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過去愁腸寸斷
作者︰
雪原 更新︰2023-01-03 10:10 字數︰1739
接連得到了兩位大美女,黃正卿晝夜心花怒放、神采飛揚。他已無心于政事,整日里不是與四太太痴雲膩雨,就是跟五太太纏綿床第。
黃正卿雖說娶了三個太太,可是十幾年都過去了,沒有誰會大肚子。他好想有個自己的兒子,第四個太太雖說生了個兒子,可那孩子是楊家的寶貝,楊家是銀山的大戶,自己跟天雲又事先有了書面協議,黃縣令只好去打五太太的主意。
就這樣,廖宗民和林蘭萱的兒子硬是讓黃正卿給霸佔了去,孩子隨縣令姓黃,取單名︰浩。為求得心靈上的慰籍,黃正卿將廖宗民從一般的衙門捕快升至為衙門捕頭。
廖宗民已無力反抗,他只有默默地承受著痛苦。
楊天雲讓高士槐和女兒生下的孩子姓了楊,取單名︰宇,且要楊宇喊自己做爺爺。
黃浩和楊宇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滿月的那一天,黃家和楊家都同一時間大操大辦了起來。
黃府里外沸沸揚揚、盛況空前;楊家上下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四太太是楊宇的親生母親,楊美馨竭力地懇求縣令,讓她回到娘家,去慶賀兒子的滿月之喜。
黃正卿先是不肯答應,後在高師爺的力勸之下,轉變了態度,同意美馨回娘家,去慶賀兒子的滿月之喜。
高師爺是這樣勸說的︰“四太太的親生兒子今日滿月,是不爭的事實,若不讓她回去,老爺的行為有悖孔孟之禮,且對老爺的名聲也是極其不利。”
黃正卿一听,感覺師爺的話很有道理,于是,深深地嘆道︰“既然是這樣,就讓她回去,不過,只能給她白天的時間,晚上一定要回到本縣的身旁,否則,鞭藤加身,絕不輕饒。”
“這個是當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留在娘家過夜的道理?老爺您盡管放心,四太太識大體、明事理,天黑之前,她一定回來。”高師爺指天發誓,替美馨擔保、求情。黃正卿無可奈何,只好點頭答應。
“謝謝師爺能幫著美馨求情,日後楊家定會重謝。”躲在一旁的楊美馨見縣令走遠了,急忙跑到高師爺的面前去示表謝意。
師爺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長嘆道︰“四太太就甭說什麼客套話了,快點兒回娘家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不然,就是本師爺也要跟著你受罰。”
自從黃正卿娶了四太太楊美馨和五太太林蘭萱之後,前面的三個太太就干著、晾著,活活地受寡,他上、下半夜與四、五太太輪番睡覺。雖然說兩個太太都不是那麼地配合,也不是那麼地情願,可黃正卿有自己的獨特想法,他常常說道︰“只有度上這樣日子,才不會枯燥,只有過上這般生活,才最具情調。”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楊宇要做滿月的時刻,員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府里昔日的管家游子民,他讓家丁抬著轎子來到了柳溪,游子民想起了往事,怎麼也不肯上轎,領頭的家丁大哭道︰“員外發話,要是請不來游管家,我們幾個就別回去。”
見家丁們稀里嘩啦,哭得似如淚人,再看看這些人都是自己熟悉的臉盤,游子民只好坐上轎子。
楊天雲滿臉堆笑地向著前來祝賀的客人們點頭哈腰,示表謝意。
此時,院外吵吵囔囔,三男四女不听楊府管事家丁的極力勸阻,徑直地朝著院內奔跑了過來,楊天雲知道情況不妙,慌忙跑出來迎接,領頭的男客微微笑道︰“楊員外啊!楊員外,才過去十五年的時間,咋就忘記了老朋友?孫子滿月,如此大喜,哪能少了朋友的祝福?想當初……”
楊天雲惶惶不安地哀求道︰“朋友別提了,一切都是我楊天雲的不對,隨後便慌慌張張地把朋友領進了自己的書房內。
這些客人都是誰?楊天雲見到他們為何會如此地緊張?又為何會如此地害怕?
原來,這三個男人就是十五年前誘他喝下了一斤白酒,讓他夸下天大海口的酒肉朋友,那四個女的便是十五年前“明月樓”里紅極一時的春、夏、秋、冬。
十五年來他(她)們動不動就來楊府敲詐,天雲為了楊家的名聲,只好破財消災,誰知是個無底洞,他們竟然利用楊家寶貝孫子的彌喜之日,想要狠狠地敲詐一筆。要是子民還在府里該有多好,他頭腦活、主意多,可是自己一時氣憤,將他趕出了楊家。如今的子民還會為楊家建言獻策嗎?想起當年做過的那些糊涂事,天雲真是要悔斷了腸子。
領頭的男客虞祥明對著天雲大聲地叫喊道︰“快去準備一萬兩銀子,若敢少去一兩,我們就把員外當年的丑事,一五一十地抖落給大家。待到楊宇懂事的那天,我們還要告訴您的孫子,誰才是楊宇的親生父親。”
“千萬別告訴天雲的家人,能不能寬限幾日,楊府里一時湊不齊銀子,一旦滿數,一定奉上。”
“限至今日申時,其余沒得商量。”領頭男客滿臉的凶相。
楊天雲萬般無奈,為了不沖撞孫子的大喜日子,他只好想轍去湊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