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都在身边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18-03-16 10:20      字数:1974
    我们一生追求的东西,可能就在身边。

    很多人苦口婆心的劝诫你,但你却始终坚信,梦想在未来,在遥远的路上。

    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其实归根结底,就那么一个道理。

    梦想,到底不是用来实现的。我们活着,总要有个目标,一旦这个目标实现了,我们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所以啊,每当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们却也总是自欺欺人的搪塞自己说,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

    彼时,老沙带着树来儿,逃离了春香楼。

    面对树来儿说的,真实的自己,老沙怯懦了。他与其选择面对,不如彻底逃避。

    毕竟,老沙一生都在逃避。

    他害怕面对真实的的自己,也同样害怕,丢失自己的信仰。

    尽管江流儿曾无数次的告诫他,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但他却自始至终的,都活在别人的口水里。他太过在乎别人的看法,以至于,已经迷失了自我。

    老沙载着树来儿横穿了几条街,跟着,在一间破旧的草房中落了脚。

    于此间,树来儿也终于有机会,开口说了句话,“疯和尚,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我让你做你自己,无所谓信仰,但不是让你逃!更不是让你,带着我一块逃!”

    老沙听罢,嘴角微颤,跟着小心翼翼的回了句,“做自己吗,我那时候脑海中想的,就一个‘逃’字。”

    树来儿听罢长出了口气,跟着说道,“你啊,怎么能是江流儿的徒弟,身上竟然连半点荤腥都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沙不解。

    树来儿适时白了老沙一眼,跟着淡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怂,江流儿打小一混世魔王,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一个,怂里怂气的徒弟。逃,你逃得了春香楼,你逃得了,你的人生吗?”

    树来儿这话说的深,俨然已经动了气。

    但说于此间,老沙却突然叹了口气道,“不懂你说什么,但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逃。”

    一语落,树来儿愣了,“你说什么,你是为了我,才逃的?”

    老沙适时眨了眨眼,跟着吐道,“不然呢?”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老沙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跟着有些怅然的说了句,“你刚刚说的没错,信仰无关紧要,人重要的,是要顺从自己。也就是说,活的长远,广大,倒不如活得真实,自我。”

    听了老沙的话,树来儿好像明白了。

    老沙的本质,就是善良。他希望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事。

    但人生难免出错,改正或者放弃,对于我们来说或许简单。但是对于,追求真善美的老沙来说,却何其艰难。

    完美主义者吗?不,他只是顺从世界的发展,他希望自己是顺应潮流的,没有人反对,没有人芥蒂,这不是完美主义者,而是顺从主义者。

    而老沙选择做自己,就难免会因为顺从自己,而忤逆了这个世界。

    这,就是老沙心中的结。

    也许老沙曾经的逃避,是为了顺应世界,而忤逆自己。

    但这一次老沙的逃避,说白了,是终于顺应了自己,而忤逆了世界。

    而这一切,却也都恰恰的体现在,老沙,是载着树来儿,逃离了春香楼的。

    按以前老沙的脾气,他可能自己就逃了,就像当时丢下三娘,自己一个人离开时一样。

    但这一次他带树来儿离开,说白了,就是在顺应自己心中的善良,和正义。

    树来儿适时点了点头,跟着道了句,“看来你还不错。”

    老沙听罢不语,跟着,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挽起了袖子。

    树来儿探头瞻望,但这一望,却说是望见了,血淋淋的三个字。

    老沙见树来儿模样,登时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哈,树兄,你不是和我提过,师傅背后的那几个字嘛,我觉得很好。所以我也模仿着,在自己的胳膊上,写了句话,警示自己。”

    树来儿听罢嘴角微翘,跟着问了句,“不知你这三个字,有何意义?”

    老沙于此间,低了头,跟着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呢,总是分不清自己的内心,和世界的规则。那这一次,我就不分了,我二者择其一而侍之。我侍奉自己,所以不鸟这个世界。与其让这个世界处处为难我,倒不如我当即选择,与这个世界为敌来的干脆。”

    树来儿听罢笑了,“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搞世界’这三个字,就再适合不过了。”

    没错,搞世界。既然世界与我无关,那从今往后,我活的便是自己。

    此时此刻,树来儿心中忽起敬意,他敬老沙一份干脆,与其纠结到死,不如择一而侍吧。这一点,他倒是和师弟,很像呢。

    但说就在此时,这草屋之中,却忽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那人,可是卷帘将军,沙悟净?”

    这声音沧桑怯懦,老沙听罢,当即皱眉道,“何人鬼鬼祟祟,但且现身无妨。”

    “那人,可是卷帘大将…… ……沙悟净?”

    没成想,那人非但没出来,竟然当即又问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话,更怯懦了。

    老沙寻声望去,适时,却只见到一只充满恐惧的眸子,和一张沧桑的脸。

    “我是卷良将军,沙悟净。你是谁?”,老沙适时直言道。

    听了这话,那人好像松了口气。适时,他缓步从角落走出,跟着,一脸惊恐的说道,“将军,没成想在这遇见您,太好了。小臣…… ……小臣乃是聂牤城的土地公。前几日得消息说,大圣的……大圣的花果山……被烧了。花果山中的生灵,尽数……尽数……”

    “快说啊!!!”

    听到花果山,老沙登时急了。

    土地吓得一哆嗦,竟当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适时,他咽了口唾沫,跟着赶忙回道,“尽数……殒命。”

    一语落,老沙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