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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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 更新︰2025-03-06 16:47 字數︰1149
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踱出大廳，顯然不願意把下午短暫的時光全部消費在感傷的故事中，而且，他（她）們都期盼著熱鬧的晚會哩！所以，大廳里人漸稀少。
吃盡苦頭，在馬真眼里仍然豐姿猶存的好玉現在就在面前；他好想對她
馬真此時本想約好玉出去走走，他有深藏多年的心里話要對她傾吐。可是，明明走出去的許華勝卻轉來一把拖走馬真，硬要與他一同去摘紅籽。
面對謎一樣的古老巴山，他忽然說︰“馬二傻，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馬真說。
“為什麼呢？”
“我們是老同學，又是‘鐵哥們’，不信你、信誰呢？”
許華勝指著前面篐岩的縫隙說︰“紅籽！這時節應該甜了…”
“你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馬真一把揪住“報復”的機會奚落他說，“‘許大馬棒’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季節…”
他笑起來，摟著馬真的肩頭說︰“看來你現在變得挺有原則，尊重事實，不太感情用事嘛！那你實話實說，你相信郝好玉的‘故事’嗎？”
馬真一愣怔，猛然明白過來，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許華勝是作協會員，前年掛靠刑警隊體驗生活寫了不少刑偵作品。是的，不僅僅是他，冷靜下來之後，馬真也覺得好玉的故事似乎有些離譜。
“我只知道人類的祖先是東非大裂谷的‘南猿’；‘中間缺環’究竟是什麼，真有嗎？如果有， 們仍和人類同時存在嗎？棲息地在什麼地方……”他的思維漸漸走向縱深。可是許華勝的話象楔子一樣打進來，他說︰“過去我也听說過在人類進化史上，猿與人之間還有一個神秘的種類； 像個幽靈一直徘徊在世界頂尖知識分子腦海中，到底是什麼？在地球的什麼角落繁衍生息，或者後來又去了別的什麼地方，比如深海、地幔……另外的星球，譬如月亮？令人捉摸不透，放棄研究又十分可惜。可是…可是郝校花竟然說她的丈夫也屬于這個神秘的物種，還編地煞有介事！這就令人費解了！她抓住這個世界極的懸案做文章，像是在掩蓋什麼秘密。如果我的推斷有道理，她心里必定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許大馬棒，不是我說你！‘疑心病’重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好玉在我們這些插隊老同學中是最不幸的！她的人生經歷使許多同學都流淚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講的真是自己的往事、經歷嗎？我怎麼感覺到她是在編‘小說’。不，簡直是詭異的中國式伊索寓言——‘…但我猛然看見母狼的眼楮——絕望、哀怨而又充滿母愛的眼楮—— 正瞅著我，和我四目相對。我哦了一聲，弄不懂 的意思。這時，一個微弱如游絲的尖細聲音忽然響起來︰饒了我的兒子，我把命還你！’……瞧瞧、瞧瞧！她胡謅了些什麼？”許華勝繼續分析說，“那封荒誕不經的‘信’你怎麼看？我總覺得她企圖用它來證明全部謊言——含著淚水的連鎖謊言。現在的郝校花想干什麼？你多動動腦子！”
馬真很詫異許華勝為什麼要對好玉這樣尖刻無情，但還是感覺他的話不無道理；他也開始懷疑好玉的謊言和動機。
“好玉為什麼要在同學會上撒謊呢？”馬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