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郎风轮心系宋水彩
作者:15095238404      更新:2018-06-03 21:59      字数:2433
    第五十一章:郎风轮心系***

    郎风轮一时失神,看着似乎是在喝水吸烟,其实,脑袋壳里却在呼呼地演开了电影。那是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晚上,宋水彩的男人花大胜,接了东城盛大纺织厂的一趟镖,要把一百二十匹青洋布运到博山的顺庚布店。他们是下晌走的,为的是天气凉快,夜行安全。没想到这天不随人意,天刚抹黑竟然下起了瓢泼一样的大雨。

    宋水彩搂下刚刚一个多月的儿子,心里就嘣嘣咚咚的跳个不停。大胜啊?五六个钟头能走多少里路啊?你们现在都在哪里啊?你们捎带的那些大油布能把那些布盖过来吗?哎哟,老天保佑啊?千千万万别让人家的布淋了雨啊?要是淋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她放心不下,哗的打开雨伞,迎着睁不开眼的大雨向过道口走去。

    这功夫,郎风轮已经进了过道,正在甩打着满是泥水的雨伞。“谁?”宋水彩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问。

    “我,风轮啊?”郎风轮也是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功夫就恢复了平静,赶紧的回答。

    “哎哟?死师兄你?吓了我一跳?哎,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屋里坐啊?”宋水彩一下子懵懂过来,赶紧把他往屋里拽。

    “哎哟,你这一吆喝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哦,中午的时分,我碰见师弟了。他们押镖去了。哎呀——这天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这房子又太陈旧,我有点不放心啊?”郎风轮撑开伞,哗嚓哗嚓的跟着宋水彩去了正房东房屋。

    “哈哈,小子这么大了?啊哟哟?胖乎乎的真好看。”郎风轮吧唧一下把雨伞一扔就去端详宋水彩的儿子花中魁。突然,他的心中一阵的闷堵,一屁股坐在杌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师傅啊?你太偏心了?水彩本来是我的,可你为什么偏要她跟了大胜啊?呜呜呜——你太偏心了你?呜呜——”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郎风轮哭了,宋水彩也跟着哭了起来。有人要问了,他跟着哭什么?嗨!其实,当年的时候,宋水彩他爹手下就两个徒弟,一个就是郎风轮,他对宋水彩照顾百般,一块玩耍,一块看月亮,一块啦悄悄话,一块偷吃好东西。花大胜呢?心地十分善良,就是不好与女人一块玩,在他的心里,总觉得跟女人玩多了会出大毛病的。所以,宋水彩虽然也很稀罕他,但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她的心里就一直装着郎风轮了。

    可那年头,只有父母说了算啊?父亲曾经跟他说过。郎风轮心术有疵,好高骛远,让她防备着点。后来,他爹把她许配给了花大胜后,他还连续闹了近半年的别扭呢?再后来,她通过时间的体现,特别是那被窝里的风韵,他才对花大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才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夫妻的那种真感情。

    感情、生活、过日子等,宋水彩都很认真,就是有点扔不了郎风轮。平时也就罢了,要是一见到他,心里总是有些搁掂不下。这回更是如此了?他见郎风轮哭得呜呜嘎嘎,委屈得浑身打颤,就赶紧走过去相劝。“师兄?这都是命啊?既然命该如此,咱就得认了,啊?好歹咱俩清清白白,彼此间理解吧?”宋水彩已经泪如雨下。

    “不中!你应该是我的?我要娶你,我要给你比他花大胜更好的幸福!”呼的一下,郎风轮把她抱起来了,又是亲又是吻,又是摸索又是拽啦的折腾开了。

    怪了?宋水彩竟然变得木讷起来,任凭郎风轮怎么折腾她,她都毫无反应。最后两个心上人痛痛快快的睡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宋水彩就把郎风轮叫醒了,穿上衣服洗了脸后,宋水彩说:“师兄?你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了,因为我把情和心给你一次了,这辈子对起你了?”

    郎风轮不高兴了,在他的心里,爱不会就仅仅一次的,肯定还会有二次、三次,甚至半辈子、一辈子。他一时难以说话,便哼了一声,吆喝到:“为了你,我会继续等的,我一定会娶你的!”他咚咚几个大步,出了花家小院。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郎风轮真的没有再娶。风雨沧桑,几经变迁,花家有了儿女,开了拳房,盖了大院,日子还算滋润。郎风轮打打杀杀,参加过青红帮,圣门赌场,直至混到今天的双料特务。

    郎风轮停止了回忆,抬头一看,兄弟田玉春已经出去,只有宋水彩和她女儿花巧巧在嗑瓜子。他赶紧接上了原来的话茬。“师妹呀?事已至此,我也没法跟你解释了。这年头,管他什么老蒋、鬼子、青红帮,只要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挣两个钱就是高手。放心!如今师弟上了天堂,你的两个闺女就是我的闺女,我别的本事没有,怎么保护好这两个孩子,我还是有这个能耐的?”

    “唉!事到如今,我花家可是搭上男人和八十余个生命啊?你说是我们能跟日本鬼子同流合污吗?报仇,报仇!这是两个闺女的誓言。我知道你郎风轮本事大、能通天,到了时候这两个孩子要是遇了难死不了,你就得给我出力!”宋水彩有点命令式。

    “那是自然。我把话撂在这里?”郎风轮看了看宋水彩又说:“你们与鬼子有仇,这个我理解,你们在保证性命安全的情况下,怎么与鬼子周旋我不管。但如果有那等危机事情,你就让孩子往我这里跑,如果被小日本、九支号什么的抓住,也尽管来找我,我郎风轮会竭尽全力保护她们的!”

    “那感情好,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但我还是?”

    宋水彩还没有说完,就被郎风轮用手摆住了。“哎?师妹呀?咱那儿子中魁至今还没有消息?你得找啊?他总归是花师弟的种啊?”

    这句话很触动花巧巧的神经,她生怕出什么差错,但又没有合适的语言提醒她娘,只得急中生智往他娘身上一趴,叫了声“娘?”意思是想哥哥,心里难受。

    宋水彩也是心里一揪,赶紧把花巧巧一拍说:“唉!闺女啊?别难受,啊?咱找,咱继续找。他大爷啊?儿子死活不知道啊?这回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为什么她们几个闺女以打鬼子为名,在城里乱窜?这是我派他们这么干的?风轮呀?我宋水彩不能没有儿子啊?我没有本事,我只得使用这些笨法子去找啊?”

    郎风轮一低头,不知在琢磨什么。突然,他把头一抬说:“唉!师妹一生脾气倔,一般不求人。这宗事儿你提早说一声,我这帮力量不是也能助一臂之力吗?放心师妹,咱找!一个会武艺的大小伙子,没在那次屠杀中见到尸体,就证明他还活着?唉!说实话,我是怕他误入歧途,让八路那边收买了啊?”

    “啊?八路?可吓死俺了?不会!我左心思右心思不可能!他爹花大胜,我宋水彩?可从来不认得八路长得什么样子啊?不可能,我的儿子我心里有数。”

    “是啊?是不大可能啊?但愿如此了?”郎风轮不停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