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潮濕，天下霧霾，公務員的考試在某大學校園里正在借地舉行。

    “誰說範進中舉寫滿了迂腐？”

    不同意！白色馬頭琴弦演奏著童年記憶青春良夢，我在考紙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關關雎鳩，東南西北中反成全了我游記一本又一本。

    “成就感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接手的新公交車司機拒絕打開通往森林的大門，他拿出斧頭，砍向正在駛來的無軌電車。

    “上去吧。你們這群混蛋！”

    里面人都一動不動。雖然我不是懦夫，還是擠進最小一條縫隙。鋼筋鑽出了水泥，滿頭大汗，所有女人都把蛇尾箍上頭皮懸上屋脊梁，下身全都懷了大頭娃娃，馬上要生產。如果還來得及回頭，我用快樂交換司機一把鑰匙，讓我回到範家莊吧。拿起毛筆，滴下來一碗燕窩，只要眼楮沒有被土掩埋，我頂著月亮型的背影，讓頭腳連成一個圓。我只報名不答題更不願洞房花燭，更不願下地干活最多進城當個垃圾婆。

    或者真要有人買部手機送給我，我一定把那人摁進海洋珊瑚堆里看他鼻孔是否相通？盡管如此，沉默的瓦房仍然不斷貼著我空白的成績單。

    我不要朝前看，全是骷髏。

    “樂就樂在能夠繼續原地走！”

    啦啦啦……

    (2015年3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