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上]

承諾

火蟻咬牙切齒，責怪自己不小心。他應該給青兒一瓶麻醉劑，以防烈竹醒來。紅發小丫頭會發出沖擊波嗎？他恐怕它有。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六十一層，但听了無風講述，還是讓他不寒而栗。面對骷髏和尸體，再加上兩個陌生人，一個九，十歲的小女孩肯定被嚇死了。也許此時，青兒和松百都被沖擊波破碎身體了。

“青兒… 你還好嗎？”

火蟻真的很關心女孩，盡管他不太喜歡她。但如果青兒真的死了，他知道對不望老頭說話如何？火蟻渾身發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需要在死在未來岳父手中之前保持生命（他認為的）。

黑暗籠罩著火蟻。這有助于他隱藏，但也是一個障礙。他無法預測黑鴉會襲擊哪里。黑鴉擊中的概率是三分之一。這將是最後一場戰斗，因為火蟻已經用完了對講機，他還剩下四枚手榴彈，不算手槍，因為對對方來說幾乎毫無用處。只剩下第三支步槍了。火蟻不確定這會給黑鴉帶來困難。

兩分鐘過去了。

黑鴉悄然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彎腰姿勢，用腳尖慢慢行走，“埃及伊蚊”劍緊貼背部。機會只有一次，不要錯過！- 家伙心里想。另一邊，火蟻雖然沒有什麼敏捷的預感，但也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一些異常，立刻牢牢地握住了槍。如果他通過了最後的挑戰，他就逃脫。

黑鴉發動內力，“埃及伊蚊”舌頭旋轉起來。家伙彎下腰，頭頂將風劈開，腿的步幅既長又快。黑鴉的目標不是B’點或C'點，而是A’點。這與家伙最初的計劃，目標或想法完全相反。

的確，火蟻處于 A’位置。

意識到右側走廊傳來腳步聲，火蟻立即轉向。通過紅外眼鏡，他看到一個影子在移動，前面戴著一個白色的口罩。那不是人，那是死神。火蟻搖搖頭，淡淡一笑︰

- 像烏鴉一樣長長的仇恨。

距離只有三十米，不足以讓火蟻移動沉重的“錘鯊”。他拔出手槍並開火。但在此之前，黑鴉制造了內力護盾。子彈從護盾上彈開，四散開來，金屬外殼掉落，發出一連串冰冷無盡的聲音。戴著口罩的家伙凶惡笑︰

- 驚訝嗎？

兩把槍的子彈都用完了。黑鴉收回盾牌，刺出長劍。火蟻的盔甲發出推力並把家伙撞飛了。但黑鴉已經習慣了這一招，所以落地輕而易舉，很快就逼近了對手。火蟻立即掏出一把新槍，連續射擊，一邊射擊一邊後退。但子彈流卻如同些紙飛機一般，撞在了黑鴉內力的堅固牆壁上。戴著口罩的家伙邊向前去，邊笑︰

- 你不按照任何規則去戰斗，但你無法改變心理規則。

火蟻咂舌。他足夠聰明，能夠制造出無人能破的陷阱，但他的頭腦卻不夠寒冷，無法施加心理壓力。

攻擊之前，黑鴉突然想起了怨魂夜火樓梯。當把火蟻拉出樓梯時，家伙看到這是一個帶有直井的螺旋樓梯。黑鴉想象中的軸線是沿著公寓樓延伸的，那就意味著有一扇門和第一扇門在同一軸線上。雖然不記得第一扇門的具體位置，但黑鴉記得它位于四十六號簇。使用地圖集成定位器，黑鴉可以確定該集群的位置。這就是火蟻的心理暴露的時候。當等待某件事時，人們總是傾向于比平時更多地思考它。心理會影響行動。火蟻當然會想到怨魂夜火樓梯的入口。他當然會選擇距離那個地方最近的埋伏地點。它是A’點 - 距離四十六號簇最近的地方。就像房子著火時，人們總是涌向緊急出口。從心理上來說，火蟻絕對不會在 B’或 C’兩個地點埋伏。

而火蟻也沒想到，黑鴉比任何人都更能把握對方的戰斗心理。

兩支槍子彈耗盡，火蟻轉身就跑。黑鴉緊追不舍，“埃及伊蚊”劍刃如陀螺旋轉。以為 戴著口罩家伙要使用秘術“震動”，火蟻立即低下身子。就在這時，劍尖從他肩頭飛過，冰冷的鎖鏈割破了他的耳朵，生疼不已。他拔出槍，向後射擊。但黑鴉速度更快，在子彈流布滿全身之前，家伙就躲到了牆上。火蟻爬起來就跑到半生半死。 戴著口罩家伙笑︰

- 你路已經結束了！

黑鴉跑過去，收回了劍刃，鎖鏈像一條收回身體的蛇一樣在地上滑行。火蟻急忙扔出兩枚手榴彈。 黑鴉一劍揮出，將兩枚手榴彈擊飛。它們向後飛去並爆炸，一場火焰風暴把夜空盤旋。戴著口罩家伙大聲喊道，聲音充滿興奮︰

- 還有什麼把戲？還有什麼把戲？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接下來的兩枚手榴彈飛了過來。黑鴉正要揮劍把它刷掉，突然看到火蟻舉起了槍。槍聲不斷爆炸，火花四濺，幾發子彈擊穿了兩枚手榴彈破碎。爆炸炸毀了走廊，壓力摧毀了欄桿，磚牆倒塌並堵塞了道路。盡管在手榴彈的影響範圍之外，火蟻的腦子還是難以形容地暈眩嗡嗡作響。他繼續奔跑，試圖聯系松百，但沒有得到回應。

- 該死的老家伙！- 火蟻咒罵 - 已超過時間界限了！

在那堆灰塵和磚塊後面，黑鴉突然沖了出來。家伙身體幾乎毫發無傷。當意識到對手舉槍時，家伙就潛入了隔壁的公寓。家伙的敏感度和速度都已經達到了巔峰。火蟻一轉身，就看到黑鴉逼近他。口罩發出冰冷的聲音︰

- 你死定了！

火蟻的裝甲還沒有積累足夠的能量來產生推力。黑鴉利用其內力產生最大的震動。埃及伊蚊的舌頭猛烈地旋轉，帶著可怕的刺傷力，劃出一條直線穿過胸 - 鎧甲最堅固的部分。鋒利的尖端刺破了皮肉，隱藏在舌頭里的導管開始吸血。火蟻迅速抓住劍刃並試圖將其拔出，但無法拔出。漩渦力量太強了。他的手掌灼熱，全身都被黑烏帶來的恐怖震動而顫抖。經過幾分鐘的抵抗，火蟻未能拔劍刃，只能阻止其進一步盤旋更深。

為了打破鎧甲，黑鴉不惜將震動推向極限。家伙的心髒現在每分鐘跳動五百多次，他的身體就像一台超負荷的機器，手上的傷口正在流血。但家伙並不在意，只知道自己即將殺死對手。

- 你很有趣的。- 黑鴉笑了 - 但嘗試抵抗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