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

天堂

紅發家伙背著老家伙向前走去，目光驚嘆于這怪異的機器。他剛邁出第一步，身後的牆壁就緊緊合上，仿佛從未被燒過一樣。松百保證︰

- 當我下來時，它會打開，別擔心！

兩人邊走邊聊。松百解釋說，這條樓梯貫穿整個公寓樓。 每個層樓都有一個“門”可以進入，但如果你想使用它，你必須知道如何使用怨魂夜火。 老頭說︰

- 怨魂夜火存在于每一個赤鬼人的心中。但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媽的，我該用什麼詞呢？總之，幾乎沒有人能夠召喚黑火，因為“赤鬼前輩”在退到國北魔怪林之前就禁止所有人學習。當年我練習劍術的時候，有幸發現了它的使用方法！托怨魂夜火，讓我一度躋身世界十大最強劍士行列！嘿，你听說過“火鬼”松百這個名字嗎？

無風不想听。松百的本性就是個騙子，他不在乎老家伙想要什麼天地的扯淡。他問︰

- 簡單來說，怨魂夜火是什麼？

- 仇恨的火焰。它不是魔法師的火念。這是赤鬼人獨有的技能，在雒越部落中有著深厚的根源。六十一層及以上的周圍，就是怨魂夜火，那些美麗筆直的公寓場景實際上是火造成的幻象。那些流氓地爬上六十一層的流氓，大多是被黑火燒死，或者是被擾亂心神的幻覺推倒，很多人都誤以為他們是自殺。想要到達六十一層，就必須使用這個樓梯！

- 仇恨？誰沒有仇恨呢？為什麼只有赤鬼人才有？

- 我不知道。有傳言是“赤鬼前輩”創造了它。

紅發家伙點了點頭，似乎找到了剛才神秘單薄的答案。他繼續︰

- 為什麼那場火災會能做到這樣的？

- 怨魂夜火反映了赤鬼人的心念。赤鬼人喜愛假造的外表，因此火可以創造出許多與真實事物一樣的場景和現象。但里面… 嗯，和外面完全不一樣。

無風疑惑地皺起眉頭︰

- 火焰屬于赤鬼人... 那麼為什麼烈者家伙知道如何使用黑火呢？他不是赤鬼人的？

松百哄堂大笑︰

- 我知道這個！我听一些佣兵說，烈者曾經參加過赤鬼人的祭魂儀式，並以某種方式將黑火融入了他的心中。他和我一樣幸運！

昔日，在天梵之地，無風被烈者含滿黑火的劍擊中，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烈者說，無風不是“人”，所以他沒有受到“怨魂夜火”的影響。然而，他在不望的家吃蛋糕和水果時被大火折磨半生半死。紅發家伙感到矛盾，開口問道︰

- 真的是燃燒一切的怨魂夜火嗎？

松百回復:

- 也不一定是這樣。一些先進的魔法，例如原始焰 - 萬世的審判之火可以對抗它。但黑火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血統”。血統是赤鬼人與生俱來的弱點。黑色火焰無法用來毀滅同血脈的人。但這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一旦除掉了“血脈”的概念，怨魂夜火就會毀滅一切！

紅發家伙隱約明白了問題所在。烈者雖然精通怨魂夜火，但他畢竟是異教徒，對黑火的認知還有很多差距。但如果是的話，他和烈者之間又是什麼關系呢？- 無風心想。暫時把問題放在一邊，他繼續問道︰

- 那麼... 你是唯一知道如何進入這部電梯的人？

- 正確，我敢打賭！第4郡，不，在赤鬼國沒人知道如何使用黑火！

- 那麼... 你能幫我嗎？過幾天，我需要到達這棟公寓樓的頂層！

松百一臉苦相思考。幾分鐘後，老家伙嘆了口氣︰

- 出于對救我生命的尊重，我會幫忙。但只有一次！我自己只是偶爾去那里，不能連續使用怨魂夜火！

樓梯的中間有一扇小門，散發著不尋常的紫色光芒。無風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隨後閉上了眼楮，走進了門。終于，兩人到了。松百笑道︰

- 這才是六十一層的真實場景！

無風的視線之外延伸出一片極其廣闊的空間。沒有公寓間，沒有走廊。支撐著整個空間的是二十根相距百米左右的巨柱。最恐怖的是，每根柱子都是由數以萬計的人骨碎片堆疊而成，沒有任何膠水或任何其他材料，但仍然像石桌一樣堅固。柱身散發出怨魂夜火特有的黑煙，在天花板上緊貼成厚厚的那些黑雲，廣闊的地板上覆蓋著一層層“還願紙”的灰燼。到處都彌漫著黑色火焰的熱度，這種熱度不影響外面的皮膚，卻灼燒里面的心魂。無風清楚地看到那些壓縮在柱子里的頭骨，正朝他看去，眼窩空洞，仿佛在看，正在端量。紅發家伙咽了咽口水，干咳道︰

- 這… 這是什麼？

- 天堂！- 松百大笑起來。

…

無風已經在4號公寓樓找到了最高的地方。他並不知道，有一個人，五年摸索找到了六十一層的路，卻沒有成功。那個人和東皇坐在賭場塔里，他用單調，毫無感情的聲音開始講故事︰

- 我在第4郡呆了很長時間，但一直沒找到去六十一層的路。老板，到底是什麼鬼事？- 黑鴉問道。

東皇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紅彤彤酒，緩緩解釋道︰

- 當我還是一名士兵時，赤鬼遇到了戰爭。當時，4號公寓樓有一百層高，但在一次大空襲後，四十層樓全部倒塌。那里的絕大多數人都死了，政府不得不設立一座祭台來祈禱靈魂能夠超升。但後來我和一些政權人民代表聊天時，他們說那些靈魂超升不掉。“赤鬼前輩”親自整修重建了六十一層，將其變成亂葬坑，抑制住冤魂。他們經常戲稱這里為“天堂”。通往六十一層的路已經封閉很久了，伙計一生都在尋找，一無所獲！

- 赤鬼前輩？他是誰？

- 涇陽王 - 雒越氏族的首領，心夢世界的三位首領之一。也就是說，他是赤鬼人的始祖。

東皇滔滔不絕闡述他對涇陽王和雒越族的了解，這基本上是他幾天來勤奮閱讀歷史書籍的結果。但黑鴉卻因為老家伙的話快要睡著了。東皇隨後轉移話題，把他從睡意中拉了出來︰

- 去工作吧！今晚，我們就要出發了。

- 今晚？

- 歸還烈竹小女孩的截止日期是三天。但我想盡快做到這一點，以避免麻煩。反正，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我對它進行了相當多的調查。

黑鴉興奮像瘋了似的輕笑著。他突然問道︰

- 那麼青兒呢？你確定那個丫頭會幫助我們嗎？

東皇輕輕搖晃酒杯著閃爍紅彤彤色液體映照著老家伙狹長狡猾的眼楮。生活中沒有什麼是確定的，所以陰謀狡猾就誕生了。老家伙信心充滿，笑著︰

- 她非常聰明。所以她才會接受給予聰明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