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
作者:大爷姓杨      更新:2016-10-17 15:17      字数:1320
    毕业十五年了,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渐行渐远,直到音讯全无。忠军当兵去了,从福建连江到安徽宣城,然后就不知所踪;曾经为了一道题就争得面红耳赤的小李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最好的朋友田霞和一起长大的国松都失去了联系。年前找到了好友阿梅,继而又联系上了国松,才知道那些在我视线里消失已久的家伙还经常聚在一起,只是唯独少了我而已。

    腊月二十七晚十点钟,手机惊天动地地响起,原来他们又在聚会,只是习惯性的提起我时,国松才想起阿梅曾给过他我的电话号码。于是久违的同学轮番与我通话。

    听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思维穿越时空,我寻找回来的依然是他们当初的模样:矮小机灵的朱道生、活泼聪明的柏品泉、潇洒漂亮的费兆丽、说话比我还刻薄的小李子、高大腼腆的国松……想起当年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记得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拒绝为校刊投稿,还扬言:本人作品要发表在全国性的大刊物上,而且该刊物还必须有海外版,校刊这小地盘根本不入本姑娘法眼。小李子就笑我:“等你的文章登在这样的大刊物上,恐怕我已经拂着白胡子,听我孙子给我朗读了”。毕业后我的**作就在上海《少年文艺》发表,想找小李子问问他的孙子有多大了,却丢失了他的联系方式;

    高三的一个周末,国松问我回不回家,我说不回,其实是不想和他一起走,因为他太闷了,每次都是我叽叽呱呱说一路,他就知道傻傻的附和。我一生气,独自开溜,结果出了车祸,头破血流,鹅黄色的夹克背后都被鲜血染红了。要是和他一起走,就不会出这事,因为每次都是他走外边,我走里边,有他高高大大的身板做盾牌,我安全的很。任性的结果就是付出血的代价,家人担心的要命,闻讯赶来的国松见我浑身是血就说了四个字:“不得命哦”!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幸灾乐祸呢。

    毕业留言时,我在忠军的留言簿上写下了连篇累牍的废话:雷暴雨过后的晚上走路,千万别拣有亮光的地方走,因为那儿准是一个大水塘……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全市中学生要进行文艺汇演,班主任老陈让我、费兆丽、戴孝斌和隔壁班的一个跳舞高手(可惜名字不记得了!)学当时最流行的霹雳舞。可怜天生不爱动的我啊,学了两天就兴味索然,干脆每天帮他们三个做作业,以勉励他们好好学舞蹈。结果他们还是辜负了我一番好心,我们更是辜负了老陈绝好的创意。

    高二时班里举行理想与现实辩论会,团支书冯高友执掌理想派,副支书钱维骥任现实派掌门,柏品泉还声情并茂的演唱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助兴。可惜不久,冯高友溺水身亡,全班同学悲痛欲绝!如今,钱维骥和柏品泉都做了高邮中学的老师,而冯高友远在天堂!!!

    ……

    十五年过去了,他们现在还是当年的模样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听说费兆丽变得更漂亮了;从朱道生在电话里的表现就知道他的处世之道已相当纯熟;柏品泉的口才很好,看来是个不错的老师;小李子还是当年的德性,居然问我是不是现在的样子已经变得让他笑掉大牙;最熟悉的国松给我的感觉却很陌生,不知道他这些年又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还有田霞、元凤……

    时光飞逝,沧海桑田,尝遍人间冷暖,看惯红尘聚散,青春亦如过眼云烟。在把新桃换旧符的时候,衷心祝愿我的同学和朋友:你可以不富裕,却不可以不快乐;你可以不漂亮,却不可以不美丽;你可以不显赫,却不可以不幸福!                         2007年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