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功赢回陈小唯,三天来,丁云开做足了功课,无论是衣着还是约会地点、偶遇的时间都经过精巧的计算,连失败的机率、成功的机率是百分之多少也经过推测。可最后还是败走麦城。 “怎么?借酒消悉愁啊!”清脆含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一个苗条骨感的身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抬眸,冷冷地看着她,怒气横生。 “你不是说至少四天才能回来吗?怎么三天就回来了?我差一点就带走小唯了!”他紧紧地握着酒杯,咬着牙恨恨地说。 “你以为我想吗?我恨不得拖着明朗一辈子不回来北京,可是,我找出很多理由愣是拦不住他,看来女主播手段高得很啊!”张淼意味深长地拉着语调说,“不仅你丁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朱总也难逃其中啊!真是祸水。” “不准你这样诽谤她。”小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丁云开绝不允许外人对她言语的轻薄。 “哈哈,到了今天,你还这样护着她,你的白莲花恐怕早就被朱明朗采过了,床上功夫十分了得,要不你会念念不忘?三年了,还是抛弃花雨倩,再来旧情复演,够重口味,够狗血了。”她嗤声讥笑。 “张淼,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准你这样说她。”他厉声呵斥,黑黑的眉毛纠结在眉心,愤怒的眼神就像是要迸射出火一样,手掌紧紧地握成拳状。 张淼一滞,被他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她捕捉到的信息是,如果她再说陈小唯半句讽刺、挖苦、不敬的话,丁云开不会再容忍下去,她本该识相地闭嘴,但还是语重心长地想继续劝说,总之,在她的心上,陈小唯是绝对配不上朱明朗的,她就是一个贱货。同理,她也看不得任何人对她有半丝的维护。 “丁总,让我怎么说你呢?绿帽子都戴的满天飞了,你还把她当成宝,她就是一个绿茶婊……”张淼来了一句标准的国骂。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白净的瓜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 “你不该打吗?我说过,是我背叛小唯,不是她背弃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比你这朵白莲花强多了,当年,你爬我的床没爬上,现在又想爬朱明朗的床,可惜,朱明朗看不上你。” “够了。”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心事一下子被戳穿,她难堪到了极点,“是,我是想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你话说得太早了,时间还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倒是你,煮熟的鸭子恐怕又要飞了。”说完,踩着恨天高摆着性感步,款款离去,身后收获一阵惊艳的目光。 “这女人,够味,真他妈的现在就想上了她。”他听到不远处一个粗俗的男人爆粗口。 “张哥,要不,现在就上,那身材,那大腿,那**,****啊!想想这身上就火急火撩的,小弟我忍不住啊!跟这女人贴身肉博,肯定爽极了。”一个体态偏瘦,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叼着烟嘴**。 “哈哈哈”**声传来。 “老弟,没事,一会哥给你找个雏,包你满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谢谢张哥了。” …… 食色,性也,他也不是啥好东西。丁云开站了起来,结帐离开酒吧!被风一吹,醉糊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好。 “我不会认输的,朱明朗,你等着。”他暗暗地下定决心。 春日明媚,鸟声婉转,我家大门也常常打开。新的一天,明朗陪静好在楼下的花园散步,欣赏大好的春光。她的手被明朗的大手紧紧地包裹,明明觉得别扭,但心里还是踏实。他的眼中含着化不开的宠溺,低眸看向她的时候就像是一团水一样将她淹没,他会环着她的腰,给她足够的自由,在爱的海洋里恣意徜徉。 “静好,《凤穿牡丹》是不是早就绣好了?”他笑着笃定地问,俊朗的脸上写满春风扑面的得意。 “啊?”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真是扫兴啊!静好原本兴致高盎一下子落下几滴冷汗。 “你这绣娘当得可真不够格啊!绣了三年了,还是没绣完,这要是……” “什么三年,明明才两年半。”静好抢白,“这两天就好了。” “真的。”听她一言,明朗的脸上大写着惊喜,“你确定?” 面对他的不相信,静好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确定,两天后交货。” “不错呀!绣功长进了。”他上下打量着她,更是将她的瘦手握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这双手就是好样的,不仅字也得好,刺绣水平也高,我今后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呵护。”说完,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右手上使劲地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移开。 “明朗,你干什么呀!让人看见!”她急急地抽出手,脸色绯红,就像东方的朝霞,落在他的眼中就是凤穿牡丹的倾国倾城。 “回家,该吃早餐了!你爱喝的五谷豆浆应该也磨好了。”不忍再打趣她,他牵着她的手向家走去,她没有反抗,任他牵着,像小狗一样温顺地跟着他。 果不其然,九阳豆浆机正冒着熟透的香气,在食物的芳香中,二人开心地吃着早餐。静好的吃相就是中规中距,即不淑女也不野蛮,而明朗的吃相就不同了,虽然速度快,但贵气十足,他用餐的时候,静好就想画一副画,时时欣赏。 “你怎么不吃?一直盯着我看。”他明明在低头吃饭,可是头顶像是长了眼睛。 “没有,我哪有,你少自恋了。”她否认,脸上像着了火一样。 “豆浆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盛热的。”他睨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走进厨房,端过来热气腾腾的一碗,“赶紧喝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乎这一时。”他拉长语气,意味深长。 这一句,更是让静好无地自容,再也不敢随意带着审视的目光偷偷打量,快速地喝完豆浆,像兔子一样逃开。 “静好,红豆面包还没吃呢?” “我吃好了。” 几步跨进卧室,她紧紧在靠在门上,右手握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妈呀!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真的爱上他了。”她被脑子里蹦出的这句话吓坏了。 “不可能,我和云开是有婚约的,我不能背叛自己的爱情。”她再次下定决心。 这时,她听到流水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明朗在收拾餐具。几分钟后,明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静好,我去上班了,你不出来送送我?” “不送了,我正在换衣服呢!”她隔着门,干脆利落地拒绝,还不忘附带上欲盖弥章的借口。 客厅的明朗开心地笑了,眉宇间都写满桃花。“那好,我上班去了,你就穿那条紫色长裙,我回来后要第一时间看到。”他强调,语气中尽是甜浓蜜意。 “知道了,你快走吧!要不就迟到了。”她催促道,心里更是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手心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好,我这就走了,别忘记《凤穿牡丹》,这两天就在家里乖乖地绣,什么时候绣好什么时候再出门。”他再次不忘提醒。 “知道了,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我一定会绣好的。” 他无声地笑了,静好用这样的回答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画地为牢的滋味也不好受。