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追捕
作者:赐缘      更新:2022-04-02 05:17      字数:3558
    幽暗阴森的大地,满是人的尸骨及爬行的蟒蛇,仿佛就是最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间地狱。

    然而,确在这阴界上面浮现在迷雾笼罩中的是繁华城市,城市街道两旁涌挤了很多人。

    似乎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两界罢。

    这种阴阳两界的景象几乎是没有人能看见的。

    那么,今天为何能让人看见呢。

    原来今天是要枪毙罪犯,也就是罪犯从阳间进入阴间过程所展现的景象。

    马路上前面的几辆警车晃亮着彩灯,但没有拉响警笛,后面跟着一辆大汽车,汽车上站着十几个全部武装的警察,好威武又庄严,杀气腾腾。

    其中有俩名警察挟着一名低着头的罪犯,罪犯背上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强辱杀人犯…卢卡斯·波德。

    卢卡斯·波德低着头,神色黯然又痛楚。

    沿途都是人山人海观看,似乎是为卢卡斯·波德送行。

    警车开到一个高山脚下,在腾腾的白雾中,只听到一声轻微的枪响。

    …卢卡斯·波德的同室同事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是在做恶梦。

    但是,虽说是一场恶梦,这场恶梦使他很快地意思到卢卡斯·波德有危险。

    他忙翻身下床,一面穿衣服、一面慌忙跑到轮窑边,对正在上班的卢卡斯·波德大声说:

    “卢卡斯·波德,你昨天到那里去了,昨天几名警察来到砖瓦厂调查你的情况,你掉了的那双破军用鞋,不知他们从何处找到了,他们把鞋子给你同房屋的人辨认,同房室的几个人都说是你的鞋子。所以,我对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砖瓦厂的临时工都很尊重卢卡斯波德,他们都认为卢卡斯·波德是一个有修养、有内涵的人。

    所以,昨天下午,他们就在一起议论,都认为又有人要陷害卢卡斯波德了。

    因为在一年前雷奥卡特就是在一双鞋子的物证下,被指控强辱杀人未遂犯。

    因为他们都不相信雷奥卡特和卢卡斯·波德会杀人。

    所以,他们非常担心卢卡斯·波德被警察抓到。

    当时,卢卡斯·波德又不在砖瓦厂,没法通知他,让他小心而逃走。

    所以,该同事在恶梦中醒来后,第一时间来通告正在上班的卢卡斯·波德,让他快逃走。

    并不是他是想包庇罪犯,他是认为卢卡斯·波德不可能是罪犯。他明知包庇罪犯是犯罪的,但是,他不想一个好人遭到坏人的陷害而毙命。

    作为一个非常机敏的卢卡斯·波德来说,他感到同事的话象炸雷似的…在他头上轰了一下。

    尽管他的头脑里嗡嗡作响,他很快地意思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一年前他的好战友被抓的雷奥卡特,

    一年前,雷奥卡特的鞋子掉了一个月后,雷奥卡特确成了一名强辱杀人未遂罪犯,随后抓捕归案。

    现在特斯扎亚警长又将陷害之戏演到他的身上了,他的心顿感象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痛。

    正当他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先必须作逃跑时,从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警车那撕心裂肺而令人惊恐的:“呜—!呜—!呜—!”声。

    卢卡斯·波德很快地意思到警车是向他开来的,他又认为自己现在就得开逃了,而且越快越好,要想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是来不及了的。

    于是;他一面开跑,一面大声快气地对他的同事说:

    “麻烦你把我的衣服及物品收管好。”

    他的同事也大声地说:

    “你快跑吧!你放心,我会帮你保管好衣物的。”

    卢卡斯·波德跑到自己的铺位,慌忙地抓了几件衣服,便转身往室外跑。

    刚出门就看到警车冲进砖瓦厂,后面紧跟几辆大型特警车,气势威武逼人、

    看来抓捕他的特警很多,这将是让他插翅难逃的打算。

    虽说还有几百米远,然而,警车象箭似的往前冲,只要睁眼功夫,警车就会冲到他的身边。

    但是,卢卡斯·波德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沉着冷静。

    所谓人是英雄,技是胆,有功夫在身,胆子还是很大的。

    眼看平地难逃走了,于是,他将手里的衣服甩掉,就地一跃而起,两手扒住瓦沿边,顺其上跃之惯力,两手约加带劲,人便倒身上了房屋上。

    坐在警车内的特斯扎亚警长,看到卢卡斯·波德这一举一动,他不得不敬佩卢卡斯·波德的好功夫。

    卢卡斯·波德的一跃一扒,不仅要有一定的轻功,而且两手的扒力很强,而且用力更要灵便,两者作力不协调也很难上房顶上。

    也就是说卢卡斯·波德的功夫不仅高强,而且老练化了,达到熟能生巧、顺其自然。

    这也使特斯扎亚警长感到抓捕卢卡斯·波德,不比往常抓捕任何一个罪犯的那么容易…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家伙。

    特斯扎亚警长深知:没有枪击伤击毙卢卡斯·波德,要想凭双手抓住在逃的卢卡斯·波德是很难的。

    不过,特斯扎亚警长早以准备就地击毙卢卡斯·波德,他认为留着活口会夜长梦多。

    他打死一个拒捕而逃的强辱杀人犯是正当权益,无人敢指责他。

    于是,他还没有等警车停住,便迫不及待地一面推开车门,一面起身掏枪,在跳出车门外的同时,向已经逃上房屋上的卢卡斯·波德开了一枪。

    然而,这一枪正好打在目标消失的时间,也就是说,卢卡斯·波德刚好翻过屋顶,特斯扎亚警长才开枪。

    正好一栋数拾间平房堵住了特斯扎亚警长对卢卡斯·波德的追捕。

    特斯扎亚警长顿感卢卡斯·波德逃掉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在房子的后面五百米远处,便是火车来往较多的铁路。

    以卢卡斯·波德的功夫,他完全可以扒火车逃走。

    特斯扎亚警长还没有功夫跃上房顶,他只有拼命地跑到房室的尽端。

    当他跑到房屋的尽头时,发现卢卡斯·波德逃离他二百多米远了。

    眼看很难追上逃得非快的卢卡斯·波德时,确从铁路上的天桥上走来十几个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是来砖瓦厂上班的。

    特斯扎亚警长认为,只要这十几个年轻人堵住卢卡斯·波德的逃路,特警们就很快地追上。

    特斯扎亚警长不由得窃喜,真是天助我也,因为他相信,这十几个年轻人看到被特警追捕而拼命在逃跑的罪犯,一定会主动上前围堵罪犯的,正如他昨天所预料的,白天有民众围堵逃犯。

    抓捕凶犯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而这种对社会治安负责的义务在每个公民中,都形成了自觉的义务和责任,这也是一个公民有觉悟性的美德。

    尽管特斯扎亚警长认为卢卡斯·波德有功夫,但是,卢卡斯·波德面对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围堵,一时是很难脱身的。

    只要十几个年轻人将卢卡斯·波德拖住一分钟的时间,特警们很快就能追上,

    一旦追上,卢卡斯·波德再高的功夫也难逃脱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还征服不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凶犯吗?

    不过,特斯扎亚警长决定追上卢卡斯·波德后,就地处决。

    果然,十几名年轻人看到警察在追捕一个在拼命逃跑的凶犯时,顿时兴奋的自告奋勇地迎向向他们这个方向奔跑而来的凶犯。

    他们都认为他们十几个人完全可以堵住逃犯的逃路。

    因为他们认为协助警察抓捕逃犯,不仅是一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也是一个公民的荣耀和自豪。

    卢卡斯·波德是一个有社会阅历的人,他料知特斯扎亚警长非要处死他不可,也就是说,他一旦落入特斯扎亚警长之手,那么特斯扎亚警长必定开枪击毙他,因为他知道,陷害他的就是特斯扎亚警长。

    所以,他认为他决定不能让特斯扎亚警长追赶上他,面对后追前堵、生死攸关的处境,卢卡斯·波德认为自己再也不能象平时一样…谦卑低调而不露出功夫之功,更不能心慈手软…怕伤人。

    现在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关头,能活命才是正道。

    当他看到迎面而来的十几名年轻人…离他只有二三十米远时,他就连续几个倒海翻江的动作,最后一个翻腾跃到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的头上,给年轻人重重的一踢脚的同时,又借此高度,使劲又跃到紧跟其后的另一个人的头上,

    接连四个在人的头上飞跃,年轻人们不仅无法伸手抓住他,反儿让他在人的头上飞跃的更快。

    前面四个年轻人都被卢卡斯·波德踢倒在地,后面虽说还有几个年轻人,但是他们看到倒在地下显得很痛苦的年轻人,有几分害怕了。

    于是,不敢围堵了,分分逃向一边让道。

    特斯扎亚警长看到卢卡斯·波德如此高的功夫,感到非常惊讶的同时,也感到失望,十几名年轻人不仅围堵不了卢卡斯·波德,而且帮了卢卡斯·波德逃脱了特警们的追捕。

    因为有他们与卢卡斯·波德混在一个目标中,特警们不能远距离地向卢卡斯·波德开枪,怕误伤了他们。

    这时,从市内真的开出来了一列火车,火车是一列货车。

    特斯扎亚警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卢卡斯·波德扒上了火车。

    火车刚从市内开出来,还没有加速,特斯扎亚警长和前面的几名特警迅速地追上火车,也扒上了火车。

    卢卡斯·波德先上火车,所以,在火车的前面的一个空箱里,特斯扎亚警长是后扒上车的,所以在火车尾箱。

    尽管隔很远的距离,但是,特斯扎亚警长还是信心百倍的认为:卢卡斯·波德现在真的逃不掉了。

    火车加速了,卢卡斯·波德不敢跳车逃走,只能被他们逼在车厢里击毙。

    然而,特斯扎亚警长过高地估计了自己,他们虽说都是特警,在飞速行驶的火车上,很难在一个空箱子的沿边站立行走,所以,只能以爬行的方式慢慢地向前摸进。

    卢卡斯·波德当然知道特斯扎亚警长等特警也扒上了火车,他认为他不逃走,只能被他们击毙在车厢里。

    所以,当一辆逆行的客车以飞快的速度经过时,卢卡斯·波德先是跳上车厢的沿边上,调整了姿态,又跃上了客车上,在客车车厢上顺势打了几个翻滚,人便站稳了。

    特斯扎亚警长这才彻底的佩服这位特种兵的逃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卡斯·波德逃走。

    尽管卢卡斯·波德提供了机会他们开枪,但是他们在火车上的厢子沿边不能站立,无法向从自已眼前一晃而过的卢卡斯·波德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