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菲菲动了真情
作者:彊疆      更新:2016-09-26 17:59      字数:3346
    第29章:菲菲动了真情

    事后,我还是给温梦娇去了电话,说艳冰真的在外查那“高人”,并再三安慰她不要着急,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一定让艳冰及时离开万豪公司。

    一天晚上,我正看着艳冰QQ那个灰暗灰暗的标识发愣,突然传来叩门声!

    我以为是艳冰来了,神经质般冲到门口,揿亮路灯,拧开防撬门,大大出乎意料,站在我面前的竟是庾菲菲!

    “你怎么来了?”

    我爱看庾菲菲那张小脸蛋,那小脸蛋就如被捏面人张着五指在一张原本粉嘟嘟的脸庞上轻轻一捏,就捏出个深酒窝,翘鼻梁,尖下巴,薄嘴唇的既小巧而又精致的小脸蛋!这天,庾菲菲头戴一顶压罗纹宽檐白色绒帽,上穿一件粉红色单排钮扣呢料长衣,内衬淡紫镶着鹅黄花边圆领衫,胸前微微露出一道白皙的月芽,水洗皮黑色短裤配着黑丝长袜和及膝靴,背上背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双肩包,尤其是包上系着的那只毛绒绒的小白猴,更是让人感到她的天真和可爱。

    “我怎么就不能来?”说话时,庾菲菲微微将头向左边一偏,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像审视般看着我。这时,我越发感觉到她的青春、活泼与靓丽!

    “家里有事?”我知道庾菲菲的伤已基本好了,这时候过来,莫不是她家里又出什么事了?她那个多灾多难的家庭真叫人担心。

    “没事就不能来?”她又将小脑袋偏向另一边,继续向我闪动着那双调皮的眼睛。

    只要她家没出事,我就放心了。

    我现在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冬季的夜晚,我这十八层高楼的寒气更重,风儿如铜哨般钻过楼梯间的窗玻璃缝,发出“咻咻”地尖叫声,寒气如无数的针芒在身上刺扎。我担心庾菲菲会冻着。

    “天冷,有话进屋说吧!”我说。

    “不,出去说!”说话时,庾菲菲机警地看了一下对面那扇紧闭的防撬门,就大胆地拉住我的手腕,将头向电梯那边一摆,说:“走!”一边就揿亮电梯的按钮。

    我已感觉到庾菲菲话中那层微妙的意思,说:“这都深夜了,天又这么冷,还是进屋吧。”

    庾菲菲又拉了我两下,见拉不动,只得鼓起那张小嘴,生气地说:“你这屋,我不进!”

    当弄明白庾菲菲不进我居室真正原因的刹那间,确实又唤起我那种自己无能的歉疚!但想了想,还是说:“我和你艳冰姐是老乡,是同学,是好朋友,她现在有钱了,想帮扶我一把,才买了这套房给我办公司。等我有了钱,会还她的!”见庾菲菲不为我的解释所动,就又说:“你艳冰姐是个心地极其善良的人,那次听我说你家有困难,她不也是立刻捐出了二万块钱?她还说了,这次体育场馆工程竞标,她很想让你老爸出来竞标,至于资金的事,她会再助你爸一臂之力的!”

    一切解释都是多余,最后只得依从庾菲菲下了楼,出社区,来到城东玫瑰公园。

    玫瑰公园是Q城最大的一个公园。据说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沼泽,每到溽暑时节,污浊气泛起,此处更是臭气熏天,行人不是绕道避开,就是以手捂鼻匆匆走过。现在它不仅有了人工垒起的山丘,修理的湖汊,更有花树绿草修篁,曲径亭阁以及那些大大小小供舞者、歌者、休闲人群聚散的广场。我佩服这里的园艺设计师们,他们能根据草根人群的心理,将公园设计得如此灵动、精巧、极具人性化!

    虽说我和庾菲菲来到公园已是夜十点多了,但这里依然灯火通明,各种射灯、彩灯仍将公园的一切照得如梦如幻,那些树木花草被照映得忽明忽暗,忽红忽绿,冥冥灭灭,烟雾氤氲,仙境一般!

    庾菲菲却不进公园,她要上雾河栈道走走。我只得依从。当来到栈桥拐弯一个灯光较暗的六角亭前,庾菲菲突然说:“就这好!”就带头进了亭子。

    我们坐在亭子的靠板上。雾河的景观灯如游蛇般不断地变幻着色彩在两岸飞速流动,给本来静谧的雾河增添了多彩的朦胧和浪漫……我已预感到菲菲这天要我出来的意图,心里很乱。

    “你冷吗?我冷!你看我的手。”庾菲菲把手伸过来。她原是坐在离我十多公分的靠板上,趁着说话,她把这唯一的一点距离也给弥合了。

    她的手确实很冷,冷得冰人!

    “何苦呢?大冬天的,蹲家里不好,非要跑到这里来喝东北风!”我半是抱怨,半是为她搓着那双肥嘟嘟的小肉手。

    “你那房里有什么好?气味难闻死了!”庾菲菲此时大概很幸福,一边让我继续为她搓手,一边又将那戴着绒帽的脑袋左偏右偏看着我笑。

    我知道她话和笑中的内容,说:“菲菲,还记得网上那句话吗?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谁知庾菲菲更是把头摇得像卜朗鼓样:“我不管!我不管!我就喜欢传说!”

    “菲菲,我和你艳冰姐从初中就开始恋爱了,知道吗?”我怕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这次进城,就是专门为寻找她而来的!”我不愿给这位还不足十七岁的小萝莉留有任何胡思乱想的空间。

    谁知听了这话,庾菲菲不仅不生气,反而更是双手抓住我的肩头拚命摇晃,一边大声嚷道:“你不能和那姓冷的在一起,更不能和她结婚!这是我妈说的,是我妈说的!”

    我大惊。就想我起母亲活着时,也曾多次说过这样的话;今天庾菲菲又提到这事,我一定得问清楚!“菲菲,为什么?你妈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

    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庾菲菲才摇了摇我,嘟着小嘴说:“我妈说了,她们冷家女孩没一个正经胎子,你要是娶了艳冰,你决没有好下场!”

    清风庄人瞧不起冷家人,这是千真万确,但我娶了艳冰怎么就决没有好下场呢?这是什么逻辑?我不能理解。

    “庾菲菲,这是你们的偏见,我决不能相信!” 我反感极了,甚至有些愤怒,我站了起来,想就此离开庾菲菲!

    大概是见我站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庾菲菲也急忙站起,双手紧紧拉住我,说:“宁哥,不生气嘛。我不再说艳冰姐了,还不行吗?……我们说其他的事好吗?”说着,庾菲菲就从衣袋里掏出一扎纸巾,帮我把座位擦了又擦,拉住我的胳膊摇动着:“宁哥,陪我坐一会儿嘛,就坐一会儿嘛。”

    当我坐下时,庾菲菲已从她那只毛绒绒的小挎包里掏出一支箭牌口香糖,剥出一片撒着娇气塞进我嘴里,然后又给自己剥了一片。见我已开始咀嚼了,她高兴得又用那肥嘟嘟的小肉手在我的两腮上轻轻地拍打,一边说:“我就喜欢这糖,绵柔,清香。宁哥,你喜欢吗?”

    看着这位痴情的女孩,我有些慌乱,但最后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不该做的动作,让这位正处于情感颠峰的小罗莉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她猝不及防从侧面扑过来,双臂紧紧扣住我的脖颈,一面用那满是清香的小嘴吻我,一边用那敞开的粉红毛呢大衣将我与她紧紧地包裹纠缠在一处!

    “菲菲,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理性让我不得不竭力回避她的亲吻和推搡着她那紧帖着我的身体。

    她仍在一边狂吻,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就要和你好!我就要和你好!”

    我不能再犹豫了,明白地告诉她:“菲菲,我是结过婚的人了,而且现在我已找到艳冰姐了,我和她很快就会结婚的!你不能乱来,真的不能乱来!你还是个小姑娘,前面的路还很长……”

    听了这番话,庾菲菲不仅没有停止了疯狂,甚至快速扶了一下头上那顶斜得快要脱落的白色宽沿帽,纵身一跃,就跨坐上我的双腿,一面两手紧抓我的肩头,撒着娇说:“宁哥,我已说过上千遍了,你是绝对不能和那个姓冷的结婚的!我老爸老妈都是这么说的,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法和菲菲沟通余地的。我用腿膝在她屁股下颠了两下,说:“菲菲,下来,这是在公园,一个女孩坐在大男生腿上,要是让路人见了,多不好!”

    庾菲菲并没听从,更是撒欢地在我双腿上扭动了几下,又用那双肥嘟嘟的小肉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拍打,一边拍打一边笑着说:“就这样好,像骑马样,爽极了!”接着就唱起了《套马杆的汉子》。

    我当然不能让我的双腿去抖动了,只得说:“菲菲,快下来,有人来了!”

    “人?这冻死人的夜晚,谁还来这里?”说着,她继续欢快地唱着。

    我看见了,河岸不远处确实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

    庾菲菲大概也看见,就停住唱,说:“看见又怎么了?现在别说是晚上在这河边,就是大白天在街上,男女搂搂抱抱也属正常,有什么稀奇的?瞧你这榆木脑袋!”

    说着,她右腿一扬——我原以为她要下来,谁知她又冲我面对面,单骑在我的一条腿上,还是两手抓着我的双肩,做做骑马状,一边颠动,一边唱道:

    套马杆的汉子,

    威武雄壮,

    我愿意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

    这时,我真切地看见河岸慈竹那边有人,脱口而出:艳冰!是艳冰!绝对是艳冰!

    艳冰可能是以为我和庾菲菲玩得疯狂,身体只是轻盈一扭,就从那丛慈竹旁闪身离去了!

    我猛地站起,尽管我知道这时已将庾菲菲掀倒在地,但我已顾及不得,拔腿就向慈竹那边追去。

    “艳冰——艳冰——”我边追边喊。

    当然,我也听到庾菲菲在我身后痛苦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