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回來了
作者︰
柚子小姐 更新︰2018-06-29 10:52 字數︰2132
喃喃越想越氣,本來小口小口吃的水果,突然間大快朵頤起來,一眨眼就已經見底了。喃喃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個優點,能吃!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掉這麼多的,而且每一塊都巨大無比。照這樣來看,以後她完全可以成為職業的大胃王比賽選手,又能吃好吃的又不花錢,說不定還有工資拿,這樣的職業簡直完美。這樣就算高考考不好也完全不用擔心了,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自己的體重會不會直線上升,還有就是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職業,看來明天考完試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了。
余念出門扔了垃圾看到門口停了輛看起來就不便宜的黑色吉普,正奇怪是誰把車停在自家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但是很久沒見到的背影從車上下來。
那人從車里剛一露頭就滿懷驚喜卻又本能地眼神閃躲地看著余念,直到他關上車門,余念細細打量著這個很多年沒有見過的故人。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偏分顯得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眉毛濃密,眼楮雖然分布著些許紅血絲,周圍也有了許多褶皺,但看得出來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鼻子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鏡;嘴唇微微泛紫,薄而輪廓分明;下巴上長著一些短而粗的胡須,看起來像是連續勞累的幾天還沒來得及刮的樣子;身上穿著深藍色微微褶皺的西裝,打著經典的酒紅色領帶,腳上穿著黑色的鱷魚皮鞋,手上還若隱若現地帶著一個運動手環。
到底是律師,看人的眼光就是比較毒辣。在故人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到走到余念面前的時間不會超過15秒,在這短短的15秒內能看到這麼多,狠狠體現了一把他的專業素養。
“舅舅”喃喃的爸爸盧簫走到余念面前,余念作為晚輩率先伸出了手,和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喃喃”盧簫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虧欠之心溢于言表,“喃喃她……最近好嗎?”
“挺好的。”余念面色冷峻卻很是客氣地說,“舅舅,我們進去說吧,別干站在外面啊!”說完就想拉著盧簫進去。
盧簫趕忙攔住余念,“先去喝杯咖啡怎麼樣?”
余念停頓了一秒鐘旋即說道,“好,那我先去換個鞋子,拿個鑰匙。”
盧簫點了點頭,答應了句好,就去站在車旁,拿出一根煙抽起來。
余念走進屋子里,看到喃喃臥室的門仍舊關著,悄悄地把門反鎖好就出來了。
盧簫還在車旁抽著煙,看到余念出來,嘴里叼著煙,打開車門上了車。
盧簫拿出一根煙遞給余念,余念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抽煙。”
盧簫听罷笑著點了點頭,把煙收進煙盒里,隨手扔在車前的擋風玻璃下面。
“不抽煙好,好!年輕人不會喝酒可以嘗試嘗試,不會抽煙就不要嘗試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余念笑了笑,看著盧簫說話間已經把自己手里的煙也掐了不抽了。
盧簫發動汽車,“附近有什麼咖啡館推薦的嗎?”
“咖啡館的話我平時去得不多,不過好像創藝咖啡還不錯吧。”
“那就去創藝吧!那邊環境應該也清淨些。”
余念大概猜到舅舅想避開喃喃去咖啡廳的原因,他也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先在外面說了比較好。
余念家距離創藝不是很遠,開車大概不到十分鐘分鐘這樣。一路上盧簫問了一些關于余念工作上的事,也問了一些余念爸爸媽媽的事,就是沒有提到關于喃喃的事。盧簫很贊賞余念這個律師的職業,一再囑咐他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很快車駛到咖啡館門口,兩個人走下車,點完餐選了個比較里面,離窗口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咖啡館的空調溫度打得很低,余念只穿了件T恤,感覺到涼颼颼的,而盧簫不只是因為穿了兩件的緣故,好像不僅感覺不到冷,甚至還有些細密的汗珠沁在額頭。
剛剛點餐的時候余念就注意到這一細節,還掉頭看了眼座椅,果然是木制的。這個咖啡店老板如此精明,余念很想認識認識,向他探討探討商業機密什麼的。
余念以前看過一篇報道,說是許多咖啡店會采用一些特殊的商業手段。一般的餐廳會追求顧客的舒適度體驗,會選擇軟質的沙發,合適的空調溫度,而有些店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的的店里往往空調溫度很低,座椅也是木質的或者硬質的。
首先顧客不會因為空調溫度低或者座椅不是軟質的就不進店消費,然後因為長時間坐著硬質座椅感覺到不舒適,再加上空調吹得人感覺到冷,這種時候顧客往往會加快用餐速度,這樣商家的目的就達到了。客人用餐速度加快了,店內的顧客流動量自然而然就增加了,店家的利潤也就水漲船高了。
現在這個點正是吃下午茶的好時候,店里雖然不是爆滿,但是大部分作為也都有人坐了,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上餐的速度。
兩個人剛坐下來一小會兒,穿著整齊彬彬有禮還帶著笑容的女店員就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微微欠身,“您好,這是兩位點的餐。一杯冰美式少糖,一杯冰拿鐵半糖加奶。祝您用餐愉快!”
余念微微點頭致意,“好,謝謝。”
從兩個人坐下來到現在盧簫並沒有率先開口,余念也不急不慢地坐在對面一言不發。余念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把原來奶泡打出的愛心的形狀都給破壞了。
余念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眉頭皺了皺眉,果然自己還是不習慣喝這個東西。再看看對面的人,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半杯都下去了,還沒見過拿咖啡當白開水喝的人。
對面的人在灌了半杯咖啡之後終于抬起頭來,心事重重地看著余念,“喃喃她……”說著又低下了頭,良久又緩緩抬起,“她……”
這次盧簫真的想好要說什麼了,卻被余念給打斷了。
“舅舅,我就只有一個問題”余念神色堅定地盯著盧簫,“你和舅舅母當時離婚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為什麼不和任何人聯系?”
盧簫雙手掩住整張臉,表情很是痛苦掙扎的樣子,似乎很不願意回憶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