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麗江考古專家羅教授在小區上吊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7-07-28 12:20 字數︰9964
第37章 麗江考古專家羅教授在小區上吊(1)
他們一邊走一邊來到了路口,蜻蜓拿出地圖,問︰“我們走哪個方向?”
聖一蜃說︰“麗江方向。”
蜻蜓又問︰“這里是個分叉,走攀枝花還是大理,兩條線都差不多遠?”聖一蜃說︰“攀枝花起風,大理在下小雨。去大理吧,在小雨中走走,說不定還有什麼新發現,況且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很舒服。你不是沒有去過大理嗎?”蜻蜓說︰“我想去看看,人間天堂是什麼樣?”
聖一蜃笑了笑說︰“人多的地方都不是天堂,人少的地方是天堂,哪里都是!”蜻蜓問︰“同意!可我不明白你靈魂具體是什麼?”聖一蜃說︰“就是全身的氣,控制各個器官功能的意識,人死亡時,那股氣就會從身體里拔起,飄在空中。”蜻蜓問︰“那天堂呢?”聖一蜃說︰“人們對未知事物的一個概念。凡人的理解很有限。生命,感知生命,感知生命的長短,有了比較,有了歸納總結,有了所謂的意義,到頭來,整個人類都是虛無的,也許這一屆的人類,自有它的愚昧,正是這種愚昧,才有了意義,人選擇各種各樣的奔頭,讓自己更加的麻木,等到醒悟過來,著書立說,給自己心靈最後一點關懷。”蜻蜓問︰“听上去這麼哲學呢?”聖一蜃說︰“人類不都是這樣嗎?我們收集的這些人類種子,其實哪一個除了天賦以外,哪一個不是我們的種子呢?都是!幾乎無差別,可我們還是去篩選甄別,播種下去。我很看重小學這個年齡段受到的教育引導,課本內容很重要,說白了老師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大用處,歌曲啊,電影啊,當女孩不會羞澀的時候電影就教女孩要害羞,女孩談戀愛的時候,就教純情,當女孩結婚的時候就得教忠貞,這些事情,你都沒有經歷過,所以在你身上沒有羞澀沒有道德也就沒有對錯,所以你天天開心日日快樂,雖然你性情-欲望強烈,這在人間是要受到唾棄的,神王仍然選擇你,這就是他選擇你的主要原因!所以我說,我們這趟活干得好與壞,收的靈魂參差有別也都沒有關系,只要我們收的時候開心,不褻瀆了它們,我們就是與神王在一起了!”
蜻蜓似乎听懂了一些,說道︰“還好,我死得早,又附體了一個蜻蜓仙子。你呢?你是附體誰?”聖一蜃說︰“我沒附體。我是修煉,自從在墓地時,與義父在一起,他比我大七十多歲,可他仍然讓我稱呼他義父,因為他說,只要叫義父,他才能把見過的所有鬼魂輸送到我腦袋里,讓我辨識各種各樣的人與魂,所以,我仍然有著人類的凡心,人們有什麼心理活動我也能猜到八九分。所以人分三六九等有它的依據,我把鬼魂分三等也有依據。一種濃厚的,一種是輕薄的,還有一種是豆腐渣裝的。濃厚的就像煙囪出來的黑煙,這是在留戀思維非常大的一部分死人,靈魂在上空飛又飛不上去,下又下不來,就像個氣球一樣,在它頭頂罩吸煙霧,那已經上去的靈魂等得很不耐煩,氣球突然爆開,那靈魂還沒有形成靈氣,便如鞭炮一樣散開到地上。”蜻蜓問︰“這樣的情況難倒對周圍沒有什麼影響嗎?”聖一蜃說︰“當然有!死者散開的靈魂碎片像很多很多的螞蟻,向四周爬去,如果家里都是壯年人,那也沒什麼?如果是青少年或者嬰幼兒,那一個小螞蟻就會成為他們靈魂的一個細胞,所以他們日後的言談舉止,多少都能看到祖宗的痕跡。原因便在于此。”
蜻蜓听著這樣解釋,很新奇,以前神王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從來沒有像聖一蜃這樣換個角度思考問題,想必這神王欣賞聖一蜃,就是因為聖一蜃的獨立思考能力,這樣的搭檔,都是有營養的,不是奴才與主子的對話,而是平等!想到這里,蜻蜓又問︰“這種靈魂,我們收嗎?”聖一蜃說︰“不收!沒有價值,它只是在傳播基因,而且這個基因是靈魂基因,所以他們在臉部的氣質上或者身材的比例結構上,都能找到蛛絲馬跡。任何萬事萬物都有這個基因,我們又何必要它呢?”蜻蜓問︰“說下去!”聖一蜃說︰“人,動物,植物,空氣,再生功能,動物移動,植物有根,當動物與植物進行交-配成功的時候,那些無根的植物就是雛形,當這種雛形與動物進行交-配時,便會生出各種形狀的動物,所以根本就不用愁人類會滅絕,地球自己有這個修復功能,只是時間久遠了些。”蜻蜓問︰“那我們收靈魂還有什麼意義。”聖一蜃說︰“有,我們可以縮短人類變異成功的距離。”蜻蜓問︰“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聖一蜃說︰“這樣會有一個壞的結果,就是當植物還不夠人類糟蹋的時候,動物的數量遠遠大于植物供給量,那麼就是地球枯竭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地球滅亡日。”蜻蜓問︰“那這樣,那不是加速了地球的滅亡嗎?”聖一蜃說︰“嗯。”蜻蜓問︰“那神王也夠笨的!”聖一蜃說︰“不是,神王的用意非常良苦,這屆人類他看透了,他想在這一屆人類自取滅亡時,給植物續上新的伙伴,不至于植物等到自取滅亡時身邊連個對手都沒有。”蜻蜓問︰“不是很明白。”聖一蜃說︰“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小孩上課都是40分鐘一節課,上到20分鐘時,他們都死亡,那學校沒有人啦,這個時候,我們送上新的一批小孩,完成最後20分鐘。與課室、房屋、空氣、花朵、蜜蜂、地球共存亡,不至于地球滅亡前的最後大合唱只有植物,沒有動物,這樣地球不夠歡樂!”
蜻蜓听明白了,感覺還是挺好玩的,說道︰“第二種呢?你不是說有三種嗎?”聖一蜃說︰“第二種以後給你講,我們來生意啦,你看前面,工地上!”蜻蜓跑前兩步說︰“沒看出什麼不同?建築工人在打基地。”聖一蜃說︰“我已經聞到味道了,它們在看著我。”蜻蜓問︰“誰?”聖一蜃說︰“靈魂,一池子的靈魂!”蜻蜓說︰“不會吧。”聖一蜃說︰“走,上去看看。”
聖一蜃正說著,見後面開過里一輛出租車,喊著“大仙人,大仙人”停了在聖一蜃身邊,原來是那個被胖子附體的詩人追了上來,只听他說︰“仙人,你走的好快。”聖一蜃見他如此匆忙,必定有什麼重大事情,便問道︰“你這是?”詩人說︰“我听你的話,把那**都埋了,誰也不知道,我決定跟你走。” 聖一蜃問︰“你的事情都辦完啦?”詩人說︰“還有什麼事?”聖一蜃問︰“你不是要回你媽媽阿喜家嗎?”詩人說︰“我媽不讓回,他不想認我,不認就不認,給我錢用就行。”聖一蜃問︰“那大強家呢?”詩人說︰“他家窮得就剩下一個老太太,已經讓人送過去了錢。”聖一蜃見他說話也也根直腸子,便問︰“你不想給他當兒子?”詩人說︰“拉倒吧!我才不會留,她又生又養了20個子女,都不留。現在有志願者經常照看她,他也不是我媽。現在,我要做點有意思的事情。”聖一蜃問︰“什麼事情?”
詩人掏出來一個本子,說︰“這是那個哥們留下的詩歌,他能寫,我也能寫,我媽說讓我做點事,別整天想吃的,不然還得被別人弄死。”聖一蜃問︰“你媽這是在說我呢?”詩人說︰“沒,她不了解,也不懂我們的世界。”聖一蜃說︰“越是不了解越是喜歡說啊!”詩人說︰“都是錢鬧的,她喜歡錢,在家里與大奶奶分家產呢?”聖一蜃問︰“你不幫忙分?你媽一個人能搶多少?”詩人說︰“我是大奶奶帶大的,會向著大奶奶,而我大哥又是我媽初戀**,我媽不希望我在家里,不吉利。”聖一蜃問︰“你媽讓你來找我的?”詩人說︰“不是,是我自己。我現在體內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來。”聖一蜃問︰“怎麼會說不上來?”
詩人想了想,那感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呢,他環顧四周見前面一片工地,于是說道︰“你看,我就像建築工人,我原本是個小富二代,附體之後又是個窮二代,一開始不適應,現在也覺得非常新鮮,那感覺好像我體內的血液有一半的阿胖有一半的大強,兩個人合體的新生嬰兒,對什麼都感到新鮮,什麼都充滿了詩意,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吃。我跟你們走吧?”
蜻蜓看詩人也有幾分敦厚,心里色心大發,也幫忙勸著,聖一蜃對他說︰“行,你不怕剝皮削肉,走走看唄。”那詩人說︰“那太好啦。我以後就是詩人,你們別叫我胖子啦。”蜻蜓對他說︰“詩人,過來,背著包,你能留下來,是我勸說的,不然才不會要你呢。”
聖一蜃他們朝上面那一片工地走去,工人們各忙各地,再往前走,就見一伙人扎堆看著什麼,還有三個帶眼鏡的,年輕的手里拿著放大鏡,老點的站在洞口指手畫腳,聖一蜃靠近洞口一看,一堆銅綠色光芒的大坑,一個工人在里面拿著鐵鍬在洞內,听著上面人的指令,敲來鏟去,塌陷的牆壁上是一串串的排列著,一層一層的疊放,敲了幾下,又嘩啦一聲,塌陷出更大一塊地方,越敲越深,還越來越長,像是整條古幣街道又像是地下錢莊或者銀行,詩人說這大坑至少有2頓重。蜻蜓問他如何知道多重,詩人說︰“我在工廠天天運煤,能不知道?一眼估計下去,最多差個十斤二十斤的,很準。”
過了一會,像是包工頭模樣的人,拿起一串說著“俺們看不懂,就知道是好東西,值錢!是吧,羅教授?”其中一個戴著眼鏡,門庭寬廣,有一股帝王之相的中年男人,就是羅教授,只听他答道︰“這至少是宋代以前的錢幣,屬于國家文物。先把這一代保護起來,明天文物局會把這些錢幣全部開挖運走,並進一步考古研究。由于是你們施工隊發現的,肯定會給你們記一等功,上報國家,表示真摯的感謝!”
詩人一听,對蜻蜓說道︰“他們在忽悠人,當然要上報國家,難倒還會說是自己發現的嗎?能說會道的一群人,他們很喜歡陽奉陰違。”蜻蜓也拿起一串,繩子一下子斷開,散落掉下去,他們都抓了一個看著,詩人也抓了幾個偷偷放入了口袋,好多都已經變質。蜻蜓問詩人︰“你好像很不喜歡他們知識分子?”詩人說︰“我媽當過秘書,我爸就是個土豪,後來我媽還當過2年的大學校長顧問,混了個教授,過了一把癮,有天天打麻將改成天天打高爾夫球,我媽什麼都給我說,對他們太了解了。”
第37章 麗江考古專家羅教授在小區上吊(2)
聖一蜃三人離開了工地來到了大理白族自治州,在寫著大理兩個字的古老牌坊側方,一伙人圍住戲台子看唱戲的,上面寫著平坡鎮吹腔劇團,牌子上寫著正在演唱的《八郎探母》,白語與漢語夾雜著,不然哪來能听懂一兩句唱腔,台上的女人,也是由男人裝扮的,用假聲朦朧著喊道“兒啊”,台上的漢子用粗嗓唱著“不孝兒子”轉了幾個圈,蜻蜓湊近看罷,只見台上的男子,臉上畫滿了各種釉彩線條,像雞撓的一樣,頭頂四周戴了一圈毛線扎成的鮮艷花朵,背上插著幾只小彩旗,白領拉鏈的毛衣還露在彩衣外面。詩人問了幾人才知道這是當地的吹吹腔,再問啥叫吹吹腔,他們只是喏嘴巴,好像在說︰“就是台上那個。”
聖一蜃催他們倆趕路,到麗江後再休息,那詩人說道︰“你們想听詩歌嗎?我給你們讀。”蜻蜓說道︰“不听。”詩人累了,很想停下了,見他們遠去,忙追了幾步,說︰“圓圓。”蜻蜓回頭見詩人在看著自己的身體喊,知道他再笑話人,便心生惱怒,呵斥道︰“喊什麼呢?我殺了你!”詩人連忙擺手說︰“你長得這樣,叫叫怕啥,你別生氣,我不叫啦,不叫啦還不行嗎?你發現沒有,這里的人特別白。”蜻蜓點點頭說︰“白族人,能不白嗎?”詩人問︰“那你那麼黑,叫黑族嗎?”蜻蜓扭頭啪的一揮劍,那詩人跪在了地上,說︰“我對你沒興趣,別靠近我。”詩人問︰“不會,你剛才在工地洞口還幫我說話留下,怎麼就變了?”蜻蜓說︰“你去給我買份報紙。”詩人很不想伺候蜻蜓,便也不敢反駁,說道︰“各買一份嗎?”蜻蜓說︰“嗯。”
他們幾個很快到了麗江,住下來,蜻蜓摸著肚子咕嚕咕嚕叫,說︰“趕緊去吃飯吧。”詩人問︰“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蜻蜓說︰“去哪?”詩人問︰“跟我去就是了。”
他們打了個的士,來到一家美食店,蜻蜓說︰“誰開的。”詩人問︰“我媽!”蜻蜓說︰“你家怎麼美食家,都開到這里來了。”詩人說︰“連鎖店!”等他們坐下後,詩人喊道︰“小姐,有什麼好吃的!”那小姐拿過來菜譜,那詩人嚷著大堂經理過來,喊道︰“先上三個你們的招牌菜,一魚一肉一青菜,再來一小盤意大利阿爾巴白松露、伊朗的艾瑪斯魚子醬、福建武夷山大紅袍、一小碟番紅花雄蕊冰淇淋給這位女士。”那經理說著“小少爺,請您稍等。”蜻蜓問道︰“他認識你?”詩人說︰“點這個菜的都是非貴即貴人,點兩樣以上的都是我們自家人。”蜻蜓摸了摸肚子說︰“好吧,跟著你蹭頓美飯吃。看不出來,你很有錢。”我媽說︰“有錢歸有錢,但不高調,太張揚不行,可以多吃。”蜻蜓說︰“這麼貴的菜,我還是第一次吃?”詩人說︰“你有什麼東西讓我吃啊?”蜻蜓說︰“我哪有什麼東西?”詩人說︰“你人呢?”蜻蜓說︰“你是說我這身肉?”詩人說︰“蜻蜓女士,你可真大方,說的這麼直接,我也開眼界了。”蜻蜓說︰“這算什麼?還有更好的,就怕你不願意給。”詩人問︰“只要你願意,什麼都好說。”蜻蜓說︰“我要你的命?”詩人說︰“看不出,你還懂行話!你不了解我,我不喜歡的女人從來不踫第二次。”蜻蜓見是個色鬼,點點頭答應下來,看見另一端聖一蜃從廁所出來,對詩人說道︰“老大來了。”
那詩人本就個花花公子,只是沒有了風流倜儻的資本,現在借尸返魂,竟然沒舍棄掉**好食的嗜好,他這一生愛好美食與艷女,其他一概不問,上了大學多次**了上百個大學生,學校礙于壓力,只好把他開除,不然那棟教學樓也不會涼在那里。詩人的品行竟然沒有阻礙他繼續糟蹋食物。
聖一蜃見上來這麼多菜,又是植物中的精品,便品嘗了一下,詩人問道︰“好吃嗎?”聖一蜃說︰“大自然的東西它本身沒有這麼好吃,還是要借助于鹽油醬醋糖,喉嚨以下是沒有味覺的。不如放棄了吧?”詩人說︰“我會不會還會成為胖子?”聖一蜃說︰“這些是用來賺錢利潤的,你又何必當真呢?哪里來的什麼營養,只要不是污染的土質生長出來的食物,我們都可以享用。”詩人說︰“那毒蘑菇也能吃啊?”聖一蜃說︰“能吃!所謂的有毒,任何東西多了就會有毒。你內體吃的因素還在,多控制下了,不然沒有人能救你了。”詩人問︰“會死嗎?”聖一蜃說︰“你說呢?”詩人問︰“你不是說還有60年嗎?”聖一蜃說︰“是啊,最多60年。”詩人問︰“我想最少60年,那怎麼辦?”聖一蜃說︰“自己看著辦。”詩人問︰“財政大權都在我媽與大哥手中,他們哪能听我的?”聖一蜃說︰“你想想,這道菜都是什麼人點?”詩人想了想,說道︰“都是家里有病人的有錢人。”聖一蜃說︰“你年紀輕輕,自從回到家里,你就是他們的活招牌。里面加了很多罌粟。哪里有什麼超級營養,還糟蹋了稀有的植物。”詩人說︰“那怎麼辦?”聖一蜃說︰“你想想,你媽媽門不給你進,卻給你錢用,為什麼?”詩人說︰“嫌我不吉利。”聖一蜃說︰“唉,母子一場到底是無緣分啊。”
進來一伙中學生,都議論著麗江花園有人上吊,只听一人向他們詢問答道︰“正好在十字路口。懸在樓頂。”
聖一蜃拉著蜻蜓就過去,正是這條街上,對著江面的這棟樓上,下面圍得水泄不通,上面的交通路上也听見多人按喇叭,一個人懸著上面。詩人說︰“把繩子拴在一個東西上面了,套上脖子就跳下來,而且臉看著江面,真是 人。”蜻蜓說︰“這有什麼好炫耀的。”詩人問︰“他怎麼死的?”蜻蜓說︰“你不是有手機嗎?”詩人一邊拿出手機一邊查看,說︰“沒這麼快。”蜻蜓說︰“問人啊。”詩人便問了幾個,說道︰“有一個人說是里面的住戶,考古專家,”從窗口上出現一個頭,手里拿著一張紙開始念。詩人問︰“念什麼?”蜻蜓說︰“好像念病歷。”詩人問︰“拉倒吧,病歷有什麼好念的,也許他是得了癌癥,得了絕癥也不能這樣死法,太奇怪了。”
聖一蜃站起來說道︰“你回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詩人問︰“你們去哪?”聖一蜃說︰“去剛才那個上吊的人家里。”詩人說︰“好吧,那我不去啦,我可不想附體到那麼老的人上面。”
來了幾波人,還是沒有人敢靠過去,這個考古專家正是他們在建築工地可看到的那個羅教授,聖一蜃知道他還活著,對身的女人說道︰“你先別哭,他還活著。”那女人見聖一蜃如此一說,趕緊喊人過來,拉上來,听見那腰椎 似有折斷的聲音,蜻蜓飛下去,把他拖上來,並把他背到房間,只見他看著聖一蜃說︰“怎麼才來?”那女人也沒有眼淚,說道︰“你上吊給誰看?還不怕丟人?要搞得滿城風雨,行,我也認啦!”羅教授指這聖一蜃說︰“前幾天看見你,就等你來了。”聖一蜃點點頭,並對那女人說︰“我是他請來念經的人。”羅教授對女人說︰“你追了大半年。是小雨。”女人終于松下一口氣,說道︰“我只是想听你親口說,給我道歉,然後不再來往,你就是不听,非要繼續好。”羅教授說︰“後悔的人是你,我警告過你,別與窮人太親近,你非要認干女兒,我既然受用了她的身體,我也不曾後悔,你就看著辦吧,你們清苦人家的女人都是這樣,你不也是這樣,從我心愛的女人手里奪過來的嗎?”那女人搖頭說道︰“我不同,你沒有結婚,我明媒正娶。可她,是我這十五年來資助的女子啊?”羅教授猛地咳嗽,被一口痰噎了回去。聖一蜃見女人也沒有想為他吸痰,如果她真愛這個男人,她應該口對口進行吸痰,還能挽留半天的光景。死啦,兩秒,靈魂撒手騰得從腦門竄了出來。只見羅教授,兩眼瞪起,像是懸掛是下眼皮上似的,栽倒在地上,女人嚇得退後了幾步。
那聖一蜃對蜻蜓說︰“快!”蜻蜓熟練地打開行囊,取出工具盒,拿出帶瓶,聖一蜃開始雙腿盤坐,雙手平伸,半握拳頭,瞬間那股幽靈像是熟人似的,想都沒想便進了帶瓶中。女人早有思想準備,跪下看著聖一蜃念經,見羅教授慢慢地閉上眼皮,才開始抽泣。
認幣不識人,少女難抵擋。
自斷明清路。專家糾結亡。
認個干媽上天台,當上**還追債。
富貴施助窮苦人,別把距離化親情。
第37章 麗江考古專家羅教授在小區上吊(3)
女人見羅教授死啦,便又拿來一個雞毛撢子,用力的拔下一根雞毛,聖一蜃覺得她拔得不是雞毛,是自己的憤怒,只听她嘆了一口長長的氣,那種想說陳年老事的那種氣流,一直傳到聖一蜃的鼻尖,一股涼涼的薄膜覆蓋在眼楮上一樣,里面一定有很多的悔恨與詛咒,只听女人說道︰“他是搞考古的,我是搞地圖的,有一次兩家單位正好搞考察活動,就都來到了麗江偏僻點的地方,當時一個村干部說他們村子都是一幫一,就是有很多城里人資助他們的農村娃娃,其中很多是白族人,也有漢族人,只是現在有些孩子的資助人會失去聯系,好多學生為此上不起學。我听到這里時,我與老羅就對接了一個漢人家的女娃娃,叫吳月茹,比我女兒大兩歲,我想著正好我女兒是個獨生子,我便從她小學二年級開始資助,她那邊是單親家庭,等到她上高中時我便把她們娘倆接到麗江來,給她媽找了個放心早餐供應點,做點小生意,幾年下來,本以為我們兩家有些親情會在里面,我女兒也與這個吳月茹以姐妹相稱,周末便把她接過來一起過,還帶她們去旅游,誰知道她也沒有那麼勤奮,只考上了一個二流大專,慢慢變得愛打扮起來,我仍然資助了她的學費,誰也沒想到,她因為偷同學電腦被學校開除,見她媽整體流眼淚,又怕她學壞,我便在老羅單位下面的一個信息數據處理中心安排她做了了小文員。問題就出在這里,因為老羅是個喜歡研究考古的人,經常往數據中心跑,結果時間一長,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竟然跑到床上去了。”
聖一蜃見她很是傷心,說道︰“你也不要難過,你已經做的很好啦。”那女人說︰“後來,我發現老羅突然愛打扮起來,以前我不讓他換衣服他不會換,後來每天自己主動換,有一次在街上買了一個新的公文包,回到家,我便準備把舊包的東西放到新包,我卻發現了半個月前的一張醫院流產病歷,名字竟然寫著我的名字,張線紅。這玩人不該這樣玩的,我很是氣憤!我把那張證明留了下來,其他東西仍然放回到舊包里。老羅沒有發現。當天晚上,我便查看了他的微信,不看還好,當時我整個人幾近崩潰,很想殺人,這流產的女人就是她啊,我資助了十多年的干閨女——吳月茹!”聖一蜃說︰“這老羅為何要寫你的名字?也不至于笨成這個樣子?”這張阿姨從鼻子里面笑了一下,說︰“他怕花錢,公費醫療能報銷!”
聖一蜃安慰她說︰“你恨他們?”女人又搖頭又嘆氣︰“我恨我自己!你能給我分析一下嗎?我究竟錯在了哪里?”聖一蜃說︰“窮人有窮人的劣根性,你靠得太近,他們就會吸附到你的資源,甚至不擇手段。而富貴呢,有富貴的盲目區,燈下黑!”那女人扭過臉來認真地看著聖一蜃說︰“你是老羅的朋友?”聖一蜃說︰“不是。”那女人問︰“你不是他請來搞法事的人?”聖一蜃說︰“不是。”那女人問︰“那你是?”聖一蜃說︰“我是收靈魂的人。前幾天在一個工地就看出你男人死亡的癥狀,凡是要自殺的人都會在干活的時候心不在焉,走到哪里都要尋找來接他的人,那天我剛好經過,他便決定以這種最新聞的方式自殺,讓我來接他。”那女人問︰“懂啦。可我不明白,你就真的能收靈魂?”聖一蜃沒出聲,那女人問︰“我唐突了?請原諒。”聖一蜃說︰“你既然不信,我說了你還是不信,你信,我說了你也會信,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再說下去沒意思。”
張阿姨剛開門,卻見門外站著一個姑娘,瘦瘦的高高的,露出乳-溝,那張阿姨上來就連續說了三次︰“破鞋不要臉!”聖一蜃站在這位女孩身後,猜她就是那個張月茹啦,估計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便走到樓梯台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見聖一蜃注意到了他,他便低頭玩手機。張阿姨問︰“你還有臉來,來干嘛?”那女孩吞吞吐吐說︰“我找羅叔叔。”張阿姨說︰“說!”那女孩說︰“羅叔叔沒事了吧?”張阿姨問︰“你說呢?”那女孩說︰“听下面人說活啦。”張阿姨問︰“那怎麼樣?”那女孩說︰“羅叔叔昨天說,要給我30萬現金。”張阿姨看著她像看著一堆狗屎,說道︰“你要點臉好不好?”那女孩嘟噥說︰“要臉也不能當飯吃啊!”張阿姨忽得扔過來一個巴掌到女孩臉上,張阿姨猛地關上防盜門說︰“滾!”
聖一蜃正欲走下樓梯,下面的中年男人已經沖上來,對那女孩吼道︰“笨死你!要個錢都不會!”見他從女孩手中搶過紙條,拍著防盜門說︰“我這里有欠條,羅教授寫的,寫給我閨女的,30萬,一個鋼 都不能少。”那女孩很是生氣說︰“就知道錢錢錢,他都那樣啦!”中年大叔說︰“傻女子,他簽錯了名字,就是一張廢紙,我是知道的,他簽名時耍你了你,你要惱怒他!趁著他剛醒來過,你不簽名就完蛋了。快去敲門,摁個手印也行,紅泥巴都給你帶來啦,快去。”
張阿姨開了里面的門說道︰“他人已經死啦!”女孩問︰“真的?”那中年大叔問︰“你這沒有用的娃。”
下面開過來一輛殯儀館的車,上來兩個人,把羅教授抬了出來,蓋著白布,女孩顧不上羞恥,大聲喊著“老公老公”,這中年大叔走過去,把她拉到樓牆角下說︰“哭個球用?”女孩指著那男人說︰“都是你們鬧的,非要出人命你們猜放手,現在好了,人也死啦,錢也沒啦!錢也沒有啦!”說著便把那張紙條撕個粉碎,那中年大叔過來就搶,那女孩扭曲著表情用腳踩著紙屑,那中年大叔非常生氣,用力一推,那女孩腳下一滑,一頭栽進化糞池里,旁邊一輛轎車擋住了一些時限,那張阿姨捧著個黑色播放器走了下來,高聲放著《紅星照我去戰斗》,又點上紙張,送羅教授,那中年大叔回頭發現沒有了女孩,問︰“人呢?”其他看熱鬧的人只看著化糞池不說一句話。那中年大叔環顧了一周,撿起來碎紙片,大聲說道︰“走得還挺快!”便離開了去。
等女孩母親趕來的時候,她才打撈上來,死啦,那中年大叔是經常在街上賣雨傘的,與女孩女孩好上之後,也算有了著落,誰知道想出了很多歪點子,這女孩又不懂人情世故,見母親也這樣認為,就在一次去校外吃海鮮回來的路上,女孩越靠越近,那羅教授一時沒有把握住,天又黑,在轎車上面就干上了,中老年人干這事就講究一個效率,時間長了就會軟下來,雖然那次羅教授感覺比較粗俗,後來又去了幾次賓館,但終究沒有第一次痛快,是一次野外滿足的生活,這在羅教授的生命中是沒有出現過的現象,後來他們常常就開車出去,並在郊外租用了一套房子,後來又透支在墓地附近買了一套復式樓房,他們在天台做,女孩發現羅教授不是按照常規出牌的人,在正常的床上他根本不能交尾成功,只能在這些犄角旮旯里,他最喜歡的地方在在廢墟的妖魔鬼怪經常出沒的地方,他喜歡在墓地牆角下,別人都不敢來的 的地方,讓女孩穿上白色的連衣裙,扮演著狐仙,他便雄性勃發,特別在野外的某個墓地,他更興奮,因為他感覺這些地方他才愜意。聖一蜃想著他臨終感謝的不是張阿姨,而是這個女孩,是這個女孩讓他成為一個正在的男子漢,在他最喜歡的墓地里完成的幸福時刻,所以,那30萬元,應該不是謊言,只是他又為什麼簽錯了名字,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是怕他的揭發妻子沒有不高興,還是他沒有這30萬,估計這兩個原因都不是,應該是他在寫到最後一個字時想到了詐騙,想到了陷阱,沒有理由放著干女兒不做,非要去給別人當**,況且又是資助她上了一輩子學的好心的女人,這好心有點說不過去,所以羅教授,在簽名時把羅待寫成了羅傳,不心細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可這個女孩偏偏看了出來,這說明這個女孩不再是他的干女兒,而是詐騙。
張阿姨的大喇嘛嚇走了鄰居,也嚇走了聖一蜃,聖一蜃知道張阿姨實在是太難受,太憋屈,無從釋放,別不勸解,隨她去吧,人世間的事情總是充滿了奇怪,好好的不享受陽光,非要去做風雨背後的事情,聖一蜃又擔心張阿姨會瘋狂,便又回來,看了一眼,見他低下頭坐在了地上,還以為她沒氣啦,誰知道她抬頭大笑,呲牙咧嘴說了一句︰“高興,高興,今天姐兒真高興啊!”聖一蜃見她沒事,只見受到了一點刺激,估計過幾天就沒事了。
情蕩欲漾,唯獨中意墓地一隅。
硬軟難控,麗江風光沒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