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妆
作者:青蕊儿
第二卷  永生
第二卷 永生 第八章 同室姐妹的爱情
    原本是要回家的,可是老天并不作美,下起雨来了,起初是毛毛细雨,这两天却是越下越大了,看来,这雨一时半会还真停不了。

    云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细雨说:“江江,这雨看来还得下一二天。”

    “可不是吗?看这阵势就像,不过也好,可以在这儿多呆两天,反正放假了,没事干,再说了,回到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啊!还不如在这儿痛痛快快地玩两天。”坐在窗边正在梳头发的江江乐滋滋地说。

    “对你来说当然好了,这雨可是一种别样的点缀啊!想着,和你的阿伟少爷合撑一把红雨伞,漫步雨中,细说情话,那是一件多浪漫,多让人羡慕的事啊!再捧着一束玫瑰,想着,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云婷笑着说。

    “你,就你会取笑人了,看打!”江江张着五指爪,向她扑来。

    “好了,好了,我说得可是实话啊!刚才你的脸红了,这说明我说到你的心窝子里去了。”云婷挡住她的手说。

    “你就是在取笑人。”江江还不放松。

    “江江、江江”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听,有人在叫你,是你的阿伟少爷。”云婷说。

    “你骗人。”江江听到这话羞红了脸。

    “我才不骗你呢!你仔细听听。”

    江江安静了下来,认真听了起来。

    “江江,江江。”

    “是阿伟的声音,是他在叫我。”江江听出是阿伟在叫她,脸变得更红了,眼睛看上去更黑更亮了。

    “看看吧!上海地邪,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赶紧下去吧!”云婷催促道。

    “下去了。”江江推开窗户,对楼下的阿伟喊道,阿伟看到江江,向她摇了摇手中的玫瑰。

    云婷说得一点不错,阿伟的的确确是撑着一把红雨伞,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她回头看了看云婷,她正在看法国司汤达写的小说《红与黑》。

    “怎么样,我说不错吧!是不是撑着一把红雨伞,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啊!”云婷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江问,“猜得?”

    “NO,NO,NO,也算猜也不算猜,反正我就是知道。”云婷说。

    “行了,别卖关子了,我走了。”江江再次照着镜子梳了梳流海。

    “去吧!祝你幸福!”

    “谢谢!”江江拉开门,“再见!”

    “再见。”

    听到关门的声音,再听到江江离去的脚步声,云婷嗤笑了一下,耸耸肩,自语道:“这都是富家弟子惯用的伎俩啊!”她摇摇头,继续看她的书。

    “这个荒凉的山洞,在玛娣儿特筹措下,不惜用重金购置意大利石雕,装点起来。瑞那夫人信守诺言,没有任何办法自寻短见。但在于连死后三天,她搂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人间。”《红与黑》这本小说终于读完了,云婷合上书,觉得心里沉重极了。

    她再一次思考这部小说,用心的。她想起给他们上文学课的张教授在分析《红与黑》时讲的:

    《红与黑》是一部以爱情故事为纽带的社会政治小说,作品以1815年至1830年波旁王朝复辟时期的社会政治生活为背景,以主人公于连短暂一生的浮沉升降为情节主线,并以他同两个女人的两次恋爱作为推动情节发展的动力,广阔展示了七月革命前夜紧张的政治气氛以及激烈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特别是封建贵族复辟的生死搏斗,从而使小说具有鲜明的政治色彩和时代色彩。

    小说主人公于连出身贫贱,是一个木匠的儿子,但思想上早已种下了资产阶级民主、自由、平等的种子,对上流社会深为不满,有强烈的平民反抗意识和要求改变现状的愿望。他精力充沛,意志坚强、聪明能干而又喜欢读书。18岁到维璃叶市特.瑞那市长家当上了家庭教师,但他与市长夫人发生了暖昧关系,被迫进入神学院,后又卷入派系斗争,被排挤后,来到保皇派的御前大臣特.拉穆尔候爵家当秘书。他审时度势,很快学会以虚伪来适应社会,并混迹于贵族沙龙,大臣的女儿玛娣儿特坠入于连的情网,他因此获得地产和贵族封号。但教会利用了市长夫人的忏悔,告发他是个无神论者和拿破仑的信徒,一怒之下,于连开枪射伤了市长夫人,自己也上了断头台。

    作品刻画了王政复辟时期受压抑的小资产阶级青年个人奋斗的典型形像。于连一生的遭遇,他的希望、追求、奋斗、失败都反映了这一时期小资产阶级的命运,于连曾幻想借自己身的出众才干走拿破仑升官的道路,但扼杀一切生机的复辟王朝使他壮志落空,他惟一的道路就是当教士,他对自己出身微贱地位的不满而激起对上流社会的憎恨,又因他对财富荣誉的渴望而诱发对出人头地的向往,这构成了他双重内驱力,作品通过描绘于连性格的发展,揭示了社会环境在形成于连矛盾性格和双重人格中的作用,同时,又通过描写于连的矛盾性格和悲剧命运,揭示了小资产阶级的反抗性。

    张教授在文学课上强调:于连是一个一味向上爬的野心家,很多人对于连的看法也是如此。

    但云婷却有自己的想法,她认为这些人在评论于连的时候,却忽略他良心的一面,也可以说忽视了作者在这部作品后的精神思考。

    于连确实是野心家,于连的野心膨胀过程是故事表面,也是最直接的线索。在市长德•瑞那家,于连想:“我一定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得手,”“那样,如果有一天我发迹了,有人指责我干过家庭教师这相下等的职业,我就可以告诉他,是爱情把我抛到这个职位上的。”但是于连也像是一个哲学家,他思考人生,思考巴黎,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要当一个像拿破仑一样的英雄。但他对德•瑞那夫人的爱,特别是在他生命的最后,却不能不让人感到真情。

    当于连步上仕途时,他用尽心机去获取特.瑞那夫人的芳心,并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自身的价值,最后,他才明白德•瑞那夫人才是他的终生至爱。后来的玛娣儿特小姐主动追求了他,曾使他神魂颠倒,当玛娣儿特确认自己爱上于连时,于连临死前却说只有德•瑞那夫人才会真心待他的孩子。

    在于连攀升的过程,少不了女人的帮助,可是最后让他摔代倒的也是女人,作者在《红与黑》中塑造了于连,更塑造了于连背后的时代,在上层社会中,人人重视荣誉,可是又过着奢侈的颓废的生活。

    所以,她并不认为于连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也有着他可爱的一面,毕竟,他深深地爱着特.瑞那夫人,虽然这些爱情最终被他的野心所代替。

    “女人这辈子,只要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着就行了,那怕曾经爱过,一辈子只要去爱一次,去真正热烈地去爱一次,那就足够了,到老了,守着这份回忆过日子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云婷自语道。

    她想起江江和阿伟,想他们这时候一定在雨中漫步,诉说衷肠呢!

    “可我呢!就这样吗!”在她的心里,她也希望有个心仪的人能陪着她,细数天上的星星和门前的落叶,和她一起雨中漫步,谈诗论词,更希望心仪的人能听懂她的琴声,那怕是顺手弹的。

    “看来,这个假期就这样过吧!好无聊啊。”她趿着鞋子下了床,来到窗边,想欣赏一下雨景。

    她梳好头发,将右手习惯性地插进她刚做的淡绿色的裙子里,“这是什么?”她的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是信。”

    这时,她才想起,前两天学校搞文艺演出时,她上台弹了一首曲子,到了后台,和她同班的沈君递给她一封信,说有话对她说,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只好就此写下,并请她尽快给他一个答复。

    沈君是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孩子,他的皮肤白里透红,五官属于江南清秀男人的那种英俊,他的个子高高的,穿学校的制服显得更加英俊,他说着一口软软的语调,很好听的普通话,特别是诗歌课的时候,张教授喜欢让他读诗,读歌德的、普希金的等等,这些诗看似平淡,不知为什么从他口中一读,就有那么深的意境,那么多的意义,那样的富有激情,那样的富有朝气。

    不仅是她,可以说班里的同学,包括张教授都为之沉醉其中。

    想起这些,云婷的脸红了,尤其是想起沈君那晚看她的目光,他还夸她是落入凡尘的小天使,还说她是一个小精灵,更像一个至高无上的公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不出丝毫的做作和虚伪,而他的声音更加令他着迷,她当时虽然感到难为情极了,心像小鹿一样,怦怦直跳,还好,暗淡的灯光,漆黑的夜色掩饰住了她的窘态。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还是一个多情的姑娘,她能读懂他的眼神,他的意思,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不是吗?

    她想起,江江曾经告诉她的:男人不喜欢你,就不会想和你做朋友,喜欢你就不仅仅想和你做朋友。

    当初江江告诉她的时候,她还不是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她似乎对这句话的意思有了一层更深的理解了。

    她想起前几天和江江在河边玩,看到两只狗在河边交尾,一只花的,一只黑的。

    江江拉了拉她,“看,它们恋到一起了。”

    云婷也朝那边看,“什么叫恋在一起?”她问。

    江江看了好一会,这才回过头,看着云婷一会,然后感叹道:“哇,太好了、太美了、太伟大了、太神奇了,原来狗和人类一样。”

    “它们的肚子在蠕动。”云婷好奇地说。

    “你能告诉我,它们在干什么吗?”江江用英文轻轻地问,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红了。

    “不知道。”云婷摇了摇头。

    “小姐家的,不可以看的,他们在**。”江江很坦然地说。

    “什么?”云婷的脸也红了。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她望着云婷问。

    “就是生物繁衍后代的一个生命的过程。”

    “你说得不错,这是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解释的,但是从爱情学上来讲,这是生命和情感燃烧时发出的最为绚丽的火光,是最幸福,最令人陶醉的时刻,是最不能让人忘怀的时刻,你知道吗?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人类的异性之爱,最完美的结合,就是男人和女人**合二为一的结合。”江江说,“没有一种服装比爱更合身,没有一种装饰比爱更迷人,有人说无美就无爱,实际上相反,无爱才无美。”

    云婷的心怦怦地狂跳。

    “真看不出你还懂这个。”云婷说。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要被男人征服的,男人是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的,而女人又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的,”江江继续看着两只正在**的狗说,花狗和黑狗此时恋得更紧了,还发出一阵小小的叫声,听它们的叫声,江江就感受到了那种从身体中涌出的快感。她想,这两只狗应该和他们一样吧!现在正是**快来到的时候吧!

    “不懂。”云婷摇了摇头。

    “那你一定知道夏娃和亚当的故事吧!”

    “你把我当傻瓜了,这个故事我想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云婷用手托着羞红的脸。

    “他们相爱了,用身体印证彼此爱恋的心。”

    狗又在汪汪地叫道。

    “每个女人都希望会像亚当一样被夏娃**。”江江轻轻地笑了一下,说。

    两只狗恋完了,一块向东边的村庄跑去,几分钟后,便无影无踪了。

    两只狗都走了,江江惆怅的想哭。

    “江江,云婷,你们在这里。”她们回过头来,一看是阿伟,正是江江日思夜想的阿伟。

    江江的脸红了。

    “你们有事,我先走了。”云婷站了起来。

    “那好,我和江江正好还有些事要商量,不和你一块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阿伟意味深长地笑笑,目光直向江江身体的下部扫去。

    “没关系的,江江我先走了。”云婷笑笑,她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

    “好。”江江点点头,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发软了,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阿伟的目光,冒着火花的目光,灼灼地。

    云婷离去了。

    阿伟走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刚才在看什么?”他问。

    “没看什么。”江江脸红了。

    “我都看到,两只狗在**,在**,和我们一样在**。”他勾了她一下鼻子,将她的头扭了过来,对着她的嘴一阵狂亲,一只用还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摸着那两个发育很好的**。

    ‘不要这样。”她说,但她却希望他的手不要停下来。

    没能走远的云婷这时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这惊魂动魄的一幕,她红着脸走开了。
第二卷 永生 第九章 男人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得到她
    那个晚上,江江回来的很晚,脸色很红,裙子皱巴巴的,头发也显得凌乱。

    云婷没有问什么,狗的结合让她对男女之事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她想:“江江恐怕早就失去了**之身了,要不怎么会对男女之事那么了解呢?”

    睡觉的时候,江江叫了她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也没有说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她说:“男人不喜欢你,就不会想和你做朋友,喜欢你就不仅仅想和你做朋友。 ”

    “那我和沈君呢?仅仅是一对朋友吗?”想起沈君,她的脸色更加红了。

    她抽出信读了起来:

    信的开头称呼是:“婷”,他没有写“云婷同学。”显而,她和他之间已经很亲密了,只是没有点透。

    信上的语言含蓄极了:

    “小花儿如果知道,

    我心里的伤痛有多深,

    它将要伴我流泪,

    来医治我的愁闷;

    小鸟儿如果知道,

    我如何多愁善感,

    它将为我快乐地

    唱起慰人的情歌;

    小星星如果知道,

    我对你如骨的思念

    和无法寄托的情思有多深,

    它定会从天上下来,

    对我好言相劝;

    小鱼儿如果知道,

    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它将会从深海中游出,

    对我舞动尾巴,

    跳起迷人的舞蹈;

    可是他们都茫然不知,

    只有一位知道我的愁闷,

    就是那亲手扯碎我,

    亲手扯碎我心的人,

    就是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好姑娘。

    我的欢笑,我的伤悲,

    我的思念,我的眼神,

    也只有她才能读懂,

    只有她聪慧的思想才能将我分析透。

    一个牵挂着你的人:沈君”

    “我该怎么回答他呢?”捧着信,她的心更加慌乱,她知道属于她的爱情来临了,她知道他爱她,他对她的爱比海还深,比天还广,他的爱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让她情迷意乱,那么的让她不知所措。

    爱情,她来得太突然了,让她都无法接受,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无法接受。可是,谁又能预测属于她的爱情什么时候该降临在她的身边呢?也许她早已来到,只是没有注意到罢了。

    记得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爱情赐予万事万物的魅力,其实决不应该是人生的短暂现象。这一道绚丽的生命的光茫,不应该仅仅照耀着探求和渴慕时期,这个时期其实只应该相当于一天的黎明。黎明虽然可爱、美丽、但在接踵而至的明天,那光和热却比黎明时分更大更多。

    而莎士比亚说过: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

    “爱情真是个神秘的东西,令人神往。”她自语道,再次认真地读了沈君的信。

    “君,我也爱你。”她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天那,我怎么会这样说?”她羞得赶紧用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脸,好一会才拿下,“我们会像江江和阿伟那样吗?”她又想起那两只**的狗,“天那,羞死人了,我怎么会这样胡思乱想呢?”她对自己说。

    “205云婷,接电话。”她听到一楼门岗的阿姨在叫她下去接电话。

    “来了。”她喊到,赶紧跳下床,趿着鞋子下楼接电话。

    “会是谁呢?”她想,“肯定不是家里的。”

    “喂!”她拿着话筒轻声地说,“那位?”她问。

    “婷,是我,我是沈君,”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捏人心魂的声音。

    “是你啊!”

    “有时间吗?”他问。

    她想拒绝,但是嘴里却吐出“有,有时间,你找我有事吗?”她问,心里狂跳的更加厉害。

    “我想约你出去走走。”

    “好。”她同意了。

    “那我十分钟就到。”

    “好。”她有些机械地回答道,她的意志已经不属于她了,她属于沈君的。

    “那就这样,我一会就到,回头见。”他说。

    “回头见。”她有些惆怅地挂了电话,快步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他十分钟就到了,天那,我该穿什么衣服?”她慌了起来,赶紧梳好头发,将乌黑垂直腰际的头发辫成两根粗粗的麻花辫,并扎上两个精致的蝴蝶结。

    “穿什么衣服好呢?”她想了一会,看着平时一件件很好看的衣服现在都变得不漂亮了,有的还变得俗气无比,真想不通自己平时买衣服时是怎么相中的!

    云婷有些埋怨自己没眼光。

    “还是穿这件白色的裙子吧!”这件裙子是举行文艺晚会时穿得,沈君说她就像一个公主,像一个天使,如果这次穿上这件裙子,他们之间会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在里面,那样想必会更吸引沈君。

    她拿定主意后,将裙子从衣架上取了下来,在上面洒了一些花露水,有着淡淡的香味。

    她小心翼翼子穿好裙子,又从床上拿出一双白色的,时下最流行的高跟凉鞋,穿上鞋子后,人就一下子长高了几公分,更加亭亭玉立,再加上裙子本身就是束腰的,这样,显得她整个人更加修长,腰更加纤细,轻轻一握就住了,而皮肤显得更加白里透红,更加粉嫩,眼睛更加美目盼春。

    从镜子里看到自已,她会心地、满意地一笑,“还是化点妆比较好。”本来前二个小时化好的脸,此时,她却觉得妆掉了,变花了,不好看了,会影响在沈君心里的印象,特别是鼻子上的那二个天然的雀斑如不加掩饰会显得更加明显,她原本想用宫粉补补妆就算了,可是一照镜子以后,觉得还是重新画比较好,尤其是眉毛,应该是弯弯的、细细的、很自然的。

    她倒了一些温水,用香花牌胰子将脸洗干净,用毛巾轻轻地将脸上的水吸干,然后涂上一些香喷喷的雪花膏,扑上一层白白的宫粉,特别是鼻梁处,她涂得更仔细一些,最后她仔细地化好嘴唇,涂上一层恰到好处的口红,她左看右看,直到满意为至。

    “云婷,云婷。”她听到下面有男生叫她。

    “沈君。”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声,她想听到她的声音已有好长时间,虽然仅仅是短短的几分钟,可就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我来了。”她定了定神,推开窗户说,她一眼看到站在雨中等她的沈君,他穿着干净笔直的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显得比平时还要有精神,他的目光是灼灼的,燃烧着熊熊的爱的火焰。

    云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照了照镜子,这才下楼,她的步子有些慌乱,但不失庄重,受过教育的女孩子可能就是这样,很懂得掩饰自己。

    “你来了。”她问,有些紧张。

    “是,我来了。”沈君向前一步,为她撑起伞。

    “这雨也真是的,越下越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云婷打破了沉默。

    “我希望它永远不停,天公还是比较有成人之美的。”他说,微笑着,“婷,你今天真漂亮,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云婷的脸红了,她低着头,将两只手绞在一起。

    “你真美。”看到她白白的脖子,他再次感叹到。

    “今天的雨真大,如果出去的话,可能会将你的裙子弄脏,要不我去你房间坐坐。”他沉思了一会说。

    “去我房间?”她反问道。

    “怎么?是不是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出去走走。”

    “不,不,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潜意识里,她希望他能上楼,在那方小天地里谈话。

    “那我们上去吧!”

    “好。”云婷点点头说,她的目光显出一片慌乱,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生单独地相处。

    沈君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灼灼的眼睛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步伐,她上楼梯的样子,她扭动的身子,她像尾巴一样一甩一甩的麻花辫,他的这种目光就像要将她的衣服剥光,看到她的身子一样,很热的,是一种**的热。

    他跟着她上了楼,走进房间,他顺手将门关好。

    “你请喝茶。”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茶,礼貌性地喝上一口,将它放在桌子上。

    “最近还好吗?”他问,微笑着,嘴角形成一道弯弯的弧线。

    “还好。”

    “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他问。

    “看了。”她感到呼吸紧张的不得了,她知道他要问什么,她希望他不要问出来,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怎样答复他,她爱他,可是她又说不出来。

    “给我一个答复好吗?”他问,顺其自然地问。

    “给我一段时间好吗?”她无助地说,软软地。

    “我已经给你一段时间了,请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复,我的婷,我深爱着的婷。”他站了起来,走近她,将她抱在怀里,“我爱你,你也爱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婷,你有一双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清澈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水,清澈见底,她是不会欺骗人的,她是会说话的,你摸着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听听我有多爱你。”他霸道地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说,他执著极了。

    “我也是。”她迷糊了,幸福在糊糊涂涂中,她终于情不自禁地说出这句话,她渴望他拥抱着她,紧紧地,不透一丝缝隙,“君,我爱你。”

    “婷,我来给你读首诗吧!”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这种声音让云婷着迷,“是马克思的诗。”

    “好的,君。”云婷答应了。

    他扶她坐下,他站着,喝了喝水,清了清嗓子,便深情地读了下来。

    “婷:

    即使大地盘旋回翔,

    你比太阳和天空更光亮,

    任凭世人把我无限责难,

    只要你对我爱,我一切甘当。

    思念比永恒的宇宙要久长,

    比太空的殿宇还高昂,

    比幻想之国还更加美丽,

    焦急的心灵——深过海洋。

    思念无比,无穷无尽,

    你给我留下的形象——

    你似神灵塑造的一样,

    使我永远记在心上。

    你值得思念,但思念一词,

    无力表达我热烈的心肠,

    可以说,思念似火在燃烧,

    在我心中永远激荡。”

    热血再次涌上了云婷的脸和颈项。沈君朗诵马克思写给燕妮的《思念》,他把前面的名字做了小小的改动,原来诗中是“燕妮。”云婷激动的颤抖起来,像一朵风中不可自持的鲜花。

    沈君再次走近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婷,我的婷婷,我深爱的婷婷,我日思夜想的婷婷,嫁给我吧!这辈子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婷,我的婷。”他一遍遍地说着,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说:“我的婷,让我散开你的头发好吗?我好想看到你披着头发,像天使一样在我的面前。”说完,在耳边轻轻地吹了一下。

    “痒痒。”她将头别过一边,笑着说,并用自己的小手指挠挠自己的耳朵。

    沈君笑了,他喜欢看着她这样,有几许调皮。

    云婷垂下眼帘,她希望沈君这样做,解开她的秀发,并将她的长发高高的挽起,像照像馆里摆放的照片中的女人一样,很俏丽,她想,她如果将头发盘起来,兴许比那些女人还要漂亮。

    “婷,我将你的头发解开好吗?”他再次问道,双目注视着她。

    她没有吱声,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抿着嘴笑笑。

    熟懂女人心事的沈君一眼就看懂了她的想法,他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见过的市面多了,玩过的女人也多了,就家里的那几个丫头,他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要不是父亲从国外回来的早,硬是送他来上海读书,让他上完学后跟着他做生意,他现在还说不准正搂着那个女人在温柔乡里云里雾雨呢!

    要不是学校制度管得严,他现在也许正流荡在**呢!

    他是一个**的高手,更懂得如何俘虏女人的心,特别是天生一副好皮囊,还有那幅好嗓子,倒给他整个人都增了不少光彩,本来父亲发来电报,要他放假后赶紧回家,可天公却不做美,倒下起雨来了,闲来无事,想来想去班中的女同学,他对云婷这个美人倒早已垂涎已久,所以就仿照海涅的《小星星如果知道》这首情诗写了一封信递给了云婷,然后用了半天的功夫背会了马克思写给燕妮的《思念》,他才不会用玫瑰花等礼物来俘虏女人,俗不可奈,无聊至极,他要一箭穿心,出手告捷,一招就制服女人,最好是把她哄到床上去,得到她整个人,至于以后怎么样,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知道她的想法,还读懂她心中的那份强烈,他替她解开了头发,乌黑浓密的青丝披散了下来,软软的、凉凉的。

    “像傻瓜一样。”她羞涩地笑着说,她可以想像出来自己的模样,黑色的瀑布般的秀发,顺着瘦瘦的肩膀倾泻了下来,她能想像出来现在的自己一定很漂亮,她在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长发披肩的样子,显得她更加恬静,她也见过娘刚洗过头发,披散在肩上的样子,很好看,比将头发盘起来还有一番味道。

    “不是傻瓜,是天使,是我的公主。”他亲吻着她的头发,深吸着她的发香,一幅沉醉的样子,他把手指插进云婷的头发里轻轻地梳理着,云婷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婷,我是你忠实的仆人,我要替你按摩,”他说,“对了,云婷,医生替你按摩过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

    “我会按摩,祖传的,我还会冶青春女人经血不调肚子疼,我一按摩说好了,要不试试。”

    云婷红着脸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的,好处多多,婷,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娶你的。”他再次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手开始在她的**上揉搓,先是轻轻的,后又加重力度,见她没反抗,就亲着她的嘴,将裙子右侧的拉锁拉开,将手伸了进去。

    “不要,不要这样。”云婷害怕极了。

    “放松,心理要放松,这才是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放松,放松,这是前提。”他咬着他的耳朵说,他的按摩是一种她从未尝试过的按摩,很舒服的。

    他将她的裙子一点点往下拉,往下拉,并解开她胸部的奶罩。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那个可以停泊的港湾,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那个人间仙境,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为我解放,为我解放,今天,我要让你享受一个做女人的幸福,让你享受一次什么是人间极乐。”

    她听到拉锁的声音,他在解裤子。

    “不。”清醒过来的她一把将他推开,“不要这样。”她背过身,忙将自己的裙子整好,头发理好。

    “怎么了,我的婷,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婷,我会跟你结婚的,”此时,他的下身就像火山要爆发一样难受,他需要女人来满足自己,他耐着兴子说:“婷,你是我心中最美丽高贵的女神,我愿意把心交给你看。”他解开他制服的扣子。“我们的爱情是健康的,是正常的,对一个男人来说占有一个女人才是征服了她,婷,我只有占有你的身体,才算是得到你,我只有先得到了你的人,才能得到了你的心。”

    云婷厌恶的用手握起了耳朵,她不喜欢听他这么说,在她的思维里,纵使两人之间有好感,那也得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了解,只有两情相悦,明媒正娶,才算是一家人,两口子,才能将身体完全地交给这个男人,她讨厌像这种一有好感就往上面引的男人,她觉得很下流,她为她喜欢这样的男人感到可耻极了。

    “婷,我说得可是实话,现在有多少女学生早就不是**了,都尝过鲜了,这次,我也让你尝尝人间极乐。”他坏笑着,再次去脱她裙子。

    “啪!你把我当成一个不正经的女孩,”她扬手给他一耳光,“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疯了,纯粹是一个疯子,你以为你很正经吗?你骨子里都透过一股骚劲,今天我不上你,过不了几天,就有其它男人上你,你水性扬花的性子是改不了的。”他握个半个脸说,整个衣服,甩了一下头发,拉开门,气呼呼地离去。

    “眼看到手的小肥羊就这样丢了,**。”他狠狠地骂道。

    听到关门声,她知道他离去了,沈君走了,她却坐在床上哭了,她觉得自己可耻极了,她此时才明白江江说得:“男人不喜欢你就不会跟你做朋友,男人喜欢你就不仅仅是想跟你做朋友。”的意思,很多层面的。

    她觉得自己脏极了,想了许久,站了起来,倒上一盆温水,用毛巾试水擦自己的身子,特别是沈君摸过的地方,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擦得皮肤发红,还不停手,她总觉得擦不干净,这种脏已经浸透到皮肤里面去了。

    她想到外面走走,让雨水来冲洗着自己的不洁,也许这样会好受一些。

    她拿定主意后,换上长裤,穿上一件水蓝色的九分袖小褂,打着一把雨伞就上街了。

    她想起母亲,父亲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如果真的像沈君说得,像江江说得,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才是最完美的,**是男人和女人这辈子都缺少不了的。

    可母亲二十岁就守寡了,可现在不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吗?没有男人,不做那方面的事母亲不是也活下来了吗?过得不照样开心吗?

    她觉得母亲伟大极了,此刻,她真想飞到母亲身体,陪着母亲说说话,晚上陪母亲睡觉。

    她在街上走了好久,直到天色很晚,这才朝宿舍走去。
第二卷 永生 第十章 门内的男欢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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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一章 母女之间生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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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二章 发现母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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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三章 桌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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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四章 女儿住进秋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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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五章 动荡不安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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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六章 结束秋水楼百年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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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生 第十七章 我会好好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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