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劉教授的學問

    劉教授和白芍回家，就開始搗鼓。找了一塊大石板，把礦石擺好，用錘子砸起來。　　　，紅紅的石頭成了碎塊。看樣子，城里人干不慣力氣活，沒一會就噓噓帶喘，額頭出汗。劉教授看了一眼白芍，這白芍也是心領神會，討好道，劉教授歇會吧，我來干。

    白芍雖然不很健壯，比起劉教授要強得多了。小錘子飛舞，　　　　　　，聲音響亮急促，紅紅的石面又爛又細，飛起了塵土。白芍樂顛顛的問，可以吧。

    劉教授頻頻點頭，伸出大拇指，說一句ok.然後親自下手，掃進碗里。蹲在一盆水前，就像淘米一樣，慢慢涮出泥土砂礫。碗底剩下一小撮微細的黑色沙。這時候，劉教授開始搖晃，碗底出現了細黃的金屬。劉教授的額頭瞬間展開，眼楮明亮。

    白芍說，劉教授有金子嗎。

    劉教授卻說，含量不高啊。不過可以試試。

    這可以試試，就說明有金子。白芍喜上眉梢。忙不迭的給倒水喝。劉教授又說，先不要高興，咱得先做實驗。先花小價錢買幾噸，等試驗完後再說。

    第二天，劉教授帶著白芍來到金礦，對黃連說，你們的礦石買不買，我先要幾頓，做個實驗，有金子以後就都要了。

    又是先實驗，意思是不給錢唄。這下惹怒了叔佷三人。黃連直截了當地說，宣化那個木匠就是先化驗，結果騙礦石走了。

    地龍氣呼呼的罵道，誰都是白干活啊。光想佔便宜。

    山藥更直接，舉起一塊石頭，他娘的誰不給錢也甭想拿走一塊金礦石。這是老子流的汗水。

    劉教授微微一笑，擺擺手，慢條斯理地說，你們誤會了。我是掏錢買你們的。說個價錢，就是賠了算我栽。好不。

    一說給錢，叔佷三個一愣，這可是破天荒的事啊。這金礦能換來錢。心花怒放了。可是究竟給多少錢一斤，心里也是沒有譜。商量一番，還是讓劉教授定個價錢。反正真有金子，以後是個大主顧。黃連嘴快，你給價錢吧，來痛快的，咱以後還打交道。

    劉教授也就不再斯文，說道，一頓一百塊。怎麼樣。

    黃連看看大哥地龍又看看二叔山藥，都猶豫不決，明白不太樂意，想多要個價錢。于是，黃連就說，劉教授，依我說二百塊，你這大教授也不在乎這百八十的。就當是照顧。

    劉教授點頭同意，很佩服黃連的機智。大聲說，好，就這個價格吧。明天開始運輸。你們給運到指定的地方。

    黃連感覺不劃算，應該劉教授想辦法運輸。劉教授一看要鬧僵，也就軟下來，說道，好好，我自己找毛驢馱吧。

    運輸任務交給了白芍。話說白芍也真是不含糊，非常殷勤，自己有頭毛驢，聯系幾家人，很快四五個毛驢運輸開始了。每個毛驢的兩個馱子都裝的滿滿的。壓的毛驢邊走邊放屁，突突的山響，蹄子噠噠噠飛快，根本顧不上啃草吃了。幾天以後，空曠的地里就堆起一大堆。

    劉教授也沒閑著，召集一些泥水匠，平整土地，打起院牆，插滿柵欄。形成一個戒備嚴密的院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院里用紅磚牆圍成一個個大池子，一邊的底層留有出水口，小管子伸出來。一台碎石機發出巨獸樣的怪聲，幾個村民推的推拉的拉，一鐵鍬一鐵鍬的鏟進機器大口。　啷　啷的爆響……碎石面就沸沸揚揚的嘩嘩流出來，干活的民工彎腰駝背，倒騰一邊去，形成一個大堆兒……

    粉碎的金礦石面攪拌一些比例生白灰，倒進大池子里。滿滿一池子，就開始放進一些化學藥品。然後放滿水就開始蓋上塑料布悶起來。

    每天村民干活，都有白芍看管，到晚上，包括白芍在內都回家。就剩下劉教授一個人。住進一個臨時搭建的草鋪。一旦晚上，夜深人靜，山里就有動物叫聲。野鳥嚓嚓聲。大約三天，人們就發現，大池子開始放水了，順著小管子流進一個桶，再流進一個桶。然後再倒進池子，形成一個循環流程。

    細心的白芍發現，流出的水開始變色。特別是兩個水桶里的水，里面有一團金屬，冒著小氣泡。而且都出現腐爛，就像被慢慢蠶食。露出一個個鋸齒樣的口子，一周，那些金屬都爛了。細膩滑潤。這時候，劉教授又換上新的金屬團。就像是車工在車床扯出來的金屬碎屑。白芍好奇地問，這好似什麼。

    劉教授擺擺手說，不要問，你只管干活吧。

    白芍又發現，突然大門多了一條大黃狗。村民走進，就被狗嚇得連連後退。白芍問，怎麼養了狗。

    劉教授擺擺手說，別多話，只管干活吧。

    白芍心中很是疑問，平白無故養的什麼狗啊。險些咬了人們。真咬傷人們，你劉教授可是倒大霉啊。別小看這些山民，到時候比狗還厲害。但表面不敢直說，每天拿著工錢啊。好不容易有個事干。掙一塊是一塊。這窮山溝，多少代人都沒有打金礦換錢，人家一不高興，辭了咱咋辦啊。還是少說話多干活吧。別惹是生非了。

    劉教授快一個月不回京城了。這一天，一個女人來到眼前，一見面，女人哭了，看到劉教授的頭發，亂草一樣，白淨的臉龐已經變得粗糙不堪。雙手都磨出了硬繭子。一身工作服也不見原來顏色。女人哇一聲大哭，撲到劉教授的懷里……

    劉教授安慰說，哭什麼，我好好的。

    你這樣有價值嗎，在這窮山惡水，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呆的住嗎。

    放心吧，這點苦不算什麼。一定給你驚喜。我要在這山里煉出金子，完成我的學術論文。

    真有金子啊，我不敢相信。女人愛戀男人的身體，表現出了強烈的欲望。女人的手細巧滑潤，摸到哪里都感覺異樣的舒坦，示意男人做事……

    山里突然傳出狼嚎，陰森恐怖。好像早就發現了人的活動，大有沖進來撕咬的勁頭。女人說我怕我怕。雙手緊緊摟住不放。劉教授壯著膽子說，不怕不怕，我養了一條大黃，野獸進不來。不管外面，咱們還做。女人滿意的點頭，臉色緋紅，細汗微出。看看男人的身體，黝黑的皮膚裹著健康發達的肌肉，隆起一個個疙瘩。這是力量的象征。就是這身肌肉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比在城市生活雖然艱苦，身體確實鍛煉強健了。女人滿足的笑看，還有無盡的纏綿……

    這時候，大黃狗開始汪汪汪的大叫，漆黑的夜里，狗和狼對著怒吼，聲音淒厲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