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街道變幻著色彩，陳小艾每天在城市的高樓林立間穿梭。

    年味漸濃，街道兩旁的樹上也開始陸續有人掛上燈籠了，春節臨近。她看了一眼手機短信，是祥子，但她把手機放下了。

    陳小艾躺在床上，已經睡著。恍惚中，她听到了幾聲很猶豫的敲門聲，她猜想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扯了自己的臉一下，咧著嘴覺得痛，才知道是真的有人敲門，她就很快地跳下了床。

    她透過貓眼看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祥子，她又看了一眼，能看出他大包小包地背著，一路風塵僕僕的樣子。

    陳小艾打開了門。

    “啊！祥子！你，你怎麼來了？”她一臉驚訝。”

    他一臉汗水，”不歡迎嗎？”

    “不，不是，快進來吧！我去給你倒一杯水。”

    “包就堆在鞋櫃上。”

    祥子進屋，”好，謝謝！”

    “不客氣。你怎麼那麼客氣？

    “我還是客氣點吧！一下子走的太近是不容易讓別人接受的。”

    陳小艾倒一杯水，又打了一盆熱水，祥子洗了一把臉。

    “還沒有吃飯吧？

    “吃過了！”

    “在哪里吃的？”

    “火車站吃了一大碗面。”

    “一大碗，有多大？”

    “很大很大。”

    “哦，你不吃我就不管了，不過，你可不要客氣！”

    “要是客氣我就不來了。”祥子喝了點水，然後把杯子放下，

    陳小艾又問︰”你不是回家了嗎？上次你在網上的留言是這樣說的啊！”

    “是啊！”

    “那怎麼在我們這里的火車站下了車呢？”

    “說實話，我買的是到老家的全票。但是，火車開到這里的時候，就想著下車，想著上次喝了酒對你說的話，我是特意來道歉的。”

    “哦！沒事，我早忘了。她內心竊喜，不過表面上卻裝得輕描淡寫的。”

    “忘了？是嗎？”

    “嗯！”

    “可我的心里過意不去。”

    “不用想太復雜，以後我們都不喝那麼多的酒就行了。”

    “嗯！或許，時間長了，我們都疏遠了。他沒有底氣地說。”

    “她搖搖頭，沒有，至少我沒有這麼想。”

    “真的嗎？”

    “真的！給你削一個水果吧！”

    “好的，謝謝！”

    “我去把另一間房屋收拾一下。”

    “不用，我就沙發躺躺到天亮就行。”

    陳小艾還是去了另一間屋子收拾床上用品，等她收拾好了，還是拿出上次那件睡衣。

    “去洗個澡，早點睡覺吧！床收拾好了。”

    “嗯！謝謝你，你真的是很善良的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福氣能夠娶到你。”

    “說這些干嘛？即使是朋友，我也會這樣做的。”

    “哦，原來我們只是朋友！”

    “嗯！你也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祥子洗完了澡，他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來。陳小艾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上前握住小艾的手，”親愛的，上次我太粗魯了，原諒我吧！”

    “嗯！我早沒有放在心上了。”

    “是嗎？真的嗎？她把嘴巴湊在陳小艾的耳朵上輕輕地說，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在車開走的前一分鐘，我抓了行李就跳下了火車，然後轉身時，車就開始動了。”

    她一臉驚詫，”那樣很危險的。”

    “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你。到站後，想到你在這個城市，我就心里隱隱地心疼，然後就不顧一切的想要見到你。”

    小艾挺感動的，輕柔地說，”那歡迎你來看我。”

    “我想今天呆在一起？”

    “哎呀！听話啊！去睡。”

    “不啦！”祥子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要我拉你去啊？走吧！走吧！听話啊！”

    祥子不動，一把拉過來陳小艾，壁咚，雙手纏在腰上。陳小艾有些無奈。

    陳小艾說︰”哎呀！別這樣，不要這樣，我生氣了啊！”

    “怎麼了？給我，好嗎？”

    “可是我這些天不舒服。”

    “怎麼了？是那個嗎？”

    “哪個？”

    “就是那個，你們女孩子一個月一次的？”

    “是。”

    “哦！”祥子難掩失望，雙手垂下，

    陳小艾覺得撒謊好像也不怎麼好，正想補充了一句，可祥子卻直接抱上她的腰，一手往她屁股後面一滑動。陳小艾驚呼起來！

    “你干嘛？”

    “我，驗證一下你的話。”

    “你不相信。”

    祥子理直氣壯，”也不是了，不過，摸起來好像不像！”

    小艾無奈，確實不是例假。

    祥子拉下臉，”那是為什麼啊？你這個態度。”

    “我心里還沒有準備。”

    “嗨！還沒有準備啊！要什麼準備啊！我們當兵的說訓練就訓練，前面就是懸崖也要跳啊！”

    “嗯，這能相比嗎？”

    “哦，不，是我說錯了，我道歉，我道歉。來抱抱！”祥子手當然地又繞上去了。

    “我……“她把那雙大手推開了，卻沒有能夠保住自己的蜜唇被佔領，

    幾分鐘後當兩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時，小艾都好像還在沉浸在這個長長的，甜蜜的香吻中。

    祥子陶醉，”我希望距離更近些才行，好嗎？”

    “嗯！嗯！這個，這個，今天不方便，就算了吧！”

    “這樣啊，那好吧！”祥子落寞，陳小艾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她輕輕地把門關上，慢慢的躺在被窩里，被子蓋住臉。

    第二天早上，陳小艾來到祥子房門前，發現房間門是打開的。原來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在茶幾上面有一張紙條。陳小艾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著︰親愛的，我回家了。正如你說的，我們的距離還不夠近，至少沒有我想的那麼近。所以我就提前告辭了。新年快樂！愛你的祥子。

    陳小艾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過年回家的團年飯席上，七大姑八大姨用不停手機翻照片，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她都只是點頭微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