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從來不會遲到
公司要來一批新員工,還是老樣子。女多男少。經過培訓,他們坐早班車來到候機樓。
“變態。那真的是個變態。”一個瘦瘦的,頭發染成黃色的女生在厭惡惡心的說。
“我今天往班車點走的路上,走過一條小巷。當時天很黑,可是我想抄近道,因為今天起晚了。誰知突然竄出來一個男的。他好像穿著一個大袍子。其實光很朦朧,也看不出他到底穿的什麼。見到我後,突然就把袍子一下子敞開。還奸笑了一聲。里面什麼都沒穿。”新來女生繼續說。
“裸體啊。”一個胖胖的滿臉痘痘的女生用手捂住臉,驚訝的說。
“對啊。太可怕了。居然有這種變態的人。”
“那你當時怎麼辦的?”胖女孩問。
“我閉上眼楮,然後尖叫。”瘦女孩說。
結過婚的姐姐听到這段以後,說︰“要我就對他喊,切這麼小還敢拿出來。”
“舒姐,姜還是老的辣。”章桐說。
在章桐眼里,舒姐是一個很大女子的人,舒姐人長得美艷,大方。她抽煙,喝酒。卻也把家庭照料的很好。
第一波航班結束以後,真正的早晨才剛剛開始。雲尚和劉璐還有舒姐他們一起去機場候機樓買星巴克。他們的一天以星巴克開始。
“我給你們說,最近出了個新電視劇。很多議論都說女方有錯。仿佛老公出軌都是女方有錯。我身邊大把類似的老公上班,老婆在家的夫妻。過得好好的,怎麼這樣特殊情況一有。出軌就是女方有錯。女人要貌美如花,又要是職場精英。要兼顧事業和家庭。怎麼老是要要求女性樣樣完美。男人好像是要是不離婚,就算進了本責。”舒姐是一個比較喜歡追劇的人。
“我看了很多評論,也有說男的不對的。我覺得出了問題,女性反思是有必要的。不過現在的全職好像被貼上了標簽。人格獨立精神獨立,我覺出了經濟獨立可以略說說以外,其他標簽性實在是太有針對性。”雲尚說。
“財產是共同的,經濟怎麼不是獨立。難道為家庭犧牲的一切就沒有意義?總要有犧牲的。這就是特例。不能被拿出來當教科書。”舒姐說。
“不過我媽確實說女人不能沒工作。”劉璐想到自己有工作還沒結婚,就遭遇劈腿。所以說舒姐說的也有道理。這些都是特例。
“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寄托嘛。”舒姐接話。
“你們喝什麼,我們三個用買二贈一卷吧。”雲尚問。
“喝夏椰草莓,去奶油半糖。”章桐說。
“我老規矩。”舒姐說完,??去前面看了看星巴克新出的杯子。
“一個抹茶星冰樂,再加一個焦糖瑪奇朵。”雲尚幫舒姐點單。
三人拿著星巴克往辦公室走去。候機樓的星巴克,感覺總是很有故事的樣子。玻璃門外的天氣,烏壓壓的大片雲。不是好兆頭啊!
今天廣深繼續雷暴雨,下午飛深圳的航班延誤。章桐早上的星巴克還沒有喝完,就出來干活了。這不,一刻不休息,又來站延誤的深圳登機口,一站就是3個小時,累的已經想把兩條腿鋸掉。
一位帶黑框眼鏡,穿著白色體血衫。手里拿著一本《巨人的隕落》的先生,匆匆往這邊趕。
“美女,美女。麻煩登機了嗎?”先生說話雖然說話有點氣喘吁吁卻也很風雅,讓人感覺書生意氣。
“先生,不著急,不著急。延誤了。還沒開始。”章桐看他跑的滿頭是汗,示意他先休息會。
今天雖然天氣原因延誤,但是旅客們都很好。章桐心里感覺自己今天還不錯。
一個略胖,留著小山羊胡須的中年以上的男子走到登機口。
“您好,先生。”章桐說。
“你有沒有被論劍過?”這個男的說話間還有些罵罵咧咧。但是聲音不大。
章桐一開始的反應是以為自己听錯了。所以她並沒有答話。
“你被人論間三個小時,是什麼感受?”這個男的此時看見章桐沒說話,可能感覺比較好欺負。所以更加放肆了起來。
“我沒有體會過。”章桐現在心里已經翻江倒海。可是她仍舊新平氣和地說道,說話間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可是她忍住沒有哭出來,她只是單純的想著,不能在這樣的人面前哭,淚水不是給這樣的人的。
這個留山羊胡須的男的,變本加厲。他居然站在登機口叫嚷,意思是說章桐想體會一下被論見的滋味。
誰知,第一個沖起來的是一位先生,就是那個拿書的先生。他把書“啪”一合,沖到登機口。
“你說什麼,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聲。”磁性的聲音怒吼出來。好像登機口附近都安靜了。
山羊胡須的男的愣住了,他看著沖出來的先生。沒有說話。可是明顯受到了氣勢上的壓迫,身子不自覺向後靠。猥瑣窩囊的樣子,讓人更加瞧不起。
“你沒有妻子孩子嗎?”一個女性的聲音發出。原來是旁邊一個帶著小寶寶的姐姐也加入了拿書的先生這一方。
“沒有,怎麼了?”這個留山羊胡須的男的開始狡辯的說道。此時他的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任性妄為。
“那您是不是沒有母親?”一位滿頭白發的奶奶說道。
山羊胡須的男子,一時語塞,變得啞口無言。
“天氣不好,飛不過去。你在這里和這個小姑娘厲害什麼。是她的問題嗎?就算是她的問題。你的年紀都快要做他爸爸了。你說這樣的不要臉的話。”拿書先生厲聲說道。此時的氣氛也因為這最先幫章桐出頭的三位旅客,而調動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責山羊胡須的男子。
山羊胡須的男子眼楮一 轆,不說話。離開了登機口。
章桐看見山羊胡須的男子,縮肩削背。影子越來越小。而眼前的拿書先生仿佛越來越高大。
拿書先生看見山羊胡須的男子走開。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眼神。只是勁直走回座位。這個時候登機口又安靜了起來。章桐暗羞,暗氣。暗怒。又充滿感激。當時情況混亂。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再幫助她。有說山羊胡須男子的。也有遠遠的沒過來,卻在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