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泪】
作者:青蓝      更新:2016-01-25 09:24      字数:1250
    马伯即洪楼的师父马千秋。而与陈长木的关系,却又是冥冥中的份缘。那年,马千秋行走江湖,在南域遇见了一队遭了流匪劫难的马商,本是遇见这等江湖乱事,人们都是选择避过的。但人到中年,总是慈悲之心。陈长木也藉此是免了被流匪爆掠的结局。这块木牌你拿着吧,孩子。陈长木紧紧的握着那块黑黑的木牌,只望见了远去的恩人的背影。

    每个人都有生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死?

    每个人都有生活,为什么你们不要好过?

    既然拿起刀剑,你们为什么不能死得其所?

    洪楼三问,每一问都准确的扣在了流匪们的心头。似乎天地都在反省,烈阳收回了光芒,闭上了那沉重的眼睛,让一切随风荡漾——

    为什么不能死得其所?什么叫做死的有价值?我在做什么?不禁流匪们在问自己。洪楼也在问自己,梅儿庄的每一个人都问自己。

    咚,青衣伏地,洪楼倒在了地上。臭人,臭人——小楼,队长,朴灵恩疯了似的向洪楼扑来,男人女人们也一通涌过,此刻人们竟然忘了什么是生死,忘了他们正在面对的一群人是谁!

    若说无奇缘,偏偏又遇着了他。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经过另一些人,也许不经意的相遇,就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流匪们决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死死生生经历的太多,他们不会把一条性命看在眼里。那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真真切切的言语。我不会认为语言有多么大的力量,但你要不说,你怎么会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也许再可恶的人都在等着一句温暖清醒的话。

    洪楼倒下了。朴灵恩哭了好久,但是梅儿庄还是原来的梅儿庄。流匪们一个也没有走,陈长木就坐在村中间小木屋外的大青石上。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

    朴灵恩把黑色的汤药一勺勺的送到洪楼的唇边,虽然药汁进的少洒的多,但恶人一直在练习,这就是曾经将军府的大小姐朴灵恩,现在也是,不是吗?

    多年之后,洪楼问陈长木,既不杀我,你为何不走? 陈长木答,现在不是更好一些吗?望着城下那乌云一般的士兵。 两人竟然都笑了起来。虽然陈长木想说的话有很多,马伯救了他,这个年轻人却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盏明灯。

    而梅儿庄的这次遭遇真的成了很多人生命中的一个新的开始。

    且说帝都的风云。

    尚武台上的武斗已越演越烈。各方的积分已明显的分出了高下。雪国,北牧,左右相,将军府,五部,每部只有五人,可现在明显的左相府已几近无人可用,朱隆好不生气的看着他的这个苦命的弟弟朱成玉,什么江湖大侠,什么中原豪客。尽找了些废物。

    此次的武斗大将军称病并无出席,只待朴辰,朴风领命而至。那朴灵恩至今下落不明,怎能不使老人伤透了心。唯一的一个人,偌大的帝都,威名赫赫的将军府,何用!何用!所以朴辰在此番斗武中是毫无心情的。作为大哥,他自觉对不起妹妹。

    而北牧一部,却是胆大势强。嘿嘿,老弟,哥哥这次准给你找个最漂亮的公主。真牧横梁一把拍在座右真牧长歌那很不健壮的肩膀上,可是毫无反应。是的,真牧长歌的眼睛早注目在了那帝王台上一个拿着大风车的姑娘身上。看及此,别说真牧横梁是个纯粹粗犷的人。嗯哼,哈哈。赤牙,去吧,把那个白衣服的解决了。咱们回家吃酒。心中的笃定,眼中雪亮的晶光,真牧横梁实在是心情大好。

    只是一切未完就只有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