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仔细核对合同中的每一条内容，看着看着她发现不对劲。这般合同和她之前常用的意向书合同大致相同，但几处细节却做了细微调整，许多用词由意指改为明确，这样的合同确实是明确甲乙双方合作达成的。

    为什么当时四月会存在这样的疏忽？

    那天……

    “您好，赵总。今天我们来聊聊这个项目的具体内容吧。”

    “不用聊了，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回了。”

    “不不，每个项目都各有不同。赵总还是给我5分钟时间，我来讲讲具体需求吧。”

    “行行行，那你说说看……”

    “我们这个项目是在去年里海工程项目的基础上再完善的，本次项目的核心需求是提高……”四月正在阐述项目内容时，陈总的秘书突然打断了……

    “四月，陈总叫你马上去她办公室一趟。”

    “是有什么急事吗？”师父这个时候叫她……正在与客户谈项目的时候，师父曾说过这时候天大的事都要放下，怎么主动打断呢。

    “快去吧”秘书很不耐烦的样子。

    “赵总，这样吧。这是我们的合作意向书，您先看看。项目具体需求我都列在里面了。”

    “行，我先看看。”

    把意向书交给赵总，四月便匆匆离开会议室往经理办公室走，是不是这个项目有什么问题，师父要提醒她？但推开经理办公室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奇怪，他去哪了？

    四月赶紧给陈总打电话，“滴声后请留言……”

    不接……

    那给陈总秘书打电话，“喂，那个陈总他……”

    “四月，赵总有急事先走了……”

    “走了？好吧我再约他时间吧……”

    “合作意向书他签了，让我转达你，他这边没问题。他助理还在这，等你签完他带走，你赶紧回会议室这边。”

    “啊，我马上过来。”

    四月赶忙往会议室走，怎么这么快就签了，这个项目时间紧，又是新兴市场，赵总有没有细看呀。

    “四月，赵总助理等半天了，你快签了吧。”

    “稍等，我看看……”四月打开合同最后一页，果然赵总的大名已经签在上面了。

    “四月小姐，您签完我给赵总带回去。”赵总助理在一旁有些着急走的样子。

    “四月，你快点吧。”秘书也在一旁催促着。

    “好的好的，我这就签。”签下合作意向书，第一步算是迈出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四月签好文件，一份给了赵总助理，一份给了陈总秘书。

    “好的四月，我会交给陈总的。”

    “嗯嗯，谢谢你啊。”

    “不客气的～”

    现在回想起来，四月赶回去签的这份合同，已经不是她离开的时候交给赵总的那份合作意向书了。而这其中有三个人：赵总，赵总助理还有陈总秘书，以及没有露面的陈总。

    作为师父没理由害她呀……赵总作为乙方更没有可能，那么是陈总秘书？四月百思不得其解。

    陈总秘书也是照章办事，偷换合同对她没有任何助益。难道，真的是她敬重多年的师父陈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