!

    一个月后,小菜花有了异样的感觉,经常呕吐,茶水不思。母亲当然知道女儿是怎么回事,不无担忧地把可能是怀上的事说了。小菜花不愁,反倒极有信心地念到她的出头之日到了!她不顾母亲的劝说,一再坚持要把自己怀上沙家孩子的事告诉沙家,

    那天一早,小菜花穿上母亲为她刚洗过的拼结起来的一色三角形的花衣,对着山泉照了又照,捧起山泉水抹了又抹那乌亮的羊角辨,再对着山泉左看右看,直看得自己觉得确实像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后,才不顾母亲的一再阻拦,仍是像只快乐的小百灵扑扇着翅膀,一路向沙家大院飞去!

    沙家是何等人,沙大少爷的老爸沙瑞熙是何等人?“国大”代表,在清风寨,只要跺一下脚,整个南乡地盘都得震动的人,他那大院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那天,艳冰曾祖母小菜花颠颠颠飞到了沙家大院门前,扬着两只小拳头,像擂鼓般极有节奏地敲着沙家那两扇厚重且雕有两只犼头的实木大门。先是无人应,后来开了一条缝,是沙大少爷过来了。小菜花一喜,正要叫喊,院门又关上!小菜花以为是沙大少爷没认出,继续敲门,一边喊着沙大少爷。还是没开门。再敲,再叫……直到一小时后,门开了,出来的不是沙大少爷,而是沙家的大管家沙运飞和两只瞪着绿阴阴眼睛的狼狗,只见两只狼狗“呼”地一声,一个“黑狗钻裆”,就咬住小菜花的裤裆,撕咬得摇头晃脑,满口是血!

    不知是清风庄老辈们有意糟蹋冷家人,还是果真如此?说如果仅是那狼狗撕咬倒也罢了,更有涌来一群围观的男女,得知狼狗撕咬的是冷家人,更是高兴,一齐叫嚷:“就咬那地方!就咬那地方!”“咬得好!咬得好!非得把她那东西咬得血肿,让它整年滴脓,看她还贱不贱?”“咬!咬!就咬那地方!就咬那地方!”“……”

    小菜花倔犟劲上来,尽管自己已浑身是血,下身衣裤已被两只狼狗撕咬碎成一片片,她已顾不了羞耻,只能左冲右突,与两只狗以及那个狞笑的大管家辩理、打拼……

    眼看小菜花就要被两只狼狗击倒、撕碎,就在这时,来了个要饭的!

    他叫荒,是凉叔的老爸,我们清风庄人,一个很有资历的要饭人。据说他整年不穿上衣,那形消骨立的上身已被日月照晒得如紫铜一般油光泛亮;下身虽穿一条脏兮兮的破裤,但仍无法遮去那乌黑的左右摆动的不雅之物。他整年戴一顶自编的箬竹帽,手拿一根长长的罗汉节木竹讨饭棍……那天,听说是清风庄冷家人在同沙家狼狗打斗,他立马冲了过去,将乞讨棍一折两截,一截扔给小菜花,一截留给自己。

    “打狼打腿,打狗打嘴!”荒边打狼狗边提醒小菜花。见狼狗撕咬小菜花下身,他又嚷“顺水推舟,用竹棍捅那狗嘴!”

    狗也懂战术,见又增添人在挥棒痛打,两只狼狗急忙调转头,专对小菜花一人!先是匍匐一下身体,做着反扑架势,准备给小菜花一个出其不意,一击致命!小菜花听到荒爷的指点,早已镇定了大半,见狼狗扑来,她不仅是打狗腿,更是连狗嘴一并横扫竖打……往日,每逢老辈们说到这里,无不眉飞色舞,唾星四溅,说小菜花那次的讨饭棍舞得绝不亚于少林少子的功夫!前狗来,她打前狗腿,后狗来,她打后狗腿;前狗张嘴,她打前狗嘴,后狗张嘴,她打后狗嘴;两狗一并扑上,一狗咬她棍棒头,一狗咬她衣袖,她丝毫不慌乱,咬她棍头的,她就瞅准时机,将棍头顺势捅进张口来咬的狗嘴,捅往狗的喉管……狼狗狡猾,一声闷叫,摇头后纵,丢开小菜花,又去扑荒!另只狼狗趁小菜花一时犯傻,“呼”地扑上,撕咬住她的衣袖。荒见状大喊:“掐狗颈,锁狗喉!”小菜花又听明白,一个反转手腕,两手合力,紧紧掐住狗的咽喉,只掐得那狗四蹄吊挂,胡乱踢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