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巴基斯坦卡巴迪运动员亚达
作者:海边老狗      更新:2017-07-28 12:32      字数:10984
    第47章  巴基斯坦卡巴迪运动员亚达(1)

    蜻蜓收拾好行李,说道:“还等三尸吗?”圣一蜃叹息一声答道:“他去了伊斯兰堡。”蜻蜓问:“他什么时候说的?”圣一蜃说:“昨晚他托梦说了一声。”

    蜻蜓摇头道:“他这样裸飘,那点灵魂早晚会被他抖落净的。”圣一蜃说:“走吧,进军巴基斯坦。”蜻蜓笑了一下:“为什么用了个进军一词?”圣一蜃问:“那我该说什么?高兴呗。”蜻蜓说:“那他又说在干什么吗?”圣一蜃道:“追女孩子。”蜻蜓说:“他二大爷,就知道他会这样,拈花惹草的家伙。”圣一蜃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不都是你教的他!现在好啦。”

    蜻蜓生气起来:“什么呀!怎么是我教的他?我本来就是野生的,他能与我一样吗?他是人,他接受的是儒家文化,他不是天天唱那首歌: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现在又玩越界!”圣一蜃说:“那你还那么喜欢他?”蜻蜓拒绝说道:“谁喜欢他?对牛弹琴。”圣一蜃说:“你明明知道他是牛,你为何还要与他弹琴呢!到底谁是牛?”蜻蜓瞠目:“我说的是你!”圣一蜃说:“那你生什么气啊?”蜻蜓说:“我没生气,我觉得他这样不停地靠附体过日子,简直就像个跳蚤,而且总是附体一些不靠谱的人,又短命。”圣一蜃说:“你担心他?”蜻蜓说:“对啦,说起生气,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叫果果的丫鬟为何临走说了一句歪歪扭扭的话?”圣一蜃说:“什么话?”

    蜻蜓质问圣一蜃道:“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啦?”圣一蜃说:“我没说什么。”蜻蜓说:“她说你对她极好,怎么个极好法?她还说你对她比对我好!”圣一蜃说:“那是可怜之人。”蜻蜓说:“难道我就不可怜!几岁时就被车给溺亡,谁可怜我?”圣一蜃说:“神王要不可怜你,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蜻蜓说:“我是说现在!现在!”圣一蜃说:“现在,你想想,当年是神王可怜我们,那今天神王又不在,谁可怜她?可不就是你与我。”蜻蜓说:“什么叫你与我?”圣一蜃说:“就是我们啊!”蜻蜓说:“那你刚才说我们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要你与我的?谁稀罕!”圣一蜃说:“你又抽风!”蜻蜓说:“就抽风!”圣一蜃说:“舅?谁舅?”蜻蜓说:“你舅!我是你舅!”圣一蜃说:“越说越没礼貌?”

    蜻蜓不再出声,一个人倔倔地快走离去嘟囔道:“可怜?可怜就好吗,哼!”圣一蜃听到了便也自言自语回道:“纵观古今中外,现今人类的事业可不就是以可怜开头以可怜结束,不是吗?”

    蜻蜓见圣一蜃没有追上来,干脆飞起来,不一会便来到伊斯兰堡广场。前面是一座白色的房子,一下子吸引住了蜻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装饰,房子的四角是四根如铅笔一样的瘦高削尖的高楼大厦,“这些铅笔头要在空中写字吗?可能吧。”又见里面的这片低矮建筑像是白色几何大屋,屋顶上方是一个非常大的月亮图案,“要知道,把我发到轨道上,我也是月亮。物以稀为贵。”蜻蜓靠近一看,上面写着:费萨尔清真寺。蜻蜓虽然不会精通各国语言,但多年收灵魂,多少也沾了一些光。

    蜻蜓知道自己是食大肉的人,怎么都不能进入去亵渎宗教场所,于是拿出地图,她决定前往拉瓦尔湖里去洗澡,早年圣一蜃说看过《天浴》,很好的一部电影,怎么就给禁播了呢,难倒触及到了宗教教义,想想也是,这么大的国家,没有道德管理怎么行呢?也可能就是《灵魂经》里面说的人群聚拢!回头看,看些高兴的事,这巴基斯坦的车与别国不同,特别是大篷车,各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张灯结彩,像老百姓新婚似的,“只是觉得这结婚,只要觉得心头是新婚就可以了。”

    蜻蜓自语着,看着那五颜六色错落在车身的各个颜色如同一盆一盆的花,涂满了飞禽走兽,几何图形,珠宝装饰,太阳月亮更是见缝插针,满天飞,就连挡风玻璃上面都贴着公仔图案或者宇宙神仙,最让蜻蜓担心的还有车顶上面坐满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来,这样高的地方,万一再有个最低限高隧道,可如何通过去呢,蜻蜓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估计他们国家没有隧道。

    一路上的路灯成交叉状,后面就是他们国家的素馨花,开着5个花瓣的白色小花朵,像极了吃饭的小勺子,蜻蜓突然饿了,“唉,三尸在就好啦,就是枯树根也能说出好吃的味道。”蜻蜓见周围也没有什么商店,蜻蜓在街面上坐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有人上来,男的有的戴小白帽小绿帽,什么颜色都有,“我们国家不能戴绿帽子,不过,我今天要买个绿帽子戴戴,多好啊,绿色,大自然的颜色。不公平。”女的围花头巾,有个女人给了她一块面包,还有一瓶水,蜻蜓果真是饿了,一边吃一边说:“谢谢。”里面有个人问道:“你从哪里来?”蜻蜓说道:“中国。”刚说完,他们就开始叫起来“中国人,中国人!”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蜻蜓,看着她吃东西,蜻蜓看着他们:“我不是乞丐。”他们男的都穿着长衫长裤,女士都是薄纱装饰头肩,宽大长袍。不一会,他们接着喊了几句听不太懂的话,接着很多人慢慢都围过来,等蜻蜓吃完,一个女子向蜻蜓伸出双手,蜻蜓把手伸出去,那女子抓住了蜻蜓,另一只手轻轻地拥抱着,然后松开,又来一次,松开后,她并没转身,又来一次,“这得该有多喜欢啊,她是不是认错人啦?”后来,又有人模仿着拥抱了三次,蜻蜓正是寂寞难耐,难倒这么多人喜欢她,个个人脸上都面带微笑,非常真诚,一遍一遍说着“真主保佑你平安”并握手,还有人掐了一朵黄色路边小花献给了她。蜻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越发知道这是他们的礼节,便连忙一一鞠躬致谢。

    突然有人在后面说道:“我们是从中国来,路过贵国,真主保佑你们平安!愿真主保佑巴基斯坦国泰民安。再见。”蜻蜓回头一看,正是圣一蜃,蜻蜓猜着知道圣一蜃离不远,只是不知道他离他那么近,有几个人非要与他们照相,便遂了他们心愿,只是他们露出惊讶的目光,拿给蜻蜓看。片刻后,圣一蜃拉着蜻蜓离开远去。

    圣一蜃一直就在蜻蜓身边,只是蜻蜓没有发觉,圣一蜃感觉自己的隐身能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蜻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圣一蜃说:“你老说你从中国来,估计你今天都会走不出去的。”蜻蜓说:“为何?”圣一蜃说:“巴基斯坦与中国是世交,你还记得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吧,他们国家倾其所有,把吃的用的给我们运了过去。明白了吧?”蜻蜓说:“我感觉很好,特别他们给我献花拥抱的时候。”圣一蜃说:“好吧。”蜻蜓说:“如果是这样,那三尸估计不会想走了吧?”圣一蜃说:“走吧。”蜻蜓说:“去哪?”圣一蜃说:“三尸,就在前面那个院子里,在人家姑娘家里正忙活呢。”

    原来那三尸跟着一个救护车来到一家民院,那家的姑娘出事了,医生宣布死亡前脚刚走那三尸就要借尸还魂,走进来一看,墙上的灯光很暗,加上那女孩脸色发青发黑,空气中有一股酸气,这姑娘病了很久,估计最多有半个小时的肌肉时间,三尸便停下脚步,墙上挂着一头牛的骷髅,那女孩像是在黑夜里睡着了一般,脸部轮廓那么立体明了,睫毛很长,根根几乎都能够代表月亮,像一个会说话的天使,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三尸正犹豫要不要进入她体内的时候,突然见女孩拍了拍他后背,并转身拉着三尸的手说道:“我前段时间光顾着手术疼痛了,还有事情没有给母亲交代,不会耽误你太久。”那三尸点点头,问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姑娘流泪说:“说出来羞死人,癌症吧,母亲不让人说。求你了。”三尸说道:“原来你是这么美丽,我成全你便是。”他答应着便一头就钻入到女孩身体。

    此时,家里人已经给她穿好了棉衣棉裤,一个管事的老人家在床上捏着挂好的牛膀胱,念叨着,只见那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管事人扭头对她的家人说:“快,有话就赶紧说吧。”母亲兄弟姐妹又惊又喜,那母亲赶紧擦干了眼泪,紧紧抓住姑娘的手,喊着她的名字,又挤出了一点微笑,说:“好女儿,有什么话要交代?”说完又落泪。

    那姑娘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也感觉不到下面有床,她摸了好久,就是觉得衣服好紧,只听她说道:“衣服好紧,给我换一件。”母亲答应着,姑娘又说:“我走了以后,外面有个外国人,母亲帮我说声谢谢。”母亲一边抹泪一边答应,说完姑娘闭了一下眼,被母亲又喊了一声,这次没有睁开眼睛,只听姑娘说:“母亲,你一叫我,我就很痛,别喊。”母亲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去哪里?等母亲好去找你。”姑娘说:“我在天上,那朵最圆的云彩就是我。”

    三尸在姑娘体内也哭泣起来,这个女孩不是癌症,也不是子宫癌,而是肛门撕裂,她生前遭受过猛烈的打击,她是吞石而死,体内的器官都已经腐烂,肝脏变的很脆,马上要变成豆腐渣,三尸决定从她肛门而出,拿出了那块石头,太重了。那母亲在给女儿换裤子时,见下体漏出石头,不免撕心裂肺痛哭,这种哭,是从腹腔发出来的悲嗥,那是母亲的声音。三尸飘到云彩上面,独自哭泣着,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就这样没了,他把整个一片云哭成了麻袋,越来越圆,就见下面女孩母亲在烧香。

    三尸远远地见女孩的魂魄飘了上来,问道:“谁这么狠毒,欺负你?”女孩说:“你怎么哭啦?”三尸说:“心痛。”女孩说:“我给你揉揉。”三尸干脆哭出了声音,那女孩说:“几个武装分子欺负我时,也是这样哭泣,很难过。”三尸把它拉倒另一朵干净的云彩上面,问:“你们女人都是不出门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孩说:“这里的女孩一般都不上学,可我家不同,我姐妹都上学读书,那天,我忘记了拿小石头,等我返回来时,刚走到拐弯的地方,就被人绑了上了一辆大货车,车棚里有十个男人,他们身上穿着军服,我认识他们,上衣口袋上面写着卡拉奇武装部队,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脱掉我长袍,然后就被他们用棍子打屁股,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草丛里了。”三尸说道:“你父亲是干什么的?”女孩说:“在政府做事。”三尸感觉也帮不上女孩什么,自己也收不了魂魄,问道:“你愿意不愿意轮回做人?我师傅可以。”女孩问道:“为何这样问?” 三尸说:“我想为你报仇。”女孩摇摇头飘去说:“不了,我做石头去了。”

    三尸远见那圣一蜃从后面走来,便招手示意了一下,继续朝前面飘去。

    何德何能惹人爱,

    惭愧不如痛改快。

    三尸欲做月亮魂,

    一蜃照相无胎身。

    第47章  巴基斯坦卡巴迪运动员亚达(2)

    圣一蜃告别当地的市民,只是那些市民更是感到奇怪,为何相片中只有蜻蜓没有圣一蜃,他们纷纷用手捂住胸口,做祈祷状,蜻蜓那是千里眼,看在心里,对圣一蜃说道:“改天有合适的载体时你再附一次吧,明明都是三个人合影,为何看不到你呢?”圣一蜃说:“不要紧,穆罕默德会知道的,所以他们并不害怕,真主既然能保佑穆斯林,也会保佑我们。”蜻蜓说:“可是我不明白,你现在没有一点凡身了吗?”圣一蜃说:“是它,这身衣服屏蔽了。”蜻蜓说:“原来在它在搞鬼,我还以为你真的从此就变成了鬼呢。”圣一蜃说:“穿上它,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蜻蜓让圣一蜃脱下来,自己穿上,说道:“我现在感觉我还是我。”圣一蜃说:“你还没有捂热呢。”蜻蜓说:“其实啊,让我说,我们人类都是没有区别的,包括动物,都是需要营养,各自有各自的消化系统。”圣一蜃说:“嗯,每个人都有一根绳子,并在喉结处分为两个管道,一个食管一个气管,可下面只有两个口,一个半固态一个液体,谁都没有眼看过里面发生了奇迹,那气去了哪里,难倒就是鼻孔吗,吸进去呼出来,那你知道它呼到哪里又在哪里切换。”蜻蜓说:“这得需要医学知识。”圣一蜃说:“所谓的自我感知,无非就是器官的感知,哪里有什么你我他。只是方便人类交流而已。”

    他们走了几里地,也没看到三尸:“三尸去哪里了,我发现,我们俩谈话,有时候越谈越消极,三尸就不同了,他比较乐观,好胜心也很强。”圣一蜃说:“我觉得你们俩都很好胜。”蜻蜓说:“不对。”圣一蜃问道:“你觉得你与他俩有什么不同?”蜻蜓说:“不同大了,我听你的话,他不听。”圣一蜃说:“还有吗?”蜻蜓说:“我比较理性,他比较感性。然后,他比较自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情,他很乐意做。而我就不同,我不是很喜欢往自己身上拉名誉,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所以他看上去特别爱多管闲事。”圣一蜃说:“那我呢?”蜻蜓说:“你不算好胜,你的好胜都隐藏起来,看上去比较柔弱,对吧?”圣一蜃说:“如何见得?”蜻蜓说:“每次我在你旁边收灵魂,你的目光,那么坚硬,像钢铁,你的鼻孔那么平静,平静得吓人,想两个无脸的嘴巴,你的眉头,永远都是褶皱着,不累吗?”圣一蜃说:“我们都要经历蜕变。这是我们三人不同的地方,而且,我现在越来越感觉三尸的重要性。”蜻蜓说:“怎么解释?”圣一蜃说:“你想啊,我们三个人,神王是在幕后做了分工的,非常明确的分工。”蜻蜓说:“这我倒是不知道,你不就是收灵魂的,我就是你的助手,三尸就是来捣乱的,可以说有时候歪打正着。”圣一蜃说:“你说对了一半。”蜻蜓说:“另一半是什么?”圣一蜃说:“我是收灵魂的,你是清除障碍的,而三尸是吸收灵魂的。”蜻蜓说:“说的也是,在出国前我便觉得三尸是一头犟驴。”圣一蜃说:“是,我们没有很好的去理解。”圣一蜃说:“看似有先有后,其实是我们都要具备最终的能力。”

    走了一会,蜻蜓说:“总觉得神王在默默地保佑着我们。”圣一蜃说:“不见全得。你想啊,我们要做的事业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问题要考虑,那神王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管理我们。”蜻蜓说:“这样讲,他对我们还是很信任的。”圣一蜃说:“我们的信心就是建立信任本身,而不是人间的爱。”蜻蜓问道:“那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爱?爱,究竟是什么?”圣一蜃说:“爱,不能触及的对方利益,会有爱。”蜻蜓说:“人间的悲欢离合,大概与此有关系,这句话应该让三尸听一听。”圣一蜃说:“地球只要相连,便能抵达。”

    蜻蜓还是有些不清楚灵魂的事情,又问道:“那收灵魂与吸收灵魂有什么不同?”圣一蜃说:“收灵魂,是以我为中心,进行全方面的汇集。而三尸,是以他的灵魂为中心,吸收灵魂身上的养分。而我的灵服会让我显得越来越胖,而三尸还是三尸,始终就是一个人,但思想与技能的来源是他附体的各种人的精华。”蜻蜓说:“那神王这是为何?难倒不相信我们吗?”圣一蜃摇摇头说:“如果我灭亡了,起码还有三尸,不至于我们前功尽弃,这叫双保险。”蜻蜓说:“那我呢?”圣一蜃说:“你,我目前只能理解到,我们都完蛋的时候,你就要把我们驮到幽谷里去,完成最后的升华。”蜻蜓说:“那我岂不是孤独者了。”圣一蜃说:“嗯,那是自然,你是神王打出的最后一张牌。”蜻蜓说:“怪不得你经常说,我们是合作者。”圣一蜃说:“我们是一项任务的合作者。”蜻蜓说:“那以前还是误会了三尸。”圣一蜃说:“是啊,现在不会啦,随他而去。”蜻蜓说:“这可能就是信任吧。”圣一蜃手指右边,说:“我想也是。看,三尸出来了。”蜻蜓说:“不是刚才在美女家里面吗?”圣一蜃说:“他在给人家看病,去救一个美女。”

    两人正说着话,从路口跑过来一个中年女子,只是露出两只美丽的大眼睛,见蜻蜓是个女的,上前说道:“请问,可看见一位个子不高的小伙子吗?外国人!”圣一蜃问:“什么样的小伙子。”女人说:“我女儿她说看见了真主派来的外国小伙子,让我出来找。她去世了,刚刚又活过来。”蜻蜓说:“你家女儿可能是做梦了。刚才是过去了一个小伙子,会飞的一个人影,可人家已经走远了。”那女子致谢后便回去了,一边回头一边致谢行礼。

    圣一蜃跟着三尸的影子,来到体育中心,很多场地,板球场上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一个场地人更多,圣一蜃问一看客老者,那老者扭头一看,立刻移出了一步远,说:“这个叫卡巴迪。”老者见圣一蜃摇头,又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圣一蜃答道:“外国人。”那老者说:“怪不得,我们当地有名的比赛项目,名字叫卡巴迪。”圣一蜃看了一会,越看越像中国的黄鼠狼捉小鸡的游戏。那老者是个热心肠,遇到一个会讲英语的外国人,圣一蜃衣服脏,但见他脸蛋干净,感觉很是投缘,又把移出的一步重新挪动了回来,于是笑眯眯对圣一蜃介绍:“我们这里的运动项目除了板球就属这个了,很好玩,两个队,他们分别到对方队伍里抓猎物,对方的人又阻止他回到自己的场地。”圣一蜃:“你很喜欢这个运动。”那人说:“我年轻时也拿过大奖。”

    那运动场的空地上只听运动员喊得撕心裂肺,那看客们就欢笑一番,报以掌声。圣一蜃看了看老者,他穿着套头有领的衣服,领口下方有一排纽扣,长裤长褂,戴着金丝眼镜,圣一蜃问道:“老人家是老师?”老者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变成盛开的鲜花,说:“我是一名优秀的中学英语教师,获得国家津贴。”圣一蜃说:“向您致敬。”圣一蜃立刻想到了三尸来这里的用意,今天不会是这位老人家吧?

    圣一蜃越想越觉得这三尸老是盯住死亡老人附体那该多辛苦!最后的结局,那灵魂就会化为了乌有,三尸那将会不复存在了啊!

    老者突然扭头向圣一蜃问道:“你有孩子吗?”圣一蜃没想到他问这个,答道:“没有。”老者说:“来我们国家的,也有不少外国人,最后穷得都回不去。”圣一蜃说:“老人家,你是看我穿的比较破旧,补丁满身是吧?”老者说:“不瞒你说,我读过一本《周易》,那上面就说,人的面相就是一棵树,根有多大,树有多高,树枝有多大,根部就有多宽。”圣一蜃会心地笑了一下,说:“老人家,你看过《黄帝内经》吗?”老者说:“没有,这是什么书?”圣一蜃说:“与《周易》一样好的书籍,也是看相的。”老者说:“哦。那我得去借来看看,哪个国家的。”圣一蜃说:“中国的。”老者说:“哦。”圣一蜃说:“这《周易》是从外向内看,《黄帝内经》是从外向内看。”

    老者拉着圣一蜃的手臂说:“你有微信吗?”圣一蜃说:“没有。”老者又问:“你有手机吗?”圣一蜃说:“也没有。”老者说:“哦,你也不用骗我,我不会强人所难。”圣一蜃说:“我是真没有,不信你翻我全身。”老者笑了笑,右手捂着胸口说:“真主保佑。”

    圣一蜃看着比赛场上的运动员喊叫得都沙哑了嗓子,问道:“他们谁玩的最好?”老者指着说:“看见那个没,壮壮的,像个兔子一样,带绿色帽子的那个。”圣一蜃说:“像跳的士高一样,那个吗?”老者说:“对对,他叫亚达,冠军,从小就玩,他爷爷他爸爸他哥哥全家人都玩这个运动,他玩得最好看,喊得也最有魔力。”圣一蜃仔细听去,果真如他所说,那声音就像穿越空气中的一道道雷雨闪电,吸引着观众起哄吹口哨,正享受着,突然他被对方的运动员抓住了,踢出出局,他们的队伍只剩下一个小伙子了,他朝兄弟们摆摆手,让他们加油,自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赛场,突然他整个人向前栽倒在地上,圣一蜃还以为他在捡东西,再看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见有人大喊,那边运动员跑了过来,几个人蹲下摸了摸,慌忙站起来,喊道:“送医院。”

    那三尸原来是盯上了这位壮士,圣一蜃也跟着三尸一路来到了医院。圣一蜃对这位叫亚达的壮士充满了信心,决定帮助三尸完成这个心愿,几个球员都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医院与中国不同,门窗都是圆圆的,人穿的衣服也都是充满了圆的味道,这里的医生护士大多都是男的,又高又大,后来,那亚达的家人都来了之时,正是亚达灵魂飘出来的时候,圣一蜃先把他接住了,过了一会,急救室大门开了,医生让他们过去,亚达去了。

    抱阳子按:身草本一家,云飞雪傲离。郎中醉灵女,挥别卡巴迪。

    第47章  巴基斯坦卡巴迪运动员亚达(3)

    当护士们把那亚达推出来,上面盖住白布,圣一蜃看见三尸毫不迟疑就飞了过去,女人们先是失控哭泣,那亚达突然坐了起来,亲人们先是后退了几步,医生也吓得停在了那里,那亚达走下移动床,向四周看了看,见圣一蜃在旁边,便走了过去,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说着就朝医院门口走去,圣一蜃与亚达的家人连忙追了出去。

    当亚达在医院门口被刚跑来的十多口家里人堵住,医院的这一拨又围了上去,那三尸根本解释不清楚,索性坐在了地上,从腿间寻找着圣一蜃和三尸,那三尸被他们终于气哭了,说道:“我真的不是亚达。”一位中年男子说:“要不这样吧,你对真主发誓!”三尸说道:“真主他也不认识我是谁?如何发誓。如果你认为发誓就相信的话,我就发誓:真主,我是三尸,真的不是他们家的亚达。”那人一听,也半信半疑,一个老点的女人又说道:“家里还有老人,那老人怎么办?还有你这身衣服,你的同伴怎么办?”

    那圣一蜃走进去,说:“各位,实不相瞒,我们是去非洲的过路人,是半个天空人,你们家的这个亚达今天离去,让人悲痛,神灵又觉得非常可惜,他身体还那么好,又那么年轻,所以神王派了我的同行就借尸附体了。”那些人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圣一蜃说:“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现在立刻让这个三尸的灵魂取出,把尸体还给你们,你们觉得可好?”他们商量了一下,等一个老人家拿主意,说道:“唉,就让我兄弟去吧。”

    圣一蜃说:“我的同伴还在天空等着我们,那我们就走吧,等到下雨,就会附体失败,那时候这么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可就真没命了。”他们听圣一蜃如此一说,便让开了路,让他们走。

    圣一蜃为了让他们相信,便拉着三尸用力一跃,脱离了地面,站在医院的柱子上,三尸说:“回去吧,都回去吧。”下面的人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三尸说:“不回来了。你们都回去吧。”说完,两个人来到云朵上面,蜻蜓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发了几句牢骚,又问道:“三尸,我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亚达会猝死呢?”三尸说:“不知道,当时那里比较热闹,就过去了。”蜻蜓看了圣一蜃一眼,说:“会不会是你引导过去呢?”圣一蜃说:“哪里是我引导,当时我与你在一块走路呢。”蜻蜓说:“难道三尸你有了神的感知能力?”三尸说:“可能吧,不然解释不了啦。”蜻蜓说:“对啦,你说说,你不是要娶巴基斯坦姑娘吗?”三尸说:“娶不成了,人死了。”蜻蜓说:“姑娘多的是。”三尸说:“我只爱她一个。”蜻蜓问:“谁?”三尸说:“那个果果。”蜻蜓说:“那你附体之前去了那个姑娘家算是怎么回事?”三尸说:“是他家生产的面包吸引了我,好香的味道。”蜻蜓问:“好吃吗?”三尸说:“不是,是那姑娘释放出来的体香。”蜻蜓说:“有没有这么厉害?”三尸说:“真的,可惜,受伤害的为何都是我们女人啊?”蜻蜓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三尸说:“受伤害的为何都是我们女人?”蜻蜓说:“你是女的?”三尸说:“我都不想做男人了,男的,男性太坏了。”蜻蜓说:“我饿了。”三尸说:“我也饿了。”

    圣一蜃也饿了,一口气飞了3个小时,那三尸高兴坏了,这飞翔的感觉真好,便对蜻蜓说道:“谢谢蜻蜓姐姐,带我飞到这么高的地方。”那蜻蜓说道:“拉着你飞得很慢,不用谢,我们是同一个人。”三尸啊了一声,说道:“要不,你放开我试试?”圣一蜃见蜻蜓头上是汗,于是问道:“你们俩想不想吃鱼?”三尸说:“你有办法?”蜻蜓说:“很想吃。”圣一蜃指着下面的一条湖说:“看见没?”那蜻蜓手一放开,三尸径直掉了下去,那叫声真是凄惨,紧接着,蜻蜓飞到地面,拉了三尸一下,才没有被摔死。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渔民骑在一个圆圆的东西上面,用手拉着一张网,在往后游,那中年男子见有人来,问道:“谁让你们来的?”圣一蜃说:“我们是过路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话音刚落,头上飘过来一个子弹,正好打在一棵树上,那三尸赶紧趴在地上,那男人说:“你们把兵引来了。”于是见他拿起他胯下的圆东西,走靠上了岸边,用手举起一直绿色的小旗子,又带上一顶小绿帽,引三尸他们进了一个小房间,说道:“这里是萨巴里湖,要吃点什么?”他伸出五个手指头,见圣一蜃点头,便进了厨房,这房间的墙上,花花绿绿,一点都不像小酒馆的模样,那男人说:“很久没有生意了。”圣一蜃说:“这墙上都是海报啊!看。”三尸与蜻蜓也走进了看,都是海报,全世界各地的海报,唯一的一幅中国字的电影海报,上面写着唐朝玄奘西游的电影海报,还有日本的富士山的,更多的是欧美的摩天大楼,还有阿拉伯的办公大楼,也有埃及的金字塔。

    那男人端上来整整一条鱼,他没有掏出内脏,是整个弄熟的,三尸又端回去让他处理,那人坚决不干,他说这里的食物非常缺少,哪里还有东西给你们浪费,圣一蜃说:“别人能吃的,我们也吃的,试试吧。”

    那人等他们吃完问道:“味道如何?”圣一蜃说道:“这里为何就你一个人?看上去,这里还有几张桌子,估计原先是开了小茶馆的吧。”那男人说:“这里天天打仗,天天打仗。”圣一蜃问:“那你们家里人呢?”那男人答道:“去年大儿子死了,今天小儿子死了,前年是老婆病死了。就剩下两个女儿。”圣一蜃问:“他们怎么死的?”那男人答道:“战死的,都是战死的,小女儿是被人开枪打死的,误杀,给了我一口锅,百斤三尸,没了。”他们正说着,进来一个黑色的影子,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个人,被一个连衣大笼袍从头到脚包裹住,只露出像面条样的一条小缝隙,用来看路,圣一蜃问:“这是?”那男人答道:“大女儿,拜见客人吧。”那女子点了点头,又做了简单祈祷,便进屋子去了。圣一蜃问:“你女儿的话,也顶多30岁,怎么穿的那么黑?”那男人答道:“今年28岁,男人也死了,战死了,都死啦。”圣一蜃问:“天天战争,日子真是无法过。”那男人问道:“你们从哪里来?”圣一蜃答道:“中国。”那男人答道:“没听说过。”圣一蜃问:“你没出过远门。”那男人答道:“没有,我一辈子就是做饭,现在米都没有,也没有来吃。”蜻蜓付了款,圣一蜃起身欲走,那男人问道:“你成家了没?”圣一蜃说:“没。”那男人指着三尸问道:“他成家没。”圣一蜃说:“也没。”那男人问道:“那你看看我姑娘如何?”圣一蜃说:“我们是流浪人。”那男人问道:“我便宜点,100斤大米钱。”圣一蜃说:“我们去的地方非常遥远,真的不能。”那男人问道:“要不,你们看看再说?”圣一蜃说:“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不能要。”那男人问道:“为什么?你得说个明白啊,是不是嫌弃我们姑娘。”圣一蜃说:“我们不是人。”那男人问道:“那是啥?”圣一蜃说:“是半人半神。”那男人问道:“神仙都是好人,你看看我家里,一粒米也没有,就靠去湖里弄条鱼吃,你们吃的这条,我们还可以吃上一天。”蜻蜓说:“那我多留下点钱吧。”那男人乞求道:“你带我们走吧。去哪里都行,我给你们当板凳坐。”说完,就听见房间哐啷一声,蜻蜓跑进去,那女儿吊在墙壁上,蜻蜓连忙上前说:“不可以这样。”

    圣一蜃欲见事情无端生发,连忙起身告退,那男人一边追一边哭,说:“我昨天的梦,我昨天的梦啊。”说着又跳进了湖水里,圣一蜃一见他还不起来,忙让三尸去救,拉他上来说:“你不要这样,会好起来的,你还有鱼吃,很多人连鱼都没有,真的不能带你们。我们都是死过很多次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那男人答道:“你若飞起来,我就信你。”圣一蜃飞上了天空,转眼便不见了,蜻蜓也跟着飞了出去,只有三尸偷偷回了一眼,那男人还是站在那里,后面又个黑影,是她的女儿吗?是吧,那三尸一边跳一边跑,可就是飞不起来,便在下面奔跑,那速度堪比兔子,圣一蜃飘低放慢了速度,三尸很快追上去,边跑边问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女人们受苦。”圣一蜃说:“塔利班武装非常厉害,他们追求原始的伊斯兰教,对女人的迫害也是比较非常大,我们在呆下去,女子非死不可。”三尸说:“女人也不用包那么严实吧?”蜻蜓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怜香惜玉,怎么看不出来呢?”三尸说道:“实不相瞒,我在玩板球时,就已经没有性别意识了,后来我就一直没有结婚,家里人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让我与板球分开,离开了板球队,才玩起了那捉小鸡的游戏。”蜻蜓说:“现在好了,拥有了完美的肺活量,跑起来像导弹。”三尸说:“是啊,我感觉也很好。莫非是神王看着我不会飞,就让我跑快一点?”圣一蜃也接上说:“我觉得也是!”

    迪哲之道亡佚,

    谑浪枪声滚滚。

    渔民无米网鱼,

    送个喷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