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問審問

    1

    梅母被勸回去了，天氣也慢慢的轉溫了,新的春天又來臨了,是否象征著一切事情都會轉向新的好的方向。

    閆海平和梅麗又得以瀟灑一段時間了，說實話他們各自的心理都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這種狀況復雜的日子時不時的會重復的來折磨他們一段時間。  

    如果說兩個人這樣貌合神離的已經過了很多年就是一個悲劇了，那現在這個悲劇就更加的糟糕了。

    因為他們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他們現在這個時候談自由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奢侈，因為他們的自由還遙遙無期，時不時的還有人還有像梅麗的媽媽這樣精明能干的來檢查他們的相處是否融洽。

    你說這叫什事啊！

    又過了一月有余，梅麗的媽媽來送水果，梅麗順口挽留，而梅母還真當真了。這不，她又打算小住兩天。如果這兩人沒有離婚，是一個好好的家庭，母親來住兩天是很好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是，這兩人已經離婚了， 他們的心已經不在這個家了，所以母親的來到反而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說起這個場景，梅麗腸子都悔青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媽媽已經答應了。

    但是說起當時的場景，她確實只是順口挽留而已。

    麻煩畢竟是她自己找的，她必須給閆海平一個交代，于是他給閆海平發了一個微信圖片，拍了一個媽媽在廚房做飯的背影，然後後面附了一條解釋︰不好意思親愛的大領導，我又不小心將媽媽給留下來了，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是媽媽嗯，她很當真的，就答應了。

    隔了不久，閆海平回了一條短信︰這種事情做多了，我也就見怪不怪了。這次又需要我怎樣配合呢？

    “並不需要你怎樣配合，回來吃個飯就可以，吃完飯你可以走。”

    “你的意思是要趕我出去買球鞋嘍？”

    “話可不能這麼說。球鞋是你自己買的，我上次在幫你。，可不可以不提舊賬了？”

    “好的，畢竟我們偶爾需要配合一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是最親密的戰友。”

    “嗯，今天晚上就回來吃飯了，媽媽的菜做的好吃，我也挺想吃的。”

    2

    恰好小雪今天論文答辯終于過了，她非常高興。雖然已經快到中午了，但是她還會是忍不住想給閆海平去個電話，說說自己的高興的心情。

    可是電話撥通了，閆海平就是不接。“今天這老頭子可真是奇怪！”她想， 她所不知道的是這時候閆海平剛剛踏進家門，是他和梅麗的家。

    至于為什麼是這個家呢？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梅麗的母親來了，確實不好接小雪的電話。

    梅麗的母親听見了海平的手機響了，但是她看見海平正在換鞋，沒有反應，就說︰“海平，手機響了，怎麼不去接呢？”

    “哦，媽啊，算了，下班的時候手機響一般沒有好事。”閆海平說。，我來炒菜吧，媽。”

    “你先看看，是誰的。要不我幫你看看。”

    “不用了，媽，不用了，我自己來看看，我先洗洗手。這是誰啊，總是打。”

    其實閆海平心里正在想該如何來“應付”小雪。

    “喂，哦，小雪啊，你好啊，最近怎麼樣啊？”閆海平客氣的說。

    “我論文過了！還得了九十多分，你知道嗎，這很難的啊，上九十分的人很少的。” 小雪高興的說。

    “是嗎！那就恭喜你了。” 閆海平只好壓抑心中的喜悅，繼續客氣地說。

    “你說話怎麼這麼客氣啊？哦，難道是你岳母在旁邊？”小雪調侃的問。

    “是啊，你說對了。哦，你的論文通過了，那有時間到家里來吃飯，慶祝一下嘛！”閆海平繼續自己順著思路瞎說下去。

    “好吧，我倒是想到你家里來，行嗎？算了， 不跟你說了，你這個老家伙，你敢在你丈母娘面前說謊，膽子不小你不是很害怕她嗎？我記得上次你說她是人精，你也不怕我戳穿你。”小雪威脅著說。  

    “哦，好， 好好學習啊！ 堅持到畢業啊！行， 那我掛了。”閆海平繼續忽悠，最後他就無奈的直接掛掉了。

    “誰啊！”梅母問道。

    “是我家的一個佷女。”閆海平說。  

    “佷女？沒有听你說過啊！”

    “哦，是啊，是海浪媳婦娘家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說關系不是很近，但是也算是個佷女吧！”閆海平糊糊涂涂地說。

    “哦！你們家人多我弄不清楚，就吃飯了。”

    “好，我準備碗筷。”

    “就你勤快，說實話，我這句話呀也說了好多次了，梅麗從小就被慣壞了的，懶得很，多虧了你能受得了她。”

    “哪里哪里，她是個直爽的人，她的這種性格，我欣賞。”

    閆海平剛說完這話，梅麗真的到家了。

    “你看這是什麼話說的，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的飯菜都擺好了，你到家了，你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讓。”

    “我的運氣一向都很不錯！”梅麗一進門就毫不客氣說。“兩個又在我背後說我什麼壞話？”

    “哎喲，我們倆肯定背後說你什麼壞話了?你是背後長了第三只眼楮的人。”梅母笑著說。

    “我有這麼厲害嗎？“我們家如果真要找一個背後長了三只眼楮的人，那一定是我媽？”

    “年輕人有這麼說長輩的嗎？”梅母責怪說。

    “哈哈，我們錯了，不過我們這是贊美您。”

    3

    第二天，恰好輪到梅麗休息一天， 這兩母女決定好好的去街上逛逛，買些菜也行。

    “媽，今天我休息， 我在家陪你。”梅麗說。

    “好,待會兒我們一起去買菜.”

    兩人手挽手的來到了附近的菜市場。

    “媽媽，沒想到今天的菜還真是貴哦！”

    “貴嗎？那是你很久沒有買菜了吧，早就不知道菜價了。”

    “恩，不是啦！”

    “是就是吧，還有那天門口的菜也不是你買的吧？”

    “哦，是啊。”

    “也不像是海平買的，大小不一的。”

    “嗯，訂購的。”

    “哎，你們的日子什麼時候過成這個樣子了。行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海平喜歡吃海味我們去看看。”

    “好！”梅麗淡淡地答著。

    圍著菜市場轉了一圈，差不多也都夠齊了，兩母女才準備回家。

    這兩人提著菜在回家途中的一片公園的綠化帶上坐著休息一下。

    “媽，坐下了休息一下，這里正好有個凳子。”梅麗提著菜籃，也準備休息一下。

    “今天公園的人不多，我們就在這里歇歇腳吧！”

    “好。”

    梅母看見來來往往匆忙的人群，很有感慨的說︰“你說我們這代人，其實挺不容易的，你們這代就人道多了。”

    “怎麼了，媽，你又想到了什麼了。”

    “我想到了當初生了你們姐妹倆後遇到的事情。”

    “什麼事情？”

    “強制結扎，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像你們現在，一般都不給上環。”

    “媽，那個不人道的時代已經過了，你難道當初想不停的給我爸爸生啊？”

    “你這丫頭，盡亂說。我的意思是雖然不打算生，但是被要求去結扎可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就像是綁了你的一只手一樣的。”

    “嗯，以前都這樣，個人是沒有辦法的。”

    “嗯，我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現在是你們的天下。”

    “嗨，現在你們二老就保重身體就行。”

    “我問你，我給你們臥室打掃衛生的時候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到底想發現什麼啊？”

    “我的意思是”梅母四周看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又說︰“我是說，你們臥室怎麼連個避孕套都沒有啊？ 我給你們打掃臥室的時候發現的，你可不要怨媽媽多管閑事啊！”

    “嗨呀，媽呀，你還管人家睡房里的事嗎？”

    “我也是問問，這總歸是你們的事情，我知道女兒大了， 不像小時候听話了，更不貼心了。”

    “哎呀，媽，你別這麼說。”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

    “不對，你看著媽媽的眼楮，不準說謊。”

    “哎呀，媽媽真的沒有了，你不要亂想。現在避孕的方式可多了，跟你們那個年代不一樣了，現在可以吃常規避孕藥，對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壞處，嗯，還有就是避開危險期，甚至有這樣一個辦法就是女用的避孕套。”

    “哦，原來這麼多嗎？這些我不太了解，你是醫生，了解很多，不過安全措施做到了，對身體也沒有什麼壞處。”梅麗說是這麼說，但是並不願意看母親那尖銳的眼神。

    “我總覺得你們倆生疏的感覺有嗎？”

    “啊？”怎麼會這麼問。

    “我總覺得你們兩個沒有認識的時候那麼親密了。”

    “媽，他也不會是一直黏著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會有小孩子那一套嗎？”

    “那可不能這麼說喲！你看你爸，他只要一會兒找不到我，就每天這里痛那里痛，一定要我給他捏捏捶捶，其他人做的飯，哪怕是山珍海味他都不喜歡吃。”

    “所以我就覺得媽媽爸爸是楷模，我們會向你學習。”

    “你跟我說實話，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梅麗媽媽還是不停地追問。

    不得不承認梅麗的媽媽是很厲害的角色，連她的第六感都非常強，于是梅麗想著干脆向她媽媽坦白，但是又想著這麼直接的坦白肯定對自己父母來說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不過可以向他透露一點兒，程度不要說的那麼深，把這個語言組織好，糊弄過去。

    于是他裝作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娓娓道來。

    “媽，我承認我和海平之間確實有點矛盾。可是我們終歸會把問題給解決的。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會很難過的。”

    “矛盾？什麼矛盾呀？”

    “主要就是聚少離多，溝通少這樣子造成，因為有些時候我們認為對方會有義務做什麼，這樣子就會對對方的要求比較高，對自己的要求就比較低。所以不免很多矛盾，我們經常勞累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所以很多家庭瑣事就會成為導火索。”

    “嗯，不怕不怕的，這些都是小問題，世人都是這麼磕磕踫踫過來的。大家互相體諒就行了，生活付出為前提，不要老想著去收獲，如果太計較收獲的話，那就容易陷入一種牛角尖。所以不過我的女兒呢，我還是很很放心你的，因為你一直以來都是媽媽的很能干的女孩子都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當听到小麗這一聲的事情，梅麗的眼楮都紅了，雖然自己糊弄成功了，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又一次欺騙了母親，並且還在編織謊言。

    “海平是個實在的人，你呢， 心氣高，凡事讓著點，不要得理不饒人。”

    “媽，我知道了。”

    “好了，跟媽媽慢慢的說說，你和嚴海平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好不好？或什麼可以幫你出一下主意，你知道你老爸我的主意是很多的喲。”

    “好，讓我想想從哪里說起呢？”其實梅麗的腦袋在飛快的旋轉，她想要編一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把眼前精明的母親給糊弄過去呢！

    她慢悠悠的說︰“我和閆海平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矛盾，如果說我們一定要說出這矛盾，那就是一些小事情。比如舉幾個簡單例子吧，我們的工作都忙，他做的事情也多，所以他呢，常常就認為他有發言權。媽，你是不知道，很多事情他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的讓著我了。所以我覺得他變了很多，但是他並不認承認。他說他並沒有變，我認為他變了。就為了這個我們就吵起來了。就為了這個變沒有變，我們倆還爭論過呢，可是這些有什麼用呢， 一點用都沒有，你認為呢，媽。”

    “你們的事情我才不清楚呢！這麼小的事情值得這麼爭吵嗎？”

    “就是，現在我也覺得時間長了，連吵的動力都沒有了媽，我以後呢，我想好了，我以後呢還是盡可能的讓著他一點，誰讓他是農村家庭出身呢，沒有什麼肚量。”

    “你听听，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農村家庭，你壓根還看不清起人家。你們結婚都多少年了，還沒有把人家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還是覺得你高人家一等，真是的！”

    “行了，媽，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知道了，我應該把閆海平放在同一水平線上。”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對人家可不要太苛刻了，不然，要是你們倆吵架，我指定先罵你。”

    “好了，我記住了，我答應你遇事，特別是和閆海平起了沖突，我盡可能的溝通，並且保證我的心胸會越來越寬廣，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算了，懶得說你，我們回去吧！”

    這兩個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5

    中午海平早早的就回來了，今天這兩女的在家，飯也做的早，菜品也豐富。

    飯桌上，梅母突然說道︰“海平，你穿髒的衣服呢？我來了這麼久了，我記得我才只給你洗過兩次衣服。”

    “哦，我自己洗了。”

    “就比如你今天穿的這件，我怎麼沒有見過呢？”

    閆海平想了想，覺得應該慢慢地解釋，免得露馬腳，“媽，我這件衣服是剛買的。”

    “哦，你以後的衣服褲子什麼的都扔洗衣機里，我負責給你們洗干淨了。”

    “好的，太好了，以前好多我都是拿到外面去干洗的。”

    “原來是這樣啊，梅麗的媽媽把嘴巴往海平的耳朵邊上湊，她神神秘秘的對閆海平說︰“我知道你和梅麗的一些事了。”

    梅母這句話讓閆海平又驚又緊張，他的臉色突然由會紅潤變的紅烈烈的，他轉頭嚴肅而帶些憤怒地看著梅麗，並且眼楮越睜越大的樣子。

    不過梅麗衣服平靜的樣子看著也沒什麼大事，定了三秒，他突然想起來或許是自己反應過頭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梅母接著說︰“我知道平時都是你讓著她，我讓她給你道歉。”

    梅麗趕緊說︰“閆海平同志，我鄭重的想向你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不再跟你斤斤計較了，你也原諒我吧。” 梅麗的眼楮眨巴眨巴的，臉色還帶著微笑，好像在說搞快一點，答應呀，不過是配合做一下戲。

    這哪像一個道歉的樣子啊！不過她的母親在後面光顧著看閆海平的臉色了，根本就沒有看到梅麗的鬼機靈動作。

    閆海平就只好裝著作罷的樣子，配合的是相當的好。“好吧，好吧，我宣布停戰。當著媽媽的面，我宣布我原諒你了，我也認真的反省我自己，我也改正我自己的缺點。 以後我們都越來越為對方著想。”

    梅麗就差撲哧一聲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閆海平是這樣的“配合”。

    “這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商量不好的了，你看看人家海平多會說話。你說說，你算是找著個好丈夫了。你不知道，要是你爸爸才不會跟我這樣子道歉呢。”梅母對梅麗說，表情明顯向著閆海平，“你也原諒她吧，我也好回去照顧老頭子了，你們不知道，他沒事老催我回去，這下我就放心了，待會兒我就回去了，東西，我也收拾好了你們誰也別送啊！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媽，你讓我送你。”閆海平急著說。

    “ 不用，不用。”梅母推辭說。

    “送送，哪能不送呢！”梅麗也附和著說。

    “我希望你們以後和和睦睦的就好了。”梅母說。

    “行！媽媽，我們以後一定好好相處。” 梅麗信誓旦旦的說，然後用手推了一下閆海平︰“你說呢？”

    “是啊，媽媽你就放心吧，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再不讓您老操心了。”閆海平也很認真的說。

    中午吃過了飯了，梅母真的就打車走了，這兩口子一定要挽留，但是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最讓梅麗覺得虛偽的事情是老人前腳打車走了，閆海平後腳就出了門。

    “你去哪里呀？”

    “我去哪里，需要向你報告嗎？”

    “不是，你這個畫風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是畫風本來就不一致，還沒適應而已。”

    閆海平說著就不停的換鞋，走的時候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

    就在海平拉開車庫門的時候，梅麗站在二樓，她沖下樓去，看樣子梅麗氣得咬牙。

    “你可真是個虛偽的家伙。”

    “我又怎麼了？我是自由的人，我現在不可以出門嗎？是哪條法律規定的，我不可以出門呀？而且從法律和道理上來說，你都沒權管我。”

    听到了這句話，梅麗的怒火頓時熄滅了，不過她轉眼一想，“干嘛跟他一般計較。他走我也走，我自己也出門啊。”

    所以梅麗匆匆的抓起自己的包，飛快的速度換了一雙高跟鞋，就下樓了。

    不過閆海平已經走了，要走也是自己先走啊，憑什麼他先走啊！

    梅麗邊說著，邊蹬蹬地下樓梯，然後徑直走到閆海平前面把他的車擋住。

    “哎？”閆海平按了一下喇叭，無可奈何伸出個腦袋，“你是要攔路搶劫嗎？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

    “能發財嗎？我倒是想搶。”

    “那你跟我這車前面干什麼？”

    “要走也是我先走，你得讓我先走。”

    “這不是路霸嗎？”

    “我今天就是要這樣子。”

    “好吧，我讓你，好男不跟女斗。我警告你哦，待會不要超車，危險事情不能做。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6

    醫院里，梅麗挨著查房，正忙得不亦樂乎，她邊詢問病人的情況，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看來應該是記錄病情的，可是實際情況並不完全是這樣子。

    她為了怕自己忘記需要接下來要為孩子準備一些什麼事情和買些什麼東西，不得不記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計劃有這樣一些︰中午一點半得給丫丫的學校送去她愛吃的東西，有每天都要喝的牛奶，應該快喝完了；還有水果和巧克力，這些老師不讓帶進學校，但是孩子愛吃，當媽的就只好幫著孩子藏在衣櫃里偷偷吃……

    查完房，梅麗走回辦公室，她坐下來，然後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脖子一歪，靠在椅子上，她把手一伸，開始欣賞著自己的愛心戒指。

    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了灼灼的光輝，這光輝照耀著她的心，這是範舟給她買的，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旁邊走來一個小護士，是剛來的助理，她向這枚戒指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梅麗看出了這眼神，“怎麼樣，小姑娘漂亮吧？”

    “非常漂亮！”

    “放心吧，你以後也會有一大堆。”

    “以後？我可沒有你的那個命好，現在還沒有一個人送給我呀？”

    “不會吧？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是的，是有很多男性朋友，就算有男朋友估計也買不起這麼貴重的.”

    “沒關系啦，年輕的時候有情飲水飽。“

    “什麼有情人，他到現在除了給我買巧克力鮮花這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買過。”

    “不過，兩個人一起奮斗也是有一番意義和價值的。不要太看重了，現在的年輕人內心都是浮躁的，居然說坐在寶馬上哭，也不想在自行車上笑，哪像我們那一代人，是很看重真情厚意的。不要被眼前這些物質的東西所蒙蔽了.”

    “說是這麼容易，但是現在的生存壓力很大，所以希望找一個條件好一點的男朋友也無可厚非。”

    “那你現在找到沒有？”

    “現在交往的那三個男性朋友。”

    “什麼？你現在交往三個男朋友？”

    “不算男朋友，算是異性朋友哦。”

    “我明白了，你跟他們是保持一種曖昧的關系，對不對，也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對了。”

    “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樣子。”

    “我真的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你同時交往這麼多男朋友，你照顧的過來嗎？”

    “為什麼要照顧呢？他們也是同時交往好幾個，然後估計在里面挑來挑去哦。”

    “真的是說的好听叫務實，說的不好听這個關系太亂了，反正我是搞不明白。”

    “現在都是這個樣子的呀，年輕人都這樣子。”

    “誰說年輕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我妹妹就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妹妹是個很專情的人。”

    “哦！有一句話叫什麼？”

    “叫什麼？”

    “叫說曹操，曹操就到呀！”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話說，梅麗女正在想著什麼的時候，一個人悄悄地走到了她面前，梅麗也發現好像眼前站著一個人，卻不知道什麼進來的。

    她定眼一看，這不是梅果嘛！這丫頭，好久沒有看見真人了，最近在干嗎呢？她正想問問，看見進來端站著的梅果眼楮里竟然泛著眼淚，而且不是才哭的，因為眼楮都微微發腫了，應該是哭了很久了。這丫頭，會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傷心呢？“果子，你在這里干嗎？”

    “姐，我是來找你的。”

    “來，快坐下，你怎麼了，怎麼想起來上班時間來找我呢？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我去學校找你去。”

    “我請了兩天病假，就來找你了。”

    “怎麼你生病了？你的眼楮怎麼這麼紅，還掛著淚花。”

    “我想我遇到比較煩躁的事情了。”話還沒有說完，梅果又開始抽泣了。

    “好了好了別傷心，別難過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了？梅果點點頭。

    “是該來找姐姐的，而且應該早來的，肯定是有很傷心的事情吧，姐姐我不問了，你現在也先不著急說，我們中午一起找個地方吃飯吧！正好我今天還沒有預約的手術，不是很忙，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能邊吃邊說看有什麼問題，是我們兩個解決不了的。”

    “好吧！”梅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