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相信命運
作者︰
酒和花生 更新︰2017-11-11 20:02 字數︰2098
如果命運想讓我們相遇,那麼跑都跑不了。
只是這相遇,是好是壞,卻要看我們自己的造化了。
彼時,望著老沙,樹來兒這心,登時涼了。
他不曉得,這麼個瘋和尚,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兵過不去,可就眼下來看,他最擔心的,除了面前的瘋和尚,還有身後的一群瘋狗。
當說,就在這一瞬間,這馬小六的兄弟棍子,竟當即提起大刀,跟著,便直朝樹來兒的腦袋,劈了過去。
樹來兒有心格擋,但怎奈回身間,這棍子的大刀,卻說是已經抵到了這樹來兒的眉梢上。
大刀重達數十斤,落地必然生根。
樹來兒于此心中沉悶。
只道是,此招無解,死定了。
砰!
但說,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老沙竟當即一個跟頭,躍至樓上,跟著又一把擎住棍子的腦袋,狠狠的拍在了牆上。
一瞬間,樹來兒只覺得眼前走過一陣風,跟著,就渾然無知無覺了。
但說緩過神來之後,他尋聲望去,且說,這也才看清那人的相貌,毛胡子,大眼楮,一串佛珠穩穩的掛在頸子上,呵,這不就是那個剛剛壞了自己後手的,瘋和尚嘛。
可說于此間,這樹來兒卻是迷糊了,這瘋和尚一會兒害自己,一會幫自己,且說,他到底是站在哪頭的啊?
但沒等樹來兒先發問,這馬小六,儒化一伙兒,卻是等不及了。
適時,馬小六幾個步子跨上前,跟著,便提刀指向老沙問道,“你是誰?”
但說這話剛問出口,馬小六就于這灰塵中,慢慢的看清了,老沙的相貌。
“原來是你。”,馬小六說時,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老沙適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跟著,又像撿抹布似的,把癱軟在地上的棍子撿了起來。
“他沒死。”,老沙抿了抿嘴唇,淡道。
說罷,老沙就要轉身離開。
但眼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打得不成人樣,馬小六這心里,又怎麼能過得去。
所以一見老沙要走,這馬小六當即便躍至老沙面前,跟著惡狠狠的說了句,“動了我兄弟,就甭想活著離開這了。”
老沙于此深吸了口氣,跟著,又如似嘆氣般似的說道,“你兄弟出手,是奔著殺人去的,我老沙出手,是奔著救人去的,一來二去,我算積德,他算行惡。”
“呸!”,但馬小六並不吃老沙這一套,適時,他把刀架在老沙的脖子上,跟著又說道,“積德?行惡?你不是不信佛嗎?怎麼這信仰,也能說變就變?呵,我看你個顛和尚,莫不如改名叫花和尚好了!”
老沙听罷,心頭一酸,沒錯,馬小六說的沒錯,此刻的老沙,不過就是在強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找到師傅之前,他必須如此,也只能如此。
可眼前的馬小六,卻正在一件一件的,撕毀他的軀殼。
“別拿信仰當借口,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以為你很偉大,我看救人,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你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信仰,你只是在裝著,很高尚。”
“所以你是虛榮的,同爛酒鬼,臭賭鬼一樣,污濁不堪。”
馬小六字字誅心,老沙,終于顫抖了。
一旁的三娘看在眼里,可此刻,他卻並不想為了這個愛慕虛榮的人,多做些什麼。
“你活在這世上,沒有意義。”
適時,馬小六終于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
但說這話音剛落,馬小六便當即將這手里的刀子,漸漸的轉至老沙的脖頸動脈處。
老沙是麻木的,他萬萬沒想到,當馬小六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時,他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解脫感。
行啊,死就死吧,畢竟,他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
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是沒有價值的。
沒有價值,那就不如死了算了。
“人活著,一定要有信仰嗎?”
但說于此間,樹來兒卻忽然開口了,雖然他與毛和尚沒有什麼淵源,但冥冥中,總有一股力量,在把自己,和這個毛和尚,推在一起。
“人活著,一定要有信仰嗎?!”,適時,樹來兒又問一遍。
這一邊,老沙听到了。
他忽然開始自問,人活著,一定要有信仰嗎?
馬小六看出不對頭,索性當即便提刀劃向老沙的脖頸。
哧——。
但說來奇怪,這刀子下去了,這老沙的脖頸,卻是絲毫未傷。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和尚,絕非常人。而同時,有心的人也開始在心里盤算,要拉攏這個和尚,而且,要不惜任何代價。
但馬小六心里沒想那麼多,此刻的他,只想一刀剮了這和尚,好替棍子報仇。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這馬小六,竟當即又提起刀子,跟著,卯足勁了,直朝老沙劈過去。
——。
刀子落,盡碎兩半。
望著碎了的刀子,馬小六,終于怯了。
只是同老沙一樣,內心怯了的他,也一定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但老沙並不在意,彼時,老沙望著樹來兒,跟著好似渴求的問了句,“沒了信仰,我又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呢?”
樹來兒听罷,卻並不急著回答他,適時,他掃了周遭一眼,跟著,又當即反問老沙道,“你覺得,江流兒,是為了什麼活著?”
江流兒?老沙听罷心中一頓,登時搖了搖頭。
樹來兒于此嘴角微翹,跟著笑著說了句,“這臭小子,從來就沒有什麼信仰,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他的信仰,就是他自己。他可以為了吃肉,挨師叔的打,也可以為了喝酒,忍受師兄師弟們的嘲笑,不瞞你說,這臭小子,甚至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打掉過縣太爺的門牙!”
“所以…… ……”,听到這,老沙心跳的更烈了,他總覺得,他就快要接近答案了。
“所以,信仰,無所謂限制,而更多的在于,順從自己。”,樹來兒這話說的亮,連一旁的儒化,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老沙咽了口唾沫,跟著又燥熱的問了句,“您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做?”
可樹來兒听罷笑了,適時,他一挑眉梢,跟著撇嘴道了句,“我告訴你?呵,毛和尚,你看過江流兒,背後的紋身嗎?”
語落,空氣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