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袭王府
作者:田园      更新:2019-06-01 21:53      字数:6425
    且说海龙与段宝童夜入王府,海龙绑出了一个肉票,段宝童捉了个舌头。虽未救出乌云琪琪格,但矬子那一梭子弹也先险些要了那嘎拉森的狗命。此番便是小诸葛安子奇的妙计,叫做深入虎穴,一闹王府。将明打改为偷袭,变被动为主动的“反客为主”之计。这样一来,海青人马未伤一兵一卒,却伤了巴赖王爷的命根子,摘了他的眼珠子,肺叶子。用巴图宝音做人质,换取王府的两个奴仆扎木苏荣和乌云琪琪格,用安子奇话乃是“张三(野狼)逮驴富富有余。”更可喜的是段宝童抓的那舌头,乃是王府一名炮手,名叫张二狗。一路不断哀求二位饶命。如能从此人口中了解出王府布兵底细,便足可见段宝童此行功劳不小。

    海青这几日心里更是欢喜,直称海龙和矬子段宝童为“飞侠”,又令海豹、安子奇施妙计连夜突审张二狗,早日搞清王府布兵内幕。寻机攻打王府。

    海豹和安子奇得大哥之令。两个计议一番,找来了几个新入伙的彪形大汉,一个个搞得蓬头垢面,且这几人又都是多年惯匪,极善骂土匪黑话,全无半点“仁义”之词。海豹令几个惯匪先在大炕上放一张饭桌,桌上杯盘狼藉,四周摆满了大酒碗。地上扔满了刚啃过或嚼碎的鸡、鸭和羊骨。只听一个大汉一声断喝“拉进来!”

    张二狗被推入室内,见满屋酒气熏天,烟气熏人,几个喝酒的土匪骂声不绝。还有一位只嫌大哥不该在他们喝酒时审问此贼,扫了酒兴,一个劲的只叫“拉出去,‘插人’(砍下脑袋),叫他睡了(死了),送给大哥,只说此贼一问三不知便交令算了。”

    此等架式早把那张二狗吓得脸色煞白,连屎带尿的先屙了满裤裆,弄得满室皆是臭气。还在不停地四处弯腰、鞠躬,只求各位老大“开恩,手下留命……”

    海豹此时细细端详了一眼张二狗,见此人长相与其名真很相似,十分可笑。不足一巴掌宽的刀条细脸,一副呲着大牙的尖嘴猴腮,翻着鼻孔下雨进水的漏斗鼻子,两只惊惧的母狗小眼更是隔路,先是不停地左顾右盼,末了一分钟眨眼竟达几十次之多。

    海豹强忍住笑,忽然一拍桌子,大骂道:“混账东西,入室连半点规矩都妈拉巴子的不懂,叫什么名字?快快的从实招来!要不就给你来个‘边皮’(打人)看看!”

    “啊……啊!,各位老大开恩……开恩!罪该万死小人不才张二狗。”说完又一阵点头哈腰。

    “奶奶X的!挨千刀的狗杂种!说说你为何进王府当了炮手?共杀死过多少个江湖弟兄?快快从实招来!说错半句给你一个‘喷子’!”

    海豹这一声怒吼就如晴天霹雳,把张二狗吓得两只小狗眼发直。先怔了半晌,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接着又不迭声地说道:“小人该死!小的该死,实不该去王爷府当炮手。只因小的原是打跳猫(野兔)出身,巴赖王府见我枪法精奇,枪响见物,便雇我当了炮手。是小的一时贪财,却忘了此举有罪于江湖弟兄。小人虽多次与绺子队交火,只是多放虚枪,实未敢伤及众弟兄们的性命。只求各位老大开恩,饶小的一命,来生当牛做马,衔草相报……”

    说罢便跪地一阵响头。口里不停地叨咕:“三老四少留情,各位老大开恩,家里有80岁老娘,无人奉养,杀了一个便是杀了我两个。望各位老大开恩……开恩……”

    海豹略停了停,见时机已到,便又大骂道:“奶奶的,把你王府兵力部署、明堡暗道、机关消息快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

    说到这,海豹将一铮亮发光的大刀片子当张二狗面递到一个大汉手里,又接着道:“你等证明,张二狗若有半句假话,奶奶的立即拉出去砍了!”

    张二狗见状,急忙跪地对海豹等人又是一阵响头,口里不停地絮絮叨叨 “小的实说,小的实说……若有半句假话‘跳跳’(走路)遇‘喷子’,‘上亮子’(点灯)被天灯烧死”。他竟然也说起了土匪黑话。

    据张二狗交代,巴赖王府其实并没有什么九沟暗道18地堡,此不过王府为恫吓砸窑子胡匪的一派胡吹而已。不过据张二狗交代,王府城头除四角有四个炮台日夜驻守炮勇外,确有四个暗堡和四条暗道与炮台及中央大暗堡相连。但四个暗堡不过是害怕四个炮台一旦失守而设置的第二道防线,由于王府第一道防线十分坚固,故第二道防线从未驻过军,也从未被启用过。不过最厉害的却是王府一、二进套院相交处,有一巨大暗堡,是四个炮台的指挥中心。此暗堡直通四个小暗堡和四个大炮台,并有暗道与军火库相连,所以一旦双方交火,不论哪个炮台吃紧,中央暗堡都可立即输送炮勇和军火。而中央暗堡一旦被攻扰,四围兵丁炮勇不出两分钟就可以将攻暗堡的全部胡匪瞬间包围,接着再内外夹攻,不出半个时辰就可将敌人一个不留全部吃掉。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指的就是此处,所以这里的防守十分严密。巴赖王爷曾不止一次吹嘘,哪个顽匪胆敢攻打我的中央暗堡,那就等于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此堡地面有何标记?”海豹又一次瞪起虎眼,怒视张二狗。

    “其实那暗堡也无甚标记,只是在地面建了一栋马棚,说是马棚却从不养马,而只供堡内人员进出所用。马棚四围密布岗哨昼夜不断,四围炮眼交错,乃是王府戒备最森严之地。连我等炮手未经允许都不得擅自入内,此番绝无半点假话,三老四少若不信小的之言,派兵打一阵便知。”

    “奶奶的,你小子说的若有半句假……”

    “自当杀头,自当杀头,龟孙子王八蛋才敢说假话……”还未等海豹说完,张二狗立即抢过话头。

    张二狗对满屋在座的又是一顿鞠躬做揖。

    审讯至此结束,张二狗被押回大牢后,屋内众弟兄们一阵狂笑,都道是“此生第一次见到这等宝贝,这才叫敲山震虎,假戏真做哩!”只是苦了张二狗被吓得屁滚尿流,胆裂魂飞,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海豹、安子奇把审讯经过和结果向大哥海青做了详细报告,听了海豹的述说,海青笑了一阵,便暗自思索起来:那张二狗的交代是真还是假呢?假如是真,不要说王府有什么九沟暗道18地堡,仅凭这子母碉堡就足可把王爷府防守得如铁桶一般。假如是假他又为什么一口咬定王爷府根本就没有什么九沟暗道18地堡呢?尤其是他最后还建议我们和王爷府打一阵子,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试看我的军事实力暗观我的胆略还是想诱骗我上当呢?海青把自己的疑虑对二位说明后,二人思索了一会儿,子奇道:“根据张二狗交代,我虽然不能排除这其中有假话,但我认为他所交代的大体轮廓和主体设施肯定都是真实的。至于对王爷府是打还是不打,我们可以完全排开张二狗的建议。我从天时、地利和人和三个方面综合考虑,认为此番又有了大闹王府的机会。只是上次只派二人,今却要派大队人马。乘我军心大震,王府上下混乱,王爷悲痛欲绝和防守懈怠之际,给他杀一个回马枪,狠狠地敲王府一家伙,再乘王府混乱救出老阿爸和格格姐姐,让那巴赖王爷从此再不敢小看我等山寨豪杰!”

    二人也道此计可行,便又将海龙、段宝童召至议事厅内,五人各抒己见。采长补短的在一起密议了一番。

    再说海龙和矬子段宝童夜闹王府那阵子,先是王爷听见枪响,忙令四周护卫人员蜂拥来到小厢房,未抓到打冷枪之人,却见两个婆子死在了大炕上,鲜血已将炕席淹没。嘎拉森虽未死,腹部却中了一弹,赤条条地躺在地上爹一声妈一声的哀嚎。大半截花绿色的肠子流到了肚皮外。再看乌云琪琪格盛怒之下,先急套上一条内裤,遮住羞处。接着又扯出一条撕破的长裤套在腿上,将赤裸的下身遮住,又将好大的耳刮子抡起,把几个婆子打得满地翻滚,不住声求饶。亏得众人进屋及时,否则嘎拉森必死无疑。

    这边的事正使巴赖惊魂未定,那边又有噩耗传来。有人报告王孙巴图宝音室内的两个内侍婆子,不知何故沉睡不省人事,人呼喊不醒。宝贝王孙不知去向,室内室外均遍寻不见,却见一把牛耳尖刀下插着一封短信。巴赖闻之大骇,急接信在手,但两只手却是哆哆嗦嗦,虽极力睁大两眼,怎奈老眼昏花,乌珠无光,哪看得清半个字。急叫管家乌日岱念信,乌日岱一字一板的还未念完,巴赖早已面色如土,一下子倒在了在太师椅再也站不起来……

    “口含黄柏味,有苦自家知”,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王爷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怒骂道:“李海青啊李海青!我一旦抓到你,必将你千刀万剐,抽筋扒皮点天灯!……”但转念一想,昔日若没有瘦马猴这混蛋也不至于平添一段愁,惹出如此祸端,平白无故在郭尔罗斯草原上招惹来一群仇人。抓也抓不住,打也打不完。杀又杀不尽,躲又躲不起。如此整日撕心裂肺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便不如死了干净。

    此时站在王爷身边见王爷情绪急剧变化的乌日岱急忙跪在王爷面前,对王爷道:“请王爷听我一言现我王府有快枪六七百支,弹药无数,请王爷放宽心,我若出兵急攻海青队,不出三日大功可成。”

    巴赖道:“此举虽可行,但我的王孙巴图宝音现在李海青之手,如攻之太急无疑是等于将王孙投入火坑,所以此计万不可行。”

    乌日岱又道:“王爷请恕小人言过,俗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至此丢卒保车之际,王爷万不可有半点犹豫。尤其是现扎木苏荣、乌云琪琪格都在我手,我视其为奴仆,海青则视之为义父,料海青现绝不敢杀害王孙,至此关键时刻,还请王爷早下决心……”

    乌日岱还未说完,巴赖顿时勃然大怒,骂道:“都是汝等坏事,竟出此下策。想当初你若将李家洼的汉人全部斩尽杀绝,斩草除根,何有今日之祸患。你便杀死一百个扎木苏荣也只是奴仆,杀害一个巴图宝音却是我的宝贝王孙。你等妙计想不出,却不顾我宝贝王孙之命,出此下策损招,留你等在王府何用?……”

    一席话只骂得乌日岱喏喏连声,再也不敢乱言。

    过了一会儿,巴赖阴沉着脸对乌日岱道:“三日内备足黄金四百两,与李海青换人求和。救出我的巴图宝音……”

    失去了巴图宝音的巴赖王爷这一天想爱孙如肝肠寸断,精神恍惚。在众人的扶侍下,到嘎拉森的居室去看望受伤的宝贝儿子。此时,嘎拉森流出的肠子已被王府蒙医洗净复原,枪口已被缝合,料已无生命危险。只是嘎拉森气愤难当,虽不知是何人打冷枪,但料必是与格格有瓜葛,声言不杀死乌云琪琪格难消胸中之气。但骂归骂,气归气,王爷要的是活着的扎木苏荣和乌云琪琪格去赎肉票,你嘎拉森再发狠也是无用。

    王爷整日失魂落魄,心力憔悴,就如霜打的老秋茄子,无半点生机和活力。全府上下,无人敢半句言语,个个关门闭户,人人谨小慎微,惟怕一语失言惹出大祸。

    眼见已过午夜,王爷全无睡意,端着一米多长的旱烟袋,一锅又一锅地吧嗒着老黄旱烟。身边侍女一个个困累得前仰后合,却都强打精神,哪个敢挪半步。

    岂料“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就在巴赖王爷悲痛欲绝之际,只听王府大院中央就如天崩地裂般地一声巨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整个王府都开始剧烈抖动,内墙外壁,泥土窸窸窣窣,稀里哗啦地不停下落。顷刻间,室内大人小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顿被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犹如大祸临头一般。一个个急从蒙古大炕上滚至炕檐底下躲避枪子儿。顷刻间便听王府内外,枪声大作,杀声连天。整个蒙古王府瞬间便乱成了一锅粥……

    你道这震天巨响从何而来?这其实是海青等人的又一妙计,叫做“乘其所乱,夜袭王府,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声巨响乃又是矬子段宝童和飞侠海龙所为。

    事前,据海青所料,巴赖王爷折子丢孙,王府必然一片混乱。他便急令海龙与矬子段宝童带了一个足有80多斤重的炸药包。当晚10时左右,二人便飞马奔至王府城下,先安顿好马匹。这次爬城却没选在城北,而是选在了城南距城内1——2进套院中心离暗堡最近的一处城墙。海龙从万宝囊中掏出飞爪百练索抛上城头,这次因矬子力大故让他先攀上了墙头,海龙用绳索将炸药包系好,向上一摆手,段宝童便将炸药包轻轻吊上城墙。海龙也飞身攀进垛口,二人便小心翼翼地趴伏在墙头上,足足屏心静气地观察了十多分钟,但见整个王府内院处处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二人先不敢下城,又过了约一袋烟功夫,这才渐渐发现,今晚人声嘈杂都在王府内院,而第二进套院内走动的人却不多。海龙想了想,这一次他从囊中抓出了一把石子,哗啦啦带着风声抛至墙内,这次探石问路虽也未见人影,却见一只老大的蒙古牧羊犬呼啸着冲了出来。海龙见状急从袋内取出一大块含剧毒的熏香羊肉向烈犬抛出,那狗见肉便叼起钻入窝内再不做声。二人这才敢慢慢爬下城头,避开狗窝,又爬至第二进套院屋顶,小矬子指指点点,海龙已知那掩盖中心碉堡的马棚即在眼前。二人在房顶细细观察,见不过5分钟便有两个流动哨往来游动一次。二人在屋顶选准了两个流动哨不易发觉的死角,趁岗哨刚刚离去之机,一个轻如猿猴,一个快似狸猫悄悄溜至马棚墙角。一开马棚窗门,坏了!眼见马棚门窗是从里面上了锁,任凭段宝童左扳右拧,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个个都是纹丝不动,若想破门、窗而入真乃难!难!难!二人绞尽脑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距大哥下令总攻的时间不远,矬子一急抽出大刀就想砍铁窗。恰在此时,就听马棚里有一开门声响,细一看,却是两个炮勇出门小解。这次却是矬子段宝童来得快,见前边那位的裤子刚解开,这边已亮出了家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冲过去对着那人下腹就是一刀,谁知这一刀用劲过猛,竟将刀柄也插至炮勇腹内。这一下可好了,那小子淋淋沥沥撒了矬子一手臊尿。跟在后边那位刚出门的炮勇见前一位被杀,大叫一声回头就跑,海龙斜刺里跟进,一个飞腿将其踢倒在地,复一刀结果了性命。这一下可就乱了。暗堡里的人听到外面两声惨叫,料大事不好,因惧怕“鼠洞灌开水被人一窝端”,一边向洞外拼命开枪,一边铆足了劲拼命想打开铁门冲出暗堡。马棚外的岗哨听屋里混乱嘈杂,知道里面有了情况,也开始向马棚里胡乱开枪。海龙二人受内外夹击,情况十分紧急。

    也多亏了矬子段保童此时运足了劲,将铁门死死顶住不让其开,里面则是全力以赴拼了命地往外顶。就在两下里外互相叫劲之际,海龙已将炸药贴近暗堡铁门,将引信点燃。眼见引信咝咝做响冒起了火花,二人才发一声喊,一个箭步冲出了马棚,又一轱辘顺势滚入路边一个深沟内,几乎与此同时,就听一声巨响,堡里堡外乱哄哄的王府兵丁顷刻间便随暗堡一起飞上了天……

    原已被海龙、段宝童二人闹得惊魂未定的巴赖王爷闻听爆炸巨响,火光冲天更加骇然。知是此番又遭了海青暗算。一边暗恨自己失算,一边又大骂炮勇无能,便气急败坏地下令四个炮台内的炮头严守城头,不得让海青队越雷池半步,一边又组织城内人马严格搜查,务必擒获炸飞我暗堡的匪首,不得走漏一个。

    且说王府城北约有一百多人的部队,听城内爆炸声一响,便连呼带喊叫骂着向两个炮台攻来,城内两炮台立即集中火力顷刻便在墙外开阔地上编织起了一道浓密的火力网。此时的攻城部队虽像是被火力网压得抬不起头,一个个却不思退却,反集中火力向炮台一阵又一阵狂射,且枪法奇准,炮台内的神炮手接二连三挂彩,有的脑袋还被开了瓢,气得两炮台内的炮头不停地大呼小叫,骂声不止。遂下令集中火力,一定要将攻城匪徒消灭在城外,不许靠近王府城墙半步。

    暂不说王府城北打得热闹。且说城南两炮台的炮勇听得城北有人攻窑,惊骇之余却尚未发现城南有土匪攻城迹象,料敌攻城部队是选在了防守薄弱的城北,便分出城南部分守城炮勇去城北炮台支援。只因敌中心暗堡及相互连通的暗道被炸毁,暗道塌陷,增援部队便只能沿墙根向北移动。哪知派出增援的部队大约还未至城北,便听城南炮台内一炮勇惊呼一声“不好,”只见夜幕下一大队人马旋风般地向城下涌来。攻城部队有的抬着云梯,有的扛着拴有铁钩的竹杆子,靠至城下,不分好歹架起云梯便爬城。两炮台内的炮头急下令向攻城部队开火,话音刚落,城下攻城部队却早集中火力向两个炮台袭来。两炮台上下左右顿时硝烟弥漫。守城兵勇见攻城部队已接近炮台,便拚命地往外投掷手雷,哪知攻城部队竟全然不惧,两个黑乎乎的家伙瞬间便冲到了炮台下。你道这两个刀枪不入的家伙是啥?原来是海豹发明的土飞机。说起来十分简单,四个人抬着一张吃饭用的八仙桌子的桌面,上边捂满了被水浇透的棉被,内有一人抱一个炸药包,几个毫不畏惧,冲到了城下后,迅速点燃了引信,便都匆匆退出。跑出大约五十米距离后,便听一声爆炸,硝烟中眼见炮台被炸塌了一个角,紧挨炮台的城墙被炸开了十多米长的一段豁口。乘炮台上的敌人混乱之机,海青骑着黄骠马,双手高举大镜面匣枪,高喊一声“冲啊……”便飞马第一个越过王府围墙,直向王府中心大院冲去。

    炮台内的残敌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和天降般的神兵惊得目瞪口呆,城里部队与攻城部队顷刻便搅杀在一起,这样一来,炮台内的敌军便被搞得打也不是,守也不是,只好暂龟缩在炮台内静听外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