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婚礼
作者:
通灵美玉 更新:2016-10-13 22:28 字数:1956
“小柔离婚了?”
“什么情况?!”
“又要结婚?和谁结婚?”
“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芳有些气急败坏,语气咄咄逼人,质问向她通报温柔婚讯的菊香,说:
“还是不是好朋友!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是火星人吗!靠!”
“和你说?你有空听吗?”菊香笑着反问。
“切!我怎么没空!我是火星人吗?”小芳也笑了。
“说真的,你最近怎样?”
“什么怎样?”小芳装傻充愣,反问菊香说:“小柔这也太快了吧!不像小柔的风格!”
“别装傻!你和你那位,嘿,现在怎样?听说他调离了你们单位?你们闹矛盾了吗?”菊香不管小芳的顾左右而言他,紧追不舍,又问道:“你老公在国外还是没有消息吗?”
小芳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轻声哼起了莫文蔚的《阴天》……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菊香拍她一下,说:“好啦!别唱了!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小芳扫一眼菊香试穿的裙子,说:“哇塞!好看!眼光不错,惊艳!Perfect!”
“要不,让小柔看看?”菊香一脸喜气,感觉这件裙子简直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实在完美,漂亮,她忍不住要温柔和她分享。
打开手机视频,温柔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气色姣好,恬静而美丽,她看见菊香和小芳,开心的笑了,问道:
“嘿,菊香,小芳,你们在干嘛呢!逛街吗?”
小芳也和菊香一起凑到摄像头底下,大声说:“亲爱的!我们在逛街!为参加你的婚礼,选新裙子呢!你看看,菊香这件好看不?她自己已经臭美的不行啦!切!”
小芳疯魔一样大笑着,把菊香拉远一点,让温柔看见裙子全景。
温柔惊叹道:“菊香,真好看!私人订制啊!”
“到时候抢你镜头你就不夸她啦!”小芳笑言。
“滚!死丫头,净胡说!”菊香拍一下小芳的后背,说:“你呢?看上了哪件,也让小柔瞧瞧……”
……
徐石言与温柔的婚礼现场。
郑州索菲特国际酒店。
来宾云集。
入口是徐石言与温柔的艺术婚纱合影,看不出年龄,珠联璧合。
气球飘扬,彩带飞舞。
美酒飘香。
婚礼进行曲一直在单曲循环。
所有一切营造出一种气氛,让人忍不住情绪亢奋。
几个徐石言公司的女职员悄悄低声议论:“二婚,也弄这么铺张。徐总真是被迷住了。”
“找到真爱了!你们懂什么?哈哈哈……”
“听说是他家的保姆。”
“婚礼开始了,别胡说!”
“我听说他家的女儿,来历就不明不白,说是捡到的弃婴,谁信啊,说不定就是徐总和那女人生的……”
“所以啊,现在前老板娘把那徐梦琪抚养权死死抓住不撒手,这一招毒辣得很呢!”
“快看!快看!新娘新郎出来了!新娘子,长得还行……但是,这模样,也是一抓一大把呢,不至于啊咱们徐总……”
“还瞎说!和你就至于吗?”
“……”
菊香和小芳站在人群里,这些有意无意让别人听见的窃窃私语一丝一丝飘进她们的耳膜。
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暴脾气的菊香站起来,正欲挖苦打击一下传播小道消息的那个黄裙姑娘,婚礼却开始了,大家都安静了
下来。
菊香狠狠瞪一眼那姑娘,小声对小芳说:“一会儿再有人瞎说,咱俩过去撕烂她的嘴!我还不信了!我这暴脾气!”
“得令!你说到哪,我打到哪!不就是撕逼嘛!都来!小样儿的!切!”小芳也瞪一眼那黄裙姑娘,挑衅得眨巴几下眼睛。
菊香拉一下小芳,说:
“你看台上,今天小柔真漂亮!和袁鑫结婚时候,穷的连个婚礼都办不起,只是放了两挂鞭炮,婚车都没坐,要不是咱俩过去陪她,你说……不过,现在好了,原来有一个这么豪华的婚礼等着她呢……”
“你还说呢,还记不记得,小柔怀孕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家里没钱也不舍得自己买什么东西吃,后来害喜厉害,想了好多天的鲜鱼汤,袁鑫没办法,只有去他们村的后山上挖树根卖钱,挖了两天的树根卖了十几块钱,买了一条鱼回去……”小芳说。
“是啊,买了一条鱼回去,袁鑫又不会杀鱼,鱼的苦胆没有择出来,结果熬了一锅苦鱼汤,小柔满心等待的鱼汤结果苦得差点吐死……”菊香的眼睛里泛出了泪光。
小芳也哽咽了,说:“结果,一锅苦鱼汤,袁鑫不舍得倒掉,自己全部喝光了……”
两人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为好姐妹曾经受的苦,和现在拥有的甜。
她们挽着手,穿过人群站在前面去,听婚礼主持大声宣布——
亲爱的各位来宾潇洒的先生们和美丽的女士们:
今天,我受新郎新娘的重托,担任徐石言先生与温柔小姐结婚的证婚人,我感到十分荣幸!在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上,能为这对珠联壁合、佳偶天成的新人作证,致婚词,我感到分外荣幸……
徐石言没有食言。
他给温柔的婚礼,比所有见到过的原配婚礼更为奢华和隆重。
不是徐石言不懂得低调。不是温柔喜欢张扬。实在是他们太相爱!太相爱太相爱!
他们希望他们的爱,不仅仅只是自己知道。他们想全世界都看见,他们的幸福。见证他们的幸福。
议论归议论,人们还是纷纷端起酒杯。
“祝贺!祝贺!”
“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
大厅角落,韩冰端着一杯红酒,冷冷得看着台上一对新人,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轻蔑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