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徽省阜阳市文联选编      更新:2016-04-27 17:12      字数:7271
    清晨,太阳跳出了云层,露出了温和的笑脸。整个齐鲁大地浴着清晨的阳光焕发着勃勃生机。

    公子纠与鲁国国君告别之后,鲁国出兵护送公子纠回国,公子纠带着素衣、管仲、随从等人悠然地离开了鲁国。马车行走在官道上,有些不平。公子纠站在车上唱累了,坐下来怀抱着素衣与之喃喃私语。

    公子纠附在素衣的耳边说:“我们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回到齐国,你就是齐国的王后了。”

    素衣淡然一笑说:“公子这么宠爱素衣,素衣今生已经知足,公子还是要以天下百姓生计为重,重振齐国的雄风。”

    公子纠说:“齐国的大业一定振兴,但是你要陪在我的身边,在鲁国这段日子里,没有你,我真的不知怎么度过。”

    素衣把头深深地埋在公子纠的怀里说:“公子,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早点赶回齐国。”

    公子纠说:“不用那么着急,小白已死,融化在蓝天里,没有人再与我争这个王位了,难得这样逍遥地一路欢路。我们就好好享受吧!”

    素衣喃喃地说:“嗯!”

    公子纠拉上了车帘,两人在车篷内继尔又**起来。

    管仲把脸又扭到一边去,远处,映入管仲视线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苍翠欲滴的山林。

    车内,传来了公子纠的狂野的叫声与素衣的娇喘声。

    管仲双腿用力一夹,坐骑快步向前跑去,这一幕是管仲最不愿意看到的。心爱的女人与别人**,这无异于用一把尖刀捅向自己的心里。可这一幕却不断地在自己的眼前上演。

    天色已晚,车队行至一村落,这里宁静安谧,山青水秀,古朴的村庄让人领略到田园风光的那份怡然自得。公子纠下了车,随从们忙着生火做饭。三三两两的孩童好奇地围观着这队不同寻常的队伍。

    落日正圆,晚霞满天。

    公子纠环抱着素衣沐浴着斜阳的余辉,伫立在山巅之上,远远望去,静美成一幅绝美的油画。

    公子纠悠然地与素衣在回国的途中游山玩水,一路上与众多美女谈笑风声,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公子纠总以为什么事情都是上天给自己安排好的,不用自己去操心。

    从鲁国国都到齐国国都的路程四天就可以赶到,鲁庄公护送公子纠的队伍在历经六天优哉游哉的过程中,终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齐国。

    远远望去,齐国国都的城墙上高高地悬挂着齐桓公的旗帜,公子纠站在马车了,盯睛看了看,他不愿意看到眼睛里是真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映入眼帘的的确是齐桓公的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公子纠的脸色灰白,全然没了路上的张扬,公子纠一屁股坐在马车上,整个人立即像没了灵魂的人。

    公子纠大声喊着:“管仲,管仲,你给我过来。”

    管仲应声而来,其实管仲心里也在犯着嘀咕:“我明明一箭把小白当场射死,口吐鲜血落马而死,为什么这么快就登基了吗?”

    管仲带着一脸的迷惑来到公子纠的面前,公子纠有气无力地指着都城上的旗帜问:“你不是一箭把小白射死了吗?这,你怎么解释?”

    管仲顺着公子纠手指方向,看到了城墙上飘扬的大旗。

    管仲坚定不移地回答:“我确实射中了小白,小白当时就吐血了。”

    公子纠无奈地说:“别解释了,一切都成为定局了,我们只能先回去了。”

    公子纠一挥手:“回去。”

    众人掉转马头,又重新踏上回鲁国的路途。一路上,公子纠缄默不语,再也没了来时的兴致。

    小白站在高高的国都城上,看到公子纠的到来。远处的山野映入眼帘,小白的视野一片开阔,心情大悦。

    鲍叔牙等众臣陪在旁边而立。鲍叔牙:“公子纠没打算进城,又回去了。”

    小白说:“这个事实,他是无法接受的,随他去吧!”

    鲍叔牙说:“我们要出兵把他们给杀了吗?”

    小白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们是兄弟,我不能杀他,他若是在鲁国安静生活也不失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只要他在,我就不会动鲁国。”

    鲍叔牙说:“可是鲁国进犯我们齐国怎么办?”

    小白回答说:“来了,我们就打,齐国的兵力抵挡鲁国那是轻松加愉快。齐国治兵历来有方,若不是发生这么多的变故,齐国的国力更加强盛了。”

    鲍叔牙说:“可惜了一个人才。”

    小白不解地问鲍叔牙:“谁呀?”

    鲍叔牙说:“管仲。”

    小白不懈地说:“就是那个箭法很一般的管仲?”

    鲍叔牙说:“那一箭要是换了别人就没命了,幸亏大王当时反应快。”

    小白说:“一个优秀的箭客不是射箭准,而且躲箭更得准。”

    鲍叔牙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防得暗箭,才称得是真正的箭客。”

    小白得意地一笑:“管仲和我的箭术总有一天要见分晓的。”

    公子纠回到鲁国,情绪波动异常。

    公子纠梦想破灭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世界上变数太快,不管是谁,都无法预知明天的事情。就是预知了,也许还会改变。人的想法无法逆转天意。箭,可以杀人,箭,更可以伤心,箭杀了人,便完成了使命,箭射偏了,只能会令人更加伤心。管仲的箭就伤了公子纠的心,这一箭,让历史从此改写,让一个英俊的公子人生由喜剧变成了悲剧。箭客的责任看似不起眼,却又有如此重要的意义。

    公子纠神情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一丝的精神。

    公子纠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召忽,你给我过来。”

    召忽应声过来:“公子,有什么事吗?”

    公子纠指着召忽的鼻子说:“你天天探的都是什么情报,没有一个有价值的,都是不疼不痒的。就连小白登基的事情你都没探出半点出来。”

    召忽内疚地说:“对不起公子,这都是属下的错,我们的人在小白封城以后,一个都出不来。加上我们在路上多耽搁了两天,所以,局势就有了变化……”

    公子纠闭着眼睛说:“完蛋了,彻底完蛋了,情报工作太重要了,情报工作跟不上,计划好的大事都会毁于一旦的。”

    召忽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只能再做打算了。”

    公子纠说:“还能有什么打算,王位已经被占了,想夺回来那这么容易。”

    站在一旁管仲接过话题说:“趁着齐国还没站稳脚跟,我们说服鲁国出兵,打败齐国,到时候,齐国的天下不还是公子的吗?”

    公子纠听了管仲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公子纠坐了起来,紧皱着眉头思考着问题。

    湖面上一叶小舟在轻轻漂着。

    素衣满面愁容地坐在小舟上面,管仲站在另一头,背对着素衣。有风吹来,拂起了管仲的衣带。管仲一言不发,显然也是心事重重。

    素衣说:“这次公子的大业没有如愿以偿,心情特别不好。”

    管仲说:“这都怪我,我应该负主要责任,我太自负了,自以为自己的箭术是天下第一,没有人可以超越我,甚至想一箭定天下。结果,还是被小白给耍了。”

    素衣不解地问:“你明明一箭把小白射死,吐血翻身下马。怎么他又活了呢?难道你射中的是个替身?”

    管仲说:“不,不是替身,就是真正的小白,我们在齐国相处多日,小白的样子我是不会认错的。”

    素衣继续问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小白难道会死而复生?”

    管仲低沉地说:“这是我的耻辱……”

    管仲向素衣叙述事情的经过……

    素衣静静地倾听管仲讲述事情的详细情况,以探明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

    在管仲的娓娓叙述中,素衣仿佛看到了多日前发生的那一幕。

    月朗星稀,春夜里弥漫着阵阵油菜花香。小白率着人马快速前进。队伍在春夜里快速行进着。

    小白坐在马上对鲍叔牙说:“我们一定要赶在哥哥的前面到达国都,晚一天,历史就会改写。”

    鲍叔牙说:“是的,公子,不过以现在的情形,公子纠是不会赶在我们前面的。”

    小白说:“过高和过低蔑视敌人都是不正确的,我们不能轻敌,轻敌是兵家之大忌。”

    月光下,从高空向下附视,小白带着队伍正进行着急行军。

    夜色朦胧,临淄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尽忠职守,守卫着国都的大门。小白一行人来到了城门下。

    城楼上的士兵见深夜一队人马打着灵幡来到城门下,不知是什么样情况。守城的士兵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干什么?”

    鲍叔牙大声回答:“赶快开门,我们是公子小白的人。”

    守在城门上高溪听到鲍叔牙的声音,大喜过望地说:“快开门,赶快开门,总算把公子给盼来了。”

    城门下的士兵得到命令,打开了城门,高溪星夜恭候小白的到来。

    高溪看到小白,激动的心情难以描述:“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我正担心着你们什么时候能到呢?”

    小白客气地说:“高大夫辛苦了,这一路突然发生变故,我们只得连夜赶回。”

    高溪说:“你们没回来,老朽是彻夜不敢睡觉,一直在城门上守着,总算是回来了。”

    小白说:“大臣们是什么意见?”

    高溪回答说:“原来等你们哥俩一起回来再商讨定夺,现在你抢先一步,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明早天色一亮,我们就举行登基仪式,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谁也没有办法更改。”

    鲍叔牙:“高大夫忧国忧民,精神可嘉呀!”

    高溪谦逊地说:“定一个英明的国君才是百姓之福,如果定一个不能为百姓着想的国君,就是百姓之祸,我们做臣子的就是要为天下百姓着想。”

    鲍叔牙:“高大夫,你赶快给公子沐浴更衣,给我们弄点饭吃,这一路上可没少受罪,没吃没喝的。饿着肚子跑了两三天。”

    高溪笑着说:“好你个老鲍,就是想着吃。行,我立即安排人给你们做饭。”

    太阳冉冉升起,朝霞染红了半壁苍穹。

    在司仪的主持下,手持长号乐器的宫乐手们吹奏响了小白登基的号声,这声音响彻天宇。

    小白换上了一袭新装,这身衣服是高溪早就为小白准备好的。小白沐浴后稍作休息,没有一丝劳累,精神焕发。

    小白坐在君主的位置上,接受臣子们的三叩九拜。

    随着司仪的口令,百面大鼓又擂响起来。

    小白举酒敬了天地,香炉的高香燃烧起来,在乐声中,小白成为了齐国的国君,号称齐桓公。

    一张大旗在风中飘扬,上面绣着大齐的标志。

    这张大旗标志着齐国从此走向了正规,走向了一个展新的领域。

    小白英姿飒爽地站在高高的王位上,脚下的臣民一览无余。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但是小白知道自己从此要为天下人所累,为天下人所操心。有时,大家羡慕君主至高无尚的权力,羡慕权力巅峰的快感。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君主内心的孤独。

    小白的内心依然是孤独的,尽管此刻他以如愿以偿,当上了真正的君主。

    水,轻轻地载着小船,船载着管仲与素衣。

    素衣听完了管仲的叙述,轻叹道:“公子没有顺利继承王位,主要还是怪我没有催他快点,错失了这次良机,这是一生中唯一的良机。“

    管仲安慰素衣:“不,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葬送了公子的大好前程。

    素衣说:“怎么能怪你呢?只怪小白太狡猾了,他诈死骗过了所有人。”

    管仲说:“是我低估了小白,低估了对手,就是愚蠢的人。我就是这个愚蠢的人。这一切全是因为我的失手,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箭客,真正的箭客从来都是万无一失的。

    素衣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我们看看公子下一步的打算。”

    管仲说:“一箭失天下,前途渺茫呀!”

    素衣深情地对管仲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一时的失误而长久地停留在原地,你应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整旗鼓。

    管仲看着素衣:“我会的,只是这么好的女人,却不能属于我。上苍对我太不公平了。”

    素衣说:“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有许多种,有的人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有的人得到了心却得不到人,有的人得到了人与心却还想得到更多。情有天荒地老,也有片刻欢娱,无论有了哪一种情,在爱情发生的一刹那都是真的。”

    管仲说:“明白了,有种爱只能深埋在心里,谁也不会知道,只有相爱的两个人知道。我们两人今生就是这个样子了。”

    素衣看着流动的水面,忧忧地说:“小女子就是这流动的水,顺水而下,永远不能驻足,而你是一个英才,将来要成就一番大业,你揣怀着小女子的这一份深情,小女子就已经心满意足。公子对我一往情深,此生我的命运与他紧紧相连,再也没有第二种写法了。”

    管仲蹲下身来,低沉地说:“我带你远走高飞,到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

    素衣轻轻地摇摇头:“不,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无论是生是死,我今生只能与公子在一起了。”

    管仲轻揽素衣入怀,两人共倚青山绿水,齐看大山的更远处。

    鲁国王宫里,鲁庄公对齐国所发生一切都已经知晓了。公子纠是自己妹妹的长子,理应就位,成为一代君王。公子纠就位,鲁国与齐国联手称雄,其他小国根本不值一提。如今事与愿违,鲁庄公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鲁庄公心里窝着火无处发泄。小白,这个小白太狡猾了。

    鲁庄公决意趁小白还没有实施治国纲要,先教训教训一下这个抢走帝王之位的小白,要让小白知道,鲁国不是想惹你就惹的。一旦发兵打败齐国,没准还能把这个王位给抢回来。鲁庄公心里这个念头形成以后,就没停下来,他在心中一直酝酿着如何与齐国一战,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公子纠心情郁闷地见到鲁庄公。

    鲁庄公安慰着公子纠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面对现实吧。”

    公子纠不甘心地说:我不想就这样输了,我想再搏击一次,无论成败,我都无怨无悔。

    鲁庄公说:“那你想怎么样?”

    公子纠:“我想请您老出兵讨伐齐国,一旦战胜齐国,齐国的国君还是我公子纠的。”

    鲁庄公:“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攻打齐国,把小白从王位上赶下来,只要把小白从王位赶下来,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公子纠:“生死由命,成败在天。”

    鲁庄公咬着牙:“发兵齐国。”

    旌旗猎猎,战马奔腾,鲁国军队浩浩荡荡向齐国杀气腾腾地奔去。整个齐鲁大地笼罩在萧杀的氛围中。

    齐国的战车、各种兵器一一准备齐全。士兵们忙碌着备战。负责粮草的士兵准备着粮草,一队队士兵手持各式兵器列队,一辆辆战车被工匠们整修完毕。

    小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士兵们整装待发。

    城父将军向小白请示说:“大王,部队全部集合完毕,是否出征,请指示”

    小白看到将士们精神抖擞,心情大悦。

    小白说:“将士们,我们齐国经历了战乱,终于可以得到休生养息,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可是鲁国不自量力,竟敢欺负我们新建的国家。我们齐国的主权神圣不可侵犯。将士们,我们能不能战胜他们?”

    将士们齐声回答:“能.”

    将士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云霄。

    小白大声说:“好,我等的就是将士们的话。出发。”

    将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战旗在风中呼呼长啸,齐国的队伍向着鲁国前来进军的方向推进。

    位于临淄城外的时水此时布满鲁国的军队,鲁国的士兵个个手持兵器前行。公子纠坐在马背上,怀着冷漠仇恨的目光看着齐军到来的方向。眼晴里中透出了不服输的目光。

    鲁国大将军施放统领全军。施放原本不原意来打仗,自己的军队养尊处优,多年没有怎么操练,天天被礼乐熏陶,战斗力显然处于弱势。但是一国之君需要打一场大仗为外甥夺回面子,自己只能领命应战。至于这场战争到底有多少胜算,施放本人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施放面对齐军,也不甘示弱,他想通过这场战争,看看自己的领导才能,也许齐军未必强大,不堪一击。施放怀着侥幸的心理披挂上阵。而此刻的齐军虽经过几易国君,但军队从未停止训练,战乱后的齐国军队在几位重臣的组织瞬间就组建起来,而且士气高涨。面对前来进犯的鲁国军队,士兵们个个跃跃欲试,想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齐国大军赶到时水,此时的鲁国军队严阵以待。面对鲁国的大军,齐军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咚咚咚,战鼓敲响。战斗一开始,城父先让精锐战车冲锋在前,精锐战车部队所向披靡,鲁国的军队不知城父的用兵目的,因此,施放派出大军蜂涌而至,一场恶战随即展开。在丁丁当当的兵器相磕中,两国士兵撕杀起来。一时间,齐鲁大地是喊声震天,血流成河。

    此刻的城父对蒙恬说:“蒙将军,你去切断鲁国军队的后路,一是防止鲁国的援兵,二是防止鲁国的军队逃跑。”

    “是。”蒙恬领命而去。

    蒙恬带着另一支精锐的部队迂回到鲁国军队的背后,这一切鲁国的军队全然不知。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斗,鲁国军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当蒙恬的军队飞速完成了迂回包抄的任务后,此时的战斗已经打了一天一夜。

    公子纠挥舞着利剑,顾不得许多,投入战斗中与士兵们撕杀。公子纠挥剑与围攻的士兵们搏杀,带着怨气与怒气的公子纠势不可挡,挥剑刺死了众多的齐国士兵,而这些士兵原来应该由他来领导指挥。此时却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的剑下鬼。公子纠杀红了眼,在他的狂杀中,鲁国的士兵跟着他勇猛地往前冲,不断地倒下,又一批士兵继续再次往前冲。

    呜……一声长长的号角在鲁国大军的背后吹响,施放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地方,齐国的军队把自己的后路切断。此时的施放已经被包围,前有齐军进攻,后有齐国切断后路,左右两侧全是大山。施放一看,大势已去,如果全是人海战术,一对一的搏杀,齐国军队也未必全胜。但是齐国军队不会这么傻的一对一打仗的,齐国军队作战是用脑子在作战。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意味着这场战斗基本上结束了,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远在国内的鲁庄公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脸色发白,一下子坐在了宝座上半天没有一句话。众臣站在鲁庄公的两侧,揣摩着鲁庄公的决策。

    信使再次催促:“大王,你看这事怎么办?”

    鲁庄公:“齐国是什么意见?”

    信使回答:“齐国提出了杀死公子纠、召忽、管仲,如果不这样做,整个齐国的大军就会把鲁国踏平,到时候,我们又得经历一场浩劫。”

    鲁庄公面如土色:“真要是杀过来,我个人性命是小事,鲁国的百姓就得遭殃。”

    信使:“可是,公子纠怎么办?”

    鲁庄公:“顾不了那么多了,估计齐国是不会放过他的。是他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整个鲁国百姓的姓命重要,如果他一个人的性命能换回整个鲁国百姓的安危,这也是值得的。到时,我们厚葬于他,我会亲自操办他的后事。这孩子也不容易啊!”

    信使:“大王,那我就这样传达您的意图吧!”

    鲁庄公低沉地挥押手::“去吧!”

    信使低头领命:“是,大王。”

    信使转身急匆匆退去,以完成自己的使命。

    战败后的鲁国军队面临着生死存亡。答应了齐国的条件,这些被围的士兵尚有生还的希望。若是不答应齐国的条件,这些士兵不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整个鲁国同样会有灭顶之灾。谁轻谁重,此刻的局势一目了然。

    小白在殿上轻轻地踱着步,这次战斗,齐国的士兵勇猛无比,加上用兵用方,齐国胜算在握。目前,他等待的就是鲁国的求和。

    果然,一切都在小白的掌控之中。

    鲁国信使踏入宫殿的那一刻,小白知道,鲁国必须答应自己的条件。

    信使拜见了小白。

    信使说:“大王,鲁国向您求和,以避免更多的人流血。”

    小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这场战争是你们鲁国先挑起来的,按照本王的意图,本王一定会把你们统统杀光。但是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让那无辜的士兵失去生命,所以本王决定接受你们的求和。”

    信使说:“谢谢大王的仁心,公子纠怎么处理?”

    小白说无限感慨地说:“公子纠是我的亲哥哥,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怎么办呢?还是请你在鲁国那边把他杀了吧。”

    信使说:“那就依了大王的意见,我们在那边把这件事情办好,厚葬公子纠。”

    小白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说:“至公子的两个师傅召忽和管仲,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两个家伙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尤其是那个管仲,我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以报一箭之仇。

    信使只能如实回答:“一切按大王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