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夺爱(六)
作者:一个懒人      更新:2021-09-25 15:31      字数:6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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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区看守所就设在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严洛一在经过陈浩的许可后便立刻赶了过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待会见了袁乐之后应该说些什么或问些什么,只是在听到厉耀辉说起两人曾经的那段狗血情史之后,内心不断升起的探知欲就这么被鬼使神差般地冒了出来。

    从袁乐招供的资料上看,她开始形成犯罪的时间正是在和厉耀辉分手之后,也就是说很可能在厉耀辉抛弃她之前她还没有走上犯罪这条路,要不然怎么会主动向对方提出结婚这个想法,想必那时的她还是一心想着找个依靠过上好日子的。但唯一让严洛一感到颇为不解的是为什么主动提出结婚的人是袁乐,而按常理来说就算她再怎么盼着嫁入豪门也不至于谈了半年就要赶鸭子上架,何况以厉耀辉的家世也不是她说想结就能结的,这一点她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所以,据严洛一推测她身上一定是发生了某些让她不得不赶紧将结婚提上日程的事情,譬如说……怀孕。可问题是厉耀辉这边对此事只字未提,而袁乐那边除了那日在医院听两护士随口聊起的八卦之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怀过孕,所以眼下他只能凭着一张嘴去问出个究竟。

    看守所内,当袁乐听闻有人要探视自己的时候感到很是意外,按理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人人避而不及的,而她令更加意外的是眼前这个专程跑来看她的人竟然会是之前那个小警察,这倒还真是件稀奇事。

    “你好啊小帅哥,找我有何贵干?”经过短暂的诧异后她微笑着向严洛一打了个招呼。

    严洛一望着袁乐云淡风轻的神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还莫名地紧张起来,说起来他可是这辈子头一回单独与一个重刑犯面对面说话。

    为了尽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浅笑着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审问你什么,只是想过来和你聊上两句。”

    “和我聊天?”袁乐眯着眼笑了起来,虽然她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在严洛一长得非常养眼说话又很礼貌的份上她倒也挺愿意和他聊聊天的,于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行,那聊就吧,反正在这里我也闲得很。”

    袁乐答应地如此爽快倒让严洛一懵了一下下,但好在他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于是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聊什么,你看这样吧,要不你先听我聊聊关于我的故事?”

    “嗯,我听。”袁乐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严洛一随即整了整自己的坐姿,用平缓的语调娓娓地介绍起自己,“我叫严洛一,父亲是个刑警,母亲是个外科医生。我的父母从小就很疼爱我,虽然他们平时工作很忙经常早出晚归,可他们却从来没有疏忽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即便到现在我依然很庆幸自己能成为他们的儿子,可突然有一天……”

    严洛一顿了顿,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诉说起那段最痛苦的回忆,骤然间这么一提竟连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但紧接着他还是忍着内心的痛楚继续说了下去。

    “突然有一天,他们死了,因为一起车祸。”

    当听到“死了”两个字时袁乐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既像是同情又像是哀伤。

    “你那时多大了?”袁乐问道。

    “15岁。”

    “那看来你的运气要比我好一些,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三岁那年我爸病死之后我妈就把我抛弃了,而我到现在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但你至少还过过15年幸福快乐的日子。”

    严洛一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袁乐这话听上去倒像是在安慰他似的。的确,幸福的家庭千遍一律,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世上总有比你更不幸的那个。

    “是啊,你说的没错,但那时的我却不是这么想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天我走夜路不巧遇见了一个持刀的歹徒。”

    “歹徒?那你逃掉了吗?”

    严洛一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冲上去和他拼了命。”

    “哟,为什么不报警呢?凭你一个人冲上去岂不是很危险。”

    “没错,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想死。”

    最后那三个字似乎让袁乐受到了某种触动,一双漂亮的瞳孔正不自觉地微微颤动,她没有继续接话,而是紧紧抿着她那双樱色的薄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严洛一,揣摩着他话里真正的意图。

    “事实上从他们离开的我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我没有选择自杀,因为我相信他们在天之灵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是个如此懦弱不堪的人。所以,后来我想干脆用英勇就义的方式来了断自己,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死。”

    “帅哥,你到底想说什么?”袁乐的目光渐渐阴冷,因为严洛一的话让她越听越不舒服。

    严洛一察觉到了袁乐情绪上的变化,这也正是他切入正题的最佳时机,“我的事说完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

    袁乐微微一楞,似笑非笑道:“我的?你想听什么?”

    “当一个人没有了世间所有的牵挂,那么死亡对他来说也就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我的牵挂来自于我的父母,你呢?”

    袁乐默不作声,显然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严洛一淡淡一笑,此路不通那就得立马换条路走。

    “哦,对了,今天我们在你家抓了个贼,不过这个贼和一般的贼不一样,他在你家翻了半天可最后却什么都没拿,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原来是你认识的人 。”

    “哦?是谁?”

    “厉耀辉。”

    如严洛一所愿,当袁乐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神瞬间就变了,从原先的漠然变成了诧异,再从诧异汇聚成了一股戾气。由此便不难看出在袁乐心中对厉耀辉确实是怀有恨意的,那么既然如此严洛一索性心一横,决定赌上一把。

    “经过我们的盘问他已经把你们俩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唉……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谁知就在严洛一说完这句话后袁乐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当下心头一沉,暗忖:糟了,该不会压错宝了吧。

    结果就在他急着想怎么给自己圆谎时袁乐的笑声忽然停了,转而一脸阴恻恻地冷哼道:“想不到他连这种事都会告诉你们,那我猜他一定没有说过孩子是怎么没的吧?”

    严洛一瞬间松了口气,他猜测的果然没错,袁乐确实怀过孕,而且孩子就是厉耀辉的。

    “他说……是意外。”

    “意外?……”袁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冷笑,“哼,那就请你帮我转告他叫他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想要的东西在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一直替我保管下去。”

    不必细问,胎儿的夭折一定和厉耀辉有关,这一点光是从袁乐充满怨恨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但同时严洛一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既然你手里有他害怕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公诸于世,何必还要刻意藏起来?”他脱口而出地问了出来。

    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因为这个问题显得太过刻意,搞不好会弄巧成拙。结果没想到袁乐却毫不忌讳,讪讪一笑道:“只有藏起来才能让他天天提心吊胆呗,顺便让他经常想起自己曾经造过什么孽。你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话是这么说,但严洛一总感觉她刻意藏匿的目的不止只是单纯为了让厉耀辉活得不痛快这么简单,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有着某种利用价值。

    那么问题也就跟着来了,一,厉耀辉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二,又是谁在替袁乐保管着;三,这个神秘人和袁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四,会不会和她身后的贩|毒组织有关。

    恐怕连严洛一自己也未曾预料到,一次本以为无关紧要的谈话最后竟扯出一根这么复杂的线索。

    而在之后的谈话中任严洛一再怎么旁敲侧击也套不出个所以然,袁乐的嘴依然很严实,只要是和这件案子有关的几乎是滴水不漏,看来她真是铁了心不给自己留后路。

    不过经过这次的谈话也让严洛一大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袁乐因为孩子的死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而且他隐约有种预感,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是从这场悲剧开始的。

    然而,想法归想法猜测归猜测,至于后面该怎么查还是得回去找陈浩这个当队长的从长计议才行。

    ……

    “喂,季总,袁乐那儿果然有条子蹲着,你看咱们还要不要动手?”傅以明忐忑不安地在电话里问道。

    相反,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个讯息倒是显得很平静,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江源这里的警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故而才会让傅以明先派人去探探路。

    “算了,让你的人先撤了吧。”他轻荡着手中的高脚杯,紫红色的琼浆玉露顺着手腕的力度在杯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但是我怕……”

    “怕什么,难道你还打算自己送上门吗?放心,小乐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的,要是真有警察也不用在那儿等着你去了。”

    “也是也是,那我现在就把人撤走。噢,还有件事,我手下说他们看见警察从袁乐家逮着个人出来。”

    季节眉梢一挑,高脚杯中的红酒也跟着停止了转动,“哦?是什么人?”

    “呃……他们说没看清,那人戴着帽子还遮着脸。”

    “你派人去查一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好,我马上去办!”

    ……

    11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严洛一第一时间给陈浩打了个电话,本想着先回警局之后再向他详细汇报情况,因为有些具体的细节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然而鬼见愁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心一急就直接下令让他来袁乐家里报道。

    严洛一掐指一算,从这里骑车到袁乐家也就半小时的路程,反正他原本就想去袁乐家看看,陈浩这一道指令下来倒是随了他的念想。

    于是他便踩着自行车一路狂飙至袁乐所住的小区门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小区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高档小区,恰恰相反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基本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公寓楼,光是从那已经霉到发黑的外墙就能让人联想到墙后面大概是什么模样。

    果然,严洛一刚一走进楼道一股迎面而来的尿骚味就冲入了他的鼻腔,走道内四处散落着各种生活垃圾,很明显这里的物业很少把时间花在治理卫生上。如此脏乱不堪的居住环境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以相信一个身上喷着价值十几万香水的女人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址,直至后来见到了给他开门的那个人后才确认无疑。

    “进来吧。”陈浩站在门后朝他着扬了扬下巴,但不幸的是根据严洛一的察言观色想必他多半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否则两条眉毛也不会拧得跟麻花似的。

    等严洛一进门后陈浩索性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而事实就像严洛一心里估计的那样,他确实找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和毒|品来源有关的线索。换句话说,倘若袁乐家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的话那么他在等的“大鱼”也极有可能不会露头,这样一来他所有的期待便成了泡影,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只能沮丧地揉捏着眉心叹气道:“唉,说吧,你俩都聊出些什么来了?”

    严洛一从进门开始就全神贯注地观察起屋里的环境,若非被陈浩这么一提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来此的首要任务——向领导汇报战绩。

    在之后的两分钟时间里严洛一把他和袁乐之间关键的对话重复向陈浩叙述了一遍,顺便再多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把自己内心的疑问和想法也叙述了一遍。

    陈浩虽然表面上对严洛一的努力表示肯定,但对他而言这样的结果依然没啥卵用。知道袁乐为厉耀辉做过人流又如何,知道袁乐是因为痛失自己的孩子才变得生无可恋又如何,他一心想得到的只有袁乐背后的那条线,至于她和厉耀辉的感情纠葛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见陈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严洛一便悻悻地走开了,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与其浪费唇舌还不如把时间用在研究袁乐身上。其实别说陈浩,就连他自己对自己的那套逻辑也没存多少信心,因此陈浩听了他的话会表现地无动于衷也实属正常,况且对于他一个新人来说能不老被鬼见愁嘲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没必要再继续自讨没趣。

    严洛一干脆把陈浩扔在一边自顾自地在袁乐家瞎转悠起来,不过准确的说这里并不算她家,因为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只是她租的,虽然房子的面积不大但也足够她一个人住,并且从周边的环境来看这里的租金应该挺便宜的,只是严洛一一时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挑这种地方住,照理说以她得来的不法收入天天住五星级酒店都行,何必要窝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呢,还是说是为了掩人耳目?

    严洛一仔仔细细地将房间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疑物品,但唯有一个地方让严洛一感觉不太和谐,这种感觉来自于一种落差。就拿袁乐的衣柜来说吧,奢侈品牌的包和衣服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品质廉价的衣物,还有她的梳妆台也是一样,除了香水是昂贵的奢侈品牌之外其他的化妆品都是些价格低廉的大众牌子。

    如此两极化的消费不免让严洛一心生疑窦,如果说这些奢侈品都是那些金主们送的,那么她自己的钱又去哪儿了?

    陈浩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就这么一直看着严洛一在房间捣腾了半天,他知道严洛一对袁乐颇感兴趣就顺便让他来遛一圈,谁知这小子一遛还舍不得走了。末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谁,你逛完了吗?逛完咱就回了吧。”

    严洛一被陈浩突然的发话打断了思绪,想来这里确实没有可什么找的东西,于是他轻轻将手中那支用到几乎快见底的廉价口红放回了梳妆台上,应声道:“哦,好。”

    随后等两人从袁乐家出来时已将近傍晚,天色昏黄,由于这栋旧楼的隔音效果很差,光站在楼道里就能听见里屋住户的说话声。

    陈浩原本好端端的走在严洛一前面,不料走着走着他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说道:“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

    然而严洛一此刻的灵魂依然还沉浸在之前自我思考的模式中,加上楼道周围传来的嘈杂声导致他压根就没留意到前方有个人形障碍物在对他说话,仍是低着头机械般地迈着步子向前走。

    于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哎哟!”严洛一义无反顾地一头撞进了鬼见愁怀里。他当下一惊,条件反射地将自身体向后一仰,而鬼见愁不知何故一把楸住他的衣领又将人给拽回了身前,接着两人就这么近乎于贴脸地保持着四目相接的状态。

    “你给我牢牢记住,以后出外勤时千万别走神,一走神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听明白了吗?”

    在陈浩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严洛一乖乖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陈浩出言训他的目的是为了他好,但是这反应也未免夸张了点吧。

    严洛一尴尬地抽了抽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队长,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你能不能……先松手?”

    在严洛一诚恳的表态下陈浩脸上的厉色渐渐退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慢慢松开了他紧篡着的手指。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或许是被严洛一三番四次的出事给吓怕了,他只恨不能将这个人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样也省得整天为他的人身安全操心。

    “嗯,记住就好,走吧,我请你吃晚饭。”陈浩微笑着拍了拍严洛一的肩膀。

    “哦……啊?!”严洛一一脸懵圈,这画风一下转变得太快让他有点儿跟不上节奏,训完人再请客吃饭,这是打完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意思吗?

    随后两人便一同向小区门口走去,一路上陈浩对“自我保护意识”这个词的重要性向严洛一进行了一番全面的教导。其实按他一贯的脾气,要是有新人犯了错误那绝对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直骂到对方长记性为止,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楞是骂不出口。

    严洛一倒是头一回发现印象中雷厉风行的陈浩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每当自己的考试成绩掉下来时就是这样苦口婆心的唠叨半天。

    既然陈浩处处为他的安全着想他自然也不能表现的不领情,边听边摆着虚心受教的脸认真地点着头,只是点着点着他的注意力突然被门卫室的一叠信件吸引住了,于是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而走到门卫室前仔细地端详起那叠信来。

    陈浩此时正说得起劲结果一转脸发现人不见了,回头一看,见严洛一正杵在门卫室前傻站着。

    “欸,我说你小子看什么呢?”他走上前问道。

    严洛一指了指桌上一叠信件说道:“喏,这个。”

    陈浩朝严洛一所指的那叠信件看去,倏然间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回想之前在他还没上楼时就曾注意到一楼黑乎乎的外墙处有一块显得较为突兀的正方形干净墙面,只是当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仔细一琢磨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按置信箱的,正巧这时门卫老大爷端着热好的盒饭回来了。

    “老大爷,我想问问2号楼楼下的信箱去哪儿啦?我这里有封信要送去2号楼。”陈浩的问题显然是和严洛一想到一块儿去了。

    “噢,那信箱两个月前就坏了,我跟物业都催了好几回,你看他们到现在都没来装新的。唉,没事,你直接放我这儿吧,2号楼的住户我都认识,我见着会帮你转交的。”老大爷接着撇了一眼桌上的那叠信件,“你瞅瞅,这些不都是2号楼的嘛。”

    “那请问这里头有2号楼204的信件吗?”

    “204?……噢,有!204是那户姓袁的小姑娘吧?”

    “没错没错,那您能拿给我看看吗?”

    老大爷一脸狐疑地看着陈浩他们,住户私人的信件他可不好随便给人,这要是被住户投诉可就麻烦了,“请问你们两位是她什么人?”

    陈浩懒得废话,直接从口袋掏出警员证,“警察,麻烦请您配合一下。”

    老大爷一看是警察办案赶紧放下手中的盒饭,急忙从一叠信件中找出袁乐那一封递给了陈浩,“给,就是这封,在我这儿放着有四五天了。”

    陈浩一接手便直接将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客气地问道:“老大爷,请问这204家的小姑娘平时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对,就她一个人住。”

    “有见她带过什么人回来吗?”严洛一插嘴问道。

    “呃……没有,至少我是没见过。对了,你们警察找她做什么?这姑娘人挺好的,我记得她好像还是个当护士的呢。”

    “哦,其实也没啥,就想让她协助我们警察办个案,谢谢您的配合。”陈浩随口敷衍了一句后便带着严洛一离开了小区。

    “说吧,你想吃什么?”陈浩一走出来便问道。

    严洛一本以为陈浩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铁了心要请他吃饭,印象中上一次他请自己吃饭的是为了派他去做卧底,结果自个儿差点就折在季节手里,这回难不成又是一顿鸿门宴?

    “这……不用了吧,你看我这儿还有辆自行车呢,多不方便。”说着严洛一赶紧掏出钥匙咔哒一声就把车锁给打开了,做好迅速逃离的准备。

    可惜他的手速远不够鬼见愁的快,锁刚一开严洛一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自行车被陈浩扛在肩头像扔垃圾似的扔进了他那辆吉普车的后备箱中。

    砰!后备箱门一关,严洛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随后陈浩两手一拍,下巴一扬:“瞧,这不挺方便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