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芝姑娘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8-03-21 00:10 字數︰3215
只見那娃娃眉頭留齊發，鼻如眼，眼似鼻，大小顛倒，唇肥耳厚，穿一藍色綢緞，見有人問他說話，便說道︰“你們來這里何事？”夜明珠姜籽芽上前搭話，娃娃指著黃鼠狼說︰“去。你來說——”夜明珠說道︰“你這娃娃怎麼還以貌取人？”娃娃說著拿下斗笠，閃了一下大眼珠，說︰“你看清楚了，誰是娃娃？”
眾人湊近看去，眼神里果真有20多條細紋，黃鼠狼哼了一下，夜明珠得意笑了兩聲，說道︰“原來你是這山間的不老童子？”
黃鼠狼又哼了一下，說道︰“你拉著這些動物干什麼，樹上還有大公雞，不殘忍嗎？”娃娃卻說︰“問你話獨眼龍，說你們來這里做什麼？”夜明珠說︰“小小孩有點禮貌好不好？你如果是大人那就是個侏儒！是小孩，我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不要小看我，我叫童經姜籽芽，姜籽芽，非釣魚的那個姜子牙，是得夜明珠護佑的姜籽芽。我們是路過此地。那你來這里干什麼？”娃娃說︰“這里是我主的後花園，我是園主。你們走到我家里來了，有沒有帶見面禮？”黃鼠狼說︰“我們路過的，這些黃鼠狼與雞看著都怪可憐，把他們都賣給我們吧。”夜明珠說︰“是啊，我正餓肚子呢。”娃娃說︰“你們能賣得起它們？看你們樣子，一個瘦子一個胖子一個瞎子一個肉包子，只怕你們一個也買不起？”婉兒說︰“買起買不起也不是你大眼能瞪出的，我問問你這是在干什麼？”娃娃說︰“送神活動。黃鼠狼給雞拜年，讓它們臨死前都哭一哭自己的命運。”婉兒說︰“沒安好心，還得哭一哭？不懂。”夜明珠說︰“我們也餓了，就賣一只雞來燒烤如何？”娃娃說︰“這些都是有人了，前面走上一里多地，就有家飯店，何必在此� 隆！ br />
婉兒等眾人下了山坡，出了園林，穿過一片動物園，圈養著雞鴨黃鼠狼等，走上一段小路，到了一片杏花之林，出了林口，左邊寫著“杏花村”，右邊寫著“桃花村”，中間有個飯店莊園，牌匾上寫著“世外桃源”，招搖旗上揮毫著品酒與茶道字畫，旁邊有幾間桃花環繞的房子，寫著靈猊廟，矮矮的，小小的，有那麼三五間。
黃鼠狼喊住人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那人一頂小帽子從里面出來，愁眉苦臉，見有人問，便笑道︰“求心願唄，還能怎樣？”夜明珠問︰“管用嗎？”來人雙手合十說︰“肯定管用，肯定管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側面又走過來一個儒生，剛才那人見有人過來，便點了點頭，趕緊離去，儒生上來暄了下說︰“四位客人跟我來吧，我是這里的方子，他們都叫我萬事通，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我家主人說了，來者都是客，可以先去飯店休息，眼看著天黑，外面野獸多，走迷路就不好了。”黃鼠狼說︰“請問小哥哥，這里寫著杏花村，只可就見這一處院落呢？”那儒生說︰“我們莊主離開繁華很多年了，來者都是慕名而來的遠客。”黃鼠狼說︰“富在深山有遠親啊！”那儒生說︰“你客氣你客氣啦。”
夜明珠嘟囔道︰“如果小廟真靈驗，我倒正想求個心事。”黃鼠狼問︰“說出來听听？”夜明珠說︰“求個像婉兒一樣心好的瘦弱姑娘。”婉兒回頭說道︰“就是看不上你，總是那麼多古怪選擇，不要把人的特征當壞話講，我都听見了。”
飯店里有十多個儒生正掛著雙喜燈籠，莫非今天有姻緣，早上起來，外面有五六個丫鬟正撿地上的樹葉，說是給新娘做船，婉兒想，這船如何做呢？飯堂里的牆壁上左右各寫著價格︰
雞腳10兩
鴨腳20兩
黃鼠狼腳100兩
蟑螂皮1000兩
蛇皮10000兩
這麼高的價格如何下口，小丫鬟說那邊還有︰
饅頭2文
稀飯2文
白菜炖豆腐5文
肉菜10文
夜明珠說︰“這才正常的價格，那邊吃得太蹊蹺，不吃也罷了。”幾個儒生下來，拜了土地神，買了湯與饅頭便吃，夜明珠上前落座搭訕問道︰“像是要大婚，誰啊？”那人抬起頭，真是一眉清目秀後生，那雙眼皮都會說話，他又低下頭說︰“是莊主家的千金小姐，拋繡球。”夜明珠拍了拍他那褪色的長衫問︰“那你還不高興？不就一步登天了嗎？”又走過來一個儒生搓著手大聲喊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拋繡球，想想都流口水。”夜明珠說︰“有沒有條件？那我可以參加嗎？”那人說︰“可以是可以，就你那樣恐怕不行。他還差不多。”黃鼠狼說︰“你說我可以？”那人說︰“當然，莊主說了，一視同仁。”黃鼠狼說︰“既然一視同仁，為何剛才卻說他不可以。”那人說︰“那也得配得上人家小姐不是？”夜明珠說︰“你見過那小姐？說不定還沒我好看呢？”那人說︰“小姐誰會見呢，據說要模樣有模樣，俊俏著呢？”夜明珠說︰“我也只是少了一只眼，這有什麼呢，我還有一顆……”那人問︰“你還有啥？說啊，難倒你有老爺通天的本事？”夜明珠說︰“我還有一顆愛心。”眾人哈哈大笑。
正說著，只听鑼鼓敲了三下，樓閣上面有人喊道︰“來來來，大家安靜了，良辰美景，今天是小妹靈芝選才子的日子，我父親常年閉關修煉，不便出世，為兄代辦，責無旁貸，今天每人得黃金2兩，慶祝靈芝在人間存活16載。土地神有令，小妹是仙女下凡，今天恰好有四位仙客在場，一定是土地神的後裔，誰若搶得繡球，有仙客在此助力，今日一定會實現即成婚即得子的神話傳說。”
下面眾人看著婉兒四人，熱鬧討論起來，夜明珠問︰“婉兒，會有這種事嗎？駭人听聞。”大家也一下子朝婉兒看去，這壯壯高高的女子，那臉與肩膀同寬，與眾人的確不同，大家都安靜下來，只听婉兒說︰“這種事情也是有的，我們地球上至少是有兩種人，一種是體內懷胎產子，一種是體外受孕生子，生產生產就是這個意思，生是一類，產是一類，合起來才叫生產，目前，生的基因正在消亡，如果大家能做出貢獻，也算是挽救我人類另一種形式，不能只是我們這一類存在，太單一了。”那閣樓上的大哥說︰“神仙說得對。”一個儒生也敷道︰“我也听說過，那本《神奇基因》的後代們比如蜘蛛、雞鴨，它們都是人類的起源，目前還都存活在大洋彼岸。只是我們都沒見過。”婉兒道︰“那這小姐也許就是另一人種的保存者。我們都得保護她，搶吧！”那大哥又說道︰“仙女下凡，都是與我們不同的。請仙妹出場——”
閣樓上由人抬著紅色小轎出來，上面坐個妙齡姑娘，蓋著樹葉串起來的花蓋頭，眾人也是神奇，都看不到人臉，還一直說好看。只見姑娘朝四周轉頭看去，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花球，想都沒想便朝黃鼠狼方向扔來，那球也是奇怪，就在空中漂浮著，矮個子的都夠不著，只有黃鼠狼可以。
黃鼠狼看了看婉兒，說︰“婉兒姐姐，我听你的。”婉兒說︰“接吧，得幫人處且幫人，況且她是仙女。”夜明珠擋道︰“婉兒，你們倆還真信？這是邪話。”婉兒說︰“物種的復雜性不是你們能解釋的，你們都沒有見過就否定，未必太狹隘了。信便是不信，不信便是信。唯有善意可以通萬物天神。”
黃鼠狼抓住彩球，這是一個氣球，上面還有根透明的細繩子。黃鼠狼飛到閣樓上，領著姑娘進了屋子，三刻鐘的功夫，只听哇哇幾聲嬰兒啼哭，果真應驗了，又是一陣啼哭，來人又報，有四個嬰兒誕生，果真是個仙種。
婉兒說︰“激活了，這就是體外生嬰。是多麼神奇，不用女人受十月懷胎之苦，這才是我們要的物種延續，這樣的人類才是我們要保留愛護的人類。”
那大哥走出來說︰“仙人既然如此高論，我們凡人恐怕難以養活。願意都送與大仙，全是仙胎，”
婉兒說︰“黃鼠狼出來沒？”來人說︰“正在里面休息。”婉兒說︰“好吧，我們接了這組神仙之苗。”那大哥手一揮說︰“送仙人萬兩黃金。”
一會兒，黃鼠狼就站在了閣樓上，眾人又皆出來看熱鬧，黃鼠狼背了個五層的籮筐抽屜，隔放著十個嬰兒。
回到客房，眾人也過來看嬰兒，只是嬰兒的耳朵長在頭頂上，眼楮也都長在耳朵的地方，其他嘴巴鼻子胳膊腿都與人一樣，神奇的東西越傳越離譜，盡管他們問個不停，可可黃鼠狼什麼都不說，只是滿足地笑著，婉兒說︰“我們有了體內懷胎與體外排卵，兩大陣營的人類，我們大法國的強大指日可待。”
婉兒四人來到萬寧山，野果漫山遍野，找了個山洞住下，幾個人睡得很沉，一夜未曾听見動靜，第二天，一童、嬰兒、包黃金的包袱均不見了，黃鼠狼連忙下山尋找，婉兒喊住夜明珠說︰“去把黃鼠狼叫回來，別找了，你看，是石人把娃娃們拖走了。”夜明珠低頭看著，不覺得嚇出一身汗，下面的腳印比他大兩倍，而且還能留在石頭上，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大的力量，能把石頭踩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