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藝犧牲
作者︰張光光      更新︰2024-04-16 00:00      字數︰3307
    蚩得知丹國人在抓他們,特意送出城一里路。漪讓他趕緊回去,上次說家里還有一位女人,怕他一時高興非要來家坐坐或者要來吃午飯露餡。

    分別後漪拿出玉鐲戴上,舉起手腕讓精細看,第一次相見時戴著的,覺得他特別喜歡自己戴玉鐲。這里姑娘與女人的另一個區別是女人戴手鐲,有錢人戴玉、沒錢的戴鐵,姑娘手腕上什麼都不戴。精細見玉鐲綠光閃閃,與天上綠色的RF星遙相輝映,說人顯得更嫵媚。

    倆人在歡顏笑語互傾愛慕之情。走著走著,精細在車內見後面一輛猛車快速奔來。漪也回頭觀望,車輪子與他們的一樣都行駛在兩軌道曹內,肯定是丹國的車、一定是齊帶人來抓他們,隨即快猛揚鞭。

    後車上的人見狀也加快了速度,有人騎著猛快速沖上來。本來應該直行,漪不想暴露家的位置,見左邊有條小路旁邊樹木蔥郁,隨即拉猛左拐倆人跳下車躲進叢林中。

    猛見主人下車速度逐漸放緩,最後慢慢停了下來。齊帶著人將車圍起來,卻見車內無人,目光落在旁邊的樹林上,命令進去搜。

    倆人躲在里面見齊帶著人沖進來,隨即往後山跑,腳踩落葉聲淅淅瀝瀝。樹林有五十來米,山是岩石山脈有草無樹,過了樹林開始上山。剛爬了幾米,由于路滑漪不小心滾落下來,精細忙跑下來救。

    齊听見聲音迅速沖進來,剛追到山腳下正好撞見他們,將倆人圍了起來。

    齊厲聲喝道︰“漪主子,我尋你尋的好辛苦,跟我回去吧?外星人識相點走開。”

    精細忙將漪拉在身後說︰“她是我的女人,你們不能抓。”

    “你偷了丹汗的女人恬不知恥,不想為難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在此,看你們誰敢動她?”

    齊唰地拔出劍,不識相別怪不客氣,舉起劍照著精細頭頂劈下來。精細護著漪正欲躲閃,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劍 當一聲斷落在地。齊握著劍柄愣怔地看著不知道咋回事?手下五人有的拿著戟有的拿著矛也不知咋回事,是否外星人施的法術?

    “精細,快跑。”

    “小藝!”

    “妹!”

    精細回頭望去,見小藝手拿著激光手槍正從山上快速沖下來,在這深山里尋找他很多天了,這會正好撞見。精細手牽著漪欲逃,見她腳崴了難行走,一把將她抱起往山上跑。

    精細步伐大,漪雖然不太重,只有地球重量八十來斤,但在此也是一百多斤,抱著上山不太容易,沒走多遠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齊看明白了,不是外星人有啥法術,是有人救他們,命令放箭。射手彎弓搭箭,正準備射擊時卻被倒下的樹木遮擋腳步與視線。

    小藝不想傷害他們,激光槍只是照著樹木掃射,只能延緩他們追擊卻不能阻擋。匯合後讓精細帶著人先撤退,自己在後掩護。山上沒有樹木,只能照著腳下的岩石射擊,隨著“砰砰”山崩地裂聲音,碎石開始往山下滾落。正準備後撤,被一箭刺中胸膛倒下。

    精細見狀放下漪過來救小藝,拿起激光槍燒斷後背箭頭拔出箭,沒有血流出,由于大氣壓力大,地球人在這受外傷基本不流血。見左邊有塊巨石拿起激光槍射擊,“砰”的一聲巨石粉碎滾落。齊與士兵忙著躲避滾落的石頭,延緩了追擊步伐。

    小藝手從兜里摸出定位器遞給他,奄奄一息地說“我不行了,你們快逃。飛船就在頭頂,找空地發信號。”精細背起她,漪一瘸一拐的、三人艱難地往山頂逃。精細邊逃邊回身射擊山石,阻擋追擊人。

    好在山不太高,山頂是兩座大山間的峽谷,有條小路貫通其間。峽谷上怪石嶙峋兀突,漪帶著他們往怪石林立處跑,然後準備用激光槍封路。這一段是下坡路有一百多米,右邊是山崖,在這激光槍不起作用。精細背著小藝、手牽著漪剛走了二十來米,追兵就越過了山頂向他們奔來,距離也越來越近。漪怕他們放箭用身體遮擋著精細,手扶山石趔趄後退的同時也在拖延時間。

    “你們听好了,我與外星人已經成親、是他的女人。你們非要抓我,我就跳崖。”

    “你值一百程領地死了可惜,跟我回去復命不殺外星人?”

    “你們已經射殺了一位地球人,現在生死不明,即便如此人家也不想傷害你們。否則斷的不是劍,而是你們的身體。”

    “沒辦法汗命難違,丹汗的命令是不管你男人死活,別逼我。”

    “他那麼多女人,要我這破舊的身子干啥?你們回去復命,我已經懷了地球人的孩子實難從命,他知道也會放過我們的。”

    “放不放是他的事,抓不抓你是我的事。”

    由于這段路狹窄難行,強行抓捕怕她真跳崖,齊只能默默在後跟著尋找下手機會。不知不覺中來到怪石處,精細喊著“後退臥倒”,用槍照著身後頭頂射擊,“轟隆”一聲山石塌陷將路封死。

    手下人問咋辦?齊望著山石沒辦法,認為他們應該住這附近,帶著人回到原處。來到漪的猛車旁靈機一動,都說老猛識途,看著前面沒路,讓人趕車返回不管它讓其自己走,其他人在後面跟著。

    猛車默默地來到他們居住的山腳下,旁邊是玉米地、突兀的山角下還搭建有猛廄,里面有猛料槽、地下散落著糞便。齊認為他們就住在附近山洞里,命人查找。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找到了山洞,里面還有羊。齊一臉奸笑,放羊女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老本行,命人隱藏好猛和車輛躲在山洞里,他們總要回家。

    精細一路翻山越嶺、劈荊斬刺,不是走老路回去的,而是從居住的山背面上山。沒回家,天黑後登上成親的山頂發信號點火。

    飛船收到信號立即下降高度,看見火堆降落在山頂。英麗緊急搶救,無奈還是晚了,小藝已經犧牲。漪撲向她痛哭流淚,掏出懷中小藝的畫像,一直把她放在心口上,還盼著回地球與她同居一室成一家人呢,更期待著她教自己維修飛船,不曾想剛見面人就死了。

    志遠與金晶都有些埋怨金波,沒明確萬不得已定義,像這種危及生命的情況下應該可以開槍自衛。金波有些自責更痛惜與愛戀,小藝為了將女兒身奉獻給自己守身四年,才剛剛成為半個女人、沒留下一兒半女就犧牲了。精細認為小藝犧牲的很高尚,傳遞著地球人珍愛和平的信息,為移民爭取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報告了這段時間的經歷。最後眾人一致同意將小藝埋葬在她本該成親的地方,認為她不光是地球的一名戰士,也是RF六星球人類的一員。

    英麗拉起漪為她治傷,人死不能復生、安慰她節哀順變,完後讓他們去洗澡換換衣服,飯後早點休息。

    倆人洗完澡,漪穿上小藝的衣服合身,就是褲襠下沒有內扣不知如何方便?精細把她帶到衛生間,教她如何使用大小便器,以後生活在飛船上,再不用她艱辛勞作。

    吃完飯倆人躺在床上,心頭難受輾轉難眠,漪還在默默流淚。

    “小藝是為了保護我們死的。”

    “她躲在飛船內被發現後我不同意她留下,不曾想兩次冒險救我,最後英勇就義。”

    “這麼舒適的床,要是她在我倆各躺兩邊,依偎在你身旁入眠,是多麼溫馨美滿的家庭啊。”

    “我心頭很難受,跟你一樣也想哭。”

    精細朦朧中剛睡著,被她的話語吵醒。

    “我想回趟家?”

    “回去干啥?”

    “羊在圈里一天沒吃草,這會肯定餓的咩咩叫,把它們放生。”

    還有兩個意思她沒說,家里放有兩千多文錢想拿回來,再者這一別以後再也不回來,想最後看一眼家做個告別,里面充滿著溫情回憶令人戀戀不舍。

    精細認為家離出事地很近回去有風險,思考片刻帶她來到駕駛室,駕駛台後左右都有輔助操作台,有些操作培訓過,他和志遠都會。

    打開電腦啟動通訊聯絡放飛直升機,飛船尾後一艙門開啟,圓盤狀直升機升空、同時環視四周。選擇正前山下方向、輸入離地面一百米飛行,直升機順著山坡飛下去。

    看見洞口點擊進入,直升機沿著洞口飛進去。畫面讓倆人心驚肉跳,里面篝火熊熊,齊在他們床上呼呼大睡、旁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衛兵,這要是回去自投羅網。

    點擊羊圈處,直升機靜靜地靠過去懸浮上方。選擇垂直機械手,三爪抓手伸出來對準垂直門栓上拉,門被打開。羊早餓的咩咩叫,在里面亂撞想出來,不一會門就被撞開,八頭羊出來後向著山洞口往外跑,里面的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精細剛想收回直升機,卻被漪攔阻。

    “錢也帶回來。”

    “沒用不要了。”

    “還要去嬴集,帶著有備無患。”

    “在哪放著的?”

    漪指著牆壁一洞口。精細又把直升機靠過去,選擇側面機械手點擊取件,抓手將哥給他們的布口袋取回。

    這一系列操作讓漪目瞪口呆,最後深情地望著他們初戀的地方,與生活了近六十天的家告別。欣慰的是錄像能保留,以後回地球可以經常看看,這里是這個星球令她最難忘最眷戀的地方。

    第二天天亮後,眾人將小藝下葬,並用地球與當地兩種文字立碑︰“小藝生于地球公元10004年6月8日上海,卒于RF六公元241年308日,享年地球年21歲、RF六年11歲。為了地球移民,為了在RF六星球上實現和平,小藝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完後飛船直飛嬴集。

    齊等一晚上沒見人,天亮後看見飛船從山頂起飛離開,認為漪已經逃離,帶著人回金歌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