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交界處
作者︰海邊老狗      更新︰2018-05-13 13:35      字數︰7469
    本章講︰海上一條很長很細的冷空帶,聖一蜃看到自己的小時候,悲痛欲絕,全身癱瘓成軟面粉,貼在我的背上。蜻蜓看見了自己小時候的死亡過程,一蹶不振,命量散開!我在最艱難的時刻,看見了霍金金走了過來,還領著一個由星星組成的血肉女孩,這是球王為蜻蜓與聖一蜃準備的軀殼。我,狗狗,蜻蜓,聖一蜃,我們四人開始為橫穿地核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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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黑影人就是我,被蜻蜓砍斷了根,回不去了,這該殺的胖女人,等我見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我剛一生氣,吐出酏霧,酸酸甜甜的,那蜻蜓剛一回頭,還沒有明白過來,就卷進去,哈哈哈!小蜻蜓,變變變!蜻蜓姑娘果真倒下去沒了氣,我很是高興,我的乖乖,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殺我!只見頭頂飛過來一只蒼蠅,進來一看,是一只蜻蜓!真正的蜻蜓!連忙低頭一看,可蜻蜓姑娘不見了,那空中的蜻蜓落在狗狗桃克的頭頂上,像公雞的紅冠,狗狗轉了幾個圈,沒弄下來,可能狗狗嫌棄重,不一會它歪在地上,像是在歇息,來回折騰了幾次,後來也便認了,歪著頭走路。我一見,大喜。

    我蹲下說道︰“歪歪,桃克,過來。”桃克走過來,翻著眼皮,我說︰“你頭頂上有只蜻蜓,是真蜻蜓。”狗狗桃克吠道︰“蜻蜓姐姐呢?”這狗狗並不是說的人語,但是我能听懂,狗狗桃克咬著我的衣服就外走,它這是讓我去找蜻蜓,我說道︰“桃克,你蜻蜓姐姐就在你頭頂上。你不信?”我們來到水邊,看見了頭上的蜻蜓,桃克不語,我說道︰“咱倆換換行不,你戴我的帽子,我頂著蜻蜓,如何?”桃克退後兩步不同意,我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再想辦法,總不能讓他們倆騎在我們頭上吧,你說是不是?”

    躺過泡泡海,就是一個圓形的光圈,里面是火焰一樣的光芒,包著一層藍色,外面一層是黑色,最外面是灰色漸漸暈散開來。這種美麗,讓我大喊大叫,可沒人對話,那桃克,只會發出兩三個字的意思,可我想唱歌跳舞啊!我知道這里是什麼,過了這條隧道,就是地核了。

    “桃克,過來,我們要慶祝一下,前面就是地核了!”桃克搖動著尾巴蹲在我的面前,歪著頭,我說︰“你給我跳舞看看可好?”桃克听了,我有扎了樹葉扣在狗狗頭上,又綁上一根繩子,說道︰“現在平衡了,我把你的大蜻蜓綁穩了。”

    我明明給桃克戴的是紅色的葉子,可越看越像綠色,我拿起兩塊石塊,這還是蜻蜓包里的東西,包里還有一些魂袋與藥品,桃克一看是蜻蜓的東西,忙鑽過來看,我一擊打,桃克就跳了起來,從東跳到西,又從西跳到東,哈哈哈,剛才在水邊已經洗澡了的桃克現在異常興奮,我的小太爺哦,咚咚鏘!好好看,我說︰“狗狗,你這是跳的什麼舞蹈?”狗狗桃克說︰“曳步舞!”我說︰“什麼?”狗狗桃克說︰“蜻蜓舞!”我說︰“挺好看的。像太空又不像是太空!”狗狗桃克說︰“你不懂!”

    我站起來忙跟著跳了幾下,的確不好學,我說︰“我突然想起來《布賴頓硬糖》里面的棒棒糖,有個背影一群混蛋也跳這個。你也不懂吧?”狗狗桃克說︰“不用懂!”我感覺我談話欲望很強,狗狗並沒有發出聲音,我也能給它配音出來,我說︰“算了,狗狗,我就說個痛快,讓你听听我淵博的知識。我覺得吧,格雷厄姆.格林是太孤獨了,孤獨讓他反思民族文化為何發生了變化,他在尋找原因。別小看這個棒棒糖,它會讓你想起現實主義小說家加爾多斯。還有心理小說家海明威,特別是他們的對話非常相似。那奇怪的語言讓人起來作家寫《門徒》的布爾熱。也會想起來偵探小說《罪與罰》,再看你背後的景色,那種細膩的美麗,像極了伍爾夫的皮膚。——盡管我沒有摸過,可我還是想摸一下。”狗狗桃克吠得一聲站我面前,原來又是一個黑影飛過,我緊緊抱住桃克,說︰“我們怎麼辦?走還是不走?”狗狗桃克說︰“走!”我把狗狗抱在懷里,說︰“其實,我剛才咱們棒棒糖,其實是在贊美你!”我哭了,狗狗桃克幫我擦淚,見地上有個螞蝗,我把它抓住,在狗狗桃克眼前一晃,我並沒有思想準備,那桃克一口就吞了進去,我瞪大了雙眼,說道︰“我也很餓!你知道不知道?”桃克從我身跳下來,我跟著它,來到一幾塊石頭旁邊,中間有棵小樹,樹枝上面密集布滿著珍珠般的葡萄,我一下子傻了,葡萄會爬樹,桃克很是興奮,口水都流出一條街,我靠過去,用指甲彈了彈,破了,流出汁液,又踫了幾個,瞬間裂開,桃克在下面舔著。我也很餓,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吃了好多。沒過一會,我擔心的事情出現了,肚子痛!狗狗桃克沒事,我腹瀉了一個時辰,又找了藥物吃下,放可收住了痛。剛才桃克見我腹瀉,以為好玩,也跟著蹲下來,真是搞笑。

    我對狗狗桃克說︰“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從來沒有這麼孤獨害怕過,原來害怕是可以稱重的。”狗狗桃克說︰“在一起。”我摸著狗狗的雞冠說︰“蜻蜓啊蜻蜓,你為何弄個蜻蜓模樣放在狗狗頭上,這樣不好,你快點下來吧。我不在欺負你。我現在非常後悔!你看,我哭得臉上全是淚水,沒有騙你是吧?”狗狗桃克看著我,也流了眼淚,我說︰“狗狗不要哭,有我呢!走也是沒有命,不走也是沒命,我們走!”我又裝了一些液體,給狗狗路上吃。我做了簡易個腰袋座位,給狗狗用的。

    我的腿發抖,除了心里的恐懼,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拖延著不想離開,可那飛來飛去的黑影很大,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越來越大說明離我越來越近。我趕緊把桃克放進去朝前走,冰涼的味道,里面什麼都沒有,就是光芒,像是穿越著茂密的叢林中,可又看不見火紅的樹木,只覺得走的很重!

    我走累了,靠在上面,剛剛放下桃克,就听見桃克嗷嗷兩聲叫得讓我恐慌,前面不是紅火,而是一個人,全身像一把雨傘,像極了水母,我不知道為什麼把那玩意叫水母,如果讓我來給它取名,一定是叫果凍魚,如果是人,那就叫果凍人好啦!全身由鋼珠組合而成,聚散自由在抽芯間,我也豁出去了,這地方也沒有什麼救命的,可沒等我開口,就見他招手,像是說︰“你跟我來!”

    我問桃克︰“怎麼辦?”偷狗桃克點頭說︰“去吧。”是啊,不去,還有別的選擇嗎?沒有!那就乖乖的!

    我跟著他,倒覺得輕松,空氣沒再如此沉重,立刻有了好感,我說道︰“既然你能來接我們,就知道我們是來地核播種的,現在就剩下我與桃克,你能不能把聖一蜃與蜻蜓變成人的模樣?這樣如何去的成,沒走到人就孤單死了。”那紅光人也沒有回頭,說道︰“我在這里等你們多時,就是幫你們的。快點走,到了氤氳處就有救了。”我說道︰“那感情好!謝謝你。”我忙對桃克說︰“狗狗,我們有救,這下不會死光光了。”桃克也很高興,吠吠著伸出頭張望。

    那紅光人自稱是球王派來的迎者,這根長長的隧道,里面貼滿了果凍魚,我害怕,我看不到它們的嘴,也看不到它們的手,只覺得稍微不留意就會把它飄來飄去的手臂勾住,小命拿去,嗚呼!我把桃克放在肩上,讓它老實點,突然一只菜刀身材的東西噌地跑過來,受驚嚇的果凍魚連忙打開傘裙邊,吮吸著過來的外來客,那桃克啪啪兩聲叫,直覺脖頸被劃破一般,那桃克已經叼在果凍魚的嘴邊,此時的我,本想去救桃克,我又好奇這果凍魚的嘴在哪里?便停了下來,那果凍魚見桃克過于龐大,便把周圍的裙毛都豎立起來,我終于看清楚,小嘴唇圓圓的,露出雪白的牙齒,那桃克早已嚇得暈厥過去,估計那魂魄早已站去了遠去,我看不過去,便甩出一塊布,在吮吸間讓果凍魚吸進去,我伸手一拉,扯出桃克,那果凍魚氣急敗壞,只覺的像是在咳嗽不止,不停地點頭,我過去就是一拳,它掉在地上,我又拿刀刺穿它的傘頂,只見一股白色液體躺下來,把桃克給砸醒,那桃克大叫著,跑到我的雙腳邊,早沒有了高傲,只是躲藏。我看見那果凍魚死了,最後還瞪了我一眼,我過去,拿著果凍魚,套在頭上,一邊吸著液體一邊朝前走去。

    我豁出去了,反正無法預測吉凶,就干脆來什麼懟什麼。既然你能吃我,我也可以吃你,不然怎麼叫平衡呢!

    一條很長很細的冷空帶,我與霍金金走了許久。也許之前聖一蜃看到了自己的小時候,悲痛欲絕,全身癱瘓成軟面粉,貼在我的背上,賴著不走。蜻蜓也同意似看見了自己小時候的死亡過程,一蹶不振!我只知道蜻蜓多次賣掉,被一只蜻蜓救起,然後蜻蜓附身交通事故的女孩,在深水中被球王救起。

    現在霍金金也頂著果凍魚的傘骨,我也頂著一個,快走到洞口時,他突然把一部分果凍魚叫下來,組成了一個血肉女孩,上面布滿了星星的顆粒。狗狗頭頂上的蜻蜓以為那女孩就是她的主家,連忙振翅悠悠離開,飛到姑娘頭頂,只見女孩轉過身來,那桃克撲上去,女孩又喊我的名字︰“黑布藝。”我說︰“我叫黑衣人!不是什麼黑布藝白布藝,我是人!”蜻蜓轉變成了星星少女,我頭上的聖一蜃,也飛起來,抓住霍金金就鑽了進去,那霍金金剛一出來隧道,就開始裂開,那聖一蜃眼疾手快,連忙跑進去收緊,勉強撿回來一條命。

    現在,我們的團隊變了新的成員,我黑衣人,狗狗桃克,霍金金聖一蜃,星星蜻蜓。

    星星與霍金金對視了一會,霍金金說道︰“我身體里進來一個妖怪,感覺怪怪的!”星星說︰“我也是那一瞬間,我感覺進來一個女霸王。”霍金金說︰“你叫什麼?”星星說︰“我叫星星,進來那個女子叫蜻蜓,她要我听她的,我偏不听她的,我還是我,星星。你呢?”霍金金說︰“我還是你的好朋友果凍魚大叔,只不過我身體里的怪獸,成了我的心髒,我也不能不接納他,他活我才活。只是我更喜歡霍金金這個名字,好听又好記,不像他那個聖一蜃名字,不好記。”星星說︰“我看你長得像果凍魚,雖然下身不同,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果凍大叔。”霍金金說︰“好吧,你叫我便應了。改名!果凍大叔!”霍金金突然打著自己的臉說︰“改了改了,我還是叫聖一蜃!聖一蜃!”星星也滾在地上說︰“我不叫星星,我叫蜻蜓,蜻蜓還不行嗎?”我看著他們自己鬧完,說道︰“這兩個人都是一肚子霸氣,你們倆斗不過他們。”星星說︰“你倒是幫那一邊?”我說︰“當然是幫你們,那兩個家伙又老又精,不喜歡。”星星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說︰“像你這樣的?”霍金金轉頭對星星說道︰“我們的靈魂分別有兩個人控制,不能輕易答應他,他與心里兩個鬼人是一起了。”星星說︰“不然最後受罪的是我們倆。”

    我見他們倆猶豫著內心的分裂,便說道︰“這樣吧,我來當個裁判,你們倆只要能把唱出來的歌讓這塊石頭變成鹽水,我就听你們的。”星星說︰“你說話算數?”我說︰“當然,這是團隊的規矩,少數服從多數。”星星說︰“我先唱!”我應答著坐在一邊,他們的體內一定有著非凡的能力,我相信他們能夠奉獻出來。霍金金說︰“快唱!”那星星清了嗓子,又拿起石塊,看了我一眼,不唱卻跳了起來,我立刻說︰“我替你。”便吟唱道︰

    嬋娟奼紫嫣紅欲滴兮,四五兩。

    雙百重兮變瘦樣,如何猖狂?

    披躲瘋狂,小心翼翼。

    菖蒲茁壯兮無石路,皆味湯。

    霍金金在旁邊喊道︰“沒化!”星星說︰“那你也不要化了吧?”霍金金說︰“我試試。”霍金金開口便是咳嗽,一直咳咳咳個不停,直到那石頭飄起來,撞星星身上,變成了粉末顆粒,未曾見到一絲鹽水。突然,那粉末變成了一張網,我站了上去,搖搖晃晃,很滑!像是在船上,我說︰“你們倆還是輸了,只能叫回蜻蜓與聖一蜃了。”霍金金說道︰“也只能如此了。走吧——”桃克跳上來,星星與霍金金也扶著上來。

    那張網卷成了一個筐子,飛過了連綿的山河隧道,上面寫著“地核氣”我們還沒有站穩,那網格的粉末撕裂開來。我大叫︰“我們自由了!好像是在地球外面的宇宙里?”

    聖一蜃說︰“怎麼可能!這是空氣地帶!我們來到了上地核。”蜻蜓說道︰“你摸摸這空氣,都是顆粒,我們之所以感覺是飛而不是走,就是因為這些顆粒在托起著。”狗狗桃克吠道︰“不!不!”我說︰“看看,桃克都說你們說說錯了!”聖一蜃說︰“也許桃克更有靈性。我們不是在飛,是它們在飛,帶著我們飛,你們不覺得自己並沒有消耗力氣嗎?”蜻蜓說道︰“是,好像真的沒有在動!”我說︰“我雖然感覺飛,可周圍又像是變化不大,時間一長,我感覺我又從來沒有動過。只有往後面看,才發現我們是移動著的。”蜻蜓說道︰“是啊,看那些灰塵滾動來滾動去,沒有一點聲音,我倒是有點害怕,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植物還是動物?”聖一蜃說︰“剝開一個看看不就明白了。”狗狗桃克吠道︰“不!”我說︰“我們走到前面那個黑色的東西上面再剝也不遲。”蜻蜓說道︰“有道理,萬一有什麼東西,我們也好想辦法。”

    那前面黑色的影子忽明忽暗,是一個大門!

    一個透明的黑色大門,里面是人!與地殼中的人一模一樣,兩條腿,高鼻梁,寬眉頭,長頭發,有的白有的黑也有的黃,更有紅色和綠色,近了看就是一副涂鴉的牆壁,遠了看,就是模糊一片。看樣子,他們想出來,外面的顆粒循環頂住,像是有一股氣流,聖一蜃說︰“不是下面有妖怪就是顆粒本身有生命。”蜻蜓說道︰“真想見識見識,這樣對峙也不是辦法,我們是進去還是倒退?”聖一蜃說︰“前進是我們唯一的出路!”狗狗桃克吠道︰“對!”我說︰“要不,我們就老死在這里吧,進去也未必能活,現在也無路走,怎麼辦?”聖一蜃說︰“剝開顆粒!”蜻蜓早已用袖口裝了幾個,听不見聲音,只看到蹦蹦跳跳!蜻蜓說道︰“這里面一定是活物!”聖一蜃說︰“也真是奇怪,透明而又看不到。”狗狗沒等他們商量好,便一口咬住,放在蜻蜓手中,聖一蜃說︰“剝吧,不然桃克不耐煩了。”蜻蜓用小匕首切開個口,一股熱氣撲在臉上,說道︰“哎呀,差點弄到了眼楮!”聖一蜃說︰“什麼感覺?”蜻蜓說︰“熱,燙紅沒?”我也說道︰“摸著不熱!”狗狗桃克吠道︰“你試試!”我說︰“我試就我試,你別眼紅!吃醋狗狗!”蜻蜓說道︰“你不要說桃克啦,快試試。”聖一蜃讓我走開,接過匕首,說︰“我來!你們都走開點。”狗狗桃克膽子好大,湊到跟前,蜻蜓呵斥道︰“小心!走開!”

    里面是一個個紅褐色的米粒狀的東西,我說︰“蟲卵!”聖一蜃正想說話,之間那蟲卵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翅膀,在空氣中飛來飛去,蜻蜓說道︰“這是一群飛物。”只見那飛物飛到了大門上面,被里面的人爭搶著伸出了舌頭,那麼一舔,進了肚子,周圍的人把那人踩在地上,聖一蜃說︰“飛物是那邊人類的食物。”

    我們停留了幾天,吃著蟲卵,那味道說不上來,又苦又甜,吃在嘴里發苦,吞下之後發香。我們幾個商量著,如果往前走,就要推開這扇門,或者在上方飛過去。如果不往前行,那我們就天天吃著這些蟲卵球,加上這里的空氣恬靜,在這里,你能感覺到空氣都可以用來當成食物,蜻蜓說道︰“我們這樣候著也不是辦法。你說呢,影子?”我答道︰“其實,你們在哪里,我都是活的,只是我不願意老是這樣站著。都是你,砍掉我的尾巴。”狗狗桃克吠道︰“不!不!”我說︰“你又不不什麼?就會不不!你倒是說話呀!”蜻蜓說道︰“你責備桃克干什麼?”我說︰“是是是,打不得罵不得!就你最寶貝。”聖一蜃說︰“等到了地核,有機會我把你放回去?”我說︰“你有這個能力?”聖一蜃說︰“我沒有,並不代替別人沒有!”蜻蜓說道︰“你別指望我,我可沒有。”聖一蜃說︰“你當然沒有。”狗狗桃克吠道︰“不不!”聖一蜃說︰“它,也許有!”我把狗狗牽到一邊,仔仔細細打量著,它能幫我?

    蜻蜓說道︰“快看!”順著蜻蜓手指的方向,聖一蜃說︰“怎麼啦?你臉色怎麼這麼紅暈?偷吃辣椒?”蜻蜓說道︰“你看我干什麼,你看前面——起風了。”聖一蜃一望,只見浪頭撞擊,說︰“這有什麼,它們在打架!”蜻蜓說道︰“方才好好的,怎麼突然躁動起來。”聖一蜃說︰“剛才那個被吃掉的是間諜。本來它們雙方打,誰知道他們蟲卵球出現了內訌,只見先打起來了。”蜻蜓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聖一蜃說︰“我猜的——”蜻蜓舉起皮鞭就打,說道︰“你敢騙我!”聖一蜃跑了幾步,說︰“別打別打,你已經不是原先的蜻蜓,看上去這麼瘦弱,怎麼能打人?我與你一樣,地核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知道,全是瞎猜。看見沒,地核根本不需要武夫。”蜻蜓說道︰“武夫有什麼不好?我很很喜歡!一個會跳舞的武夫。你有啥?滿身魚味,哪里有影子漂亮。”聖一蜃說︰“人太瘦不好看,你看我現在多好,紅光滿面。”蜻蜓說道︰“豬紅!”聖一蜃走到了一邊,不再出聲,蜻蜓跟過來問道︰“怎麼不說話了。”聖一蜃說︰“我這一顆心沒有人能接受。”蜻蜓笑道︰“沒有人?指誰?”聖一蜃說︰“沒誰?你如果听不懂,自然就是听不明了。”蜻蜓說道︰“我不是裝聾作啞的人,我追了你一輩子甚至幾輩子,從地殼到地幔再到地核,我何曾沒有愛過你。可你為何獨獨在我變身後表白,還是這麼突然?”聖一蜃說︰“只要你在眼前晃,我就無法集中精力。我的這顆心都不想朝前走,不想看見你與別人在一起?”蜻蜓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聖一蜃說︰“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蜻蜓說道︰“什麼答案?”聖一蜃說︰“你心里沒有了我,是吧?”蜻蜓說道︰“我心中有了結,你這樣一說,讓我更加確定,我的確不喜歡你了。”聖一蜃听了,卻不能釋懷,走遠了去。

    我帶著狗狗在遠處,見聖一蜃走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好看,問道︰“怎麼啦?吵架啦?”聖一蜃說︰“吵架吵架,你就是喜歡我們吵架!”我說︰“天煞的,果真是吵架了!這是沒有吵架蜻蜓!要不要我替你出面?”聖一蜃拿起拳頭就是一錘,說︰“滾!”我說︰“狗咬呂洞賓!狗狗,我們走!”聖一蜃說︰“走走走,都走!”狗狗早已跑到蜻蜓那邊,見蜻蜓正在抹淚,狗狗不停地磨蹭,我說︰“狗狗,你莫要吵了,你去站崗放哨!我來——”我看了一眼聖一蜃,哄女孩子,還要看我的,朝遠處喊道︰“桃克,你好好站崗,敵人來了說一聲。別不知道好歹!”蜻蜓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們有個規定,說話不誅心,誅心請滾蛋!”我本來是想討蜻蜓的開心,現在弄了個這個,我應說︰“我本不是人,你非要截斷我的退路,說話誅心我想誅心就誅心,你管得著?”蜻蜓說道︰“聖一蜃不是你,你不喜歡聖一蜃,我也不會喜歡你,你就放心吧。”我細細琢磨,說︰“你還說不喜歡我,不然為何砍斷我的路?既然你不喜歡誅心,那你就老老實實說,你喜歡我們哪一個?”蜻蜓說道︰“我是母系的人,不固定。”我說︰“我靠!原來是花痴!”蜻蜓說道︰“花痴又如何?我自然也是喜歡花痴的人!你又不是,鬼鬼祟祟打這個一巴掌打那個一拳頭,鬼魅。”一陣風吹來,前面的海浪已經平息,蟲卵們不打了,在空中漂浮著空殼,狗狗跑來報告︰“完啦!”咬著蜻蜓的衣服就走,聖一蜃也起身過來,說道︰“我們走吧,踩著走。”蜻蜓說道︰“原來在地表上學的經驗都是跟著地核里的人學的,下大雨,我們經常放一些石塊,這樣腳就不會弄濕了。”

    我與蜻蜓在後面說說笑笑跟著走,蜻蜓說道︰“這條蟲卵河流,通往什麼地方?”我說︰“你看,我們的重心在哪里?”蜻蜓說道︰“頭頂!”我說︰“知道為什麼嗎?”蜻蜓說道︰“別賣關子!”我說︰“在地表,我們的重心都是在腳上,而現在,我們說飛不是飛,當絕對不是走,這就說明重心不在腳,既然不在腳,那肯定在頭上。”蜻蜓說道︰“有道理,只要一動,人就像飛的感覺。像有個東西拽著你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